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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花(gl) 作者:樾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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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虐恋情深 边缘恋歌

  话太重,这口气仿佛叹到了我心上,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见她这样,她从来都是外柔内刚,果决惯了的,何曾这么踌躇徘徊过?看来情之一字果然威力无穷。想了想,我复又躺下去,抱住她的肩,柔声道:“既然喜欢了,何必要让自己这么苦?喜欢本来该是件很幸福很让人开心的事不是么?”顿了顿,又说:“那为什么不告诉他?这不像你啊?”她摇摇头,不再说下去,停了一停,跟我说:“咱们不说这个了,你有没有学新的曲子?正好我吉他上回回家的时候也拿回来了,你来弹首歌给我听吧。”
  我点点头,知道她是不想再说下去,看她起身去拿吉他,心里想,弹弹吉他让她分分心也是好的。
  
 
  ☆、三、忽忽如梦
 
  三、忽忽如梦
  关于她所爱的人这回事,那晚之后她不再提,我纵有千般担心,也不好开口问。她的性子就是这样,越是问越不肯开口,除非她自己愿意说,否则谁也别想从她嘴里撬出个一字半句。
  还有一件让我心烦意乱的事,那就是我似乎对徐意有喜欢的人在意得有点过分。一开始觉得是因为徐意喜欢那人而那人不知道,直接导致徐意“性格大变”,也间接导致我这个关心姐姐的妹妹的烦恼。后来发现不是这个样子的。那天回家后,思来想去想不明白那种心痛是怎么来的。我在在意那人不知不觉间伤害到她了吗?我是为她抱不平?还是...别的一些什么?
  一切不得而知,心里的郁闷驱之不去,整天埋头在房间里看书,除了每天的一点家务之外,几乎可以算作与世隔绝。就这样过了一段时间,我收到小学同学菲娜结婚的消息。菲娜比我大一岁多,已经毕业工作有半年了。(也是,如果不是那件事,我现在也已经毕业了。)我们的关系一直很好,也可以说是当年一同从妈妈带的那个班出来的女孩子关系都很好,虽然从初中后好几年没见了,一提起来,也没有什么生疏的感觉,妈妈也罕见的允许我去这样的场合。说起来,我在爸妈眼里终于算长大了吗?
  婚礼是按照这边的习俗来办的,意料之中,婚礼变成了同学聚会,班上的男孩子们居然好多已经结婚,抱着孩子来的时候把我都看傻了,心里暗暗笑话自己还真是与世隔绝。倒是几个女孩子格外淡定,大家开玩笑问起男盆友的事时她们异口同声的说不着急。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恍惚中觉得自己与这里格格不入,她们的生活与我的生活,一点交集都没有。
  正在发呆,听见有人说:“呀,涵涵,发什么呆,想男朋友了吗?”我心里一惊,抬头,一只大手已经到眼前。原来是张泽卫这小子,一手抱着他一岁的儿子一手掐着我的脸左右拉扯。我的天,我都多大了还捏我脸!“不要以为你比我大就可以一直捏我脸,本姑娘已经长大了成年了!”我怒道,惹得周围一圈人哄笑,隐隐听见有人说:涵涵还是这么呆啊哈哈哈哈。...算了本姑娘不跟你们计较。
  张泽卫松了手,收回去的时候顺手揉了揉我的头。我偏头看他,才发现他已经长得很高了,仰着头有点吃力,他怀里的那个孩子正好奇的看着我,眉眼之间有他小时候几分调皮。再看旁边那些“拖家带口”的惊觉,是啊,他都已经当爸爸了,我们已经到这个年纪了吗?才想起今天是参加谁的婚礼。一晃,十年就过去了啊。
  突然间有些怅然,心情却明朗起来,很矛盾的情感,或许是因为刚刚那与他们无交集的郁闷感被大家善意的举动冲散了吧。旁边阿宏抱着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正在跟其他同学谈笑,这两个人看起来倒真的有好爸爸的样子,莫名的觉得很好笑,我说道:“泽卫你看,你儿子跟阿宏的女儿差不多的年纪,你俩打个亲家不是正合适嘛。”
  旁边的阿珍笑道:“这俩早就打亲家咯,你看泽卫的儿子,只顾看着阿宏的女儿,像怕谁抢了去似的。”大家哄堂大笑。
  菲娜和新郎出现的时候,我看着那个满面幸福笑容的姑娘,懵懵懂懂却想起徐意来。她已经大四了啊....徐玟的婚礼在十多天后....
  然而,那天的我,为什么会如此失态呢...就算是徐意要结婚,我又在难过些什么心酸些什么?
  一路走神直到婚礼结束,按照习俗,我们这些女孩子送走了菲娜。上车前,菲娜居然回过头来,看着我们欲言又止,眼眶猛然就红了。我的心跟着揪起来,她是舍不得吧,这些女孩子却谁也不能过去安慰她。
  濛濛细雨中,天渐渐暗下来,我别了他们,一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都是刚刚菲娜回头欲泪的模样,渐渐的,那模样又与徐意的脸重合...心钝钝的疼着,她嫁人的时候,是不是也会哭呢?她还说让我当她的伴娘呢,如果我在婚礼上哭出来怎么办呢?
  她有喜欢的人了啊而且...我原以为她这种性子的女孩子,是不会全心全意爱一个人的呢。之前一直不敢想,其实啊,我就是不想她有爱的人吧,可是为什么,我不明白。
  到家的时候妈妈居然问我:“哎?你没跟她们一起去玩吗?”搞得我一头雾水,玩?玩什么?跟她们一起玩?紧接着妈妈又说:“还以为你们好久不见了要回来的很晚呢。”我说不知道啊。真不怪我,我从来就没有出去玩的概念啊妈妈。今年回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怎么老催着我出去玩呢?要在平时我呆在家里乖乖的不是正合意嘛。就在这个时候,阿珍电话打过来了,一听,还真是叫我出去玩,汗一个。旁边麻麻似笑非笑的看的我心里发毛,我不动声色硬着头皮问阿珍:“去哪儿啊,都有哪些人啊?”
  “就我们几个啊,阿芬,小桧,林丽,苏苏,我,哦对了还有徐意。就我们几个女孩子,趁着这回都在,想大家聚聚这样子。”徐意...心里一跳,阿珍在那头解释,我赶紧把要发散的思绪收回来。听的我有点好笑,心里却暖暖的。这几个人都是很玩的开的,专门强调只有女孩子哦~~那不就是怕我介意有外人不敢去特意解释嘛。我又看了一眼妈妈,说道:“你们在哪里?我这就出来。”
  看我兴冲冲的换衣服,麻麻一边绣十字绣一边说:“别回来太晚。”心里小小的惊讶了一下,我都做好了被她唠叨甚至临时阻止的准备了,没想到这么痛快!按捺住内心的狂喜,我嗯一声表示知道,出门,心都快飞起来了。
  到KTV包房里,那些女汉子熟练的选歌,开酒瓶,啃爆米花,闹做一团。这阵势着实把我这个乖宝宝吓了一跳,有些兴奋,有些紧张,还有些怕怕,妈妈不会觉得我不乖吧?但是看起来好好玩的样子....还有我不习惯在这么多人面前唱歌QAQ
  正在忐忑的时候,门被推开。我循声看过去,炫彩灯光明灭之下,那个穿着红色大衣留着齐耳短发的女孩,不是徐意又是谁。惊艳,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她如此冷艳的一面,甚至连呼吸都滞住了。这女的,这么好看是要勾引谁啊!
  她停住脚步,关好门,环视众人,最终将目光定格在我的身上。目光交汇,那眸中一闪而过的深情看的我竟有些恍惚。绝对是看错了,哪来的深情一说。只是这个人满面的寒霜突然解冻,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温暖甚至有些媚人的笑来。反差之大,令我的心莫名的怦怦狂跳着。她信步走过来,目光却未曾移开半点,那闪耀的眸子里的柔柔笑意也随着距离的缩短变得更触手可及,似乎越近越能感受到她目光里的温度。
  天呐,我要是个男的,肯定早就为她疯狂了。等等,我又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等等等等...这货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本来就比我高,我坐着你站着,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有压迫感啊!只是,那嘴角玩味的笑容是怎么回事...
  徐意突然放弃继续俯视我,猛地坐在我身边,把恍恍惚惚的我结结实实吓了一跳。这还不算,她还忽地伸出手紧紧箍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笑:“语涵,你也会来这样的地方吗?”温热的呼吸一下子全喷在我耳边,拂得我浑身一个激灵,闹了个大红脸。我支支吾吾的说:“...妈妈准了的!”天呐,为什么在她面前我说话就不知不觉变成这种弱弱的样子!我心里不甘的呐喊着。
  只听徐意用魅惑的声音继续在我耳边说:“哦?舅妈准了吗?可是你这样的乖乖宝宝到这儿来,也是要在心里过一个坎的吧,为什么呢?”真是,怎么听怎么像拐带小朋友。叹口气,我说:“这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大家好几年不见了,叫我我就来了嘛。”
  “是嘛~”她松开我,“你长大了孩子,所以你妈妈也不会怎么拦你了懂不懂?”
  “可是你为什么会在啊,我们是一个班的以前,你以前...哦我明白了。”一起来有什么好奇怪的,这几个女汉子,大家都是一个地方的,玩不到一起去那才怪呢,只有我这个从来没有社交活动的才是个怪胎吧?徐意只是笑看着我从懵然到恍然,一脸“没错就是你想的这样子”的表情。
  我低下头,脑子里乱糟糟的,后知后觉的想到徐意刚刚那句“怕是也要在心里过一个坎吧”这句话,对啊,我怎么就过来了呢,是因为好久好久没见阿珍她们,更多的...“听见阿珍说你也要来,我就来了。”无意识的,口中溜出这句话,待到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徐意已经听到了OMG!这是什么场合?!平时她就老逗我调戏我玩,这种场合...这种场合不是更适合调戏吗QAQ
  她蓦地展颜一笑,倾身压过来,气息近在咫尺,语气故作轻佻:“说的我更像汉子了,是不是我很可靠啊哈哈哈~”脸一红,张口结舌半天正不知道怎么接话的时候,点完歌的阿珍得瑟着走过来挨着我坐下,笑道:“涵涵居然能出的来门,还真是意外啊,看来姜老师也终于放心你啦,是吧~~大家就应该多聚聚嘛。”
  “对啊对啊,大家好久没在一起了。”我附和着,偷眼看去,徐意笑意不减,只是不动声色的稍微坐的离我远了几分。身上的莫名压迫感顿时一松,却又有淡淡的失落萦绕在心头,跟阿珍笑闹着,徐意却起身几步就到点歌处同林丽苏苏两人说笑点歌去了。我稍微失落一会,注意力渐渐被阿珍说的趣事吸引过去。
  “语儿!你要唱什么?”徐意突然回头喊了一嗓子,我一愣,懵住了,我唱什么呢?
  阿珍也说:“对哦涵涵,从没听到你唱歌呢这么多年,快,好好露一嗓子。”
  略一思索,我说:“...那就莫文蔚的吧,《电台情歌》和《如果没有你》。”
  阿芬在唱一首我从来没听过的粤语歌,大概是分手啊之类的...我就听着,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直到有人在我面前摆上杯子,起开酒瓶往里倒酒,阿芬捏着话筒说:“庆祝咱们重聚,干杯~干杯啊听见没!”说完还意有所指的瞪了我两眼,她怎么像看穿我的心思似的!我心虚的跟大家一同举杯,附和着:“干杯~”看着杯子里淡黄色的液体,皱皱眉,心一横几口就灌下肚去。酒很凉,顺着喉咙淌下去冻的我一个激灵接一个激灵。靠,好难喝,这么难喝怎么大家都这么爱喝酒。
  刚放下酒杯,旁边的人就又拿起酒瓶帮我满上,要不要这样,也得缓缓再喝吧这就又满上了?我不满的扭头,刚给我倒完酒的徐意正把酒瓶放下,问我:“还好吗?能喝吗?不能喝告诉我。”我去你的笑意盈盈!这么问我还给我倒酒,坏死了这人。
  于是我的担心是正确的,我打了个嗝,胃里的酒还没平复下去呢,身边的人就开始举杯。我略一犹豫,阿芬尖锐的声音满满的带着威胁:“难道要我点名吗?”生无可恋...你们这些汉子,这么对我这个第一次喝酒的“孩子”真的好吗?
  一句被用烂了的话,酒过三巡,气氛也开始慢慢热起来了,头有些晕,看不清是谁谁谁抱着话筒在嗨歌,只觉得轮番的有人到我身边跟我说:“来涵涵,难得啊,咱们必须喝一个!”一开始我是拒绝的,然而酒精的力量真是强大,到后来我竟然欣然受之,甚至跃跃欲试,之后想起来,感觉就是这些汉子给我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我瞪大眼睛偷偷数了下桌上的空瓶,无奈怎么也数不清,不过看样子已经过半了吧。头好晕,然而脑子却意外的清醒,如果我现在背单词说不定背得特别快!
  “语儿,你醉了吗?”有人问我,我吃力的寻找声音的源头,谁啊这是,怎么叫我语儿?除了爸妈除了徐意,谁叫我语儿啊?
  我觉得包间那张大厚桌子离我越来越近,就要到眼前的时候,一双手扶住我的头,将我扳了过去,眼前模糊一片,那个声音说:“语儿你是不是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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