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三劫GL 作者:夭灵贰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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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娘,将军就躺在里头”
“请姑娘务必要治好将军!”
眼见这汉子又要在她跟前做出下跪的姿势,她立马扶正顾一啼的身子。她转过身一步步走向床榻,这需要她救治的竟然是一位女将。
秦凤良?!
那床榻上躺着的竟是秦凤良!薛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细想乌茴江王常杀的楠石将军刚好也信秦,后头秦凤良处心积虑地杀了王常,这一切也合情合理。
秦凤良脸色苍白,唇色呈鲜明的紫色,看样子是中这沙狐之毒还不超十天。沙狐之毒同一般□□不同,这中毒时间越久,唇色就越淡。四十九日之后,全为白色。
“秦将军的毒,可否给我三日时间找出解毒之法?”
“薛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顾某说!”
薛勾小声应了一句,倒真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这沙狐之毒来自西北沙漠,她这位常年处在这山林之中的医者,自然是没有遇见过这东西。仅仅只在师傅的书阁中见过一眼。
她希望顾一啼能把烁沙国所有的医书,都统统搬到给她准备的军账中,指望在这三日之间找到解毒之法。
但倘若治不好这秦凤良,想必她活着是走不出这帐子!
薛勾将自己闷在帐子里闷上整整三天三夜,整日以医书药理为伴。翻阅过一侧叠放如山的的书籍后,她终于在一本原烁沙人以烁沙文写的医理书中,找寻到这解毒之法。
这头已是深夜,她唤来半睡半醒的顾一啼及其他几位将士。第一时间告知他们她薛勾已找到这解毒的办法。
薛勾弯下腰,拿起笔在宣纸上共写下十味药草。将纸小心翼翼地叠好递给顾一啼。
“现只需要几味上等的药材,跟一味药引就能解毒”
“我想凭将军的势力找到那几味上等药草并非难事,只是这味药引子有些难办。它需要那只咬伤了将军的沙狐的心作为药引入药”
“这如今那只沙狐身在何处?”
薛勾环顾四周,看向每一名将士。各个低着头,脸色十分难看。这其中一名身型壮识的将军突然发话。
“将军被咬当日,那只畜生就不见了踪影,想是早就逃进那沙漠”
话说完,此人还愤恨地原地跺了一下脚。其余的人依旧低着头不语,霎时间,这军账安静些许,薛勾无奈地说道。
“那……只剩下那一个办法”
话一出,众将们低着的头猛然抬起。各个都齐刷刷地盯着薛勾,带着希望。只见薛勾张合着小嘴,说着。
“还是劳烦将军将这几味药草寻到,重量各1斤上下。在明夜二更天备上一桶热水送到这将军帐中”
“好!”
草草交代明日之事情,薛勾困乏之意袭上心头。打发走众将领后,她也挪步至自己帐中,已有三日未合眼,接下来的一日她定要好好休息一番。
第二日清晨,不知事的将士在帐门外把她从睡梦中唤醒,说是洗漱食早膳。薛勾有些睡意朦胧,轻声应了几句。见外头没有声响,又接着倒头睡下。
这一日,她直接睡到这一更天。
其实,她一想着今夜需给这秦凤良解毒,她便有些头疼。
薛勾的办法是效仿先人,借药材气血将秦凤良的毒移驾到她身上。先前白尾狐草入肚,心脉已跟这仙草相容。若她中这沙狐之毒也定不会立刻暴毙,仙草延缓这次毒的发作时间,足以令她回空留山,找师傅商议解毒之法。
二更天,顾一啼跟陈弧儿如约搬来这了一大桶热水过来,捎上几袋满满的药材。薛勾重言嘱咐他们,一直到这明日午时都不许有人靠近这帐子。
这二人点了点头。迈出帐子的陈弧儿偷偷往里瞧了一眼。这些天他一直处在怀疑状态。从未有人告诉过薛勾,将军姓秦。可当日薛勾怎会一出口就说称秦将军?
传信给燕子证实的信鸽,已有好些时日没有个回信。
如今这帐子只剩下她二人,薛勾将两人衣裳拖至只剩下一身内衬。再将所有的药草放入这一桶清水中,试了试水温。最后将秦凤良移入进桶内,随后紧接着自己也跟着入了水。
期间,不需要薛勾做些什么。只要这二人静静地泡着即可,这水温恰好温着她睡了过去。
昏睡着的秦凤良突然感到身上有些发凉,吃累地睁开双目。此时,发现自己正在沐浴,桶中水已凉透。她刚想起身,这四肢有些酥麻使不上劲儿。抬起头,对面竟有一人同她一齐浸泡在一个桶内。
此人低着头,见不得一点儿模样。
☆、第十五章
五更天,薛勾被这凉透的水冷醒。瞅了瞅秦凤良的脸,两颊开始有些血色,唇色也恢复正常。她诊了一下秦凤良的脉息。脉息平稳,怕是这毒已全全过到她的身上,她小心翼翼地走出木桶。擦拭干净,换上一身衣物。
随后再折回来,将秦凤良一并拖出这木桶。将其擦干净身子,拖过一床被子盖在秦凤良的身上。
见其额间碎发沾者一小碎片草药,薛勾伸手小心摘了去。她的手刚离开秦凤良,竟被一只手死死地握紧手腕。
薛勾转过身去,正对上一对神情闪烁的眼睛。
“怎么?见了我身子就想走?”
秦凤良坐起身子,她其实早就已经清醒,只不过是想见见这名女子是谁?怎会同她一道沐浴。她半眯着眼睛,从这处角度望去,女子的脸像极了沈雪里。
“你长得很像一个人”
秦凤良另一只手撩过她的下巴,将她整张脸正对着自己。这.....根本就是一个人!顿时有些不知所云。
“秦将军大病初愈,还是好生歇息!”
方才整衣时,薛勾留了一根簪子藏于袖口。此时正值时机,她将簪子扎到秦凤良的睡穴,这一下狠地令对方没有回神,一下子昏厥过去,松开了握紧的手。
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她必须立刻离开。若这秦凤良一醒,恐怕她是走不掉了。
薛勾匆忙地回了自己的帐子,外头五更天的风吹在脸上异常地感觉冰冷。她草草地披上一件外衣,接着有挑选几本医书,趁夜深人静,这巡逻的士兵一个瞌睡溜出这楠石军营。
此前来时,薛勾细心地记下往虚昇城城内的路。靠着一双脚,硬是赶在天初亮时,到了这虚昇的南门。
南门一开,薛勾随着几个同是进城的商人一起走入城内。一路上连打几个喷嚏,估摸着是昨夜发了寒气,她拽紧衣领子继续向北边赶。
薛勾出营帐前,翻找整个帐子,未没有发现半点银两。那回空留山的一路只能靠这脚程。不知走了多久,沿街开始摆出摊子,有的商贩叫卖着自己炼制的胭脂水粉,有的小贩子叫卖着馒头,热馄饨。顺着空气飘来的香味儿,引得肚中饿虫咕咕叫喊。
薛勾继续向前挪着步子,途径一个贩卖香梨的大爷。慈眉善目,是位和善的老人家。
“老人家,我能向您讨个梨儿吃吗?”
“我可以替你算上一卦子‘天命’作为梨儿的钱”
薛勾走近老人,弯下腰去。面带笑容地想和老人商议。
“我一糟老头子知道什么‘天命’,姑娘若渴了拿去一个便是”
“多谢老人家”
说完,老人家热心地在一筐香梨中,择了一个又大又圆的梨子递给薛勾。她双手捧过手中香梨,带着清香好闻极了。
“老头儿,这一筐梨我都买下了!”
不知何时,薛勾的身后站立了一人。她转过身去一瞧,原是那日客栈鞭打奴隶的小人。说起那日的女子,也正直直地站在男子的身后。着了一身黑色衣服,那一对双红眸,在眼光下极为显眼。可薛勾在她眼中察觉不到波澜与神气。
“姑娘别来无恙!”
男子露出猥琐的嘴脸,直勾勾地望着那蓝色,视线片刻都没有移开。薛勾不愿多做停留,欲要转身离开。岂料被其挡住去路。
“姑娘难道不记得在下了吗?我是”
“公子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不必与薛女深交”
面对来人的纠缠,薛勾打心底里有着一丝厌恶。抬起头,看向另一处不带一丝情感地说道。
薛勾好不容易钻了一处空子,这头还没走几步,又被人敲了后颈晕了过去。
“斐礼,我们走”
黑衣女子将晕厥过去的薛勾一把扛在肩上。卖梨的老人家瞅见这一切,一脸警觉地望着这主仆二人。一对上男子凶恶的视线,老人家一个没没站稳摔在地上。
“拿了银子,滚!”
老人家见状,捡起地上的银两撒腿就跑。他主仆二人就这般明目张胆地行走在虚昇街上,在走过几条街后拐入了一条小巷子。里头大树旁拴着两匹骏马,三人两马地出了虚昇城。
马背上的颠簸颠醒了薛勾,她一睁开眼自己便和那名红眸子女人同骑在一匹马上。两人背对着背,她这头是逆行。薛勾微微地侧头,果然那个男人正骑着一匹黑色宝马,走在前头。
“放我下马”
“放我下马”
“放我下马”
薛勾轻声地在女子耳畔小声地说了三句,又深怕人家听不大清,接着说了不下十次。可结果都是一样,人家依旧架着马儿,往前赶。
薛勾突然想起当日客栈的情景,这女子被鞭打地伤痕累累,难道就没有想过从男人的身边逃离?
她突然心生一计,用仅只有红眸子女人听得到的声音说道。
“姑娘,你可愿追随我?”
“我有办法让我俩平安无事地离开,只要你愿意助我一臂之力”
薛勾的话晾了半响,那头没有仍然是一点回应都没有。马儿的蹄子不小心驶过一处高地,马身子一个不稳落了个踉跄。
薛勾与女子紧靠两条草绳紧紧地前后绑在一起,因这踉跄,薛勾有些没坐稳,差点跌倒地上,好在女子一把将她扶回了马背。
女子嘴里挤出了一句话。
“奴隶不会背叛主人”
被说动了!薛勾继续旁敲侧击。
“怎样才算是主人”
“哨子”
哨子?大概是什么契物件之类的吧。
“哨子在哪儿”
“脖子”
“那以你所说,只要我拿到他脖间的哨子,你就能助我逃离。是吗?”
这头默许了薛勾的问话。其实想要拿到这哨子十分简单,全凭这男人到底有多舍不得他的奴隶。
“公子,公子”
薛勾扯开嗓子叫喊着,那头的男人听到这几声,立刻架着马儿赶过来。
“公子,我有些累,能否放我下马歇息一下!”
薛勾使劲儿地眨巴那湖蓝色的眼睛,流露出一番楚楚可怜的样子。男人终究是心软,命旁人下马。将这二人松绑。
离开束缚那一刻,薛勾一个转身就使劲儿往红眸女人身上,踹上一脚。红眸子女人重重地跌在地上,雪白的胳膊擦破了点皮。
“你太瘦了,这一路搁着我背疼!”
☆、第十六章
男子一惊,尔后走近薛勾身子,搀扶着她在一旁的大石头上歇气,边走还唠叨着“让姑娘受苦了”之类的客套话。等他二人在大石头上坐稳时,男子扯着嗓门,对这头的奴隶命令道。
“去,快到河边给姑娘洗几个梨”
红眸女子怀里揣着几个香梨,小步小步向前头的河边走去。大石子上的二人,男人依旧不停地唠叨,这回儿薛勾是记得了他的名字------欢源。欢源脖间挂着的玉哨子,做工粗糙跟一身上等绸缎极不相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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