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个菱妹妹+番外 作者:木南之南
Tags:情有独钟 穿越时空 天作之合
冯鸣语撑着胳膊,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口将鲜血喷在那侍卫的脸上,轻蔑地看着他。
领头侍卫气急败坏,又想走到她旁边动手,艾葛莎挡在冯鸣语面前说,“为何要杖责她?”
“她目无王法,在郡主府门口闹事。”几个小兵说。
艾葛莎看着满脸是伤却毫不服软的冯鸣语,又看看那些差役,说,“可你们擅自打人更不对。没想到大唐的士兵也如此缺少教养。”
“公主,这是我们内部的事,希望公主莫要插手。而且,卑职这是为了保护你安息国的王妃。”领头的侍卫对艾葛莎说。
艾葛莎瞪了他一眼,拉着冯鸣语走开了。
冯鸣语挣脱她的手,冷冷地看着她说,“如此,你满意了?没想到安息国的王子公主竟然如此下流,要抢他人的妻子做老婆。”
艾葛莎说,“这是皇上的圣旨,与我安息国和亲是一件至高无上的事,多少人求之不得呢。”
“呸。”冯鸣语啐了一口唾沫,“借皇上的旨意来掩饰自己的卑鄙罢了。”
“你!”
艾葛莎气得脸发青,说,“现在随你怎么说,和亲一事已成既定事实。你又何苦做无用之功。”
“呵呵。”冯鸣语冷笑一声便绷着脸离开了。
冯鸣语连着几日跟丢了魂一样,整日徘徊在酒楼,没想到古代的酒跟果汁一样,她就多喝了几杯。这一天她走出去,看着大街上的人来人往,一股孤独感油然而生,突然她想念自己的家了,想念奶茶,想念她的小车,想念办公室,想念那时候的一切。她望着天,一滴泪滑落在耳际,突然抱着头蹲了下去,低低地抽噎,洛菱,我该怎么办?
“喂,不要在这里挡路。”一个人踢了他一脚。
冯鸣语抬起头,突然惊慌失措地抹干了眼泪,站起来,作揖道,“小皇子。草民不知是皇子,请皇子恕罪。”
“原来是你啊。”李永有些兴奋地看着她说,“你脸上是怎么了?是被谁欺负了?”
冯鸣语有些尴尬,“无事,多谢皇子挂心,您怎么会到这来。”
李永说,“跟我来。”
两个人到了一个包间,李永笑呵呵地说,“那日听了你的意见,父皇龙颜大悦,本来想找你,可母后一直让我在宫中读书,今日才得以出来,没想在这里遇见了你。”
“皇子为何要找我?”冯鸣语微微颔首,李永不知,她其实早就去了皇宫。
“当然是拜师求学。我父皇嫌弃那些老师太过肤浅,一问三不知,一心想要给我找贤能之士,只是父皇政务繁忙,一时忘了。”李永说。
冯鸣语急忙说,“草民何德何能,怎可做皇子的老师?”
“此言差矣,您谦卑,勇敢,不失大家风范,如若不肯教我,那就是您太过自大,看不起我。”
“皇子不可!不可如此说,草民绝无此意。”冯鸣语拱手作揖。
“那这样,咱们先做个朋友,等我禀明父皇,让他亲自考你。”李永说。
冯鸣语凝神思考,或许这个李永可以救洛菱,她说,“如此尚可。皇子可否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李永问。
“莫要将我们二人的事情告知他人,否则万一被圣上知道我才疏学浅,误导了皇子,我的脑袋就掉了。”冯鸣语煞有介事地说。
“这,”李永说,“好吧。”
“那咱们拉钩。”冯鸣语淡淡笑着说。
李永毕竟还是个小孩子,也笑着说,“拉钩。”
“老师,久等了。”李永笑呵呵地进了一家小饭店的包厢。
冯鸣语急忙说,“屈尊让殿下来到这里,草民已经过意不去了。殿下,我,担待不起老师的称号。”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老师,不必再推脱了,否则我砍了你的脑袋。”李永说。
“是。”冯鸣语捏了一把冷汗。
“不知殿下可知最近与安息国和亲一事?”冯鸣语问。
李永摇摇头,“我只知道父皇封了一个女子为郡主,要嫁给安息国,其他便不知了。”
“殿下,这女子已与别人有了婚约,而且,那安息王子柯达鲁是强行要娶那女子。现在,女子与她未婚丈夫劳燕分飞,整日以泪洗面。安息国蕞尔小国,皇上现在为了它拆散我们一对有情人,殿下如何看?”冯鸣语说。
李永皱着眉头看她,“老师何故如此了解?而且,平民百姓而已,怎可与国家大事一般言论呢?”
冯鸣语看着他,说,“小皇子,若说国家大事,百姓的生死就不是大事了吗?历朝多少百姓流离失所产生爆乱,导致朝代灭亡。近日,我听说那郡主终日茶饭不思,等到安息国要娶她之时,怕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冯鸣语没有告诉他那个郡主就是肖洛菱。
李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依老师的意思……”
冯鸣语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来,又说,“殿下,虽然此事有风险,可是也是您大展拳脚的好时机。”
李永攥着拳头,说,“好!我去和父皇说,多谢老师教诲。”
冯鸣语看着小皇子离去的身影,又将白居易的信件拿出来,这封信,留着以后再用吧。
“皇儿近日怎么到朕这里来了?”唐文宗抬起头看李永。
“父皇,孩儿听说最近与安息国和亲一事,特来讨教父皇。”李永小小的身子站的笔直。
“哦?”唐文宗着实讶异,小小年纪的李永开始想讨论国家大事了。“皇儿有什么讨教的?”
“孩儿听说那女子已经有婚约,如今又改嫁他人,倾慕荣华富贵,做不到从一而终,违背了祖宗遗训,不守妇道,应该问斩。”李永说。
唐文宗表情严肃,“是父皇准她取消婚约的!”
“哦?是吗?”李永皱着眉头思考,“如此说来,那个女子并非愿意嫁给那安息王子?”
“放肆,朕的旨意,她敢不从!”唐文宗说。
李永笑笑说,“父皇息怒,若是一般人不敢不从,可是孩儿听说那郡主终日以泪洗面,她的未婚丈夫被人三番两次杖打,这一对有情人,要被活活拆散了。”
唐文宗目光严厉,“我儿究竟要说什么?”
“父皇,中国有五礼,仁义礼智信。棒打鸳鸯,让恩爱夫妻劳燕分飞,为不仁。妻子改嫁,丈夫流离失所,为不义。鲁莽下旨,不问缘由,为不礼。为区区蕞尔小国,伤害黎民百姓,为不智。爱民如子,如今视如草芥,为不信。郡主嫁给安息王,仁义礼智信悉数全无。”
“大胆!”唐文宗说,“你是在骂朕吗?”
“孩儿不敢,孩儿只是觉得明君有德,有仁,才能有道。如今孩儿听说二人之事,心中有些痛心而已。”李总说。
唐文宗细细想着他的话,且不说李永冒犯了自己,可他能说的有条有理,长进如此大,让他着实讶异。
“皇儿,为父已经答应安息国要与他们和亲,岂有反悔之理?”唐文宗说。
“父皇,孩儿并未说要反悔。我大唐坐拥百里江山,兵马无数,良田数不胜数。那安息国要每年朝贡我大唐,尊我为君,他为臣。父皇应该展示我大唐雄伟之势,岂能怕那区区安息国。所以和亲之事,父皇却被那王子的一句话,牵着鼻子走。这不是我大唐君主的风范。”
唐文宗定定地看着李永,走到他旁边,说,“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母后让孩儿看书,父皇让孩儿体察民情,孩儿从中悟得的。”李永说。
唐文宗蹙眉,说,“你的意思是反对这门亲事?”
“是的父皇,待柯达鲁娶了郡主,怕是与一具冰冷的尸体为伴,到时候父皇更要受那安息国的白眼。”李总说。
唐文宗踱了几步,扭头看着李永说,“这件事为父会好好揣度的。”他只是怀疑这个孩子何时变得这么大胆又能言善辩了。
“殿下,如何了?”冯鸣语见李永神采奕然地走来,急忙问。
李永眉眼含着笑,说,“父皇好像有些动摇,虽然我顶撞了他,可是他好像更开心,还带着我和母后一起去玩耍。老师,真是多亏了你。”
“真的?”冯鸣语说,“如此便好,明鬮你继续规劝皇上。”
李永似笑非笑地看着冯鸣语,“老师为何对此事如此伤心?”
冯鸣语顿神,“回殿下,其实,那郡主正是在下的未婚妻。”
“什么?”李永不可思议,“是你的未婚妻?怎么……你为何不早说?”
冯鸣语苦笑,“早说又有什么用呢。”
李永看着她脸上的伤疤,皱着眉头。
皇宫后花园里,李永站在唐文宗的旁边,说,“父皇,最近孩儿听说四川节度使叛变,那里山高皇帝远,他们仗着手上的兵权为非作歹,甚至想自立为王。去年父皇派了刘之问去抵抗,可是他胆小无能,反戈相向。孩儿认为应该尽早派兵镇压。”
唐文宗看着他说,“我儿认为谁能担此大任?”
“孩儿不敢妄下言论,但是听说禁军首领钱贺明有勇有谋,可以担此大任。”
“哈哈哈。”唐文宗笑着说,“那就依我儿之见,派他镇守边关。”
李永咧开嘴角,笑的天真无邪,皇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又蹲在他身边说,“皇儿,你老实告诉父亲,是谁教你的?为父以为你那些老师都是一些迂腐之人?”
李永挑眉笑着说,“父皇想见他吗?”
唐文宗倒抽一口气,原来真的有高人指点,“呵呵,看来我儿自己寻了一个老师,没有与朕说明呢。”
李永道,“孩儿那师父谦卑有加,没有让孩儿有进步之前,绝不敢见父皇。”
“哦?有如此之人?那我偏要见了,你明日带他到金銮殿上,朕亲自面见他。”唐文宗说。
“是,父皇。”
回去之后,唐文宗下了一道圣旨,特封皇子李永为鲁王,李永开心得不得了。
☆、心生罅隙
“父皇,我已将老师带到。”李永对坐在龙椅上批阅奏折的唐文宗说。
唐文宗抬起头,只见台下一张年轻又不卑不亢的脸,见到他竟然不下跪,这个人能教给鲁王什么东西?
冯鸣语看见皇上,没想到他那么年轻,但是他要将洛菱嫁到安息国,想到此事依然愤恨。
“朕听皇儿说你辅导皇儿学习治国之道,可有此事?”唐文宗说。
“草民不敢,只是跟鲁王探讨而已。”冯鸣语说。
“你既与我儿探讨大事,难道不懂这君臣之礼吗?见到朕,为何不跪下?”唐文宗说。
“回皇上,草民路上碰到一个仙道,他说草民身上有一股邪气,跪天跪地跪父母尚可,若是跪了别人,会将这邪气沾染给他,让他做出不明智之举。”冯鸣语气定神闲地说。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皇上气的脸发青,“皇儿,这就是你的老师?一个满嘴胡话的道士!”
李永有些慌神,说,“父皇,不是这样的。”
声明 :本站内容转至互联网,所有资源版权均为原创者所有.如有侵犯您的版权请与我们联系,及时删除!站内所有作品、评论均属其个人行为,不代表本站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