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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沾衣+番外 作者:木梓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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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宫廷侯爵 强强 天之骄子 江湖恩怨

  “飞鸟尽,良弓藏。”段长歌道。
  并没有太意外的样子。
  她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淡定至极。
  “看来段少卿知道宁王是始作俑者了?”越子临的声音里带着笑意,“你杀了他?”
  段长歌白得像是死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几乎不可见的笑容,道:“左使既是宁王走狗、良弓,忠心耿耿,我听说黄泉路并不好走,不如就先替宁王清清路?”
  看来宁王还活着。
  也是,任谁也没那个男人一般的舌灿莲花,当年的人死了大半,他也活着了。
  宁王活着是好事,如他所说,他是最名正言顺的,也只有他,能为顾方两家平反。
  越子临一笑,道:“黄泉路好不好走我不知道,但活着这条路不好走倒是真的,我倒可以替他清清。”
  春水如水,照亮了艳丽的美人面,只是化不开她眉心中的郁气。
  “少卿大人为什么带这么多人?”她的语气好像在娇嗔。
  她明明清楚的很段长歌为什么带这么多人,却还要问,没话找话一般。
  段长歌道:“因为某不及左使。”
  无论是心机城府,手段美貌,她样样不如。
  越子临点头道:“也是。”
  拔剑而上。
  段长歌还是很有君子之风的,因为她虽然身后跟了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动手的却只有她自己。
  如果是她,并且武功还不如对方的情况下,她绝对不会选这样公平的方法。
  越子临下的是死手,招招致命。
  她的剑,堪堪从段长歌脖子上掠过。
  一滴血洒在春水上,被她轻轻地抚去了。
  段长歌摸了摸自己淌着血的脖子。
  越子临想杀了她。
  她觉得自己有些疼,不止是她那个漂亮的脖子,还有胸口,拧得生疼,但她仍笑得风轻云淡,“动手。”
  段长歌说。
  越子临收回刚才那句有君子之风的话。
  “别杀她。”段长歌自若地拿出丝帕按在伤口上,淡淡道。
  越子临应对多人虽不从容,但绝称不上狼狈,犹笑道:“因为段少卿想亲手杀了我。”
  “嗯。”她道。
  段长歌居然舍得杀了她了,她很难受,她真的很难受。
  她难受的结果就是扔了一圈毒针过去,但是来者显然都有防备,都躲了过去,一个倒地的都没有。
  越子临趁着这个当口跳了下去。
  靖州的城,城墙没有那么高。
  这也是她选在这的原因之一,之二是离胥崖近的很。
  城下有人,见这么个美人从城楼上跳下来都惊得说不出话。
  越子临稳稳地落在地上,随便挑了一匹马上去。
  行商刚要去追,一个东西就落到了他脚边,是块玉。
  血红色的。
  作为一匹老马的钱实在是贵了,太贵了。
  连从北樘、西凉那边送来的宝马都不值这个价钱。
  他即使只是一个走南闯北的小商贩都知道这玉定然不是凡品,正暗暗犹豫着要不要捡,一个灰衣女子就站在他身边了。
  如果说方才骑马而去的那女人是妖艳的芍药,这灰衣女子便是青竹了,玉立、温和,若不是这女人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玉,恐怕她会更好看一些。
  行商见这女子气势惊人,衣着不凡,小心翼翼开口道:“这位……大人?”
  段长歌扭头,露出一个笑来,道:“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她问的平和,言谈也有礼,只是无端地让人感到了杀意。
  不止有杀意,还有绝望。
  行商自问自己什么都不曾做,连玉都没碰一下,怎么就让眼前的女人杀机毕露呢?
  他如实答道:“方才那姑娘从城楼上跳下来,用了草民的马,草民正要去追,那姑娘就丢下了这块玉,草民想,这大抵就是马钱了。
  “马钱?”段长歌的声音十分奇怪。
  这块玉是所谓的马钱?
  “是……”
  莫非那貌美的姑娘是个贼不成?
  段长歌身边的人见她手指被她捏的青白,忍不住开口道:“大人……”
  “既然是马钱,那就收起来吧。”段长歌道。
  血玉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美得仿佛是那个女人的娇态。
  可现在这块可称传家之宝的玉躺是不是锦盒妆奁,是沙土尘埃。
  那可不是玉。
  她在心里冷笑。
  那是她段长歌的一片真心。
  几个人牵来了马,段长歌翻身上马,朝越子临走的方向去。
  越子临的马是老马,跑得并不快,且腿有残疾,跑起来一瘸一拐的。
  她的那匹汗血宝马也不在城楼下,按照她的计划,那应当在下面等她。
  但现在不在。
  越子临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越子临的马不是好马,可段长歌的是,她身边的人也都是。
  所以,当越子临到了胥崖时,段长歌也到了。
  她下马,身后的人拿着弓箭一动不动。
  胥崖不深不浅,下面又有湖水,这是她知道的。
  但此刻胥崖被淹没在云雾中,深浅不知,看起来竟有些骇人。
  段长歌觉得越子临是走投无路了,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她能这样做,就一定会给自己留后路。
  “别再往前了。”段长歌道。
  老马及时停下,被马蹄踢起的石子滚到下面,连个响儿都听不见。
  “我若是再想起呢?”越子临背对着段长歌问道。
  段长歌道:“那你会死。”
  “怎么死?”
  “万箭穿心而死。”她说。
  越子临转过头,发现所有的弓箭都对准了她。
  锋利的箭头冷光四射。
  如果她跳下去,段长歌让人朝着下面放箭,她铁定是活不了的。
  于是她下马,道:“一切好说。”
  段长歌有些讥诮地问:“你和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其实,”她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们也不是不可以做朋友。”
  段长歌震惊地看着她,显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越子临道:“少卿觉得我无耻?”
  段长歌道:“岂止无耻。”
  “少卿想杀了我?”
  “你当千刀万剐。”
  “我本就该千刀万剐的,”越子临这时候镇静的很,哪里像个被箭指住的样子,道:“我杀了豪商,还是个官妓,官妓杀了恩客,论理应当千刀万剐。”
  “你又想说什么?”
  .
  不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心软的。
  “我想说什么?”越子临想了想,发现她现在似乎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她的身世段长歌已经知道了,她的过往经历段长歌也都一清二楚,她连装可怜都要换一个由头了。
  她看过的那些话本在此刻发挥了作用,道:“段少卿就不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吗?”
  段长歌拧眉道:“你想什么与某何干?”
  越子临道:“我与大人好歹也是拜过堂的情分。”
  段长歌笑了,一字一句道:“越子临,你再提那拜堂,我就真的要杀了你的。”
  “难道这时候段大人是假的要杀了我?”她也笑。
  “不是。”
  “既然都是要死,我为何要忍着?”越子临道:“你早杀我,晚杀我都是要杀我,不如听我说完遗言如何?”
  段长歌的剑在地上划了一下,道:“好。”
  “我在想那时候你问我们是不是见过的事情,”越子临笑道:“应当见过。只不过我少年时用了些药,不记得了。”
  “不记得越左使还知道我们见过?”段长歌嘲弄道。
  越子临道:“我梦见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梦见你说你要娶我。很小的时候,十四五岁的样子?”
  段长歌根本想不起来这些东西,笑容更浓,也更讽刺了。
  “你在一片桃花树下面说的。”
  “越左使怕不是话本看多了。”她出言讽刺。
  “我还梦见,你给我立了一块碑。”她道。
  这点完全是胡编,她虽然见到了写着自己名字的墓碑,却不知道是谁立的,但既然段长歌也一副想不起来的样子,她大可说是段长歌立的,来增加这个故事的可信度。
  段长歌一愣。
  她想起,顾明远也说过这块碑。
  是他后来去京中办事,顺道纪念故人时看见的,那时候的碑还很完好,下面写着年月与段不疑手书。
  可为何她不记得?
  “你是,”她犹豫着开口,“那个官妓?”
  越子临半点都想不起来什么时候与段长歌见过,但她会做戏,她最会的就是做戏,哑声道:‘是。”
  “原来我们从前就认识。”她突然冷笑了一声。
  越子临暗道不好。
  段长歌偏着头,道:“这么说来,越左使一直是认识某的,只是从来没说过?”
  越子临虽然别有用心,但真的没别有用心到这个份上。
  但显然,这时候的段长歌不会信她。
  她叹了口气,道:“段少卿,出了这样的事情,我还是很后悔的。”
  “不。”段长歌摇头,纠正她道:“你一点都不后悔。”
  “你现在与某说这些,不过是你想活罢了。”
  越子临轻声叹气道:“段少卿要是在与我成婚前也能看得如此通透就好了。”
  这样的话让段长歌捏紧了手里的剑,恨不得立刻杀了她。
  “放箭吧。”她寒声说。
  越子临仰起头,风吹过她的头发,刮过她苍白的脸。
  越子临道:“好。”
  她只等自己种了一箭做出体力不支的样子倒下去,想来段长歌断然不会丧心病狂到让人这样还放箭。
  她打的如意算盘,箭却迟迟没落到她身上来。
  “你求死?”她的语气复杂。
  越子临道:“求死。”
  她在骗你。
  段长歌告诉自己。
  可她却无论如何也无法朝这张脸下令放箭。
  这张脸,这张嘴,这个人。
  她喜欢过很多人,很多美人,娇羞的有,冷淡的有,桀骜的有,且色艺双全。
  她喜欢,掺杂着□□的喜欢。
  可对于越子临,她的喜欢可以不掺□□,不带功利。
  她喜欢的是这个人。
  她想娶的是这个人。
  她巴巴地捧着心给她,得来的也不过如此罢了。
  越子临不知何时离她近了好多。
  距离不近,早已咫尺天涯。
  距离也不远,那柄春水恰到好处地能架在她的脖子上。
  而她的剑,尚被她按着,紧紧地贴着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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