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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番外 作者:风若清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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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你?你什么呢?”
    云晨潇惊魂未定,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敢情在她身后的哪里是绰约风姿的水心悠,却是一个身穿黑衣,身材高大的男子。那黑衣如一个披风,将男子从头到脚密封起来,只露出一张脸来。只是那张脸似是戴着面具,没有表情,没有变化,甚至连说话的时候纹丝不动。然此时云晨潇也顾不上观察黑衣男子,只是伸手搭在他肩头,用尽全力扣住他的琵琶骨,厉声道:“小悠儿呢?你把她弄到哪了?”
    “小狗儿,我在这儿呢!你干嘛?”
    声音是从云晨潇背后响起。她猛然回身,那白衣女子正好奇的看着她,眼中似有不解,也有几分善意的嘲弄,那可不是水心悠吗。云晨潇虽觉诡异,但见水心悠就在眼前,便不顾一切将她抱紧,埋怨道:“你乱跑什么呀!吓死我啦!”
    “笨蛋……”水心悠吃吃一笑,道:“我不就在你身后吗?你一转身就看到啦。”
    “你还说?”
    看到云晨潇眼中的埋怨,水心悠温柔的叹了口气,忽有些心疼。她指了指脚下,揉着云晨潇的头发道:“人家不都说你聪明吗?怎么我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云晨潇不服气的撅着嘴看了看脚下,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里的地板并非固定的,而是如一个圆盘一般,可以随时改变方向。刚才云晨潇奋力一纵,自然带动了水心悠转了半圈,只是那时她满心紧张,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变化。
    “嘿嘿……”那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道:“好久不见美女,这次一见还是一对儿,老夫何其荣幸啊!”说罢将头上的黑披风去掉,就露出他的本来面目来。
    云水二人都对他有点好奇,侧目看去,只见那人黒发不束,髯须及胸,除此之外,面部特征竟是找不出一点。因为这人虽然离她们极近,但那眉眼依稀,朦胧不定,竟是叫人看不清楚。
    黑衣人挥挥长袖,抚了抚那玻璃罩,缓缓道:“这里,好久没人来了。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这里是薛浩然的地下藏室?”黑衣人似是笑了笑,“她可没有这爱好。若是叫她守在这里,可不憋坏了他身边那几位美人了吗?”
    云晨潇虽自觉与薛师祖亲近,但于她的往事却知之甚略,便也不好插话,只是去看水心悠。水心悠微笑道:“晚辈也是瞎猜。只因从师门旧籍中看到过一些关于北邙龙脉的记载,所以妄加猜测。只是我想,就算此地不是薛师祖所有,但也定与她关系颇深。是否就是,我大燕高祖圣皇帝的藏室?”
    黑衣人顶着水心悠看了许久,在那琢磨不定的朦胧眼光里,水心悠昂然而立,没有半分退缩。黑衣人有片刻的失神,幽幽地道:“所以,你是来取那件圣物?你如此急切,莫非……莫非幽冥剑已经……”说着又看了看云晨潇,皱着眉似是不太相信,“她?她就是八卦剑阵的传人?那你们……”
    云晨潇实在受不了他们二人在自己面前打哑谜,厉声道:“黑衣怪,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圣物?什么圣皇帝?我半个字也听不懂!”
    水心悠看了一眼云晨潇,千言万语却并未出口,转而向那黑衣人道:“前辈既然已经知道我等此番前来的目的,还望看在我薛师祖与叶师尊面子上,将此间的来龙去脉细细相告。好叫我这位朋友明白,也叫晚辈心中有数。”
    那黑衣人目无焦距的扬了扬头道:“是啊,你说的不错,这里正是大燕国的开国皇帝薛文彬的秘密地下藏室。那圣物,也就是传国玉玺,一直都在这里。其实,玉玺并没有丢,只是一直在这里罢了。它在等它的主人,一个能将它的作用发挥到最大的主人。”说着看了看满脸疑惑的云晨潇,笑道:“却不知,是不是她呀……”
    “嗯?我?你胡说什么呢?我要那玉玺何用?”
    “嘿嘿……”黑衣人依旧冷冷的笑着,并不回答云晨潇,而是反问道:“你们,是不是老听见什么宝物之类的,听得最多的,大概就是镜虚铁盒,传国玉玺和幽冥剑吧?你们可知这其中蹊跷?”
    云晨潇听到前面两件事物还好,听到那“幽冥剑”,却不由得心头一颤,一股寒意涌了上来。那个雨夜发生的一切,是她与水心悠之间的雷区。二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有提起过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她偷偷瞧了瞧水心悠,但见她似是在低头沉思那黑衣人的问题,面色如常,并无变化。云晨潇这才放了心,自嘲道:“哎,原来一直放不下的人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RP。。。
 
 
 
第65章 明堂悲旧事
明堂悲旧事
“那幽冥剑乃是上古神器,是我水门祖传之宝。只是此物……”水心悠话到一半,朝云晨潇扫过一眼,幽幽地道:“此物历经千年,积怨极重。用剑之人极易受其反噬,走火入魔。那镜虚铁盒,只是江湖传闻其威力无比。我二人虽有缘得见一二,却始终无法窥探其中奥妙。至于传国玉玺,举世皆知,那乃是皇室信物,号令天下之宝。”
 
“不错,”那黑衣人哈哈一笑,却似恶鬼夜哭,云晨潇只觉魔音灌耳,心道:“却不知这人是何来头,总觉得阴森诡谲,不似世间之人。待会儿若有机会,定要拉着小悠儿离开这鬼地方。”
 
水心悠却没云晨潇这心思,只是一双妙目直勾勾地盯着那黑衣人。只听得那黑衣人缓缓道:“然而,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要说这三件宝物,虽形态各异、秉姓不同,但其归旨只有一人,就是你口中的薛师祖。我苦守此墓百余年,也许今日,正是了断之时。”说罢看看水心悠,又瞧瞧云晨潇,眼中竟生出一股隐忍决绝之意。
 
“墓?”云晨潇在心里打了个寒颤,沉声道:“难怪一下来就觉此处寒气逼人,阴气森森,原来是个墓穴。但不知这墓主何人?竟有如此势力,长眠在这北邙龙脉所居之地。”
 
“这墓主不是别人,正是你们五行门创派始祖,当年叱咤风云,名满江湖的女侠薛芷兰。”
 
“什么?!”
 
云水二人几乎是同时惊呼,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位神秘的黑衣人。
 
此时黑衣人手中已不知从何处点燃火烛,向云、水二人道:“你们以为这墓穴只有这一层?错了,这墓穴所在之地,乃是当年大燕国高祖皇帝薛文彬所建明堂旧址。想当年,为建明堂,薛文彬不惜耗费倾国财力、征百万徭役、加百姓赋税,平地起高楼。那明堂雄及壮阔,峥嵘崔嵬,可谓凌霞光,掩日月,震八荒,通九垓,民间呼作‘通天塔’。虽阿房、瑶池,不足为道也。明堂内部的宝物更是琳琅满目,多如牛毛,何其煊盛啊。只可惜,被叶皇后付之一炬,从此世间再无‘通天塔’。虽然明堂不再,但内里价值不菲的宝物,却被叶皇后精心保存起来,秘密封于这地下宫殿之中。你们现在所见,不过十之一二而已。”
 
“叶……叶皇后?”水心悠心中一凛,隐隐有种不祥之感,颤声道:“我朝开国以来,前前后后共有皇后一十六位,却……却从未有过姓叶的皇后啊!前辈可是记错了人?”
 
“记错人?”黑衣人似笑非笑地看着水心悠,那手中的火烛忽明忽暗,越发将他的脸庞笼罩得阴晴不定:“丫头,那叶皇后乃是开国第一后,高祖皇帝薛文彬亲自下诏册封的圣孝仁皇后,也是后来的圣孝皇太后,闺名唤作叶莞翎。她是这墓室的最后一位葬者,我怎会记错?说起这位叶皇后,其身世真是颇为传奇。前朝太子妃,当朝皇后,把持后宫数年,历经多少刀光剑影,明争暗斗,谁知最后竟自废封号,不入皇陵,与薛芷兰共穴而眠,你们说,是不是奇也怪哉?只是,不论是雕梁画栋的明堂,还是倾世美颜的皇后,都不载于史册罢了。如今百年已过,后人又有谁会记得这些前尘往事啊!”
 
水心悠听闻此言,心中有如锤砸,低声摇头道:“怎么可能?你……你胡说八道!叶师尊乃是我水门师尊,她……她怎会是什么皇后?怎么会是……”
 
云晨潇见水心悠几欲发狂,忙伸手将她搀入怀中,朝那黑衣人厉声道:“你这黑怪,休得胡言乱语!小悠儿,我们走,不听他瞎说!”
 
“老夫所言,句句属实,只是这些尘事,当事人不愿那些俗世庸人知道,徒惹非议罢了。老夫在这墓穴苦守百年,已是半死之人,不过是为了信守当年对薛女侠的承诺,等待至今。今日二位到来,又似与薛、叶二位故人渊源颇深,又似就是薛女侠所谓‘有缘之人’。老夫实则又惊又喜。但二位若不信老夫所言,大可一走了之,老夫断不阻拦。”
 
“我们不走!”水心悠猛然抬起头来,眼中透着她惯有的坚毅和执着:“老前辈,请您将当年的情景,一五一十告诉我们。”言罢又柔声向云晨潇道:“小狗儿,前辈所言,涉及我五行门诸多旧事。我们权且听他说完。你若不感兴趣也没关系,就只当陪我罢了。”
 
云晨潇虽心中不愿听这黑衣人废话,无奈水心悠柔声相劝,便也强摄心神,听起那本不属于他们的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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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沉电灭,闭影潜魂。百年前,大燕国是初定,百废待兴。女侠薛芷兰派遣自己坐下金木水火土五行门弟子前往辅助大燕皇帝,自己的侄子薛文彬。一开始,五臣同心协力,薛文彬亦勤勉有加,那朝政也有四海升平之像。然而共患难易,同富贵难。况皇帝身居高位,万人之上,那权力的宝座有如具有魔力一般,能令人丧心病狂。
 
永康二十二年,薛文彬乱中取胜,借五行门内斗之力,解决了最后一个难缠的水门,从此以后,丞相、六部尚书、中书令等朝廷要职,尽数由薛文彬心腹大臣担任,朝内封口噤声,决计不许再提五行门之事。
 
然而,多疑的薛文彬并没有高枕无忧。防民之口甚于防川,那些时不时跳出来指摘朝政的无聊言官和民间宿儒,言必称“五行同治,文圣武德,”仿佛这天下是那五行门的天下,这盛世,是他们缔造的盛世。薛文彬看似高高在上,然则一举一动都会受到群臣监督,动辄得咎。他不错则已,一旦稍稍有错,言官便揪住不放,就连自己的后宫家事也不放过。薛文彬私底下不知发了多少怨恨,最终将怨恨的矛头指向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他的亲姑姑,也是教他文韬武略的师父,薛芷兰。
 
大燕建国之初,民风开化,朝论自由。言官虽品阶不高,却有直指帝王过错的特权。各类私人书院亦如火如荼,私人讲学之风颇为盛行。这一方面是因为历经前朝动乱,人心浮动;第二个原因,就是本朝官制问题。这官制乃是薛芷兰与几位民间宿儒经过多番商讨而定,目的就是防止皇帝独裁,中书、六部既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又是限制其权利膨胀的重要工具。后来,薛文彬虽然党同伐异,裁撤了五行门的羽翼,但这限制皇权的官制却保留了下来。那薛芷兰虽是江湖人士,却是皇室宗亲,与江湖、庙堂诸多大人物交往颇深,又历经两朝,在朝在野均颇有声望。她本人姓喜山水,所到之处喜欢接济贫困,惩恶扬善,乃至民间呼作“女帝”。地方官府忌惮薛芷兰身份,亦多阿谀奉承之嫌,虽知此号大不敬,却没人敢上报朝廷。以致多年之后,薛文彬微服之际从一妇孺口中听闻薛芷兰此号,震惊、愤怒、悲哀之余,又硬起了心肠,拾起了杀伐决断的铁血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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