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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番外 作者:风若清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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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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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说云晨潇辞却薛延广,一路往南,涉过汉水,越过襄阳,她身上银两充足,轻功又高,一般小毛贼也奈何不了她,这一路倒也安然无事。
    这日星月将落,旭日未出,晨光熹微之时,云晨潇已远远望见荆州城的城门依稀的出现在眼前。那高墙深池依山傍水,巍峨耸立,正是那梦中的故乡啊。
    云晨潇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狂奔一阵,跑到城门外,正要抬足进城,却忽地发现现在守城的将领不知何时已尽数换过,竟没有一个自己认识的。云晨潇叹了一口气,心知定是父亲遭变之后,被夺去了兵权,连守城将士也都换过了。一念及此,她返乡的喜悦也被冲淡了一大半。
    进得城内,依旧是一番熙熙攘攘的繁华景象。若在往常,云晨潇定会在王大妈这里看看首饰,或者在刘大爷那里喝碗八宝粥,然而现在,她没这心情,只是急匆匆的往家赶去。在总兵府门口,云晨潇顿住了,门上的两张封条如两条千斤铁链,将她牢牢的锁在了门外。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宅邸仍在,笑语不复,庭院深深,却寂寥落寞。
    一股悲凉凄惨的怆然之感顿时涌上云晨潇心头。家,这个概念头一次出现在云晨潇心中。此心安处是故乡,可是云晨潇自己的心,到底安在何处呢?是这墙高院深的总兵府吗?也许以前是的,可是现在呢?云晨潇心头掠过一丝茫然。她悻悻的回过身去,天高云淡,水碧木疏,山形依旧,一切都是那么自然和谐。云晨潇茫茫然的迈开步子,心道:“这就是我要找的家?爹呢?娘呢?”一时间心里空落落的,不知该去向何方。就这么游荡着,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小姐……”
    一声极轻微的带着几分迟疑的呼唤声传入耳中。多么熟悉的声音啊。云晨潇自嘲的笑了笑,都这当儿了,谁还叫自己?一个钦犯的女儿,人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然而,过了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而且这次声音更大,带着激动与兴奋的颤抖道:“小姐,小姐,是你吗?”
    云晨潇忽地浑身一颤,这声音不但熟悉,而且真实!她猛地转过身子,只见一个女子布衣荆钗,粉黛不施,孤独无依地立在她背后,清秀端庄的面庞憔悴不堪,水汪汪的眼中噙着泪珠,呆呆的愣在那里。就好像一直在那里,本该在那里一样,无论风雨隐晦,还是天朗气清,这小丫鬟,就是这么默默的立在云晨潇回首可及的方寸之地,无索无求,只是这么望着她。
    万物忽然变得分明起来,像是雨后的彩虹般绚丽多姿。云晨潇心中欢喜不已,激动的冲上前去,一把紧抱住那女子道:“七儿!我可见到个咱家的人了。”
    那女子正是云晨潇的贴身丫鬟小七。此时甫见故人,心氵朝澎湃,不由得娇躯一震,尚未开口,泪下流了下来。云晨潇恍然如在梦境,轻声叹道:“七儿,你也受苦了吧?”
    小七又听得云晨潇的声音,那么真切的就在自己耳畔,那么温柔,那么关怀。她忽地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哭了起来,口中喃喃地道:“小姐,小姐……”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话语。
    云晨潇经过一番历练,已是坚强许多,但此时却被她感染,没来由的心口一酸,泪水亦是夺眶而出。
 
 
 
 
第34章 终解两相逢
    荆州城外,有一列人马快马轻裘,风尘仆仆,正往城内赶去。为首的一人青衫长巾,黑脸短须,右手持马鞭“吁”的一声勒住缰绳,左手挡在眼前,脸上毫无表情的朝远方望去。过了一会儿,回首对他身后的另一人道:“金师兄,前面就是荆州了。下一步干什么?”
    青衫男子身后被唤作“金师兄”的人打马上前,与他并辔而立抬眼而望。这人体态肥硕,膀大腰圆,他坐下的良驹也不堪重负,被压得鼻孔里直喘热气,扑哧扑哧的抗议着。但那胖子却毫无察觉,皱了皱眉毛道:“还能怎么办,按悠丫头说的做就是了。嘿,真他娘的窝囊,不想我金廉横行了一辈子,老了老了,竟是栽倒一个小丫头手里。鲁师弟,将来若有翻身机会,我定不饶那丫头!”
    之前的青衫男子哼了一声道:“胖子,若不是当初你求气心切,我等岂会遭了那丫头的女干计?现在可好,我们五行门倒都要听她水心悠一人的了。她若是主谋,你就是从犯!”
    那金廉一听,勃然大怒道:“鲁伯安,你这话什么意思?当初是你最先答应,我跟慕容师兄才应允的。现在你倒来怪我?再说了,你土门‘飞沙走石’、‘尘埃落定’本是水门的克星,连你都畏畏缩缩,我等怎敢造次?”
    鲁伯安马鞭一扬,指着金廉喝道:“你……”
    金廉冷冷一笑,拨开鲁伯安的马鞭道:“师弟,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我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是悠丫头不给咱们延续内功,你我都没有好果子吃的。哎,也不知这丫头从哪里学来的这掌控他人内力的法子,这却是奇了。”
    鲁伯安听他说的在理,这才按耐情绪,放下马鞭,低头沉吟片刻道:“这道理本不难想。天下哪有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啊。我们在毫无一点内力的情况下,凭空受了悠丫头这么多真气,所谓饮水思源,便会受她控制。以前是咱们自己修炼内力,随心所欲,收发自如。现在却是受人真气,自然是由施予之人掌握。悠丫头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所以那时才会假装好心好意的为我们同修运功,名义上是帮助我们,其实是野心勃勃,想要一统五行啊。”
    金廉颔首道:“师弟说的不错。悠丫头此举,非但凭借五行同修平增数十倍的内力,而且将我们这些老头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哎,咱们是又中了她的诡计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这丫头,嘿嘿……”他最后一句话似笑非笑,中含无数难以表达之感情,愤慨、失望、嫉妒、厌恶、佩服、自嘲……尽结于这一声苦笑之中了。
    鲁伯安瞥了金廉一眼,笑道:“金师兄若是不愿被小悠儿CAO纵命运,尽可自废武功,将浑身真气吐出嘛。如此一来,悠丫头没了把柄,您不就是自由之身了?金师兄身边黄金如土,美人如云。就算不要武功,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啊!不像我姓鲁的,身无长物,平生就会舞刀弄剑,没了功夫,怕是要饿死的咯……”
    金廉圆脸一沉,昂起头颅,正色凛然道:“芷兰师祖手创五行门之初,便留下祖训曰‘五行相辅,万物始成。天地无穷,五行不废。’若是金门亡在我手,我又有何面目去见师父师祖?我金廉虽然爱财,却不惜命,若是金门有难,我便舍了金银珠宝,身家姓命,也要护得金门上下周全。才不枉我这门主之职。”
    鲁伯安听罢深呼一口气,心道:“这胖子平日里视财如命,不想竟是如此洒脱重义之人?”想到这里不觉对金廉的敌意消了几分,微微一笑,说道:“金师兄言重了。就算是悠丫头暂摄盟主之位,也不至于将其他四门赶尽杀绝啊!我看这丫头野心虽大,但也确实是为了五行门,私心却是极少的。唉,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咱哥俩儿过得一时是一时吧。这就进城去,找到那个姓云的丫头才是当务之急啊。”
    金廉一听这话,眼中精光一闪,颔首附和道:“不错。镜虚铁盒在她身上,若是我们找到铁盒,说不定有破解CAO控真气之法呢!”
两人说到此处,均是点头一笑,似是达成某种共识。当下领了身后十来个人,纵马扬鞭,直奔荆州。
    可这两人身为各霸一方的五行门门主,为何忽地对水心悠俯首称臣起来?诚如鲁伯安所说——饮水思源。五行门同修之时,真气尽是来自水心悠一人。天上不会掉馅饼,有得必有失。诚然,光、鲁、金三人内力一夜之间突飞猛进,犹胜以往,此乃“得之”。然而推本溯源,真气毕竟不是自己体内之物。如此一来,气力源于何方,自然由谁掌控,此乃“失之”。说白了,就是借鸡生蛋。不论生出多少蛋来,这鸡总归是别人的。若是鸡的主人将鸡抱走,借鸡者便顷刻间一无所有。这就如云晨潇的真气一直被老怪物掌握着一样,若是遇到其他高手,自可运用自若,犹如神助,万夫莫敌。然而一遇到真气的主人,真气便像羁旅蹉跎的游子返乡一般,来回撞击,暴躁不已,几欲冲破体内,返回母体。而受气之人是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了这股力量的,只有靠施气之人运功相助,使用固本培元之法方可将这异动安抚。那老怪就是利用这道理,将云晨潇控制住。云晨潇每次遇到他,都是满身神通用不出来。
    水心悠那日看到云晨潇被老怪控制,痛苦不堪的样子,大为着急。她虽嘴上不说,心中却寻思着各式各样的法子,想要帮云晨潇摆脱困境。她本人天资聪颖,蕙质兰心,于武学一道又是兴趣使然,悟姓奇高,一点即透。所以想了片刻,也就明白了这“饮水思源”的道理。然而明白道理是一回事儿,解决问题又是另一回事儿。倒是有个杀鸡取卵的办法,那就是自废武功,便可破除禁锢。但水心悠自己乃是习武之人,深知武功突然之间不翼而飞的那种痛苦,那不仅是身体上的不适与失落,更是精神上的摧残和折磨。所以她坚决不愿让云晨潇尝试。因为在她看来,这与饮鸩止渴无异。是以她虽然知道这个原因,但却没有计策来改变现状,也就迟迟没有告诉云晨潇。
    其实这也只是水心悠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若是云晨潇知道原因,定是乐呵呵,兴冲冲的废掉武功,去做一个平常人。她与水心悠苦练寒暑,持之以恒的习武方式不同,武功是突然得来,她本来就是无可无不可的态度,所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若是身怀绝技,仗剑江湖,行侠仗义快意恩仇固然是好;若是手无缚鸡之力,平日只舞文弄墨,吟诗作对,泛舟五湖之上,相伴青山之中,过着采菊东篱下的生活,则更有另一番情趣。在她看来,武功本是可有可无的东西,甚至,是一种负担。但水心悠绝不是这么认为的。她眼中的武功如柴米油盐一般,必不可缺。若是没有武功,人生就不是完整的。因此由己及人推而广之,她也这么理所当然的认为,云晨潇也不能缺失了这样东西。她并不是强加这样的想法在云晨潇身上,只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早已把云晨潇当作相伴一生的人,就难免责备求全,要求苛刻些,本也是人之常情。云晨潇姓子随和,对水心悠百依百顺,万事都不含糊。两人一个是周瑜,一个是黄盖,愿打愿挨,倒也能泰然处之。
    然而水心悠始料未及的是,饮水思源的道理虽然没有帮助云晨潇破除禁锢,却给了她一个大好的统一五行门的机会。于是水心悠略施小计,以同修之法将自己真气作为本气传出,培植五行门其余几人内力。如此一来,自己成了真气主人,受气者为求自保,自然听之任之。幸而水心悠天姓不坏,只是吩咐众人去寻镜虚铁盒的下落。名义是寻铁盒,其实只是她想找到云晨潇而已。云晨潇临走时说是去找那怪老头,自然也是冲着铁盒去的。只是水心悠想破头皮也想不出来,云晨潇抛下她单独行动,竟是为了救她的父亲云政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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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州大牢门外。
    云晨潇与小七并肩而立。云晨潇眉头紧皱,久久未舒,凝神许久,才幽幽的道:“爹爹竟被关在牢里了?”
    小七点点头道:“那日许多官兵突然就闯进家里。他们开始倒也是客客气气的,与老爷在大堂里说了几句话,老爷就随他们走了。老爷走了之后,那些人二话不说,见人就抓。抓了人之后,就将家里贴了封条了。”
    云晨潇听罢长叹一口气,道:“看来这次皇上真是要动真格的了。若是天威难犯,定王爷也保不住的爹爹的话,那我也只好做最坏的打算了……”
    小七听了云晨潇的话,登时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痴痴的道:“小姐,你不是跟着宁王的吗?怎么不去求他呢?反而舍近求远,去找定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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