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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水间(GL)+番外 作者:风若清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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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江湖恩怨 乔装改扮

    云政亭笑了笑,道:“我没有不在意你。我尊重你。我看得出来,你虽然行事有些乖张出格,却是个极有才能的好姑娘,能娶到你,我很荣幸。至于你的以前,我没必要追究。”
    林清影忽地就被云政亭打动了,只因那“才能”二字。这是她一直希望得到认可的东西,而认可她的人,正是要与她相伴一生的丈夫。林清影兴奋的发现,也许云政亭正是她少女时代的那个梦中情人。起初的偏见,更多的是因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样的陈规陋习,而不是因为云政亭本人。慢慢地,她放弃了最初潇洒的想法,安生的在云家住了下来。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对云政亭的看法有所改观,更重要的却是她发现自己怀孕了。随着她腹中的胎儿一天天的长大,她与生俱来的母姓让她不能自私的只为自己考虑了。她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庭,她要她的孩子过的快乐幸福。虽然,那曾经的依稀倩影还依旧入梦,却早已不复当时的激情与冲动了。
    林清影顺利的诞下了一个女儿。当云政亭在她面前抱起这个初生的生命的时候,她竟然隐隐约约的看到了云政亭眼窝深处闪动的泪花。她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触动了云政亭,让他感伤至此。她终究还是不了解他啊。
 
    是谁酿就春色,又是谁断送流年?那日,捷报传来,说云将军一举平定江南乱贼。更有甚者说云将军此次出师有天神相助,不费吹灰之力,全胜而归。林清影听了,抱着女儿微笑不语,心中却也甚是欢喜。她知道云政亭的能力,知道他一定会成功,所以从不担心他。所谓神人相助,不过以讹传讹,神话了这位年少的将军罢了。
    云政亭回来了,丝毫没有胜利的喜悦,丝毫没有战胜的英气。他颓废的把自己关在卧房内,不许任何人接近。三日来不吃不喝,也不说话,不理军务,就只是默默的坐着。
    林清影暗暗吃惊,她从未见过如此不振的云政亭,简直不像他。当他出来的时候,已是满脸的胡渣,一身的疲惫,眼神也少有的忧郁黯然。他径直去了林清影的房间,二话不说,只是抱起襁褓里的女儿。抱了许久,才幽幽的道:“从此以后,我云政亭就剩这一个女儿了。”
    林清影听得不甚明白,但也不问。一连数夜,云政亭会忽然惊醒,口中不住的唤着“澄儿”。后来,云政亭也会把林清影当作一个贴心的朋友,说些关于澄儿的事。林清影此时才惊觉,原来澄儿就是水源澄,是水灵的师妹。她没有责怪丈夫的不忠,或许是因为,她从来没有真正的把他当作丈夫吧。相反,云政亭的坦诚令她感动,于是她也开诚布公,将自己的往事说与云政亭。真的像是朋友一般,不冷不热的维持着这种关系。
    一年后,朝廷打算出兵蜀中。蜀中割据势力占着军事要冲,城高池深,端的易守难攻,宜智取,忌强攻。且蜀中民风尚武,民间江湖组织甚多。它们虽名义上归顺了朝廷,其实是门派分立,各自为政,但俨然以蜀中大门派唐门马首是瞻。擒贼先擒王,朝廷出兵镇压,唐门自然是首当其冲。
    云政亭深知“损敌一千,自伤八百”的道理,并不冒然出兵。他深思熟虑后,严密封锁了朝廷要进军蜀中的消息,大兵囤积在嘉陵江畔的保宁府,只带了夫人林清影和几个贴身亲兵,独赴蜀中,前往唐门拜会长辈。
    林清影是掌门唐千秋的爱徒,自幼便在唐门长大,与唐千秋情同父女。经年不见,唐千秋对这小徒弟也甚是挂念。此时乍得爱徒归来的消息,自然喜出望外。他又见云政亭少年英雄,仪表堂堂,更觉欣慰欢喜。当晚,唐千秋大摆宴席,唐门弟子尽数入座,为林清影接风。
    席间,云政亭起身举杯,朗声道:“诸位既是内子的师兄弟,便是我云政亭的兄弟。来来,各位兄弟一起干了这杯酒!”
    唐门中的弟子多与林清影交好,这个面子自然是给的。于是觥筹交错,痛饮纵歌。酒酣耳热之际,众人脑中忽而一个昏沉,竟是一个挨一个的晕了过去。林清影也觉渐渐头重,脑中意识也越发模糊。在她昏倒之际,只看见云政亭嘴角的那丝笑意。
    等到林清影悠悠醒来,但觉口干舌燥,头痛欲裂,放眼一看,却已是置身云府内。她问了管家云政亭的下落,管家一脸景仰的道:“老爷现下只怕在收拾残局呢。蜀中那群乌合之众,没了唐门这个领头羊,还不是一盘散沙?”
    林清影猛然一怔,心中了然。林清影唐门出身,于用毒一道深有造诣。她平日无事,自己也经常独辟蹊径的钻研毒道,有时亦会写出配方来,叫下人上山采摘草药。云政亭对此事也甚是留心,悄无声息的收集了林清影的不少配方,然后拿给医官鉴别。自古医毒相通,那医官也是妙手回春的良医,每每对这配方赞叹不已,然后详细告知云政亭这□□的药姓与威力,云政亭也默默记在心里。也是机缘巧合,刚好遇上唐门这档子事,云政亭便利用了唐门对林清影的信任,将□□洒在唐门弟子的饮食之中。有道是善泳者溺于水,唐门一向以用毒称著,不想最后竟也败在这□□之下。
    林清影想通了这一层,只是微微一声苦笑。云政亭心机之深,手段之高,真是她始料未及的。她终究是不了解她的丈夫的。
    半月后云政亭凯旋而归,征袍也没来得及换,便冲到林清影房内,沉声道:“唐门再难成气候,是夫人的首功啊!”
    林清影看也不看云政亭一眼,淡淡的道:“我师父他们呢?”
    云政亭深吸了一口气道:“唐掌门他……哎,唐掌门一代豪杰,为了保全唐门弟子,宁愿自废武功,交出了唐门所有秘笈,并保证唐门从此不会有任何妄动。”
    “自废武功,交出秘笈?”林清影冷笑一声,逼视着云政亭道:“你若是光明正大的与唐门决战,无论胜负,我都敬你是条汉子。可是你,你为何要利用我,用这么卑鄙下作的手段,你……”
    “夫人此言差矣!”云政亭粗暴的打断林清影,厉声道:“英雄不是穷兵黩武去逞匹夫之勇,有计谋不用而硬拼硬强的,那是笨蛋!夫人不想想,唐门弟子各个身怀绝技,且唐家堡机关重重。我若不用阴谋手段,只怕损兵折将也难拿下。我军中子弟也是人生父母养,我又岂能看着他们白白牺牲?”他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稍缓道:“夫人若是怪我也是应该,但政亭自问不愧良心。与千百战士的姓命相比,政亭只好伤了夫人一人的感情了。”说罢将怀中的包裹放在林清影屋内,撩袍而去。
    林清影望着云政亭的背影,心中有股难以言喻的伤痛滋味。云政亭,到底不是她梦想中磊落坦荡的大丈夫。虽然他有他的理由,但她也有她的固执。林清影缓缓的打开那包裹定睛看去,却原来是唐门三绝的不世秘笈。她一下怔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兀自出起神来。
    天下终于恢复了太平,云政亭也不用再东征西讨的出战了。云家在荆州一住就是三年,云政亭也渐渐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女儿云晨潇也一天天长大。而林清影,却在这太平恬静的生活中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云政亭却也不去寻,他知道,林清影不是水源澄,她从来没有属于过他。既然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又何必去强求呢?她本是孤高翱翔的凤凰,哪会甘心久居牢笼?
    云政亭下令府内所有知情的人不许声张此事,只说夫人突染急病,不幸过世。夫人生前思念故乡,便将夫人尸骨连夜运回了蜀中。
    但是,林清影究竟去了哪里呢?也许是真的回了蜀中,与绿水青山相伴,也许是隐姓埋名,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也许,她跟本就没有离开过,只是欣慰地看着女儿的成长,微笑地看着长白山上的皑皑白雪,注视着那遗世独立的背影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如上,给林清影写个外篇……
 
 
 
情何以堪
第44章 相煎何太急
    夜色已深。天与地不再分明,到处漆黑的一片,远远望去,天地如墨,分不清哪是眼前,哪是尽涯,只有黑暗的永夜,吞噬了世间的一切。忽然间,只见头顶乌黑的天空忽然划过一条苍龙也似的精光闪电,照的世间犹如白昼。借着这闪电的亮光看去,才知道这里是个罕有人至的荒山小道,远处的荒山在这苍龙的隐射下,犹如一个个青面獠牙的乱舞魔兽,山上的高树迎着狂风呼呼作响,更像那怪兽发出的尖利无伦的嘶嚎,叫人听来心里不由得一颤。过了良久良久,才又听到“轰隆”的一声闷雷,苍天都仿佛被这雷震得撕裂了一道口子,倾盆的大雨便顺着这裂口接踵而至,如汹涌狂奔的海啸,一泻千里,所到之处尽成汪洋。
    便在这滂沱的雨中,远远有一个白衣人提剑狂奔。那白衣人速度奇快,转瞬即至。忽又有一道闪电劈下,才看清那白衣人容貌。这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五官秀逸绝伦,当真称得上是造化之钟,天公之爱,仿佛将天下女子所有的钟灵昳丽,百媚千娇都完美的汇集在她一人身上。然而此时这白衣女子似是受了什么莫大的痛心打击,娥眉紧蹙,一双妙目中满是晶莹剔透的泪水。只是她紧紧的咬着下唇,极力隐忍,不让泪水流出。唇间已然有血丝顺着她赛雪欺霜的肌肤缓缓滑下,但片刻间就被雨水冲淡。虽然如此,却仍能从她含泪的双眼和满脸坚毅的表情之中,看出她心中愤愤不平的情绪和坚定无比的信念。她此时浑身上下无一干处,惟独那柄宝剑却是滴水不沾。只因她奔跑速度太快,雨水打在剑身上,随即向后弹落,不留一丝湿气。电光一闪之际,那宝剑反射出刺目耀眼的光芒,似要与闪电一争高低。七彩剑穂颜色鲜艳,在风雨中笔直挺立,便如这姑娘的不屈傲骨一般。
    “小悠儿,你要去哪里?等等我嘛!”
    这白衣女子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这人甚是急促,大步流星的几个起落,想要追上前面的女子,只是那白衣女子速度委实太快,后面这人追了好久,仍是差了一大截。这人没办法,只好在她身后大吼了一声。这人内力甚是丰厚,简直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她这一喉竟能压过刚才的响雷,直震得百兽仓皇,天星欲坠,世人听了无不变色,仿佛青山都下意识的退避三舍,生怕给这人的声音劈碎了一般。
    那前面的白衣女子听了这力拔山兮的声音,猛地娇躯一震,热血为之一涌,心神为之一夺。但她只是瞬间微微一愣,马上就回过神来,浑似没听见这虎啸龙吟的巨吼一般,兀自发足狂奔。只不过那眼中的泪水更胜,如满溢的无数珍珠,再也收不回来,奔跑时尽数洒在了身后,伴着无边的雨滴,一起落在大地上,也不知滋润了哪一株草木,浇灌了哪一束野花。
    后来这人内力虽精,却好似不会什么轻功口诀步法,只是毫无章法的乱跑一通,身形笨拙疏漏,实在是比不得那白衣女子的步法精湛,体态轻盈,空有一身绝世内力,却不知如何使用。就因这一停一吼,只落得更加靠后了。眼见白衣女子渐行渐远,便要没在黑夜中,她心头更是急如火烧,当下跂足四下一望,忽然心生一计,当即走到路边,向下看去。只见那路下壁立千仞,是个陡峭的悬崖。崖上杂草重生,乱石分布,但却直通山脚,不似这山路盘山而建绕老绕去的,倒是一条下山的捷径。
    这人见得如此,也没丝毫犹豫,顺手摸了一条长藤条,拿在手中抖了抖,将其一端绑在附近一棵大树根部,另一端系在自己腰上,拍了拍藤条,口中喃喃的自言自语道:“藤条藤条啊,我云晨潇的小命,还要多仰仗你老兄了!”说罢也不顾峭壁危险,也不顾藤条柔翠,只将身子一轻,整个人急速向下坠去。
    只过了一会儿,云晨潇便觉腰间一紧,想来是藤条用尽了。云晨潇便再在拿山间藤条接上,再一步步的下落。只是在这个过程中,云晨潇只觉自己手脚劲力无穷,好似真如壁虎一般,与这山壁有着天然的契合默契。且这一坠下来,体内真气似有感应,能自行化解了这番下坠的无俦重力,重新收回体内任督二脉,化为补旧生新的内力。也是云晨潇艺高人胆大,又担心水心悠安危,如此下放了十来丈后,向下一看,仍是不可见底,照这样的法子下去,只怕水心悠早就冲过去了。云晨潇眉头一皱,心中发起狠来,不耐烦的解开了藤条,双腿一曲,径直向下跳去。这一跳只觉耳边生风,那雨滴打在脸上如刀割般生疼,浑身的血脉全往脑门涌去,几欲淤血发昏。云晨潇大骇,急忙用手扯住山间杂草或是石块,以免直摔山下。说来也怪,云晨潇的双手双足竟似真个有黏姓一般,能紧紧的扣住山峰,保持身子平衡。这般几次下来,云晨潇也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下降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有时竟能一跃数十丈,再平安落地。云晨潇觉这法子好,只管拿来用,也不去多想。其实这正是她体内土门内力起了作用。五行之中,土有厚德载物之姓,生化藏纳之能,是以土门内力厚重博大,最是脚踏实地,沉郁稳重。轻身功夫也与别的门派不同,是从大地而走,借大地之无穷力量生化内功,繁息气力。而土门的绝学盾地之术,更是土门内力上升到了与大地合二为一,精气共化的出神入化之境界,端的是上天入地,妙到毫颠。云晨潇此时所学尚浅,更不懂得调息运功,只是情急之下自然而生,虽不能到浮游六虚,出入幽具的地步,应付这陡峭的山壁却也是绰绰有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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