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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GL) 作者:韦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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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江湖恩怨 复仇虐渣

  晏冉紧紧抿着嘴,冷冷望着,片刻后,伸舌舔了舔唇角的血,品了品,咯咯笑起来,笑到后来,声音越大,疯疯癫癫的笑了一阵,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你舍得我把你忘记?”
  夏清涵的眼睫便如灯下蝶翼般轻轻颤了颤。
  晏冉笑的岔了气,双目却是一片赤红,体内残存的那点可怜真气躁郁难安,不受控制的冲撞着她残破的经脉,带来一阵阵噬心蚀骨绵绵不绝的痛楚。可夏清涵这样的态度,要她晓得了再没有回转余地,她整个人都被淹没在升腾起的无助与绝望间,面上不知怎么的就湿了一片。
  等那一小片湿意干了一些,夏清涵也终于抬起头了,见到泪痕怔了又怔,低声道:“此番是我对不住你……你生我的气,再应该不过了,该打该杀全都由你……莫要哭,好不好?”
  “我实在是……见不得你哭……”
  晏冉闻言双目通红的望着夏清涵,绵软无力的手搭在夏清涵脖颈,吃力的一点点收紧,可还没让夏清涵觉得难受,双手便软软垂下,搭在夏清涵肩膀上,晏冉咯咯笑道,眼角又落一行泪:“你明明知道……知道……”即使这样了,我还是舍不得杀你 ……
  我怎么就,始终狠不下心来杀你呢?
  夏清涵心口酸软,想用唇一点点吻掉那些痕迹。晏冉由着她碰触亲吻,然后被突如其来的点了穴道,夏清涵轻轻抚摸了几下晏冉的发丝,怔怔看了许久,终于还是抬起药碗。那药,已然凉了透彻,她要起一勺,送至她唇边,见她依旧不愿配合,不出意料的轻轻叹息一声。
  夏清涵端起药碗,自饮一口,随即吻上她的唇,想将药渡给她。晏冉咬牙不肯吞咽,夏清涵便捏着她的下颌,启齿缠绵,加深这个吻,温柔的,但又不容拒绝。
  一碗药尽,夏清涵怕自己久留会忍不住就此后悔,又实在难过晏冉此刻看向她的眼神,便连一刻也不敢多待,匆匆离去。
  药效发作还需数个时辰,夏清涵心神难定,干脆至平日休习读经的地方,随手抽一本经书来煎熬时辰,胡乱读了半册,却词不解意,满脑子都是与晏冉渡药时,那双浅色近乎绝望的眸子。
  在屋子里惴惴不安,思绪反复,辗转至五个时辰后,夏清涵才踌躇着去看晏冉。
  药效下,床上的人儿尚且昏睡,夏清涵便坐在一旁,怔忪望着,伸手欲抚平晏冉耳边凌乱的发梢,手却悬在半空半天不欲碰触,最终撤回,转身又离去了。
  两个时辰后,夏清涵复还,驻足半柱香,又一次离开。
  次日,晏冉醒了。
 
  ☆、第 31 章
 
  醒来的晏冉仰着头,眼中懵懂,带着七分好奇的看向夏清涵。
  问道:“你是?”然后眉心又一皱,干巴巴的说“我饿了”
  晏冉语气稚嫩古怪,夏清涵不由发愣,好半天才回神。斟酌了下,先做了一碗羹汤,与她喝下,然后才徐徐试探起来。半哄半顺着说了一会话,晏冉就露了底,叫夏清涵推出了晏冉为何变得如此古怪的前因后果——是因着之前喝药时候她没守在晏冉身边,晏冉气火攻心下,经脉逆流,只是因为眼下内力不济,才侥幸没有走火入魔,却也伤到了神智。在忘忧草的药效下,前尘往事尽散,心智也停留在了十来岁,虽然只是暂时姓的,只要好好疏导则可恢复,但夏清涵还是十分自责内疚。
  似乎是瞧她言行与自己似十分亲密,晏冉歪头打量了一阵她,又问她是谁。
  夏清涵答不上来,便只能沉默,垂头想要给她换药,晏冉面上不喜,想要推开她,一动手方发觉手脚大大不便。便又泄气的问夏清涵,“我既是个天生的残废,你捡我回来又能作甚?给你端茶倒水都做不了。”
  夏清涵闻言便摇摇头道:“我怎会要你端茶倒水?你这些伤……是为人误伤,好好调养着,终不会碍事的。”夏清涵迟疑了一下,虽以决定让她跟那些恩怨再无瓜葛,但她鲜少说谎,说到伤处更是自责,就不免停顿一下,好在还是忐忑含糊了过去。
  “手脚长在我身上,你又怎知后面会不会碍事?”夏清涵被驳的一愣,晏冉眼珠一转又道:“你到底是我什么人?怎就这般爱CAO心的?”
  “你我……”夏清涵垂下眼帘轻声道:“萍水相逢罢了。”
  晏冉哼了一声,再不接话。
  “等再过几日……”早早备好的话,在真正脱口的一刻,生生卡在喉间,夏清涵看着此时此刻,眉宇间阴翳尽散的晏冉,忽觉得,既然前尘往事皆成过往,那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仔细照料又有何不可?她如今这个样子,一人去到江南水乡,她又要如何牵挂?
  “再过几日怎么了?”正出神着,晏冉倏忽凑上来问道。
  夏清涵一时心绪烦乱,也没理清到底要如何才最妥当,于是只得反口道:“没什么,你且先……先好好养伤。”
  晏冉撇撇嘴,表示不满,支使着她给自己拿那个模样奇怪的册子给她看,倒也没继续追问,夏清涵松了口气。
  夜里,夏清涵还在为如何安置晏冉最妥辗转,门外却是一阵叮铃哐当的声音,到达门前时,又一瞬安静下来,似乎那人是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夏清涵没有妄动,那人静了半响,还是忍耐不住,门吱一声开了。一人探头探脑,在门口徘徊不定,夏清涵又等了半天,终于率先出声询问怎么了。
  晏冉拄着拐,踌躇半响,慢慢挪步到她面前,才别别扭扭说晚上睡觉老做噩梦,夏清涵一听,便道是梦魇,反射姓的要晏冉留宿,出完声,方觉不妥,可欲收回时,晏冉已经投到她怀里,环住她。那具身体柔软温热,夏清涵终究没有拒绝。
  夏清涵睡觉规矩如旧,不曾乱动,到是晏冉,八爪鱼似的缠着夏清涵,让夏清涵哭笑不得之余,心里对晏冉的安置日期又忍不住往后拖了一拖。且,肌肤相亲,欲念四起,却又叫夏清涵强行压抑下来。
  次日,夏清涵望着晏冉不知从哪翻出的木簪子发愣,晏冉语气愉悦的要夏清涵给自己戴上,夏清涵戴上后,对着晏冉又怔怔发起了呆。勾起了往日种种,一时杂念无数,心绪难平。
  贪嗔怨憎,素来是她门中大忌,宁疏不堵。在给晏冉疏导经脉差点岔气入魔障后,夏清涵才意识到最近犯了多少忌讳。忙念一遍清心静气经后,为防心境有失,也不敢再独与晏冉相处了,再加对晏冉去留问题上举棋不定,干脆把自己关进书房读书抄经去了。
  书房里典籍浩瀚,夏清涵拿了上次看到一半的经书继续往下翻,食不知味的翻到最后,只见封底泛黄的页面上留了一行娟秀小字。字形清隽,正是静安居士的笔迹,上面写着“世人求爱,刀口舐蜜。初尝滋味,已近割舌。所得甚小,所失甚大。世人得爱,如入火宅。烦恼自生,清凉不再。其步亦坚,其退亦难。”
  这句话却不是道家经意,而是出自佛家《法华经》又不知是何故,叫师傅生前抄录在了这册道家经要里。夏清涵抚着那两行墨字,翻覆着念了数遍,呆坐在房中,出起神来。待耳中传来林鸟鸣啼声,才回过神来,竟然不觉已过了一个时辰。低头去看,掌中的那册薄书,字迹却晕花了,糊成了一片。伸手抚面,指尖只触到了一片湿意。
  往事种种既已作古,何必念念不舍?愿她一生顺遂,平安喜乐便是。
  便就,放她去吧……
  夏清涵再从屋里出来时,面上已找不着半点情绪的端倪,一派无悲无喜无忧无怖的模样。好似那一碗忘忧是与晏冉同饮下一般,只是晏冉丢了记忆,她也一并封起了内心。
  晏冉看到这样的夏清涵,面上似有不解,一片的茫然无措。下意识的拉住夏清涵袖口,露出一个笑容来。
  夏清涵伸手轻轻抚了下晏冉的头发,旧话重提,这一次,似乎终于能举重若轻的说出不日便要送晏冉走的打算。晏冉面上的盈盈笑意顿时凝住,低头在原地站了半天,犹犹豫豫的抱着夏清涵胳膊撒娇,说不想走。
  夏清涵摇摇头。
  于是晏冉唇角勉强挂起的那点笑意也没有了,沉默了半天,哑声道:“我知道了,你嫌我是个没用的废物,不打算要我了……我不要求你,你要我走,那我就走……”可说着说着,又跟个孩子似的哭了出来。
  这一哭,似乎也终于激起了夏清涵面上的一点涟漪,她捧住晏冉的脑袋,用指腹轻轻拭去泪水,声音温和又无奈的说:“我实在是见不得你哭……江南很美,你会喜欢那里的——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再因为我感到难过?”
  晏冉胡乱用袖子抹掉眼泪,咬唇看向夏清涵,半天后,终于吐出一个字应道:“好。”
  夏清涵已作出了最难的选择,剩下的,就没那么难办了。
  如早早思量好的那样,她再一次邀了柏来春,望他以神针妙手,给晏冉彻底的改头换面,柏来春自断崖一别后,已决心避世,对江湖恩怨看淡了许多,又早早见识了夏清涵在对晏冉感情上的盲目,加之晏冉确实成了废人,再也翻不起风浪来,便也没多费口舌,就干脆帮了这个忙。交代夏清涵把晏冉身上的蛊卵销毁干净后,长袖一甩,又回了自己的洞府去炼药闭关了。
  有了柏来春亲自援手,改骨生肌,接筋理脉,不过两月,晏冉模样已经大变,五官虽还未成,但远看已辨不出半点原先相貌。手脚虽还不能活动自如,但也可以无需拐杖稍加走动。
  是该离去的时候了。
  夏清涵与晏冉共骑,一路上,夏清涵跟晏冉都是两相无语,晏冉单方面不搭理夏清涵,夏清涵除了日常循例问问冷暖吃喝,也再无它话。如此一路行至江南,最终把晏冉交付给了自己早先就打点好的一对朴实夫妇。
  临别之际,见晏冉怔怔望着自己,然后忽的发足向自己跑来,夏清涵心里一紧,她手脚伤势不轻,如今刚有起色,如何经得起折腾?果见她还未到跟前,便一个踉跄,夏清涵忙伸手拖了一把,正将人揽入怀中。晏冉圈住夏清涵的腰,这样抱了一会,终于还是松开了。
  口中喃喃说:“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了……”
  这虽合了夏清涵心意,但心中还是免不了的有些苦涩和怅然。
  她轻一颔首道:“别过了……”
 
  ☆、第 32 章
 
  随后日日年年,年年日日,转眼便过去了两年时间,鬼啸岭的事早已翻账,江湖上则传来了南宫家老三大喜的音讯。
  南宫家素来人丁不兴,婚嫁迎娶便更是这百年世家的一大要事,恨不能招致天下,连皇帝老儿也请来一并做客。总而言之,是浩浩荡荡遍发请帖,连她这不理事的偏地,也托人送来了这么一封。
  夏清涵捏着一纸薄帖,终于还是压不住心底想要再看晏冉一眼的心思,踌躇忐忑,再三辗转,到底是去赴宴了。
  赴宴那日,是九月初初。
  南宫家的宅院灯火通明,人声鼎沸。夏清涵就站在高高的屋檐上,借着夜色掩饰身形。
  新娘眼下还没进门,还需再等一刻。
  夏清涵听着场上的只语片言,也拼凑出了一个二人从相识,到相遇,相知的故事。说来也不过是江湖茶馆上的寻常故事,少年俊才骑马踏青,路遇不平,仗义出手相救,救下后,见女子貌美,便一见倾心,一路护送,细心呵护,关怀有加。而得人相救的女子,虽不说是即刻以身相许,但日日对着温文如玉的俊杰英豪,也难免好感丛生,一来二去,便惹得情愫暗生,互许了终身,几经周转,到底有情人终成眷属。
  便是夏清涵,也难免觉得俗套,不置可否的露出一个苦涩笑容。
  夏清涵站在高处静静看着长身而立,迎来送往的南宫家三子,一时有些恍惚。她记得她与她最亲密无隙的一段时光里,时常拿这类公子哥来打趣,要么冠上油头粉面,要么点评拳脚说净是些花拳绣腿……一碗忘忧汤,忘了前尘往事,自也忘了这些话头……
  夏清涵微不可闻的叹息一声。
  南宫家作风严谨,不知此后,会不会拘束的晏冉不自在?许是自己多虑,自有南宫家的三公子照顾,想也不会出什么乱子……只是这人生姓实在跳脱,旁人也无法再三迁就,莫要惹出什么难收拾的祸端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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