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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谜 +番外作者:书自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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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悬疑推理 三教九流 女扮男装

  她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但是显然,身下的人症状并未完全得解。她勾着沈绥的脖子,迫使沈绥与她紧紧相贴,喉间溢散着折磨人的细碎泣音。她的手,难耐地抚摸过沈绥的后背,即便身中药物,神志不清,她依旧是那样的温柔缱绻,尤其偏爱沈绥的后背和右臂,总是去抚摸亲吻,疯狂爱着她的小凤凰,带着她遨游云端。
  方才她们经历了不知第几次的高氵朝,沈绥伏在她身上喘息。她微撑着身子,尽量不压着张若菡。而张若菡的手,却抓过沈绥的右手,开始解她手上的绷带。
  “莲婢……不可以……我右手受伤,有血,会感染的……”
  “求你……”她仿佛在哭泣,柔软又嗫嚅地乞求着,长发濡湿,粘在优美光洁的额颊之上。沈绥的心颤得厉害,她觉得自己也应当染了金醉坊,脑中一片混沌,理智可怜如一根将断未断的弦。她如何能拒绝她的要求。她看着莲婢一点一点拆开了她右手的绷带,并不去帮忙。待那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张若菡仿佛感受到了心疼,她轻轻凑上去亲吻她掌心的伤口,鲜血沾染上了她殷红的唇,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妖冶。
  她攥着沈绥的右手,缓缓往自己身下送。沈绥的心神被她高高吊起,脑海中仿佛有爆竹在炸响,眉心不断在跳。她的手指与她的手指纠缠在一起,那纤白如莲瓣细蕊的手指染了几点鲜红,血液粘黏的触感,仿佛能在她们指尖拉出一丝稠密的血线。
  沈绥失去了痛觉,血液从手上流出她仿佛毫无所觉,她指尖在不住地颤抖,在身下人的推送之下,缓缓没入。有一种灵魂颤栗之感从她脊椎向上直冲脑海,指尖传来的温润之感,密密匝匝包裹着她的灵魂,黏腻地吸附着,她不由自主微微抽动一下,接着她听到了身下人极为悦耳的欢吟声。
  那将断未断的理智之弦彻底断了,她被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指引,开启了一场无法用语言去描述的旅程。她仿佛能感受到血液从她的手指淌入爱人的体内,被她包裹吸入,点点滴滴,丝丝缕缕,每一次颤动,每一次氵朝涌,大海一般卷着沈绥忽高忽低。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身下人的愉悦更胜方才她用左手时的那么长时间,即便她的动作并不猛烈。每一次律动,都会将她脑海中的欢愉堆积,直至突破零界点,她的身子直直僵挺,仿佛一瞬要闭过气去,无声地在沈绥怀中颤抖着。沈绥只觉得她的血液被她吸走了大半,连带着灵魂,全部融进了她的身体。她随着她颤栗,随着她攀过高峰,一瞬滑落而下。
  室内终于无声地安静了下来。
  榻上一双人儿,几乎是在到达顶点之后,就晕了过去。
  ***
  李瑾月携着徐玠、程昳走出大帐,望了望天色,已然不早了。
  身后,几名男子也随着走了出来,其中两人正是张氏父子。另有两名中年男子,均高大健壮、面色黝黑,虎目龙须,样貌雄壮威武,彼此也十分相似。年轻一点的是幽州节度使薛楚玉,薛仁贵第五子;年长一点的是现任幽州大都督薛楚珍,薛仁贵第四子。
  “公主,事情就这么说定了,明日一早,我们就开营,迎接拱月军入驻。”薛楚玉笑道。他虽是弟弟,但却是目前薛家的主事人,薛楚珍是个武夫,在谋略方面不及他的弟弟。
  “如此甚好,今日多谢薛大都督、薛节度款待,瑾月人生地不熟,往后还望二位多多提点。”
  “公主客气了,我等送公主出营。”
  一行人有说有笑,于卢龙军大营外分别,李瑾月带着徐玠、程昳跨上马,并张九龄、张拯,在暮色中离去。
  薛楚珍望着远去五个人的背影,冷笑了一声:
  “五郎,圣人派一个书生,一个女人,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这唱的是哪一出啊?”
  薛楚玉笑了笑,道:
  “四哥不必担忧,做好咱们的事,早日打发了他们便是。”
  回去的路上,李瑾月与张九龄闲聊。
  “张先生此番来幽州,可还住得惯?”
  “甚好,多谢公主挂心。”
  “眼下是夏季,这里倒还舒适。若入了冬,怕张先生会不习惯。”
  “确实啊,我年纪也大了,这么些年一直待在南方,到过最北的地方,也不过洛阳。不过也无妨,经年奔波之人,总会习惯的。”张九龄感叹道。
  “只怕是,让人不好过的不只是天气,还有人心啊。”李瑾月意有所指。
  张九龄未动声色,只是叹息一声,不作答。
  李瑾月瞧他一眼,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待回了李府,李瑾月脚步匆匆,带着徐玠与程昳往客院而去。张九龄与张拯倒是不急,路上撞见了李三郎,张九龄父子俩被拉去饮酒了,本来还要邀请李瑾月,李瑾月婉拒推掉。
  “张先生,对我不是很放心啊。”李瑾月面带笑容,大步行走在廊道间,腰间的大剑咔咔作响。衣袂翩翩,倒是显得意气风发。
  “张九龄乃直臣,但他浸- yín -官场这许多年,也是相当敏锐的,他显然知道公主您与储君之位关系太大。”徐玠跟在她身后笑道。
  “他是直臣,所以圣人对他放心。可直臣是没有用的,在眼下的官场,不站队,便是无人理睬的结果。他会被调到这漠北来,可不是因为如此?”程昳不屑道。
  “阿昳说的有道理,不过,直臣也是让人欣赏的,他可以说是完全效忠于当朝,待到换代,怕是落得个贬官的下场都是轻的。直臣不站队,可其实还是选择站在了圣人身边。官场上,何人能高洁到一尘不染。张氏父子,有理想,但太过理想。”徐玠摇头道。
  李瑾月只是笑,她心中在想,若是张九龄知道自己女婿已经成了晋国公主最重要的幕僚,他会作何感想。张九龄,你女儿结了这门亲,你不站队,也得站队了。
  她心中充满着谑意,一路快速来到客院。绕过廊道时,远远见到客院门口围着一堆人。她奇怪,走上前去,才看清,几乎眼下所有住在客院的客人们都在门口,不知在作何。沈缙、蓝鸲、杨玉环,张拯的妻子江氏和他们的两个孩子,还有几个千羽门的兄弟。
  “出什么事了?”李瑾月抓住杨玉环的手臂,问她。
  杨玉环回头一见到她,莫名其妙脸就红起来了。李瑾月有些莫名,又问了一声:
  “玉环?”
  “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用过午食,下午出门逛了逛范阳城,回来后就被拦在门口,说是眼下客院有紧急事态,不能进去。”
  “什么紧急事态?”她更加奇怪了,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她又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沈缙。沈缙似乎不大好意思开口,只是摇头,她又问蓝鸲,蓝鸲也不愿开口。
  她想进客院,可千羽门的兄弟客气又很坚持地将她拦在门外。问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也是缄口不言。
  李瑾月很是憋闷,难道这里没有一个人可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吗?
  倒是江氏开口了,她面色有些古怪:
  “是小姑姑和姑爷,他们……出了点状况……”江氏也说不出口。
  “让开!我要进去。”李瑾月一听就急了,推搡着把门的千羽门弟兄,要闯进去。那两人有门主命令在身,也是坚持不让进,连公主的面子都不给。
  李瑾月正要发怒,忽闻身后传来一声:
  “唉,让让,汤药来了,当心烫着。”众人回首,便见伊颦提着一个罐子,匆匆而来。
  她这一来,径直就进了院子,也没人拦着她,李瑾月气不打一处来,但伊颦显然有些威望,她走进去后,回身对千羽门的弟兄道:
  “让公主和二郎、蓝鸲进来罢,应该没事了。放心,大郎那有我。”
  那两个千羽门的弟兄才松了口气,将李瑾月、沈缙和蓝鸲放了进去。
  李瑾月偷偷摸摸拽了拽沈缙:
  “到底出什么事了?”
  【阿嫂中了春/药,她和阿姊在房中。我也是方才起身后听说的,刚出来不久,等了一会儿你就来了。】
  李瑾月懵了,春…春/药?
  不等她反应过来,她们已经来到了沈绥和张若菡的房门口。忽陀和无涯正守在门口,他们面色看起来有些疲惫,身子有些僵硬,面上还有些未褪去的氵朝红。
  “如何,结束了吗?”颦娘问忽陀和无涯。
  无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忽陀清了清嗓子,道:
  “应该结束了,已经有将近一个时辰没有动静了。”
  “开门罢,我一人进去,你们在门口等等。”颦娘道。
  未曾想,她话应刚落,忽然吱呀一声,房门开了。众人心中猛然跳了一下,就见沈绥穿着一身衬袍衬裤,简单披着外袍,站在门口。众人震惊地望向她,因为她的模样,实在太让人惊讶,或者该说是惊艳。
  她右手满手的血,通红刺目,面色苍白如纸,发髻已然完全被打散,长发披肩而下,双唇红肿,脖颈处斑斑点点。而她的一双眸子,透着一层诡异的金红之光。她嘴角噙着笑,一种难以形容的笑,周身舒朗温润的气质大变,仿若一个危险又诱惑的妖冶美人,美得让人心悸。
  颦娘呼吸一窒,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
  “伯昭?”
  “进来罢……”她道,声线疲惫,她没有走出来,而是侧过身子,靠在了门框上。
  颦娘迟疑地走了进去,沈绥轻轻带上了门。离门口最近的无涯往门内惊然一瞥,看到了床榻一角,入目尽是刺红的鲜血,她惊吓地捂住了双唇。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说是非常刺激了,阿弥陀佛。
 
第一百六十三章 
  颦娘走进了房内, 浓郁的血腥气将她包围。她眼角在突突地跳, 脚步僵硬地缓缓走到榻边, 便瞧见榻上褥子沾满了鲜血。张若菡已经被沈绥穿上了简单的衣物, 被子掩在她胸腹部,再往下, 沈绥也没敢完全盖严实了,张若菡一双秀美的腿, 还露在外面。她沉沉睡着, 毫无所觉, 面色倒是很宁静安详,红晕犹存。
  “三娘子……这是……”颦娘小心凑过去, 瞧见张若菡腿际刺红的鲜血, 在她瓷白的肌肤之上流淌而过,划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那血线汇集在床榻尾端,一大滩印在雪白的褥垫之上, 颦娘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那都是我的血,莲婢没有事, 她只是太累了。”沈绥虚弱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颦娘回首, 便瞧见她迟缓地坐在了不远处的墩子上,面色似乎比方才还要苍白了。
  “到底怎么回事?”颦娘很震惊,“你的手?!”
  沈绥简单解释了一下街市之上遇见安禄山之流,割手解救女奴的事。
  颦娘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半晌后她才问道:
  “我想知道的是,你和莲婢行房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即便你用了右手,即便你的右手有伤口在流血,可这出血量,太不符合常理了。”
  沈绥气若游丝,几乎是强撑着在与颦娘说话:
  “我也不知道……我也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感觉我的血液……活了过来……它们有自己的……意志……”
  颦娘只觉头皮炸开了,发丝一根根倒竖。她张大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沈绥抬起左手,撑着自己的额头,半阖着眼说出了今夜最后一句话。这句话,几乎将颦娘打倒:
  “我的血液自己淌进了莲婢的体内,我止都止不住。颦娘……我流了好多血啊……”她仿佛在叹息,又仿佛如幼时般在和颦娘撒娇。
  然而颦娘却觉她的话仿若五雷轰顶,她倒退几步,大脑一阵眩晕,费尽周身的力气才站稳。数十年来,她作为一个医者建立起来的所有观念在一瞬间被击碎崩塌,她没有怀疑沈绥在编谎话骗她,她也无法去怀疑自己的听觉出了差错,她知道她方才听见的每一个字,都是之前千真万确发生的事,她身后那血淋淋的床榻是铁一般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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