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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女驸马之为欢几何+番外 作者:煤气味的榴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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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布衣生活 女扮男装

  她既不愿露面,又何必勉强。
  客栈外,徘徊庭树下,良久,却终是没能将那一步迈出去。
  尘世仓皇,似苍狗浮云。
  弹指间,或遽然一日,那人便会携一良人与孩提再次前来妙州,与她相会一面……
  也未可知……
  ……
  人在时,不敢见。
  已楼空,却又牵肠挂肚。
  这般作为,实在可笑得紧。
  既那人已行去无踪,她何必多此一举,浑浑噩噩,染一身风寒,寻那人至夜分。
  挽梳过肩侧长发,由上而下,凝灯烬垂红,欲笑还颦,愁思良多。
  世上,若似她这般——茶不思,饭不想,只为念念那人不忘。
  可算是相思?
  还是说,只那爱慕之情才可算得上?
  案桌上,一纸未完的红笺小字浸透了茶水,墨水已渗得难辨其形,只露出开端“平生”二字。
  写的是那曲《折桂令·春情》。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空一缕余香在此,盼千金游子何之。
  证候来时,正是何时?灯半昏时,月半明时。
  这首暧昧不明的小令,情窦初开之时,她曾写过。
  那时,她尚不谙世事,连相思为何物都只一知半解,以为挂念一位素昧平生,只几面之缘的公子,便是相思。
  而今,她偏又神使鬼差将其写下,却是为昔日那位旧人。
  是何等的荒唐?
  竟这愚痴,不知深浅。
  她是知晓的,这信札最后结局不过是烂在某一处那人永远也无从知晓的角落,只当她一人的秘密,也无需向任何人解释。
  却是奈不过心中不安的叫嚣。
  如此,便当是给自己个交代罢。
  另则便笺,重默一首似无愧于心般短小的绝句——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一首眷怀友人之作。
  雨仍落着。
  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二)
  梦醒红尘。
  如此伤人又伤己的荒唐之事,她偏是做了。
  “天香……
  你可知道,我才该是那跳梁小丑……”
  她低伏床沿边,呢喃得极轻。
  许是酒精作祟,又抑或是胭脂泪催人醉的缘故,半醉半醒,所念之词皆碎如乱玉。
  随手一抛,沉入湖底。
  那封无人收的信笺,畴昔蒙蒙亮一早,翕拢氅衣,她将其从雨露混杂的草丛寻了回来,现仍藏在她案桌的深处,夹一本蒙尘的诗经之中,亦如藏在她记忆深处。
  舍不得扔去,以为将它忘了便如同从未存在过般。
  而今那人看似轻巧的几字却蓦地将其挖出,从她梦中,堂而皇之呈在眼前,拨云见日,沾染凡尘烟火几许,让她措手不及。
  恰似南柯一梦,不知今夕何夕。
  “我才是啊……”
  其睡颜桃红,正微蹙眉,似绯云笼罩,微一触及靡颜腻理,却是沾染了一指灼热薄汗。
  今日的天气骤然转凉了,入了夜,比前两日更加冷上许多。
  许是江水临近,这儿的风总是刮得很盛,尤其是像今夜这样又冷又凉的日子,吹去一两阵,尤其醉这般模样,轻易便受了寒。
  几经辗转,微湿的发梢锁链一般缠上了那人脖颈。
  春虫扑纸,三更时候,眼前人煞是不安分,呓语声声入耳,她将其听闻,所有的怪罪,一并收下,只手头悉心整饬,无半句微词。
  便又一夜无眠。
 
第11章 深藏
  (一)
  竹轩小舍,药味四散。
  那是小茴香特殊的香气,从冒着烟气的砂锅口摇曳而出,袅袅轻烟,便散似秋云无觅处。
  天香正心乱如麻,坐在东厨偏侧小小的案几上,盘腿托腮,留意一眼身后那对着一尊灼灼炉火扇着蒲扇的江南女子,便痴痴望向窗外,思绪飞离,神色佁然。
  帘外正晓莺啼,绿叶阴浓,偏趁凉多。一点飞鸿影下,山色空濛,林景玲珑。
  如此良辰美妙景,落在无心之人眼中,也不过俗物而已。
  今一早,随一阵紧刺的头痛,她从冯素贞房中醒来,模模糊糊间,犹记得昨夜长梦。
  梦中,她似是化身成了沧海中一粟鱼儿。
  恣意遨游,便似一朵逐风的流云,起起伏伏中,心儿也跟着上上下下,像是坐上了秋千一般,那般逍遥自在。
  正戏耍着,周身包裹而来的海水却突然变得滚烫,从鳃处灌进来的微咸的味道也愈发浓烈,呛得她无以取适。
  转瞬风起云涌,浪涛侵袭。一张巨大的渔网从天边的海面追赶而来,躁动之中,却唯独她躲不过去,恰恰落在了那屠夫手中,颠颠簸簸,被带到了砧板之上。
  白光笼罩间,一双带着薄茧的纤细的手抚上了她的颊边,看不清是何模样,也不似想象中粗鲁,甚指尖稍有微颤,扒去了她周身的鱼皮,手下却似鱼肚般柔软,带着些粘腻的薄汗,将她左右翻腾,再以清水擦拭,似在做一道精巧的佳肴。
  虽灼热更甚,她却并无挣扎,只沉沉躺那儿,任人宰割,直至那么一场怪诞的长梦结束。
  虽只这细碎的一些片段,梦中屠夫掌下那股子烧人的温度却实在真实,烫在她逆鳞下的肌肤上,余温萦绕,如何也挥散不去,每每回想便扰得她不得安宁。
  起初,她不过是想借着醉酒的名头,真假参半地骂一骂她,发泄了些,事情就算是过去了,那些她该有的不该有的怨言,也再不会去提起,翻过这一页,只当没发生过罢。
  可偏偏应了那句俗语——计划赶不上变化。
  不过几杯烈酒下肚,走向就愈发不受控制。许是酒精上头,她一不小心便喝得过了头,想着决不能情绪失控,结果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到现在也没消去。
  “喝酒误事啊,喝酒误事。”她叹然摇头。
  “小酌怡情,暴饮伤身,万万不可再把自己搞得酩酊大醉。”
  冯素贞平静如水的声音传来。
  “你若是生气,只发脾气便是,我绝不回嘴。”
  她说得温柔,听在有心人的耳朵里却像是闲置已久的温水,带着一点点凉意,讽刺一般,不禁让天香僵住了背脊。
  “我昨晚没干什么过分的事吧,应该没有吧。”
  冯素贞手中动作一顿。
  “就算有,你也不能放在心上。”
  “天香,我……”
  她放下蒲扇,转身将视线落在天香懵然的双目中,神色透着隐悯,似是要说些什么令天香期待又害怕的东西。
  天香本就心虚,想着只这样装傻着蒙混过关去,如此一来,便不由地紧张了,抓着案沿向后缩了缩身体,追问道:“如何?”
  “关于那时的事……”
  那时的事……
  “我不会为自己找借口,是我……”
  “没事,都过去了,”她急忙打断,“我,我去冯老头那儿坐坐,你先忙着。”
  今儿来到竹舍,是为冯老头历节的顽疾,她本不想跟来,一点的尴尬都教她难受许久,可冯素贞却似一点也没任她到别处潇洒的意思。留她在身边,也不知是为何?
  事后再想想,她根本不该如此大发脾气。单就现在她们这朋友关系来说,只埋怨几句便已是足够,而她却没分没寸地在她面前痛哭流涕起来。
  这已经无法去说清楚,现在还要听着冯素贞跟自己解释道歉,她的脸皮怕是还不够厚,脱口而出一个借口便溜之大吉,躲到了隔壁的书房去。
  却不过是换了一处发呆的地方罢了,窗外仍是那景致。
  林景年这位旁观者说的一点也没错,从始自终,她从未真正放下过,她不过放弃了,是在现实面前认了命,并且以拙劣的演技将自己包裹起来罢了。
  毕竟,想要放下一份感情是尤为困难的,尤其是一份等不到回应的感情。
  ——就像是培育着一株树苗。
  你每天给它浇水,细心培植,盼啊盼,日日夜夜等着它能长出桃儿来,长久以来的渴望便在心中生根发芽,怪物一般生长,即便经受无数次的失望,却仍抱有或许下一刻便会开花结果的执念,想着:再等一等,只要再等一会儿,它就一定能够结出果实来。
  可殊不知,无论它成长得如何茁壮,你付出多少心血,一棵香樟是绝不会长出桃子来的。
  以前的自己就是这么一个幼稚而愚顽的人。
  而现在,她仍浇灌着那棵树,却只是作为一颗香樟树,其它所有的非分之想不会再有。
  她漫漫想了许多,牵扯而出的多愁善感不禁让她觉得感伤,却是没有办法,不论幻想多少美好,她总归是要清醒的。
  她的那些眼泪看在冯素贞眼里会不会显得很荒唐?
  荒唐又如何?她做得荒唐事还少么?
  天香久久不语,坐在邻座的冯少卿小心地察言观色着,神色为难,欲言又止,犹豫几番,终于颤巍巍张唇,唤了声:
  “公主?”
  “嗯?”后者惊而回神,“是叫我么?”
  “这是……”冯少卿伸手进怀里,摸索一阵,掏出一份信封,“这是小女在半年多前给公主您写的信,草民将它偷偷留了下来。”
  天香接过,也不知是手臂的伤仍是泛着痛意,还是其它,当手指触到纸张那温热粗糙的质感时,她竟然颤抖了,握在手里,帘外的风便吹进了她心口,在她心中泛起了波浪,一阵阵拍打而过。
  久未平息。
  “扔了可惜,公主对小女有恩,草民觉得公主应该看看。”
  “是么?”
  那波涛涌上了她的咽喉,她用力将其咽下,却又欲从眼眶溢出,便将视线从那娟秀的墨迹上移去,低头将信封塞进怀里,吸吸鼻子,绽开一个笑容,说得喑哑。
  “谢谢,我会看的。”
  纱窗倩影略过,是冯素贞端着药过来了,冯少卿瞥一眼,凑进天香小声道:
  “可不能让小女知道,不然该怪我多事了。”
  天香愣愣点头。
  继而,冯素贞推门进来,视线灼热,看得天香煞是不自在,轻咳一声,没等来人靠近便起身避着她的肩侧走到外头。
  “我在外面等你。”
  那声叹息被截断在门里,天香并无觉察,坐上门外的长椅,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注视良久却不敢去打开。
  (二)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那纸信笺上写的是王维的《相思》。
  映入眼帘的字迹端正疏朗,写得认真,犹如拓印的范本一般。天香能想象到,她是写得如何缓慢慎重,以至于在字字落笔处都留下了渗开的墨迹。
  是一首写给友人的诗啊……
  天香将其捏在手里,久久凝望。
  她是怀着什么心情写下这纸书信的呢?她不得而知,更无法清楚,既然已决定扔了它,又为何要写得如此谨慎小心?
  那人的心思,她从未懂过,也从不去过问,总觉得那些难言之隐,她是本就是不该,或是没资格过问的。
  她不过是在权利上压她一头的公主罢了,再去逼问,难免显得欺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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