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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过用余光瞥了一眼, 就瞧见言婍脸上饶有兴味的笑,颇觉不自在,忽然觉得怪难为情的。
亲的时候明明英勇无畏的很。好像都做好了面对太傅发怒的准备。
谁能知道太傅对她笑意温柔的时候, 她却又鬼使神差地犯怂了。
这又什么可怂的?
凌玥连自己都开始恼自己,这点出息, 活该一直瞧见言婍就像老鼠见到猫。
言婍见她如此, 心里那点不悦并没有散去,抓准机会开始夹带私货地教导起来:“陛下以后不要这样大意了,虽说那是摄政王的府邸, 但也不可总是屏退所有侍从护卫, 陛下身边没有保护的人,我会担心陛下的安危。”
凌玥立即点头,相当地郑重严肃,差点要举头三尺对神明发誓, “我保证以为不这样了。”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又变了脸色,狡猾地问:“所以太傅真的只是因为这个才不高兴?”
言婍要笑不笑地瞥了她一眼,“陛下不满意这个解释?”
“还行,还行。”
凌玥把自己缩成一团,感受到来自对面的低气压。说得好好的,怎么感觉气氛又开始不对劲?
言婍脸上本来还有点笑意,听她说完那句话,就开始飘来阴云挡住暖阳,毫无预兆地生出一点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
少数人不介怀感情中的开放关系,然而言婍在感情这方面是不折不扣的大多数,对爱上的人有着独占欲,希望对方独属于自己,更变态一点的时候,会恶狠狠地想着最好对方永远都只对自己笑,和自己说话,活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以前也就罢了,凌玥那就是个傻孩子,再旖旎婉转的心意投射到她身上,都能被原封不动地反射回来,在爱情这方面接近麻木不仁。可眼见着傻孩子最近渐渐醒悟过来,撩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稚嫩是稚嫩,架不住效果奇好。言婍又是雀跃又是烦恼,见她对哪个姑娘小伙儿亲热点,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心,生怕她撩拨到旁人头上去。
等去了王府,言婍就眼睁睁望着凌玥的眼神驻留在王妃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竟然还意味深长地拉着王妃一起“双宿双飞”了。
客观来讲,没有人能否则王妃的魅力。那种魅力不因她的身份、地位或者有几对儿女而转移,那是一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吸引力。
言婍一边鄙夷着自己的想法多荒诞,一边控制不住地想把凌玥快要粘在王妃身上的目光狠狠扯掉。
凌玥感受到马车内微妙的氛围好像一触即燃,小心谨慎地往角落里挤了挤,离目光不善的太傅距离远一些。
她用手指勾着衣服上的带子转来转去,借此转移注意力,埋头盯着自己在光滑细腻的布料间晃动的手指。
接着就感觉头顶上方投过来一小片阴影。
凌玥疑惑了一下,抬头。
正对上言婍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言婍也靠近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也不知道打量了多久。
凌玥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经验告诉她,这种气氛不对劲的时候,笑就对了。
言婍盯着她傻乐的脸,问:“好玩儿吗?”
凌玥看看她,又看看那根被自己的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衣带,点头回答道:“好玩儿啊。”
多么得理所当然。
简直让言婍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于是两人对峙着,近在咫尺,谁都不说话。
凌玥最后败下阵来,颓丧地道:“好吧,你骂我吧,但是骂完记得哄哄我,我很好脾气的,只要你骂得不是特别……”
剩下的话被言婍的吻堵住,唇舌纠缠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凌玥选了个好位置,马车的角落成了一个天然的囚笼,将她困在言婍怀里,往后退是马车硬邦邦的车身,往前是言婍软软香香的怀抱。
几乎只花了两秒钟,凌玥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轻重缓急,调整一下姿势,伸手就要回抱住言婍,将这个大便宜现场占回来。
言婍以为她要挣扎,一把将她的手按住,禁锢在身后,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开口:“”
凌玥发出含糊不清的一段声音,然后很明智地安静下来,乖巧顺从地不像话。
既然不用主动也能享受太傅的投怀送抱,那就安心享受好了。
言婍感觉到她的顺从,那口堵在心口的郁气渐渐喘顺了,然而被她堵在角落里的小皇帝,呼吸却是越来越艰难。
在凌玥感觉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言婍停住这个漫长的亲吻。
却没有离开。
唇瓣仍是离得极近,若即若离,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间带出暧昧的余韵。
呼出来的气体扫过凌玥的脸。
静谧的空气里,凌玥笑了一声。听着还挺开心。
自认为自己刚强吻完人的言婍愣了下神,手掌依旧维持从后面托住她脑袋的姿势,白皙的手指浅浅地埋在她乌黑的发间,从她眼前退开一点距离。
凌玥被亲得一双眼睛都雾蒙蒙的,从中透出灼灼的光彩,担心旁人听去了似的,小声说道:“我猜对了,你才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一路上沉着脸的。”
声音虽然,语气却比什么时候都笃定,此时眼看言婍变了脸色还是有恃无恐,继续说道:“从王府开始,不对,从我换完衣服出来开始,太傅看起来就有些不开心,方才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解释,以为你只是在担忧我落单后遭遇不测,不该莽撞地屏退侍从,和王妃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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