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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忠犬(重生)+番外 作者:雅客六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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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重生 强强 年下

  坟包堆好后,谢轻平拿出了一坛子酒。在坟前洒了一半,又给自己灌了一口。
  “张叔,我把后院埋了多年的酒都给你挖来了,下去帮我多跟老爷子说点好话,我不是成心要拐走他外孙的。”
  “你有空可以回来看看,我不怕你变成鬼。”
  “都说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像我这种死过一次的人应该看得更开才是,怎么还会这般难过呢…”
  他低声细语,又一字不落地落在了另一个人耳朵里。
  沈戚突然说道:“当年你跳崖一死了之,我比你今日痛上百倍。”
  谢轻平直起腰略带无奈地看着他:“你偏要在此时诛我的心?”
  “算是吧。”沈戚平静道:“舒完了最后这口怨气,今后我就再没有怨你的理由了。”
  “……”谢轻平失笑着摇了摇头,“张叔,你看这孩子,睚眦必报都到我身上来了。”
  沈戚也笑了:“回去吧,不早了。”
  “好,扶我一把,腿麻了。”
  办完张伯的丧事,沈戚也要回萧门了,有些事躲不过还是要去解决的。
  狼王这阵子一直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坚持要找到玉谏解决了问题再走。
  “喂,山庄里多好玩,让沈门主自己回去吧。”狼王一只手搭在谢轻平肩膀上,整个人如没骨头一般往他身上靠。
  谢轻平瞥了他的手一眼:“你千里迢迢是来玩的?”
  狼王‘嘿嘿’笑了两声,第三声还没来得及出口,一阵寒意从身后袭来,他快速一闪,就见一道黑影停在他刚才所站的地方。
  不是沈戚还有谁!
  沈戚站在谢轻平身旁,警告地看着狼王。
  狼王闲了这么多天,突然手发痒,对沈戚挑衅道:“他身上刻了你的名字吗?碰一下都不行。不如我们不用武器比一场,谁赢了沈初就归谁一天。”
  “戚戚…”
  谢轻平想提醒他别陪狼王一起幼稚,哪知沈戚理都没理睬他,兀自上前一步:“应战。”
  狼王坏笑着勾起一边嘴角,摆开架势。
  沈戚跃出去的时谢轻平只来得及听清——“我要让你这辈子都没胆子再打他主意…”
  谢轻平失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驻足一旁观战。
  比起拳脚来狼王不一定占下风,他向来专攻近身偷袭,虽不怎么光彩,但几乎立于不败之地。打败他的唯二两人,就是谢轻平和沈戚。这回沈戚手里没剑,狼王可一点都不怕了。
  谢轻平一开始还担心沈戚会在狼王的阴招下吃亏,耐着性子看下去,发现沈戚开始出手很谨慎,似乎是在试探。到后来摸清套路就渐渐放开,每一招都打在了点子上。
  原本自信满满的狼王开始气急败坏了,下手越发很辣。谢轻平早就料到狼王不是那种守规矩的人,估摸到他憋不住要耍赖的时候谢轻平笑着冲上前分开他们。
  “戚戚退到后面去,看我是怎么破他招的。”
  中途被打断的沈戚和狼王都莫名其妙,狼王更是火冒三丈,此时也不管是谁了,必须赢了再说。
  这是谢轻平第三次与他交手,几乎是手到擒来。没两下就卸了他手肘上的暗器,一把扔在地上。
  沈戚挑了挑眉,知道谢轻平的用意了。
  “不打了,你们二对一,不公平。”狼王捡起私藏的‘宝贝’恶人先告状。
  沈戚冷冷地说:“说好了不用武器,你不怕给狼族丢脸?”
  “……”从未有过廉耻心的狼王不知怎么就觉得被沈戚抓到把柄十分不爽,他气冲冲地抵赖:“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用武器了,这把小钩子是打猎的时候用的,忘记拿下来了而已。”
  说着还真的带上了几分委屈:“你们少见多怪,就是想借机污蔑我。”
  “哼!”沈戚不跟他嚼舌根,回头看着原地不动的谢轻平:“走吧,我们回去吃饭。”
  “嗯。”谢轻平捂着胸口应了一声。刚才与狼王交手时他就觉得身体有些不对,小小的动作就让内力消耗巨大,停下来后心脏更是‘噗通噗通’狂跳个不停。才走了两步,谢轻平想张口唤沈戚却已经迟了。
  一股吞噬他的力量从身体的各个角落汹涌而出,眼前一黑,除了入骨的寒冷,谢轻平就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沈戚心有灵犀地回身看他一眼,就看见谢轻平无故倒了下来,他的反应比脑子转的要快。接住晕倒的谢轻平后恐慌的情绪才慢慢跟上。
  “怎么了?”狼王也吃惊的跑过来。
  沈戚没有理他,专心探查谢轻平的脉象。其实根本不用查了,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看得出他的不对,脉象如一团乱麻,时轻时缓,停停走走没个定数。脸上的血色也退的非常快,惨白中透出了一股将死之人的青灰。
  连狼王都看出不得了了,着急地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沈戚一把将他横抱在怀中,急急忙忙的往房里走。
  “应该是毒发了,你帮我看着他,我去一趟萧门。”
  “什么叫应该!”狼王焦躁地在房里打转,看着沈戚把各种药丸往已经人事不知的谢轻平口里塞。
  也许那些药有暂时保命的作用,谢轻平开始有了一点反应,但接种而来的就是撕心裂肺的咳嗽,时不时还夹几口血,人始终没有醒来。
  沈戚深深地看了谢轻平一眼,又转身吩咐狼王:“你看着他,他再吐血就喂他吃两粒,一定要撑到我回来。”
  狼王握紧手中的药瓶,看着床上的人,点了点头。
  沈戚快马飞回萧门,到了门口缰绳一扔就飞奔进去。段佐和阿朗正好吃完晚饭,准备去地牢每日一刑。
  沈戚一副屠尽天下、血海深仇的模样把他们下了一跳。段佐立马迎上去:“门主,发生了什么事?”
  “有没有问出解药?”沈戚脚步不停往地牢里去。
  “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阿朗反应很快,马上意识到是谢轻平出事了。
  “玄七说没有解药,连玉城都不会有解药。”段佐说,“玄七的骨骼都已经被敲碎,这种重刑之下他应该说不了谎。”
  沈戚的表情就像是要把整座牢门给吞下去,他在门前怔了一瞬,推门而入。
  “玄七,解药交出来。”
  被绑在柱子上的人,除了脸,身上全是血,并且肿胀不堪,与干净清秀的脸形成强烈反差。
  奄奄一息的玄七慢慢睁开死气沉沉的双眼,见到来人的瞬间就笑了:“你,你终于来求我了…哈哈…哈哈…哈…”
  沈戚定定地看着他,没有恼怒:“求你,把解药给我。”
  说罢,他一掀衣摆,在玄七面前跪了下来。
  “门主——”段佐想冲上前扶,却被阿朗拖住。他愤怒地瞪他一眼,咬牙道:“你放手。”
  “不放。”阿朗看了看玄七,学着沈戚的样子也跪了下来。
  “我也求你。”
  段佐就要疯了,看着他俩顿时无语。
  玄七半死不活的生命好像又被注满了力量,身上的疼痛都没感觉了似的笑得十分狂妄。
  “沈戚啊,你也有今天,看来那个男宠已经快不行了。”
  他的话让阿朗身体一抖,忙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快说。”
  玄七双目充血,居高临下地盯着沈戚看:“你,求,我。”
  沈戚:“怎么求?”
  “我讨厌你这张脸。”
  “好。”
 
  ☆、解毒
 
  
  沈戚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刀锋擦过皮肤,一道血线从眼角开到下颚。血色越扩越大,眼看他又要下第二刀,段佐蓦然回神。
  “你发什么疯!”段佐上前夺刀,被沈戚一掌挥出去。
  “滚,这不关你事。”
  段佐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你疯了还是傻了?这一夜楼都被翻遍了根本没有什么解药,他唬你呢,你的脑子被狗吃了?”
  从眼角留下的血像一排血泪,沈戚无知无觉地任它们流淌:“解药。”
  玄七咬着牙阴狠道:“这一刀就是我在这世上留下的最后证明,我没整垮萧门,却让你生不如死,也不枉我受的这些罪。沈戚,我告诉你,它真的没有解药。这是玉谏的失败品,他不屑做解药,甚至连药根都没留下。毒性入体后无知无觉,但一动内力就会全身扩散。玉谏嫌它见效太慢,我却觉得它用来对付你们这种人刚刚好,哈哈哈哈…”
  “呃…”
  玄七瞪大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沈戚,刚才那把匕首正深深地插在他的胸口。
  “呵…你终于…忍不住了…”
  沈戚把刀身又扎进去两分:“你不配戴着这张脸死去。”
  “你…以为…我…想对着…这张脸?我…还要…谢谢…你…”
  玄七终于断了气,沈戚没拔出他身上的匕首,转头对段佐说:“把他的脸割下来。”
  “……”段佐叹口气,“你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必。”沈戚转身就要走。
  “他——阿初怎么办?”阿朗急忙拖住他问。
  沈戚闭上眼片刻再睁开,所有的情绪都被藏了回去:“不知道,我要回去陪着他。萧门有什么事就由你们俩先管着吧,不要来打扰我们。”
  沈戚走了,段佐半天没回神,他喃喃地说:“怎么感觉像在交代遗言!”
  阿朗看着深长昏暗的甬道,许久没有吭声。
  另一头,狼王正亮出武器,与突然闯入的蒙面人对峙。
  从蒙面人后走出一个身形略瘦削的男人,他也用白绢蒙着面。
  “我是来救人的,不想他死就别拦着我。”
  “你…”狼王犹豫了一阵,“你是谁?”
  “玉谏。”
  玉谏绕开狼王,径直走到床边,见到已如死人一般,嘴角还染血的谢轻平,他不由呼吸一滞。
  “平…抱歉,我来迟了。”
  他用指尖抹掉谢轻平唇边那一点血,见到的放在枕头旁的瓷瓶,他打开瓶盖闻了闻。
  “算你还聪明,知道先用还神丹来顶一阵。”
  狼王撇了撇嘴:“是沈门主的。”
  “都一样。”玉谏弯腰就要把谢轻平抱起来。
  “你干什么?”狼王上前阻止。
  玉谏瞪他一眼:“我要把他带回去医治。”
  “不行——”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房里的人同时向门口看去。
  沈戚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脸上一条可怖的血疤,把玉谏和狼王震惊得都不记得说话了。
  “你不能带他走。”沈戚走进来,狼王迫于压力给他让了个位置。
  沈戚身上透着逼人的杀意,玉谏带来的侍卫全都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里的刀。
  玉谏当仁不让:“只有我才能救他。”
  “玄七说了,这种毒你还没弄出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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