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嫁到 作者:凔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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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刮进海里,一大桶鱼回归故里,畅快地逃走了。
不过这时候大家显然没心思去管这些小事,大多数的侍卫都没见识过这种阵势,任凭他们武
功再高在这大海上也无用武之地。
还不如一个有经验的船家厉害。
雨越下越大,有人担忧地问船家,“要不要回航?看这样子一时半刻都停不了了。”
“别做梦了,雨太大,连方向都辨别不了,这种时候哪里能回航?”
“那就这么飘着?可千万别出事啊。”
“放心,如果是这种程度的风雨太常见了,出不了事,别来强风暴就行。”船家还有空调侃了
一番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侍卫,笑话道:“这阵势就把你们吓怕了?那你们可比那些走船的伙计还
不如。”
海上的天气说变就变,而且往往一变就要人命,多少船家伙计就丧命在这大海上,也许他们
前一刻还满载而归,幻想着富裕悠闲的生活,下一刻就葬身鱼腹了。
“要是咱孤身一人,怕个毛啊,这不是殿下和七少都在船上,怕出事么?”这要是二位爷出了
事,他们也别回去了,直接陪葬了吧,省得连累家人。
雨水从缝隙中灌进船舱,滕誉将殷旭抱到床上,自己踩着水开门出去看看情况。
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下半身都湿了,见滕誉出来忙行礼说:“殿下,外头雨太大,您还是别
出去了。”
“无碍,现在风浪不大,本殿出去看看。”见他们要跟,滕誉让他们继续守在这,自己走出底
舱。
甲板上已经落了一层水,一群人正挽着裤腿奋力排水,韩青见滕誉走出来,忙取了蓑衣斗笠
来给他披上,即便如此,没走几步,滕誉还是弄湿了衣裳。
“不好了...不好了...”一个青年冒冒失失地跑进来,等那人到跟前,滕誉依稀辨别出是船上的
厨子之一,并不是他从京都带来的人。
这艘船是云锦城官府的船,他当初要艘船出海,云锦城官府二话不说就给他找了这艘最大最
气派的官船,配的也是最有经验的船家,还把一应要用的人都找齐了。
“出了何事?”即使船身摇晃,滕誉依然身姿笔直,一双脚仿佛黏在地面上一样。
那厨子慌不择路差点撞上滕誉的身体,天太黑,他又不像那些内力高强的侍卫可以依靠声音
辨别方位,乍一听到滕誉的声音,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出了何事?”滕誉重复了一遍。
那厨子反应过来,听出是三皇子的声音,心下稍安,不过一双眼睛在四处寻找船家,显然不
太敢当面和滕誉说话。
“有话就说,磨磨蹭蹭什么?”韩青一把将人就到滕誉面前站好,一阵风吹来,两人差点栽了
个跟头。
那人看看韩青,再看看滕誉,硬着头皮说:“殿下,刚才奴才在船底下发现了漏洞,水已经
灌进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漏洞?”两人闻言均是脸色一变,这茫茫大海上,万一没了船,他们就算长了翅膀也飞不回
去啊。
“别慌,带本殿去看看。”滕誉在惊讶过后立即冷静地吩咐韩青:“你去把船家找来,想必他有
法子。”
“是。”韩青立即转身去找人,雨下的大,四处只有噼里啪啦的水声,韩青在甲板上转了一圈
,才在角落里找到了人。
200 做一回昏君又如何
滕誉踩在水里蹲下身去摸那处漏洞,发现漏洞不大,边缘齐整,而且竟然是个规矩的方形。
他眼神渐冷,问一旁的厨子,“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漏洞么?在这之前例行检查的人是谁
?”
那厨子吓得双手都不知道怎么摆了,三皇子即使跟他客客气气的说话他也能吓半死,何况是
这种微怒的语调。
他结结巴巴地回答:“奴才...奴才也是因为人手不够,才被分配下来查看的....一下来就发现这
里有水冒出来,至于之前是谁检查的船舱,奴才真不知道。”
滕誉也没打算为难他,便让他去点着灯笼站在一旁照明,自己四下搜寻着能堵漏的东西。
很快韩青也带着船家来了,同来的还有殷旭,滕誉见他穿着单衣,狠狠地皱了下眉头,“怎
么穿这么单薄?外面风大,容易着凉。”
殷旭踩着水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蓑衣下冰凉的身体,“本少爷的身体比你强数倍,你还是
担心自个吧。”
说着不顾其他人在场,替滕誉解了蓑衣和斗笠,让他用内力把衣裳弄干。
韩青捅了那船家一下,示意他去看看那漏洞,至于主子们不合时宜的卿卿我我,他只当看不
到了。
“咦....”那船家趴在水里检查了一番,发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
“这...”那船家吞了口口水,艰难地说:“这缺口不像是撞出来的,反而像是被人动了手脚凿出
来的。”
殷旭哼笑道:“总不能是有人突然冒出来凿穿咱们的船吧?”
那自然是不可能的,不说这茫茫大海怎么可能有人突然冒出来,就算有,要在这种风雨下藏
在船底凿船,也不太现实。
“先把之前检查船只的人喊来,既然是人为,那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之前就存在,你们没
查出来,要么就是这船上有女干细。”
可是众人都相信是前者,如果有女干细,他再傻也不至于赔上自己的性命干这种蠢事。
“殿下息怒,这船只在出海前就检查过数遍,每隔两个时辰小人也会和侍卫一起查漏,之前
确实不曾注意到这个缺口。”
殷旭蹲下来摸了摸水下的缺口,来回摸了几遍后说:“这船底挺厚,有一半的边缘很整齐没
有毛糙,另一半则像是被巨力撕开的,应该是有人事先弄了一半,这一路被海水挤压着,才令这
个缺口打开了。”
滕誉也不傻,“既然是从外面往里挤压,那块木板应该还在这船舱里,找找看就知道了。”
“先找人把漏洞堵上,韩青你带着几个人四处在检查一遍,既然是人为,想必不止这一处漏
洞。”
众人心中一跳,忙积极准备去了。
船底很大,这是他们放物资的地方,虽然才出海三天,但因为船上有两个非同一般的主子,
所以准备的东西十分充足。
韩青喊了十几个侍卫下来,一人提着一盏灯笼四处找找,因为之前船体摇晃,很多层叠在一
起的货物都散乱了,最后还是韩青眼尖,在一个竹筐边上发现了一块不大的木块。
“是这个!”韩青高喊一声,将那木块递给滕誉。
滕誉冷哼一声,巴掌大的木块和缺口正好吻合,边缘果真是一半毛糙一半光滑,“继续找!”
经过半夜的搜寻,两名侍卫在不同的地方还发现了两个快要形成的缺口,这让众人眼睛都红
了,哪个王八羔子这么丧心病狂,竟然是要让他们沉船于这茫茫大海上!
船只因为载水太多已经下沉了些,只要一朵巨浪打来,都能让这只船翻个个。
“殿下,只能先暂时堵一堵,小人建议等雨势小些就回航吧,您和七少爷的安危要紧。”
韩青点头赞同:“对,既然知道有人动了手脚,那对方未必只有这些手段,咱们还是先回去
吧。”
如果是在岸上,他们还真不怕对方出幺蛾子,但这到处是水的海面上,任凭他们本事再大也
施展不开。
滕誉黑着脸,瞥了殷旭一眼点点头,心里不痛快到了极点。
任谁都不希望在自己和心上人出游的时候出问题,还是这种直接打脸式的问题。
船上的人早把那群作死的人骂进棺材里了,一个个摩拳擦掌,就等着回去后把人揪出来宰了
。
滕誉让韩青安排人轮流留守,其余人则去换身衣服,泡了大半夜的水,铁打的人也不会舒服
。
一出舱底,滕誉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眯着眼睛问殷旭:“你说,会不会下午碰上的那群人干
的?”
“你是说那几艘回航的货船?那个慷慨热情的管事?”殷旭摸了摸下巴,试想了下这种可能性
,别说,对方还真有这个作案时间。
如果真是在岸上就被做了手脚,即使从船里头看不出来,外头应该能看出点痕迹才对,检查
了几遍都没人发现,本来就不正常。
“那那些人的身份就可疑了,未必就是肖家的人。”做了坏事还自报名号,想必没有那么蠢的
人。
“假如咱们的船沉了,无一人生还,那他们自报名号有什么大碍?都是一群死人还能开口说
话不成?”
而且这大海无垠,那几艘船远离后换个方向行驶,未必就会在云桥码头上岸,到时候无异于
大海捞针,想找到他们都难。
“如果是这样,说明对方事先就知道咱们要出海,才可能安排这一出。”
“本殿出海的事情并未保密,估计上衙门要船的时候对方就注意到了。”
“还真是小看了这群人的胆量。”殷旭冷哼,看来有人终于忍不住动手了。
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火花四溅,他们还真不怕对方动手,怕的就是一个个都藏头露尾,还得
他们一个个去深挖。
“回去之后再加把火,火不旺,这些人都不知道怕字怎么写。”滕誉牵着殷旭回到船舱,屋里
同样到处是水,好在窗户密封性好,床榻还是干干净净的。
“真是扫兴,说好带你出来玩的,结果只能败兴而归!”滕誉握着殷旭的手贴在脸上,歉意地
看着他。
殷旭轻轻在他脸上拍了拍,“被肉麻兮兮的,听着浑身不舒服,这海上的景色无非就是这样
了,单调得很,看一天和看三天能有什么区别?”
“听说再往南去不远有个海岛,岛上还有原著居民,本来想去看看那些土著长什么样,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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