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之破阵 作者: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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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突然,一道横插进来的清澈嗓音打断了我狂妄的纵笑。在场所有的人都本能地寻声觅去,只见活人居外那棵参天的大树枝极上.随风舞着的.是一道素白的身影。
“那么……你觉得自己的命是硬是软?你觉得自己还有几条命足够你拿去祸室口呢!?”
第八章
“邢勋玲”惊愕地喊出声来,明明是他赶我出来的,为什么他却要跟上来?话说回来,既然他一路都跟着我,那我被上官月鸣偷得那么惨,省钱坐驿车没钱买块烧饼充饥的时候,这家伙又躲在哪里!?
咳.是要爱我还是要整我……拜托你也明确一个好不好啊,邢大帅哥!
“走、走着瞧!我不会放过你们的……”能从那么高的树上轻身飞下来的绝对是武林高手这个道理我明白.同时,几个壮汉互相使了个眼色,坏人们也明白。所以,在邢勋腾身飘落在地的留下了一句坏人们的经典台词后便做鸟兽了。
屋里的小上官还在惟恐天下不乱的催促着追赶空分神去吼他闭嘴。
从那道白影现身开始,我的目光,我的心神,我所有的一切感知就都铺在了对方高眺俊逸的身影上,仿佛一个月已经足以沧海桑田,让我不得不仔仔细细从每一个细节去辨认他,又仿佛一个月不过是白驹过隙,我还清晰地站在那分离的下一刻里,不舍地凝视着心爱的人,想起他还欠我的一个拥吻……
“呜!你干什么——”我相信凭藉邢大帅哥的武功,我动作再快他想躲也是可以避开的。那么,被我牢牢地禁锢在怀里的人啊,我能不能猜测,这也是你渴望的一幕呢?
再没有多余的对话,文明像是很遥远的说词。我狠狠地近乎狼狈地啃噬着那两片温软的唇,舌尖搅动着更多的味道,原始的,本能的,去捕捉属于对方的气息。
接吻的技巧是梵玖霄的记忆教给我的.邢勋的口腔更是那条- yín -龙轻车熟路的地方。舔着对方的贝齿,摩擦着对方敏感的上颚部分,怀里僵硬的身体在逐渐柔软,本在迥避的舌尖欲拒还迎地被我纠缠着,蒙胧的余光中,我看见邢勋再也抵挡不住地缓缓合上了双眸慢慢沉醉下去,而我也在激情中睁不开眼了,也许动情的吻,是必须合上双眼,虔诚地去感知的吧。
“勋……我想你了……”一个绵长的吻结束了,疲惫的男人们像刚刚浴血奋一般,头抵着头喘息连连。我还想在这伤风败俗但足够美好的气氛中再沉溺,但邢勋却在我的呼唤声里浑身一颤,清醒了过来。
“呵,这么软弱的话不适合你啊,王爷。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刚刚是谁还抓块破石头,像个泼皮一般,打算以万金之躯与一个市井小民拚命来着?”
“呃……”要不是你一直躲在幕后非要等着关键时刻才肯出来抢镜头的话,我用得着那么拚吗!?唉.在心里长叹了一声,我越来越不理解邢大帅哥的行为模式了。白了我一眼,邢勋的眉间锁着一抹凝重,但凝重之内,更深的地方还若隐若现的蕴含着什么不一样的东西,“在无法确认是否有支持的情况下,如果是王爷,应该会选择最稳妥的办法,哪怕忍得一时的耻辱也无所谓。”言下之意就是我有勇无谋,逞匹夫之勇了不是?“……很遗憾,我不是他。”他是枭雄,但我不想做他。他要的是一世的天下,我要的,是这一世天下中身边的人们。
“是啊,太好了,你终究不会是他。”淡淡地,邢勋笑了笑,他的笑容带着正派角色在电影落幕的最后一刻总会有的那种欣慰与坚定,举起的手不轻不重地落在了我的肩膀上,那一瞬间的力度让人除了震撼外再想不到任何暖昧的地方。
这算什么玲我被认可了吗?我通过考验了吗?我被耍了吗——
一把扯住邢大帅哥,我紧紧揪起他的前襟,一时问拿不准自己是打算再吻下去还是一拳接下去,而他则无畏地看着我,那双星辰栖息的黑曜眸子眯起了一汪笑意。
“……”×的,为什么每次这个人和我对视着的时候,我就像被文艺附身了一般缠绵徘恻了起来呢?还好,虽然我们两个不介意就这么毫不退让地彼此僵持起来,但屋里还有看不下去这幕烂肥皂剧的观众们。
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身为药庐的主人,并且也是以后还要在这个地方继续混下去的相关人士,商大神医踹开了自家的柴门,环臂抱胸,挑眉瞪目,拉长的话音里透出一丝暴风雨前的宁静。“咳咳,有没有谁来告诉我一下,你们这堆人挤在我这里,一会儿要死一会儿要活的,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嗯?”
一言惊醒梦中人。闻言,脑中最细的那根神经弹起绷断了的声音,剐刚几个壮汉围困我,我还有股悲壮的豪情支撑自己不要退缩,可商大神医却只用了轻飘飘的一个疑问句,就叫我在酷暑三伏的天气里由内而外吹过了一个冷气团。
……我化成灰也忘不了,当初是谁一个小小的报复就叫我这辈子再也吃不下中055的质问,我很想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到梵玖饮那只狐狸以及叶素玄那个神棍身上。
只是邢勋与上官月呜两个当事人都在看我,了如实招来,我再没有别的退路了:“那个,说来话长啊……呵、呵呵……”
肝胆皆冰雪地在商悦锦不愠不火的冷眼洗礼下长话短说的交代完前因后果,当提及那一百五十三条无辜的性命时,我和邢勋都有一种难以抬头的暗淡。
反倒是商悦锦一脸平静,兴趣缺缺地听到了最后,发出了一声不屑一顾的轻嗤:“说白了,就是朝廷要杀一个屁股上长红痣的倒霉孩子来换取安心了?”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偷偷瞥了一眼邢大帅哥,他毕竟在这个问题上也是站在叶国师那一边的。不过邢勋倒是没有因为商大神医不客气的嘲讽而露出不满的神情,果然英雄所见略同,关于大梵国内谁才是真正惹不起的人物,我和他在默契中达成了共识。
斜了一眼也开始发现谁是最可怕的人并且不断向后退缩的上官月鸣,商悦锦挑了挑眉,嘴角划开一抹只有他自己不会觉得胆寒的凉笑,把目光移向了我:“也罢,我现在只问你一句话,你给我照实回答!”
“你问吧……”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搓着手指,商大神医看了看上官又看了看我平静得就像在问外面天气怎么样一般,淡淡地询问:“我问你.这小子真的愉了你的全部盘缠,害得你走投无路了吗?”
“……”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死皮赖脸地巴在你这里做全职菲佣?
也不知哪里生出的勇气,上官月鸣抢在我闲口前用力点了点头,畏惧却又不肯退缩地对上商悦锦堪称凶器的目光:“没错!是我偷了他的东西!我看他一副弄种的样子,在外面连买块馑都不知道怎么付钱.实在是难以指望跟着他能有什么前途。所以我就偷了他的钱,反正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银子花,我自己也可以找出解决的方法!”
“……”臭小子!前半句就能交代清楚问题了,你废话那么多做什么!再说了,我虽然来古代的时问不短,但我在梵玖霄的摄政王府里只见过元宝没见过铜钱,只吃过鲍鱼没吃过馑,我怕被店老板坑了多问几句丢了你的脸了不成?死要面子的臭小鬼!
微微一顿,商悦锦郑重地点了点头,打断了我磨牙的腹诽:“很好,我明白了。”“你明白了什么?”茫然地反问道,在我来得及得出结论之前,就见商大神医手脚麻利地一把拽住了上官月鸣,在少年吓得惊声尖叫的背景音下,拿出成年人的力气,三下五除二地将少年反剪着手面朝下丢在了书案上。
紧接着从怀里掏出几根银针,也不知他是怎么出的手,反正在场的人回过神来的时候,上官月呜的裤子已经被扒了,屁股上那颗红痣在针尖的摆弄下,不费吹灰之力便瓜熟蒂落一般剥了下来。
“商悦锦!你这是做什么 “玩SM也不带当着这么多人玩的!
“哼哼,无稽之谈,什么红痣灾星的,不就是一颗痣嘛,一根针就能打发的东西,用得着搭上那么多人命吗?可笑!
喂,你不是烦恼这小子的事吗?现在你就告诉那些江湖骗子,痣没有了,让他们重新再去算,看看凶星还应该有什么特征。他算出什么.我就能叫这小子身上没有什么。”冷冷地笑着,商悦锦扯回少年的裤子,气定神闲地点了盏烛火仔细灼烤起他的银针来。被他快刀斩乱麻的作风吓到,那么复杂的事情居然让他手起刀落浓缩得那么简单,慢慢地,我也忍不住觉得好笑起来,尤其是想到叶素玄和梵玖散到时候的脸色。
“真是儿戏.哪是一颗红痣没有了就能不算凶星的?”心里轻松了些,不是因为矛盾解决了,而是突然发现,我原来也一直被绕进了因果的圈于里,直到此刻,才豁然开朗。
“哼,随便找几个特征就说一个连自己都养不活的孩子将来能覆国才更像儿戏呢。”
“可那不是天命吗?国师预测出将来一定会发生那样的事哦。”
“天命?发生过的事情改变不了,说是注定也就罢了。还没发生的事情,恐怕连老天爷都拿不准,何来天命之说?老天爷既然说凶星有红痣,那有本事就让我不能把他的痣去掉啊!现在凶星没有痣了,你说是天算错了呢,还是人算错了呢?嗯?”“……唉,你这么乱来就不怕违抗天命遭报应折寿吗?”古人能活到商大神医这份上.除了潇洒之外也从侧面证明了现代教材上所说的“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就是脱离愚昧的指明灯”这一论调啊!不愧是看惯生老病死、从阎王手里抢人的神医,那觉悟就是超越了时代的局限性哪!
没有我这么深刻的感慨,闻言,商悦锦轻慢地笑了笑,低头继续去整理他的银针,只在漫不经心中,不屑地回复道:“无所谓,折寿就折去吧,反正要是救人一命真能多活七年的话,我恐怕还有个千八百年的日子要过。想想也怪可怕的不是吗?哈 !”
“呃……那我能不能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打算帮我这一把呢?”看了看邢勋,他若有所思,没有反驳商悦锦的诡辩,这是好现象。走前一步怜悯地拍了拍还处在惊吓恢复中的上官少年,我不解地望着商悦锦,问出了心头的疑惑。
“也没什么,既然你能替一个偷了你盘缠害你险些饿死在我家门口的小子出头撑腰,我又为什么不能心情好时多事这一把呢?”直到此时.我才终于初步领悟到商大神医那千金难买我乐意的人生准则,但等我真正吃到他任性的苦头,那还要在很久之后……
此时此刻.我最关心的还是他的说词能不能打动邢大帅哥的心。邢大帅哥显然已经察觉到了我询问的视线,但却不着痕迹地把话题引向了别的地方:“对了,刚刚那小子不是扶了一个人进屋吗?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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