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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息+番外 作者:夜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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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生子 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大门开启的那一瞬间,无数道来自天空的光线齐齐涌入,将黑暗从钟离然身旁劈砍开来,驱赶到大牢深处。开门之前,他恍惚间听见狱卒告诉他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该这么做,但是他与光明许久不曾相遇,这久违的鸿沟,快要让他忘记属于光和热的悸动。眼前一片耀目的白亮,伴着炫丽的光晕,许久不曾感受的明亮竟让他一下子陷入了迷恋,震撼得他忘记或者说不愿闭上双眼。“你做什么,闭上眼睛啊…”怎么那么吵啊…狱卒见这个枯瘦浑身是伤看不出本来面貌的囚犯不为所动,只痴痴的睁着眼,脸上似乎不悦,便不再多言,随他去了。光亮一瞬间褪去,钟离然终于想起来为什么了,他慌忙闭上双眼,暂时性失明…方才也是,着了魔吧。至于这些人要做些什么,管他作甚?想到他已身在光亮之中,心便没来由安了许多。不黑,就好了。此刻,他钝滞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词,自由。那是什么?讽刺罢了。
  过了一会,他重新睁开双眼,终于能看见外物模糊的影子,他微微松了一口气。如同一个木偶,钟离然任由押送人员锁进了囚车,愣是动也不动,甚至连眼也懒得眨,眼珠子也不会转。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囚犯被打傻了吧?
  
 
  ☆、第四十二章    审判
 
  
  四面透风的囚车颠簸着前行,轮子碾过路面发出隆隆的声响,在冷透的空中传播不远,便被夹道围观人群的声潮没过。车里站立的人肢体受到束缚而动弹不得,只能穿着单薄残破的囚衣接受初冬寒风的洗礼。道边站立的人们裹紧了棉袄,三三两两聚成群,嘁嘁喳喳评论不休,只等着看这昔日的国君,今日的逆贼阶下囚接受公开菜市审判的好戏,毕竟这样由天上衰落到地底泥淖中的戏剧,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寒风呼啸迎面刮来,扬起钟离然额前的乱发,露出虽苍白清瘦却风姿犹存的面容,从人群射来的几道目光一下就变了。“看来是真的呀,这成宇泽果然是妖物,毁了南安不说,听说还以色侍人……”“最近发生的事不就与他逃不开干系么?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了…”“嘻嘻,还真不知道那囚衣下面是一副什么光景呢…”那些目光里有鄙夷、轻蔑、嘲弄,甚至还有的夹杂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掺杂到寒风中,一道向钟离然扑去。“哎,听说这回是王爷亲自审判呢!”“是啊,这妖孽作乱无数,妄图联合羽王叛变,这已经是不赦之罪啦…”呵呵,他么。钟离然轻轻闭上了双眼,感受这初冬的凛寒,或许,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呢。囚车接近了菜市,有情绪激动的群众按耐不住,鸡蛋菜叶石头往这边砸来。随后,群起而呼之,士兵们也无法制止。“砸死这个女干贼!!”“还我儿命来…”他脑中顿了一顿,命债?大概是数不清的人,因为“自己”引发的战乱而丢了性命吧?哈哈,真是天公“有眼”呐!怎么把报应都给投错了人呢?一块利石破空而来,不偏不倚直冲他的头部,本就无从躲闪,意料之中,击中的剧痛。温热的液体滑落下来,有的滴落在他的手上,暖暖的,却又很快失去温度。他偏过头来想去查看,然而视线依旧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只听得到人群中某个角落的喝彩。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弃,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不禁有些伤感,但自己早该熟悉这种感觉了,不是吗?现在这会,又算什么呢?心里又一次漠然,不再去看去听去想。何必自扰呢?
  人群喧闹,一盏茶的功夫,犯人押解到场。视野一片朦胧的钟离然被带下了囚车,拉到台子上面,手脚被压制着跪下。不一会,他听到了公西珏的声音。“南安侯成宇泽私通国贼,祸国殃民,今日本王在此……”也不知道阳儿怎么样了,他还好吗?不知道有没有壮实一些…他静静回想起自阳儿降生自己伴他成长的点点滴滴,心头一阵暖意,嘴角也漾起浅浅的笑容。“…暂定于十日之后施以凌迟之刑…”人群中开始有欢呼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有人开始宣读审判结果。呵,凌迟吗?也是啊。一抹苦涩悄然泛起,在寒风中化开,个中滋味,也只有钟离然自己才知晓了。
  “…现施以烙刑……”不免心头一颤,身体本能的做出挣扎的反应,却立马间被压制得更牢。裂帛的声音传来,后背一片寒意蹭的窜得更甚。他睁大了眼,却什么也看不清。“嗞嗞!…”肉体的惨呼声分外清晰,自从术后变得十分敏感的腰际被滚烫的烙铁紧紧压住,承受不了的高温一下子将每一条神经撕裂开来。“呃啊啊啊!!!”钟离然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骇人的惨呼,惊起远处树冠里的寒鸟,扑棱棱飞上浓云厚重的苍穹。当人痛极的时候,神经便不再受控,身上每一条肌肉都颤抖紧绷扭曲,面部的狰狞不在话下。人们瞧见他此时的模样,都有短暂的惊愕同情,一时间鸦雀无声。
  身体抽搐着,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姿势。烙上的,是蔷薇那里吧……受刑的一刻,钟离然怀疑自己为什么要活着,那一瞬间,他甚至希望自己已经死去。如他所愿,本来已经枯瘦的身体在也承受不住折磨,他的神智得以暂时逃脱,在极痛之时昏死过去。
  有的人生来坐拥富贵荣华,有的人,大概哪怕是最简单的自由快乐,也只能是奢求的幻影。天道使然,诸多的不平等,必然永远持续存在,难以分割。但是,有的东西无关阶级财富地位,当时只道是寻常,却无人知晓,自己已然错过了人世间最简单平凡的至宝。
  再醒来时,已经身处牢房,趴卧在床。腰间的剧痛仍残留着灼伤的余温,想一想都是带着深深恐惧的抵触。钟离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也似乎好了些,这让他振作了些许。腰上不知什么时候被缠上了纱布,是啊,自己在被千刀万剐之前,可不能死呢。“你终于醒了?”深沉冰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令钟离然如坠冰窖。“王爷有何贵干?”这般沙哑虚弱的声音,他自己都快要认不出了。“来看看你,毕竟时候未到,不能就让你这么死去。”片刻沉默后,钟离然开了口:“王爷要剐了在下,那便剐吧。只是阳儿还小,恳请王爷放过他吧。”“哦?”“请王爷派人将他送到东边的久长去,久长最东边有个靠近逆泉的渔村,村头有个婆婆…”这世上能照顾阳儿的,大概只有老婆婆了吧,眼前人若是知道了,或许会将孩子当成怪物妖孽。“你知道逆泉?”公西珏的双眼又微微眯起,折射出更胜于寒冬的凌冽。“是的,还请王爷成全在下。”他并不怕公西珏问起,在宫中藏书里,这并不算秘密吧?“何凭?”“这罪,我认了。”“说清楚。”钟离然知道公西珏意在羞辱于他,左右难逃一死,但是为了阳儿…如今人方为刀俎,我为鱼肉,再脏的水,也不得不咽下去。“与公西珏勾结谋反,害死李风桐的罪名,我,成宇泽,认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慢更中,过一段时间就不这么忙了,谢谢大家支持~
 
  ☆、第四十三章   噩耗
 
  
  有时候,一些一直坚守在内心的东西,不得不因为另外需要守护的存在而妥协。钟离然说出了这句话,只觉得累极了,没来由心中觉得自己曾经的坚持可笑不堪,他不想再看面前逆光的身影,只缓缓合上眼睛,为了阳儿啊,还能怎么办呢?牢里面是长久而压抑的缄默,不过这些,他都不愿再管了。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你究竟为什么这样做…”公西珏低沉的声音从黑暗里漫过来,勉强将钟离然快要涣散的思绪重新聚拢,往事历历在目,隐隐作痛。“懿王爷,在下求您,放过阳儿吧…”他顿了顿,幼时瓢泼的雨、淅沥的雨、寒凉的雨,又落下来了,脑海里是茫茫无尽的烟雾,仿佛世界的尽头。“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成宇泽,我的名字是…是钟离然。”漫天的湿冷之意丝毫不为骨架生锈的小伞阻挡,一直浸透到他的心里,四周空无一人,谁快来帮帮他呢?不行,压抑极了,想哭,连气都快要喘不过来。“我是钟离然,不是成宇泽…”他喃喃,此时此刻,他只想说些什么,放下些什么,在生命结束之前,不管眼前是谁。“你疯了吗?还是说,装疯卖傻,妄想逃脱罪责?”公西珏微恼,挑起石床上虚弱不堪的人的下巴,想看穿他的心思。不知是牢里边太黑还是怎么,公西珏看不清他丝毫微光都未反射的双眼,只是勉强看见他轻轻嚅动的干裂双唇,好像在哭泣,却无声,亦无泪流。一下子,心绪又开始翻涌不定,公西珏对这样的反应很是恼怒,于是松了手,转身离去。
  当公西珏终于回到王府,却听见下人禀报那个成宇泽的小婴儿高热无治夭折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他快步穿过王府庭院,来到偏僻一隅,推开房门,看到床上那个小小的身体时,平生第一次有了身在梦中的感觉,但他此刻无暇顾及自己为何会这样。房间里有股潮湿的霉味,光线虽透进来,房间却仍旧有些昏暗。他走近床边,看着婴孩仿佛熟睡的模样。他的小脸因为高烧七日红红的,丝毫看不出来已经有几个时辰不再啼哭,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盖在眼睑上,仍然是个乖巧可爱的玉娃娃,只是,因为生病瘦了不少。公西珏鬼使神差的将婴儿抱起来,只觉得,手里的孩子,轻得,不像是真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不过几日不回府,事情就变得不受控制了,那个人会伤心欲绝吧?不,不要再想他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怒由心生,公西珏突然一声暴喝,吓得周围丫鬟奴仆慌忙跪了一地。“回,回王爷,这…孩子不知怎么的染了风寒,随后发起了高烧,奴才要请大夫,却…然而等大夫终于来了,这孩子也不行了……”跪在地上的奶娘说着说着,抬起头瞟了同样跪在地上的管家一眼,有慌忙将头低了下去。“说!王达!!这是怎么回事!!!”终于,有什么东西如同脱缰的野马,使公西珏的怒火,喷薄而出……
  不,这些人疯了,整个世界都疯了。“不可能!不许诅咒我的阳儿!!”钟离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疯了一般弹起来,抓住那公公的衣襟,恶狠狠的,试图阻止那些风言风语从他们嘴里蹦出来。什么叫阳儿夭折了?他那样的健康乖巧,一定是这些人要把他从我身边抢走,一定是的。“皇上有旨,请侯爷随奴才去乾安殿…”“你们怎么能这样说!我要见我的阳儿!!!”忽然间,喑哑的嗓子歇斯底里起来,钟离然眼里迸发出疯狂的光芒。传旨公公看这人此刻几近癫狂崩溃的状态,即使是在宫中摸爬滚打时间久了,也不免心有恻隐。“请侯爷随奴才进宫,便能看到了。”钟离然忽然安静下来,耳听为虚,耳听为虚啊,钟离然你要冷静,这怎么可能,阳儿等着你去看他呢……
  乾安殿内,御案之后,灯火凝滞。公西琰扶着额头,看着命人从珏府里抱来的早已停止呼吸的小小婴孩,觉得头痛不已。珏也不知为何,从这孩子夭折后就开始向府中上下发难,这不是成宇泽的孩子么?然而这孩子眉眼中却有着珏的影子…真是一团乱麻。珏弟为何会为了成宇泽之子如此大动干戈?难道是珏对成宇泽生出了情愫?不,那朕也不会轻易将孩子带出来了啊…老天啊,可千万别这样,珏已经失去了一个李风桐,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算珏弟情移成宇泽,也是怎么也无法挽回了吧…
  公西琰总觉得事情始末有些蹊跷,却总是在其幕后将要浮出水面之时,又不知为何,沉了下去。若真相确是如此,那么成宇泽死不足惜。然而心里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不能将成宇泽凌迟,却也不能再让他活着了,无论他是凶手与否,只因为自从成宇泽与珏弟纠缠不清之后,事情就这样一桩桩,一件件冒出来,猝不及防,乱了珏弟心绪,也跟叛乱有所牵连,即使成宇泽只是一颗被蒙在鼓里被公西玹利用的棋子,也不能留了,一着不慎满盘皆输。也当是为了珏,事已至此,既然已无缘再续,那么,当断,则断吧;就算是罪过,也由朕,来承担。
  
 
  ☆、第四十四章    崩塌
 
  
  这段从天牢到乾安殿的路,是钟离然有生以来最为漫长的道路。他再一次走出大牢,虽除去了身上的刑具镣铐,却是走进了更加浓重的黑暗里。每前行一步,忧虑不安便累加一分,逐渐转变成了极为压抑的恐惧。身体的疼痛渐渐的由极为烦乱的心绪取代,一点点的头晕目眩,地动山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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