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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息+番外 作者:夜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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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重生 生子 穿越时空 虐恋情深

  钟离然又为自己斟了半杯酒,这古酿还真是不一样啊!自己虽不怎么喝酒,却也喜欢这稍显浅淡却又独特的味道。钟离然显然是不胜酒力,才喝了几小杯,就趴在石桌上睡了过去。月光轻轻铺在他的身上,为其面庞镀上一层银光,恍若梦中之仙,不知为何,悄临凡间。“桐,阿桐…..”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什么阿桐阿童木的,脸上还痒痒的,胡乱一拍,又什么都没有。“桐,我好想你……”什么人嚷嚷呢?管他呢……
  窗外鸟鸣啾啾,钟离然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回到了房里,却和衣而眠,搞啥呢?也许真的是自己喝多了吧。可是自己昨天夜里的确喝了两杯,就没了印象,好像又听见什么桐啊桐的,难不成是自己幻听?想来想去,钟离然决定不再纠结,伸个懒腰,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服侍梳洗的丫鬟闻声进来。“小菁,现在什么时候了?”“主人,现在都巳时末了。”原来早就太阳晒屁股了。“昨天王爷来府上了,是他送你回房间的。”“只有他一个人来?”“是的。”“好,你下去吧。”弄半天是自己在石桌上睡着了,他把自己弄回来的啊……
  夏风又起,裹挟着一丝微微的闷意,拂过钟离然窗棂上吊着的他新做的铁皮风铃,迸出几声不那么清脆的叮铃声,在这安静的宅子里,却煞是新奇动听。雨季来临,又是新一轮的降雨,云渐浓,风渐重,不知这雨什么时候就要落下,却也好滋润这世间万物,只是莫要下得倾盆不绝,让堤坝决了,淹没了这万物。
  
 
  ☆、第十二章 雨落
 
  “叮铃铃铃…”窗边风铃又是一阵狂响,雨季来临,天空中浓云积上了厚厚的一层,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来。一连几天,钟离然又没有了公西珏的消息,都不知道他这两天在忙些什么…嘿,自己都被他缠着缠出习惯来了吗?沉闷不已的雷鸣滚过天际,直听得人们心里发慌,街道上行人行色匆匆,摊铺尽收,一时间冷冷清清的;空气十分闷热,整个气氛压抑不已。
  暮色已近,钟离然又一次嘱咐了奴仆们在下雨之前关好门窗,看这势头,这雨想必也不小吧!远山山头已经水汽氤氲,似乎要隐没于暮色之中,看不真切了。钟离然最后瞧了一眼,抬手关上了卧房的窗户。桌上是小菁刚才送来的饭菜,他也不知为何,觉得有些心慌,转念一想,天气是会影响人心情的嘛!随即坐下,开始吃今日的最后一餐。
  “哗哗哗啦!……”雨从那边下过来了。千万水滴以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猛地砸落浩京城,也在南安侯的宅子里肆意冲刷。钟离然用完晚餐,耳畔仍旧是不变的檐间瓦片,院落墙头的雨声,渐渐地就倦了,索性就听雨而眠。
  天已经完全黑了,偶尔有响雷炸起,闪电划过,钟离然便侧过身来,却不知道平常自己轻易便入睡了,怎么今晚却睡不着了呢?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喊:“王爷,主子已经睡了,您有什么事情啊…”“王爷…王爷…”声音由远及近,朝这边来了。“嘭!”公西珏一脚踹开钟离然的房门,钟离然猛然惊醒,坐起身来。公西珏全身都被雨淋湿了,面上脖颈上贴着一些稍显凌乱的头发,一手扶着们,微微躬身,喘着粗气,身上的水滴还在往下滴个不停。天色已暗,钟离然看不清楚公西珏脸上的表情,只是觉得这公西珏一反常态,何时变得这样的狼狈不堪?钟离然正奇怪着,不觉愣在那里。小菁随之进来,稍显慌张。“主子,王爷刚才闯进府中,奴才们拦也拦不住,主子您没事吧?”“我没事,你下去吧…”“哦……”小菁悄悄瞄了公西珏一眼,便退出去了。
  钟离然下床来,打算点亮蜡烛,不料被公西珏一把握住双手。“桐…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钟离然这才闻见他身上有一股酒味,大概是他刚才淋过雨,酒的味道有所冲淡。“王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桐,我是成宇泽,你醉了,请去把你的湿衣服换了吧。”说罢,挥开公西珏的手,划亮了一根火柴,打算点亮烛灯。“不,桐,你听我说,不要从我身边躲开…你知道的,桐…求你…”公西珏的声音竟然微微哽咽。“王爷,你认错人了,我是南安侯成宇泽,如果没有什么事,就请回吧!”“别,桐,别赶我走…”钟离然觉得不耐烦了,试图甩开公西珏稍显冰凉的手,却被他抓得更紧。钟离然开始慌张起来,“王爷,请你看清楚…唔……”公西珏突然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禁锢在怀中,吻上他的双/唇。钟离然在外力的迫使之下不得不仰起头来,四/唇相交,他开始挣扎起来,但是公西珏比他高比他壮,就像被蟒蛇缠绕,越是挣扎,越被缠得紧,只是徒劳罢了。
 
  ☆、第十三章 宿命
 
  
  公西珏静静坐在一旁,看着徐大夫为钟离然诊疗。今天早晨自己一觉醒来,发现身在钟离然的卧房,而钟离然在自己身旁躺卧着。昨夜的事情在脑海里涌现,可是昨天夜里与自己在一起的明明是桐啊…但是后来自己似乎认出他是成宇泽了,那么自己怎么还和他…不!不不不……公西珏脑子一下子乱起来,掀开被子,骇人的一幕直直闯入他的眼中。床铺之上有大/滩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猩/红的颜色中已有微微的褐色,有一些顺着床单滴到了地上,聚成深色的一小滩。就连自己的下/体上也是斑驳的猩红。再看钟离然,脸色惨白如雪,浑身青紫,发丝凌乱地散了一铺,惨不忍睹。“喂,成宇泽,醒醒。”公西珏推了推他,所触及之处一片冰冷,而钟离然也毫无反应。“喂,你醒醒啊!”公西珏终于有些慌了,探了探他的鼻息,还好,虽微弱但也不至于全无。当务之急是给他找个大夫,事不宜迟。
  很快,他叫人喊来了大夫,大夫看见满床铺的狼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叫公西珏帮忙。两个人将钟离然翻了过来,看见钟离然的后xue红肿不堪,已经被撕裂,仍然有半凝固的血液混着白色从中缓缓淌出。公西珏生出些许愧疚之感,按着大夫的吩咐叫人打来了干净的热水,熬了药,与大夫一起将钟离然身上的污秽清理干净,又整理了床铺,给钟离然盖好了被子。只是钟离然身上的青紫伤痕,却是怎么也洗不掉了。大夫看着好好的一个人被糟蹋成这个样子,再是事不关己,也不能高高挂起了。“王爷,您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他呢?”公西珏坐在一旁,一语不发。“他很可能马上就会发高热,请您为他准备些白酒,到时候发起热来,用这个不断给他擦身子,药要按时吃,这些天就给他吃些流食,但他失血较多,要注意进补…草民告退。”说罢,也不再做停留,收拾好药箱,转身离去。
  小菁敲了敲门,随后进来。“王爷,主子不会有事吧?”小菁被吓得不轻,现在仍在啜泣,手里端着刚刚熬好的药。“按照大夫说的做,应该很快就好了吧……别愣着,来给你们主子喂药,我先走了。”顿了顿,公西珏站起身来,径自离去了。“哎…王爷…”主子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王爷,怎么能这样敷衍的离去呢?小菁不禁为主子感到委屈不已,连忙叫来其他几个主子的近仆,扶起尚在昏迷中的主子喂药,喂三勺溢出两勺,真是艰难不已。然而主子为什么要遭这样的罪呢?小菁看着主子颔颈上的淤肿青红,恨恨抹了一把泪。
  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呢!自己真是愚蠢,风桐是不容侵犯的,怎么会像他…公西珏倚在王府中的回廊柱旁,暗自懊恼不已。他总是觉得自己昨夜的行为,还有那南安侯,都给心中的风桐蒙上一层阴影,感觉就像犯下无可挽回的错误,也给自己蒙羞——自己是那样的爱着风桐!他,只不过有一张与风桐相似的脸罢了。也许真的是一物降一物,公西珏虽是高高在上的王爷,那么多年,风桐总是渴望而不可及,求而不得,寤寐思服。谁让桐的心里只有那个人呢?就算那个人已逝去多年,也不能让桐的思念减退分毫…也许,从来就没有自己的机会吧?…公西珏苦笑一声,既然得不到风桐,自己也犯下大错,不如将错就错,偶尔也放纵一下苦涩的心吧。对着一张与桐相似的脸,总好过对着一厢情愿的苦海,也许永远也划不到边岸。成宇泽,不管这是不是你自己撞上来的,要怪,就怪命运无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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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你小子别睡了!”钟离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勉强睁开沉重不已的眼皮子,看到常朔笑盈盈的站在桌子前,手里拿着卷起来的纸张,敲了自己一下,大家却都在办公室里,自己的口水淌了一小滩,还湿了西装袖子……哦……钟离然半天才想起来。原来是做梦啊!……哎……是做梦啊。还好,虚惊一场,还好都不是真的。钟离然正准备把这荒唐无比的遭难穿越大梦告诉常朔,眼前的人忽然冷冷一笑,变成了黑衣人,缓缓开口道:“把他处理了……”“不!啊!!……”
  “不……”小菁闻声,赶忙进了屋子,恰好看见钟离然睁开了双眼,眼中充满恐惧,随后,又变成了一片茫然。“主子,您醒了,太好了,奴婢们都要担心死了。”半晌,不见钟离然反应。小菁奇怪,又轻轻唤了他一声。“呃…小菁…”钟离然的声音勉强从喉咙里挤出来,沙哑的可怕。“这里是…府里么…”“是啊,主子,您昏睡了两日有余…要不要喝点水,吃点东西?”“不了…小菁,你先下去吧。”“喔,那主子你有什么事,请随时叫我…”说完,小菁退出门外,双手轻轻合上了门扉。
  帐幔上的绣纹依旧,房间的陈设没有改变,早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漫进来,形成道道暖色的光柱,隐约看的见少许灰尘在轻轻飘舞。几乎整个房间都镀满金灿灿的橘黄,却唯独漏掉了帐幔后的钟离然。这一切,不是梦么?他扯开自己的衣衫,看见满身尚未消褪的青紫。全身的疼痛,哪里及得上内心的千万分之一呢……他费力的将自己蜷起来,缩在床榻一角。才出虎穴又入狼窝啊……哈哈,这就是宿命吧?呵哈哈哈,自己终究是逃不脱玩物的宿命啊!…人这一辈子,也许就是大梦一场吧,是如此的荒诞可笑!…哈啊…哈哈哈……没有人看见那个帐幔之后的单薄身影,就算在如此的艳阳天里也颤抖不断,就像是萧瑟秋风中的枝头枯叶,随时都可能随风飘逝。
  
 
  ☆、第十四章 祈丰
 
  
  用了这些天的药,大夫也说主子好多了,主子的饮食也从最开始的药粥逐渐丰富起来。可是,主子自从那天后就精神不振,呆在寝室里不出来,也不让人打扰,只是送饭的时候可以见到主子,然而看起来好像也很憔悴。可是,这哪里是主子的错?都怪那个王爷!小菁想着想着,便又开始愤愤然。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事,总得想想办法,让主子出来活动,否则无益于身体啊。
  小菁端着晚膳,来到钟离然房前。顿了顿,终于下定决心打算劝劝钟离然,敲了门,得到同意后,便进了房间。钟离然坐在桌案前,身上随便罩了一件衣袍,头发仍旧披散着不加打理,愣愣地对着烛焰出神,眼里却蒙上了一层灰暗,不复小菁初来时的那种清澈与活力。小菁看着,只觉得十分心疼惋惜,这样好的一个人,千万不能被染上悲伤的色彩。“主子,用晚膳吧。”“哦,好,放那吧。”随之,是一阵默然。“主子,后天是祈丰节,特别是晚上还有焰火表演,很热闹的,不如让我们陪着主子去逛逛吧!”祈丰节是这个世界入秋前百姓对丰收的祈祷,更是一次夏日的狂欢盛典。“你们去便好了吧…”“主子,你不去多没意思!”小丫头一脸期待向往,看得钟离然不忍去泼下一盆冷水。“那,好吧。”“太好了,主子您一定会喜欢这样的民间祈丰庆典的!毕竟这和将相王侯家的庆祝方式相比,别有一番特色嘛!哈哈…”“那我们明天傍晚膳后出去吧,你去通知一下其他人。”“呵呵,谢主子!”不出所料,小菁欢呼雀跃,笑靥如花,写满了期待。果然,这样才是像样而美好的青春和生活,不像自己,陷入了沼泽,只能空空悲叹,无处话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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