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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番外 作者:明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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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强强 古穿今

  不知道什么时候严钧扶着陆振庭从楼上下来,陆祁听到他的声音回头见他一脸不解,就让陈特助再去拿给他看。严钧扫了一眼在场人各不相同的脸色,心下存疑却没表露出来。他接过iPad,脸上的表情从冷静到惊讶,再到疑惑,然后在视频进行到一半的时候一脸震惊地脱口而出,“落落!
  这段视频不长,时间链也清晰,却让人在看到的时候不寒而栗。
  视频的开头是黑暗的屏幕上血红的CR两个字母在屏幕上旋转了两圈就隐去。接着就开始了一段一段的时间片段。
  1986年。
  视频是黑白的,画质不是很清晰,人物的动作更透出一种诡异的僵硬。视频的背景是大山深处的密林中,第一段是五个穿着破烂却身体健壮的三十多岁的庄稼汉,他们一边精神奕奕地互相交谈着,一边抡起锄头挥汗如雨地耕地。画面一花,直接从纪录片一样的第一段转化成惊悚片第二段,还是那片土地还是那座大山,可是那些之前站着务农的男人们,却像野兽一样匍匐在地,浑身上下增生着骇人的肉瘤,他们张大嘴冲着镜头嘶吼着,面目狰狞着往前爬,露出让人头皮发麻的两排尖利的牙齿和已经泯灭了人性的凶恶目光。
  1996年。
  视频已经变成了彩色的,背景也换了一个地方,却依然能看出来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深山里。地上的土露出一种诡异的血红色,像是有人在上面泼了一层又一层的的血直到把整片土地浸透。在这片土地上,还是五个健壮的男人,他们在勤勤恳恳地盖木屋,而在不远处,一个木桶里坐着一个赤身裸体的五六岁大的小女孩,正仰着一张灿烂的笑脸朝着镜头不住地挥手。第一段结束,第二段时木屋已经建好,而那些建造木屋的男人被一条条手腕粗的锁链锁在血红色的土地上,他们身材更加健硕,但依旧是人的样子,可是如果仔细去看,他们扭曲疯狂的表情和根本听不出语句的嘶吼清清楚楚的证明这幅人类的皮囊之下藏着一只又一只恶鬼。角落里的木桶还放在那,那个泡在水里的小女孩仿佛对这一切熟视无睹,还是那样天真的笑着,欢快地挥着手。
  2006年。
  画面的一开始是静止的,几秒种后,一个面露惊恐的金发男人举着枪在丛林里小心翼翼地躲避着。一步,两步,迈出第三步的脚刚刚抬起,一道黑影突然从草丛里暴起而出,像一道黑色旋风一样从他身边擦过,那速度太快,连那道人影的脸都看不清——根本不是人类应该有的速度。可就是那样大的初速度和加速度,那道身影仅和男人错开两步就蓦地停了下来,连晃都没晃一下,不像活人倒像被CAO纵的提线木偶。金发男人骇然地摸摸脖子,然后在鲜血喷溅中倒了下去。女孩回过头,只露出一个干净清秀的侧脸,她的眼神安静又平和,然而这种难得的干净正常却无端让人遍体生寒。第二段,还是这个女孩,在和一群高大健壮的外国男人搏斗,她的表情依旧冷静,可她身边的男人们却跟见了鬼一样。他们一个接一个被打飞出去,没有技巧,只靠蛮力,瞬间的冲击力大得能把手腕粗的树干撞折。当最后一个男人倒下,女孩面对着镜头,翘起嘴翘挥了挥手,赫然就是96年视频里的木桶女孩。
  2016年。
  屏幕上只有两个人,一个身材健硕得惊人长得却很普通,另一个就比较有名气了,正是鼎鼎大名的拳王摩西。两人只缠斗了几招,那个普通男人就用绝对的力量和速度压制,打爆了摩西的头。男人看都没看一眼倒下的尸体,从屏幕外接了一块白手巾擦了擦手上的红红白白,就把它随手丢在了尸体上。他对着屏幕恭恭敬敬行了个礼,然后慢悠悠地走出了屏幕。
  视频的画面一黑,进度条却没有结束,这时一个印着CR字样的小黑瓶出现在屏幕上,底下配着七种语言翻译的一段话——
  “战士”,CR研制的新型药品,能够极大程度提高人体的力量和速度上限且保持神志清醒,全球有意者请与我们联系,支持所有方式购买。
  视频结束。
  严钧看着屏幕一亮,又开始从头播放,他的眉头忍不住厌恶的一拧,赶紧退出了播放界面。他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这四段不同时间的视频每一段都有让他觉得心头一跳的地方。86年,那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的怪物和当年南疆罪族试药失败的药人几乎没什么分别;96年,那块邪恶到令人作呕的红土地正是他当年在神农架采药时无意中摔断胳膊的地方;06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小姑娘是目前下落不明的陈落;16年……
  严钧闭了闭眼,CR成功盗取了他组织研究的G8023的核心技术,终于解决了困扰了他们几十年的药物会损伤大脑的最大弊端,这款“战士”已经趋于完美。
  然而,更令严钧心惊肉跳的是,这款药物的问世,最大的买家恐怕不是个人。
  而是国家。
  此时的严钧还不知道这条被黑客放置在各大网站的仅有三分多钟的视频,一瞬间引爆了全球。
  与此同时,还是在那片不见天日的密林里。
  陈落手起刀落解决最后一个追杀她的杀手,肩膀刚松下来就又瞬间绷紧。然而根本没给她反击的机会,冷冰冰的枪口就无声无息地顶在了她的后脑勺。
  “首领说,你该回家了。”
  陈落眼里对生与自由的希望一寸寸地凋零腐朽,她微合双眼,又猛地睁开,一道骇人的凶气从她眼角眉梢逸散开来,她以超过人的大脑能反应的速度回身凭空划出一道带着浓浓死气的刀光。一击得手,陈落去势不停,她身手矫健地避过所有从密林深处射来的子弹,像一只灵动的豹子,一举一动带着极富野性的暴力美学。
  然而她的动作越来越吃力,等到暂时安全地躲到大树后,已经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而藏在与衣服下面那些无可避免的擦伤正慢慢地渗出一道道血痕。虽然她的身体异于常人,但她到底也还是个人不是神,这么多天无数场高强度的战斗,体力总有见底的一刻。
  这一刻,也不远了。
  她清楚的明白,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就连——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有些绝望地扯了扯嘴角。
  就连刀都握不稳了。
  陈落霍地抬起头,眼神锐利地盯着发出声响的阴影处,像一直发现猎物而全神贯注的猛兽。
  身后是无数把对准她的枪口,前面是不知名的敌人,腹背受敌,她只能以静制动。
  一个人缓缓从树林里走出来,脚步悠闲,姿态肆意。
  陈落瞪大眼,这么多天以来一直平静的脸上终于不可抑制地爬上了深深的恐惧。
  “嘭。”
  严钧静静地站在落地窗前,看着黑暗从四面八方张牙舞爪地汇聚而来,逼得光芒万丈的太阳都节节败退,只在极西的天际留下一线苟延残喘的红光。
  陆祁从后面环抱住他,把下巴放在他瘦削的肩膀上,“我和二叔说了,他让我找一天去做检查。”
  严钧晃了晃神才想起他在说什么,“我会尽快把药配出来。”
  陆祁没有说话,良久才问:“在想什么?”
  严钧垂下眼,掩住那点不易察觉的歉疚,“我打算答应王宁的合作。”
  陆祁环在他腰间的手一僵,“为了杜修?”
  严钧微不可见地叹了口气,翻出手机,给他看来自消失已久的杜修的短信,上面只有简单的三个字——墨西哥。
  陆祁松开手站在他身后,从玻璃的反光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见他宽阔的足以遮风挡雨的胸膛:“必须去?”
  严钧:“是,必须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王宁那种不咬掉你一块肉绝不松口的人在谈到合作的时候那么好说话,恐怕是早就知道杜修的事,也知道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真是狡猾。
  “好,”陆祁短促地笑了笑,“我也去。”
  严钧不赞同地皱了皱眉,刚转回头,就被人捏住了下巴偷去了一个吻,他微仰着头看着他深邃的眼瞳里温柔得可以包容一切的目光,耳畔是男人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如念情诗般的叹息,“我们说好的。”
  我们说好的。
  要一直在一起,永不分离。
  严钧说:“好。”
 
☆、枪杀
 
  “今天你把东西收拾好就来国安吧,然后我们明天一起出发去美国。”
  王宁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严钧把手机夹在颈窝,一手托着菜单一手哗哗哗翻页。就算是这样一个抠抠搜搜的动作,他做起来也别有一番自在慵懒的味道。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进来,给他整个人镀上了泛着淡淡金色的光圈,站在他旁边的服务生叹为观止地欣赏他在阳光下纤毫毕现的长睫毛,只希望他可以点的再慢点。
  可惜她的愿望并不能实现,严钧一边慢悠悠地说话,一边给她指自己要点的东西。
  “今天啊,今天不行。”
  王宁:“你又搞什么幺蛾子?”
  “什么叫幺蛾子。”严钧不满意地皱皱鼻子,那小模样可爱得一旁见缝插针偷瞄他的服务生心都要化了,“我这一去可是生死未卜,还不许我最后见见朋友?”
  王宁无语,“那好吧,明天机场——”
  “哎呦,不好意思,”严钧抻着长调打断他,然后嘴角含笑地把菜单递给两眼红心的服务生,还向她礼貌地点点头,“明天也不行。”
  “严、钧。”王宁让他气得头疼,“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你能不能认真点。”
  “我怎么不认真了,”严钧嘴上说的委屈,脸上此时已经乐开了花,“王处你没搞错吧,我可是编外人员,有一定的自主权的。再说了,我放着我男人的私人飞机不坐,去跟你们挤大通铺才是脑子有病吧。”
  王宁被他的无耻噎了一下,然后回过味来,“你家陆祁也去?不是,你怎么出任务还带家属?”
  严钧轻哼一声,“又不花你家经费,管得那么宽。”
  “……”王宁每次和他说话都要惹一肚子气,他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不挂的话,除了会更生气,也不会有什么卵用。
  严钧拿下手机看了看,发现他已经挂了,嘟囔了一句“没素质”,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单手托着下巴,开始等人。
  今天外面的天气格外暖和,这样一个无处不美好的青年坐在临街的位置上无疑是非常引人瞩目的,可偏偏被注意的男主角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眼神放空,独自发呆。
  十分钟后,一个高大的男人走到他对面的位置坐下来,“抱歉来迟了。”
  “不晚不晚,是我来早了,”严钧笑眯眯地转回头,就好像他就好像刚刚那个发呆的时候萌的人腿软的人不是他一样,“都没给我打电话就找到我了?”
  男人:“挺好找的。”你坐的那么招风得多瞎才能看不见。
  还有,外面那碎花蓝裙子姑娘,你都来回走四遍了,有完没完了……
  严钧打量着他,意味深长地说:“我找你可不好找啊。”
  男人:“你不还是找到了吗。”
  天道轮回报应不爽,他刚刚还噎别人呢,现在就轮到别人噎他了。严钧暗暗骂了一句死面瘫,“最近过得怎么样?”
  男人淡淡地说:“托你的福。”
  严钧:“……”这嗑没法唠了。
  他抹了一把脸也不跟他虚与委蛇了,干脆问道:“东西带了吗?”
  男人看他一眼,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推到他面前,“你怎么知道这东西在我这。”
  严钧接过来打开看了看嘴角一翘——就是它。
  他凑过去低声和男人说了几句话。
  男人震惊了半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摇了摇头,“当真是造化弄人。”
  半个小时后,两人宾主尽欢地从餐厅走出来,严钧目送他开车消失在道路的尽头才才一手托着盒子,晃晃悠悠地走到路边等着他的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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