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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归途+番外 作者:明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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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强强 古穿今

  他打开盒子把东西拿到眼前晃了晃,顺便斜了身边的男人一眼,“东西都准备好了?”
  “嗯。”陆祁微微倾身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有些不解,“你费劲巴力就为了找这么个东西?”
  “你可别小瞧它,”严钧小心翼翼地把它放回盒子里,摇头晃脑神神秘秘地说:“这玩意可有大用处。”
  美国。
  一阵催命一样的铃声突兀地在昏暗的房间内响起,睡得头昏脑涨的严钧一脸暴躁地拿被子把自己蒙起来。
  陆祁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倾身越过把自己卷成了一个蚕蛹的严钧,拿过他的电话——王宁。
  “喂?”
  王宁顿了一下,“陆祁?”
  “是我。”
  王宁心说严钧你真是好样的,你还真把家属带来了,“严钧醒了没?”
  “没,有什么事吗?”
  王宁开始怀疑自己把这小祖宗弄来纯粹是给自己找气受的,“今天我们要去总部报到,你们现在住哪我八点的时候去接他。”
  陆祁报了一个别墅区的名字,王宁就把电话撂了。他看看时间已经七点了,就伸手把埋在被子里的人挖出来,亲亲脸亲亲额头亲亲嘴各种亲了快五分钟才把人弄醒。严钧皱着脸一脸怨念,一把推开他连眼睛都没睁开就晃晃悠悠地往卫生间走。陆祁靠在床头看他那副不情不愿的小样忍不住摇头笑了,倒时差这种事他再熟悉不过,所以倒没严钧那么难受。他揉了揉额头,掀开被子起身去和严钧一起洗漱,准备和他一起吃个早饭,再在严钧不在家的时候抽空去公司解决一下这头的事务。
  等从家里出来,陆祁看着严钧坐上王宁的车,吩咐两个保镖跟上,才开车去了公司。
  严钧打着哈欠系好安全带,王宁看着后视镜里逐渐远去的大别墅嘲讽地看他一眼,“这个大款傍得值啊。”
  “怎么,”严钧没骨头一样靠在椅背上似笑非笑地说:“王处嫉妒啊?”
  王宁瞥他一眼,显然看不上他这副没个正形的样子,“你一会到了地方给我装也装得正经点,别丢人现眼丢到国外去。”
  严钧:“假正经嘛,我会,学你不就行了。”
  王宁嗤笑,“画虎不成反类犬。”
  严钧:“……”
  作为一个英语并不是很好的特别顾问,严钧在这次会议中适当地保持了沉默和矜持。中方作为被炸了秘密基地和差点□□掉了一个副部长一个正部长的冤大头,自然是这次联合围剿行动的主力之一。除中方外看起来最激动的是美方,严钧一开始还不明白这个就愿意看别人乐子无利不起早的事儿逼怎么跟让人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后来还是坐在他身边的老朋友国际刑警李东旭给他解了惑。
  美方驻墨西哥的一个大使被杀了。
  严钧捧着杯子抽了抽嘴角,小声跟李东旭嘀咕,“偷鸡不成蚀把米?”
  李东旭微妙地笑了笑,给他一个“你懂得”表情,“据说是在边境线被杀的,你说他个大使闲着没事跑边境线去干嘛?”
  “而且,”李旭东一脸神秘,“那群歹徒至今都没被找到,现在应该是在美国境内,偏偏那群比狗鼻子还灵的FBI们急得眼睛都红了也没找到。”
  严钧惊叹地回他一个“你可以啊”的表情,压低声音说:“你不是行动队队长,是八卦队队长吧。”
  李旭东羞涩地笑了笑。
  严钧:“……”
  要不是旁边有个憋了一肚子料的李旭东,严钧能直接在这个毫无意义的动员大会上睡过去。终于熬到了会议结束,大家都回了酒店,王宁借着请他吃午饭的名义把他留下了,两人就着这次会议边走边说。
  “‘战士’怎么样了?”
  王宁苦笑,“还能怎么样,明面上一个个都义正言辞地说着坚决抵制,私底下变着花样地买去买。”
  严钧一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在他看来“战士”这种药的研究意义大于实用意义,它还很鸡肋,现在根本不可能大规模使用,只有解决掉所有副作用的问题他才有可能成为划时代的药品。各方对药物的热情只会渐渐消退,更有诱惑力的其实是药方。“CR这是在引火烧身,‘战士’的确是一块鲜嫩多汁的牛肉,可惜群狼环饲,他守不住的。”
  “你说得对,更何况CR上下也不是铁板一块,要不也不会给别人留下这么大一个把柄。”
  “更何况——”
  两人拐过街角,一群金发碧眼的小男孩从他们身边跑过,严钧受他们脸上灿烂的笑容影响,那些对CR愚蠢行为的嘲讽也换成了温柔的笑容,他把目光从它们泛着金光的头发上挪开,眼带笑意地去看王宁要说什么,却在扭过头那一瞬间捕捉到了王宁瞬间凝滞的表情。
  下一秒。
  严钧猛地被王宁推了一把,他的背还没贴到身后的墙上,脸上的笑意还在留在因惊讶而瞪大的眼睛里,就听到了“嘭”“嘭”接连两声几近重合的枪响。
  那电光火石间发生的一切,只能用慢动作放映才能看清。
  就在王宁推开严钧的时候他已经反应奇快地从腰间拔了枪拉开保险栓。而在第一声枪响的瞬间王宁手指搭在扳机上——严钧宁愿自己的眼力没有那么好,这样他就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左半边身体狠狠一颤。
  王宁几乎是在子弹没入胸膛的同时他开了枪,这是第二声枪声。
  他开了枪,可是人也倒了下去。
  他仰天倒下那一瞬间在严钧眼里无限拉长,甚至连他眼里亮得震撼人心的坚定和坦然接受平的静都看得一清二楚。
  严钧的后背终于靠到了了冰凉刺骨的墙上。因惯性后撤的脚卡在墙根处,他的脸上的笑意早已不知何时被一股凌厉的杀气替代。他腰间发力蓦地往前冲过去,堪堪接住马上就要摔倒地上的王宁,毫不犹豫地从他手里把枪拿下来,瞄准都没瞄准抬手就是三枪。一条街以外,两个人被直接击中头部,在阳光下开出两朵刺目的血花,一道蓝色的身影躲进巷子里仓皇逃走,严钧只匆匆得见他半张白皙的脸和一闪而逝的黑发。
  严钧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去想那个熟悉的侧脸了,他搂在王宁身后的左手在控制不住地抖,捂在他胸口的右手却结结实实地得像要把手按进他的胸膛一样。可无论他多使力,鲜血还是不受控制从指缝间源源不断地溢出,染红了他的衣服,也染红了严钧的眼睛。
  “别紧张,呼吸放稳,没事的,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王宁看着他和平静的声音完全不符的慌乱的表情,低低地笑了,胸腔震动血流得更凶了。
  严钧眉头一竖刚要说话,就被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堵在喉咙里,堵得他浑身发僵。
  “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严钧的手越发使力,近乎嘶吼着说:“你他妈别说话了!”
  “是……那个……孩……子……”
  周围很乱,有人尖叫着跑开,有人焦急地跑过来,可那一切听在严钧耳朵里都像蒙了一层雾一样不甚清晰,只有右手不停外涌的鲜血刺激着他所有的感官,也同时渐渐带走了王宁眼里的光彩,他涣散的眼珠转了转,最后留恋又欣慰看了一眼呆呆地在他身后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大人们抱走的金发小天使们,亦或是透过他们带着哀伤般地望向看不尽的远方。
  最终无力地合上了双眼。
  严钧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座满面悲怆的雕像。
  王宁可以躲开那一枪的,可是他不能。
  因为他身后有着一群笑地灿烂的孩子。
 
☆、回忆
 
  十年前。
  “这是何物?”少年瞠目结舌地指着眼前不仅大得离谱还在头上插了一个简易水车的大铁鱼。
  男人捂着自己断了的肋骨呲牙咧嘴地说:“这叫直升飞机,你们山里孩子指定没见过。”
  “纸绳飞鸡?”少年难以置信地往前走进一步,下一秒,他倏地扭头瞪着他那水灵灵乌溜溜的大眼睛控诉地看向男人,“胡言乱语!此乃鱼而非鸡!为何骗我?!”
  男人一脸懵逼,“育儿飞机?育儿飞机是什么?”
  少年的脸色沉了下来,隐晦地瞥了一眼他的胸口,“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男人捂着胸口防备地往后退了几步,感觉自己冤枉极了,只能苦着脸呼天抢地拼命自证清白,“你不要冲动啊!我真的没骗你!这就是直升飞机!能飞起来的交通工具!至于你说的育儿飞机——可能是新型飞机吧,我真的没见过啊!”
  “交通工具又是何物?”少年皱着眉勉力听他说一些乱七八糟颠三倒四的话,心说父亲大人果然说得对,当真是学海无涯,他这才几年不入中原就听不懂中原人说话了?
  当了二十年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学渣的男人顶着一张便秘脸,结结巴巴地解释:“交通工具……这、这要我怎么说啊……就是……从一个地方去很远的另一个地方你总不能走去吧,你得坐点什么吧……坐的那玩意就是交通工具呗……”
  少年恍然大悟,“就是马车之类的!”
  马车?看来这小孩他们村里的确挺困难,连自行车都没见过,交通工具还停留在这么原始的程度上……男人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差不多吧,不过马车是马拉的,而且是在地上跑的;直升飞机是靠机器在天上飞的。”
  少年皱眉,显然会无法理解为什么“马车”会飞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问出口,因为自从他掉进坑里再爬出来就遇到太多搞不明白的事了——比如原来闭着眼都能找到的山路消失了,比如南疆不知何时凭空冒出了无数穿着古怪的新“部落”。
  有的时候,他都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种想法只在他脑海里一过,就被他打上了荒唐的标签,却不可抑制地勾起了他极大的恐慌。也正是这种一夜之间就从最熟悉变成最陌生的恐慌怂恿着少年走出大山去看看。
  去看看那个富饶强盛的中原是不是也变得面目全非了。
  此时的他却不知道,一切远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匪夷所思。
  “我多年不入中原,屋舍竟已这般——”他眼角抽搐地盯着不远处直筒一样的灰呛呛光秃秃的四层楼房,就像看到了什么挑战他强悍接受能力的的东西一样,不可置信中带着不容错认的嫌弃,他搜肠刮肚般艰难地吐出四个字,“单调粗糙。”
  男人莫名其妙,觉得这楼除了旧了点,也没什么缺点啊。再说了,楼房不都是这样的吗,难道要建成三角形?他们又不是法老王!
  不过男人是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个少年救了他的命,他无以为报,只能尽自己所能让他离开大山,走到城市里,更快的融入到山外面的世界去。
  故而,相处的这几天,尽管少年对很多常识性的东西都一无所知,他依然带着一种非人的耐性——这要是让他那些狐朋狗友们见到他这种伺候祖宗一样的做法,非得吓出心梗不可。
  男人揽了揽这个堪堪到他肩膀的男孩,低声说:“别看了,没什么好看的,咱们上飞机吧。”
  少年有些排斥地退开他的怀抱,脸上复杂的表情在他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身上实在违和,有点羞涩别扭,又带了点小郁闷,不过这些情绪在他脸上一闪即逝,他站在离男人一臂距离的位置神色语气俱是淡淡地问:“去哪?”
  “回我家,”男人笑了笑,也不在乎他那故作疏离的态度,伸手扯着他走,“我家在首都,放心,在那你能上最好的学,有最光明的前途,享受最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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