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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豪门男寡 作者:豆瓣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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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豪门世家 宅斗 穿书

  钟智怔了怔,眉头皱了起来,心中暗道究竟还是钟九这老东西想得周全,自己只想着在他与大太太手里夺权,倒把这件事忽略了。
  钟九看了他一眼,又道:
  “依我之见,莫不如先稳住老七二人,将他的权力分与你一半,待拿下了方子,再作计较。”
  钟智沉吟半晌,终于点了点头。
  待他终于心满意足地从何意如的院子里去得远了,钟九眯起眼睛,仔细往门外看了半晌,待看到连蕊儿也不在左右,方关了门,慢慢走到何意如的身边,轻轻揽住她,声音极低地在她耳边道:
  “你放心,这工夫秋意已渐渐浓了,那秋后的蚂蚱跳得虽高,却也没有几天好蹦跶的。”
  待布伦似有些不舍般从钟家离去后,秦淮却因为预赛又提前了一天,而不由自主地有些紧张起来。
  他担心那香水上尚有几个不太有把握的地方,便想在今天晚上最后再测试一次。
  只不过上回调试的时候,足足把老七折腾了个人仰马翻,所以他略想了想,便决定今天晚上自己亲自来做这个试验。
  钟信见他从调香室回来,手里又持了那个装‘四时锦’的瓶子,心下便是一愣,立时便想到那夜二人试验香水的光景,却不知今夜,嫂子是不是又要让自己作那调香的试验者。
  他心里正想着这件事,却见秦淮已走到自己身前,伸手将那瓶香水递了过来。
  “叔叔,今天晚上还是要最后试验一回这香水的变化,这次便换作我来试香,叔叔你来负责观察罢。”
  钟信眼睛微微亮了下,便接过那香水,目光便轻轻落在秦淮的脖颈上。因为他记得很是清楚,上一次在试香的时候,最开始的地方,便是自己的耳朵后面的脖颈处,然后,便是上身,手腕、足心…
  他忽然就觉得自己身上有些热了起来。
  “叔叔先在床上歇一歇罢,待我去冲了凉回来,便从那时的体温开始试验。”
  秦淮说着便去了里面的房间,钟信看着他的背影,嘴角不知为何就浮上了一丝极淡的笑意,顺手将香水扔在床上,便脱了外面的衣裳,钻进了锦被之中。
  略略等了半晌,钟信阖上眼,手指在那香水瓶子上轻轻叩击着,却忽然听到耳边传来秦淮的声音。
  “叔叔,我已经洗好了,这会子身上正凉爽得紧,你便先在我身前喷上些吧。”
  钟信猛地睁开眼睛,果然秦淮已经洗了澡出来,此时只穿着一套雪白的小衣,大约是极好的丝绸缝制,又软又薄,在灯下竟如半透明一般。那小衣因是睡衣的款式,裤子刚刚过膝,倒露出了两截修长的小腿。
  此时他因说了让钟信往他向前喷洒香水,故而那雪白的小衣便敞开着,露出一片耀眼的春光。
  钟信只觉面前的他哪里还用喷什么香水,便是身上自来的那股浴后的清香,便已经让人不自禁地想多吸上几口。自己眼下这光景,竟不像是躺在锦被里,倒像是睡在了一铺火坑之上,浑身燥热得难受。
  他此时便再能控制自己,一双眼睛却已经离不开那片春光的所在,手掌心里,便不断地淌了汗珠子出来。
  “叔叔还等些什么,再不喷过来,我怕我身上的温度,倒先要变化了呢。”
  钟信听他这话,便暗暗咬紧了牙关,从床上一点点挪下床来,慢慢走到秦淮身前,将手里那香水,对着秦淮的身前喷洒了几下。
  那‘四时锦’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混杂着秦淮身上的清香,一时间竟是说不出的奇妙。
  秦淮用手指轻轻在胸前拂过,感觉那香水已经渗进了自己的肌肤,他看了眼面前虽面无表情,却又莫名有些古怪的钟信,轻声道:
  “叔叔现下便来闻一闻,这香味与之前,是不是已经变了。”
  钟信看着他手指拂着的位置,想到自己现下便要俯身过去闻那香味,登时只觉得脑袋里噏的一声,竟闭上了眼睛,完全失去了意识般,直直地朝秦淮伸出手去。
 
第67章 
  这光景,钟信本应做的, 便是俯下身去, 在秦淮身上闻一闻那香水的味道,有了什么样的变化。
  可是人生中头一次大脑完全空白的他, 却闭着眼睛,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 径直朝眼前那片耀眼的春光而去。
  秦淮在这时候,心里面正不停估量着, 大约一共要试验几种温度的变化, 才能将“四时锦”调试的更加完整,心中有事, 未免就有些失了神。
  眼见钟信的手伸过来,一时间竟完全没有想到,这会子他应该做的,决然不是这个动作。
  于是,便在这一个失了理智,一个茫然失措的懵懂中,钟信那只结实有力的大手,已经颤抖着落在了秦淮的身上。
  刹那间, 两个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对钟信来说,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触到嫂子的身体。
  同样是在泊春苑中, 他曾经在大哥那间豪奢香艳的卧房里,蹲在紫檀木的大床下,一根根为嫂子清洗揉搓他雪白柔韧的脚趾。
  只是在那个时候, 在大哥- yín -邪的目光下,卑恭屈膝的自己,并没有在与嫂子的接触中,有过什么别样的感受,或者说其时唯一的感受,便是一个男人为嫂子洗脚时,那心底无法言说的屈辱。
  所以在那工夫,他闷声不语的外表下,最想做的,便是将那男嫂子雪白的脚趾,一根根掰断。
  而时过境迁之后,同样在泊春苑的睡房,同样是眼前这个嫂子,那从手掌心传来的感受,却是那样的不同。
  那清凉中透着温和的绝妙触感,像是带着天然的磁场,竟把钟信的手掌,牢牢吸住了一样。
  这会子的老七,便像是一块熄了火的木炭,外表看漆黑如墨,可是灰黑的外表下,却已经灼热得烫人。
  在他混沌的思绪中,却决然不是再想去掰断嫂子的脚趾,相反,倒是在恍惚之中,冒出一个甚是古怪的念头:
  若是嫂子要自己再帮他洗上一次脚,自己会愿意吗?
  而在一阵胡思乱想中,他那只烫人的手掌碰触在秦淮身上,就像是冰遇到了火,瞬间在对方身上激起了一阵颤栗。
  那粗大的男人手掌,和秦淮所相识的、任何一个养尊处优的男子都不相同,不仅掌心中有着受尽磨砺后留下的硬茧,便是每根手指的关节,也都特别的坚硬与粗豪。
  这样的一只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身前,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虽然不能烫破自己的皮肉,却让自己的身体,下意识产生一阵又一阵的颤抖。而在那颤抖中,他竟像是被钟信的手掌焊住了一样,完全没有想要逃开的意识。
  一时间,钟信掌心中的汗水与秦淮肌肤上的汗珠融合在一起,分不清又是谁的汗正从指缝中滴落。
  在不知不觉中,秦淮终于感觉到那紧贴在自己向前的手掌,微微动了起来。
  只不过,那动作不是从身上抽离,却是悄然地绵延向下。
  他只觉自己嗓子里像是被一团棉花糖堵住了。虽然紧张憋闷到了极点,却偏又舍不得那隐隐的甜,即便心中有一万个理由提醒自己要逃开他,要大声尖叫出来,可是身体,却纹丝不动。
  便在钟信的右手不受控制般向下滑去的当口儿,门外忽然传来“呯呯”地敲门声。
  这声响像是天上晴天里忽然炸响的雷,将两个已经忘乎所以的男人猛地从恍惚中拉出来。
  钟信的手颤抖着从秦淮的身上迅速收回,并快速转过身去,不想让秦淮看见此时自己身上已无法遮掩的窘态。
  门外的敲门声又加重了一些,并随之传来了菊生的声音。
  “七哥,嫂子,这会子可歇息了吗?”
  “还没有,出什么事了?”
  钟信低声应了一句,他的嗓音里,透着一种很少听得到的沙哑。
  秦淮也在菊生的声音里如梦初醒,急忙拉好了自己身上的小衣,这时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那薄薄的一层丝绸衣服竟然被汗水浸湿了。
  只是他自己却不知道,他此时不仅仅是汗湿了身子,而且在他方才被老七喷了香水的部位,此刻竟然散发着异常强烈的馨香。
  “是大太太打发人过来,让七哥赶紧多带些钱和人手,去一趟八大胡同里的“玉堂春”,说是咱们家三少爷在窑子里睡了人家姑娘不说,又喝大了酒,砸了人家的场子,现在身上的钱不够付帐,被窑子里的人扣住了不让回来。”
  钟信这光景已经平息了身上熊熊的欲火,又变成他素常不苟言笑的那副样子,听菊生这话,不禁侧头看了秦淮一眼,两个人的目光里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听起来略有些下三滥的行事,发生在钟家其他男人身上,或许都不让意外,可是发生在钟礼身上,却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了。
  钟信对门外的菊生交待了两句,让他去备好车子,自己便匆匆穿着出门的长衫。这工夫,他倒忽然想起那天在钟礼院子外头看见他时,对方一身崭新的衣衫,梳着油光光的头发,正匆匆往外而去。
  想来从那光景,他似乎便开始在外边流连了罢。
  只是明明宅子里头,已经透出了三少爷与九叔孙女即将成亲的消息,钟礼又一向洁身自好,怎么临了这个时候,倒会忽然去逛上了窑子,实在是令人费解。
  待钟信带了菊生和几个下人,匆匆来到那家名为“玉堂春”的堂子时,钟信目光税利,又素来心思精细,竟一眼便在那堂子门外的暗处,看见了钟氏族长钟九的车子。
  车子熄着火,夜色中,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钟信心中疑惑,盯着那车多看了两眼,便带人匆匆进了那堂子。
  说实话,无论是眼前的妓馆,还是以相公为主的箫香馆,这种地方,钟信只来过一次,便是当年跟着大哥去迎娶嫂子的那回。
  只不过有时候他也会对着身边的秦淮发愣,便是自己当年心底最瞧不上眼的风骚嫂子,现下摇身一变,却成了自己同床不共枕的妻子。并且在不知不觉中,倒像是被谁换了魂魄一般,人还是那个人,痣还是那颗痣,却再不见了昔时嫂子眉眼间难掩的风骚,偏只在骨子里,独剩下一段似乎更加撩人的风情。
  这光景,堂子里灯光正盛,人影重重,钟信一行人走进来,便有不少浓妆艳抹的窑姐故意朝这边靠近,上下打量着一脸严肃,却又十分高大英挺的钟信。
  堂子里负责招呼客人的龟奴听说钟家来了人,忙从里面迎出来,见了钟信的阵仗,便满脸堆笑道:
  “三少爷到底是大户人家的公子,身分当真显贵,俺们试着照他说的号码打了两通电话过去,这会子,竟然两个钟家的门头都来了贵客,赶紧赶紧,快请到里面招呼!”
  钟信听他说出“两个钟家”的字眼,自然觉得得蹊跷,脑子里却忽然想起了大门外钟九的汽车,因此他倒也不多问,便带人跟那龟奴直进了院里一个房间里来。
  待到进了那房间,钟信便暗暗点头,自己果然看得没错,原来这时候的房间里,除了躺在床上沉醉中的钟礼,果然已经先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却正是钟氏一族的族长钟九。
  他此刻正坐在床边,一只手却放在钟礼的额头上,似是在轻轻抚摸。听到门口的声音,急忙缩了手回去,只是钟信目光敏锐,却早已经悄悄看在了眼底。
  钟九面上神色不变,只对钟信点了点头,道:
  “老七你来得倒也够快,我这里比你先到一步,原是三少爷喝多了酒后,坏了他这堂子里的家什,这起人便逼他向家中寻人要钱,他大约心里念着飞鸿,混沌中便先说了我家里的电话出来,待他们打过来电话,我因有些担心他吃亏,便先赶了过来。谁知他倒又和堂子里的人说了你们太太的电话,只说打这个号码才可以要到钱,所以这堂子便又寻了你们过来。”
  钟信听他之言,忙做出一副释然的情状,心里头却觉得他对钟礼,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儿。
  那龟奴因见来的两伙人,一看便都是有钱有势的主儿,知道这醉酒人的帐是赖不掉了,心花怒放,便一味对二人奉承起来。
  钟九端起面孔,沉声问他道:“这里且不用你说这些场面话,这钟三爷该赔给你们堂子里多少钱,这位七爷过后自然会帮他结了,只是我有一事倒想问你,究竟他在你们这里,除了喝酒闹事,砸坏点东西,竟还做过些什么?大家伙儿都是男人,究竟也不用避嫌,你只管说了真话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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