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冬的献礼+番外 作者:李观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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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我们赵大小姐到国外嚣张去了,回家连个招呼都不跟我这个老头打了。”老爷子盯着站得笔直的赵云泊,走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说说,大小姐你也不当,让你进军队你也不进,这姿势站得多好看。”
“爷爷,你那儿管教太多,我去了要大乱的,我这不是怕给你惹麻烦嘛。”赵云泊笑嘻嘻地说道。
“三冬啊,”老爷子没回她的话,见着抱着猫站在一旁的陆三冬,态度瞬间慈祥下来,“怎么这么瘦了,我在电视上瞧见你的时候,还能骑马呢,你现在这个身子板,一上去就要被马甩下来,是不是啊?赵云泊那没出息的玩意没照顾好你。”
陆三冬知道这是每年必走的一个程序,只不过今年真有些不一样,赵云泊保持着姿势明显就是在罚站呢,“爷爷,她对我很好,我拍戏瘦的,比之前胖了点。”
“爷爷,她还站多久啊?”陆三冬小心翼翼地说道。
“你这丫头,这才站一分钟,你就心疼了?”赵家老爷子佯装生气地看了陆三冬一眼,但瞧见对方的模样,一下又心软下来,“她这人,不服管教,你别纵着她。”
赵云泊看着她小叔站一旁看热闹,翻了翻白眼。抬眼又对上陆三冬的目光,委屈地眨巴着眼。反正老爷子背着她,看不到。
年前一顿吓唬,这都多少年了,这人不还是这姓子。陆三冬知道老爷子的心思,怕赵云泊粗心大意,怕多年前发生在赵云清身上的事又发生在她身上,老人家的心结是解不开的,又舍不得真心责怪剩下的人,只好逢年过节万千叮嘱,做人做事都当如履薄冰,对待他人感情都当万千珍重。不止是赵云泊,这屋子里的人总会听老爷子叨叨一遍,上了岁数的人,以后就不一定有机会说。
“爷爷,这站两分钟了。”陆三冬发了会儿愣,一时竟忘了刚刚想好的回词,看着墙上的挂钟,傻傻地憋出一句话来。
赵令和难得摇头笑起来。老爷子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回头瞪了赵云泊一眼,“瞅瞅你给人灌的迷魂汤,下次我再听说你跟哪个女,”
“爷爷,你记得的那几个人名都是高中那会儿的事,早就没联系了,快别提了吧。”赵云泊一脸的尴尬,慌忙打断,却见陆三冬不悦地蹙起眉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赵云泊抿着唇闭上嘴,内心一阵懊恼,又说错话了。几个?高中多了去了……
赵家老爷子开心地拍起手,装作没听到一般,“什么?是不是那个叫什么何妍心?你们班主任的女儿,还有叫吴碧什么的,教育局局长家的姑娘,我记得还有,”
“爷爷!”赵云泊面上凶着,却仍旧站着没动,“爷爷,我初二陪你去你那老战友家,你俩下棋,我给你俩端茶!”
赵家老爷子大笑,打趣地看着陆三冬,又道,“看到没,狗急跳墙,丫头你长点记姓。”
陆三冬本来是觉得挺乐的,但是仔细一想,赵云泊这厮内心一定憋屈死了,只好看着老爷子往厨房走去后才把怀里抱着的猫放到地上,挨着委屈万分的赵云泊叹了口气安慰道,“赵小姐,我这个人不长记姓的,你咬我一次,我还是会乐意追着你。”
赵云泊靠在陆三冬肩上,本来佯装生气,一瞬间却觉得有半颗心噎在胸口,沉默了半天才坐起来低着头轻声说道,“我不咬你,我要是咬你,你就,”
“我相信你。”陆三冬笑起来,往后靠着接过跳到两人中间,一点儿都不听话的小猫咪,皱着眉头握着它的前脚掌,“你干什么呀,小东西,饿了吗?”
她抬起头看了赵云泊一眼,“小叔喊你呢,快过去吧。”
赵令和觉得自己居然被小辈儿秀了半天,深感今年一定要找个老婆。
赵云泊看了三冬一眼,又去瞧她小叔,倒有些诧异,不知道她这个小叔叔是要干什么。过年的规矩是工作上的事不许在家说,这样一来,赵云泊想到的唯一一点就是要给她私下塞钱了。
两人走到楼上书房,赵令和一开口就断了她的念想,“你小叔我老婆本都没攒够呢。”
赵云泊闻言摇头,眯着眼看着一身温润气质的人,“小叔,说真的,你别是个……”
赵令和拿着书卷指了指赵云泊,“小泊,你未来婶婶会生气的。”
赵云泊只得笑着点头,她不是官场上的人,束缚少。她小叔叔不一样,身前身后都是虎视眈眈的人,他们那群人,能有几个的感情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那小叔找我什么事?”赵云泊转头看这间摆设一如既往的书房,她赵家的人都是念旧的人。
“虽然钱是给不了,礼物还是送得起的。”赵令和从书柜里拿出两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一个颜色比较古旧,一个颜色比较淡雅,“一份是我的心意,一份是你爷爷的心意。”
“啊?”赵云泊小心翼翼地接过两个盒子,“爷爷?爷爷这人真是嘴硬心软。”
赵令和觉得赵家的人都是这个德行,“你爷爷送的可是好东西,我就得了眼缘瞧一瞧。只希望我们赵大姑娘别嫌弃了她小叔送的。”
两个盒子都沉甸甸的,赵云泊还真挺好奇的,她爷爷送的这样姓质的礼自然不会低到哪去,老爷子一辈儿的人送什么都是沉重的心意。反而是她这个小叔,平时看起来不动如山的一个人,她更好奇他会送什么令她们惊讶的东西。
“谢谢小叔!”赵云泊笑着回答道,这下倒真情实意地满足得像个孩子。得到家人的祝福谁不开心呢。
“你别急,我还有事找你。”赵令和这下严肃起来,走到床头柜边上从里面拿出一个有些老旧的文件袋,“你和小诺的关系还没缓和?”
赵云泊的表情也一下子严肃起来,“怎么了?”孙诺恒这个人,她想起来有些头疼。
“我知道点东西,不知道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赵令和绕开缠着文件袋的线,“当然,我手头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真的。”
“你的景栎阿姨生前是个好人。”赵令和垂着头说道。景栎是孙诺恒的母亲,和她母亲文如许的家中多少有些祖上的亲缘关系,但扯得久远了,又实在不兴那套,便只叫景栎阿姨。
“小诺以前也是个好孩子,她现在一直在做错事。”赵令和虽然在□□,但是那一圈子的人总在不停地调换。孙鸿杰去年迁升住建部,这中间似乎有京都市公安厅厅长的功劳,而孙诺恒又与厅长家儿子私交甚密。不过,最近听说那个孩子玩赛车出事了。
赵云泊放下手中的盒子,接过那份文件,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甚至捏着纸张有些要撕碎的气势,一瞬间勃然大怒,“这谁写的?他有证据吗?”
赵令和大概猜到了她的反应,“所以我想问问你,我以为你们同龄人之间,多少了解一点。”
赵云泊神色黯淡,咬着牙摇头道,“她没提起过,张玉寒也没说过,她出国了,我以为是因为她妈跳楼那件事。”
她似乎很不相信,把纸张攥在手里,“这究竟是谁写的?谁会自述这种东西?还在下面按血手印?”
“往年在大院里工作的一个年轻人,后来家中母亲病重,他盗窃被抓,被送进了局子,牢里没照顾好,以为他犯了什么大事,我去接他的时候,他已经快死了,这个东西是他当时塞给我的。”
“当时我看了一眼,内心大怒,但随后又发生景栎跳楼的事,我便没管这事。后来我一直觉得不对劲,可是小诺出国,三冬生病,队伍里又动荡,我又实在没心思想。但现在,我突然就相信这封文字里说的话了。”
赵云泊仍旧摇头,“我不相信,这禽兽不如,我得去问问她。”她说完,转身要出去,忽然间却停下来,怎么也迈不出去,“小叔,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看我在文案里请的假哈!
关于错别字都是我的错!我19号统一改,努力保证19号以后不会有!感谢捉虫小天使~
☆、浮生
一席年夜饭吃得有些沉默,原因是平时担任逗乐主角的赵云泊一直在低头吃饭。陆三冬看着赵云泊习惯姓地把菜夹到她的盘子里,心里纠着想开口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选择给对方盛了一碗汤。
房间里只亮着橘黄色的床头灯,静悄悄地,没有半点呼吸声。陆三冬抱着鳄鱼公仔,推开门看到坐在窗户前的地毯上的赵云泊时,轻轻叩门,“能进来吗?”
赵云泊闻声回头赶紧要站起来,陆三冬却先她一步坐下来,“不会打扰到你吧。”
“你怎么上来了,没陪爷爷他们多说会儿话?”赵云泊伸手拿过屋子里的空调遥控器,又把温度开高了些,“这屋有点冷,我跟你一块儿下去。”
陆三冬皱着眉头不情愿地笑起来,“我想跟你单独呆一会儿,”她说完看着摇头的赵云泊,低头瞥到腿边的照片,目光停留了片刻,才抬起头,说了刚刚在饭桌上没说的话,“赵云泊,有心事。”
两人在一起后,她很少喊对方的名字,有时候对方闹得过分了,喊名字反倒像撒娇。
赵云泊捏起那张有些老旧的照片,枕着小鳄鱼躺到对方腿上,抿着唇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把照片对着灯光,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冬子,你还记得孙诺恒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陆三冬把手放在对方的额头上,她看着照片里场景,里面并没有她,是赵云泊和另外一伙人赢得元安山车神车队时的合照,背后还竖着一面锦旗,赵云泊站在最中间,右边的是孙诺恒,左边的是张玉寒,一群人都咧着嘴笑,山清水秀,夹竹桃开得正艳,伤心都是别人家的事。
“孙诺恒以前就是个脾气大得要死的千金大小姐,”赵云泊蹭着陆三冬的掌心闭着眼骂道,“上学那会儿我特讨厌她,去哪儿都得车子接送,逢年过节必须给她送礼物,鸡蛋只吃蛋清,沾了那么一点蛋黄就要摔桌子,每次她一闹脾气,我们就得跟着迟到,罚站的时候人家都站得好好的,就她一会儿肚子痛一会儿腿疼的。”
陆三冬听着她说这些小时候的事,“还有呢,赵小姐,你难道很乖吗?”虽然是属于她们的故事,但陆三冬觉得自己很喜欢,这是她没有得到的缘分。
赵云泊眯着眼睛笑起来,“我小时候比孙诺恒乖多了好不好,院里每年都是我得的奖状最多。你都不知道,那人没奖状便自己去找人印了几张,然后被景栎阿姨发现,景栎阿姨让她捧着奖状在门口站了一上午。逢人路过都要问一句,小诺得的什么奖啊?那个傻子哈哈哈得的是足球小前锋,我们全院都说不得了,出了个国足未来的希望!”
陆三冬跟着弯着眉眼笑起来,“你怎么光记别人的糗事,就没什么好事吗?”
“有的有的,以前五年级的时候,孙大小姐领着全班的女生站在六年级学生的教室门口,让他们滚出来道歉。当时我们班一个小男生因为个子矮受了高年级欺负。”
赵云泊记得自己当时好像去参加奥数比赛了,回来了听人说的,那小男生初中来窜个儿后,卯着劲儿追孙诺恒,然而孙大小姐实在不喜欢,拒绝人家说,“早恋不好,好好学习”。
陆三冬看着掌心上的人,翘起的睫毛和两片薄唇她都喜欢,只是蹙起的眉心她不喜欢,“所以,赵小姐的心事与她有关?”
赵云泊拉着陆三冬的手盖在自己眼睛上,鼻子一吸,唇角就垮下来,说不出半句话。
陆三冬心里一惊,却不敢抬起手掌,赵云泊哭了。赵云泊哭了,她忽然间慌起来,连遮着对方眼睛的手都有些颤抖,“赵云泊。”
“赵云泊。”她又喊了这人的名字一声,此时却被坐起来的对方紧紧抱住,她带着鼻音喊道,“赵云泊。”
“吓到你了吗?”赵云泊把怀里的人抱紧一点,“我没事,你不要担心。”
“我担心,”陆三冬觉得这样挺矫情的,有心事的人居然因为安慰的人哭了而反过来安慰对方,可是她只见过赵云泊哭过一次,那一次是因为赵云清,这一次哭却让她始料未及,“我没哭,我你别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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