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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烽火龙行 作者:成于乐cy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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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穿越时空 强强 甜文 制服情缘

    从那以后,他就给自己定下了一个规矩:尽自己所能,遵守所有可以遵守的规则。因为如果不这样,就不知道该如何支配分分秒秒,如何独自一人在这个无所适从的人类丛林里维持自己难以为继的生活。
    Als ich kann.
    Als ich kann.
    午夜时分,下起了雨。这是柏林这个冬天最后一场雨。
    夹着雪粒的雨点噼噼啪啪敲打着窗户,像失眠者絮絮的呢喃。
    祁寒躺在营房的硬板床上,第一次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枕头下面压着那封罗马来信,信末的落款是,“爱你的哥哥”。
    他记得那天在佛罗伦萨的郊外,他停下车子等待盛锐醒来。夕阳斜照的水仙花丛里,盛锐美好的容颜像一个沉睡的国王。
    他最后一次可以拥有家人的机会,已经错过了。他说不上来是不是后悔。
    雨好像永远也不会停。
    德国,盖伦基兴。
    四处迸溅的泥浆砂石有如冰雹,砸得钢盔叮当作响。一轮弹雨暂息,盛锐稍微抬起头来,望向大棒所在的位置。
    由于电话不能用,叫不来援兵,只能依靠这区区三个班的兵力死守阵地。
    二十多米外地面上还留有之前挖的战壕,大棒指挥着他们向距离最近的交通壕撤退:“一班掩护,二班三班交替向左移动!”
    命令一下,二班率先跃出掩体,冲向七八米外的几棵树。
    等他们在树后隐蔽好,哈罗德喊道:“三班注意!三、二、一,前进!”
    随着最后一个音节出口,十几个人分成两列,飞速鱼贯而出,一口气向前跃冲,隐蔽在二班先前的位置,二班继续移动。
    三次交替前进后,两个班跳进了战壕,迅速在壕边构筑的各个单人射击位置上就位,给一班提供火力掩护。大棒是最后一个跑过来的,对面的德军已重新装填完毕,开始新一轮射击,飞来的子弹擦着的他脚后跟激起泥花。
    “快!快点!”哈罗德大喊。
    大棒就地卧倒,向前一滚。壕里的人立刻七手八脚把他拖了进去。
    一片混乱。每个人都在上膛、拉栓、射击、嘶喊。周围全是这样的声音。
    他们连一挺重机枪也没有,只能依靠随身的加兰德步枪对抗对方强大的火力压制。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地面泥泞,坦克履带无法行走。否则几辆虎式坦克凶残地碾压过来,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再想了。
    盛锐手上没武器,什么也做不了,只好趴在战壕底部。
    战壕是T字形的,所有人都集中在那一竖上,面朝着东边。
    突然,一道火焰从他们左侧动地而来,顺着风势燃起壕边的枯草。随着一串步枪连发的哒哒声,雨点般的子弹穿透火焰扫来,盛锐左手边的几个士兵连声音都未及发出就倒了下去。
    那道火焰是火焰喷射器的效果。美军经常用这个东西把隐藏在工事和掩体里的德军“洗”出来,德军对此恨之入骨。他们大约是在前些天的战斗中缴获了一批,特意来对美军以牙还牙。
    “ma的,都动起来!”大棒指挥着自己的部下向T字形战壕的那一横上转移。
    盛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现在不仅面对强敌,而且还从侧翼被包抄了。
    大棒回头一看,他们的左面已经没有了掩护,完全暴露在德军的火力范围之内。刚才的火焰喷射器加步枪突袭使左侧的兵力受到了重创,只剩下一个“临时工”文物兵。
    打不着鱼,虾也能凑。
    他伸手一指盛锐:“你,也给我顶上去!”
    
    
    ☆、第十七章 初战
    
    哈罗德递给盛锐一挺加兰德和两枚弹夹,简单地教了教他如何射击和装弹。这些盛锐在新兵训练营的时候也学过,可以应付得来。
    哈罗德在与他相邻的射击位置,一直冲他喊道:“别停!打空弹匣!打空弹匣!”
    在战场上射击并不需要瞄得很准,只要朝敌人阵营的方向不停开火,直到弹药耗尽。大部分子弹都打在了地面和掩体上,几十上百发子弹也打不中一个敌人是常有的事。
    突然一声巨响,惊雷撼地,山川震摇。
    德军出动了加农榴弹炮。除了坦克,这是用来反步兵的大杀器。
    盛锐死死低着头趴伏在战栗的地面上,耳膜被震得鸣音不止。大地像个快要被磕碎的蛋壳在脚下瑟瑟发抖,战栗的失稳感令人晕眩。
    等这一阵炮击过去,大棒灰头土脸从战壕里冒出来,啐掉嘴里的泥:“哈尔!你们班回去向营部报告我们的位置和敌人数量,我们需要后援!叫他们调来两挺重机枪,一门M2迫击炮!”
    哈罗德点点头,回头做了个手势喊道:“三班!全体注意!——罗杰,提摩西,拉里,”他挑出了几个精于射击的老兵,“你们几个担任掩护组。剩下的人,奇数跟着我,偶数跟着塞缪尔,一口气冲过封锁线。”他又特地转向盛锐叮嘱道:“Ray,你跟着我。”
    盛锐点点头,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都准备好!拿好自己的武器!”哈罗德数了三个数,“冲!”
    话音甫落,他率先跳出战壕,爬上土坡,开始放低重心一口气向前疾奔。
    “跟上!跟上!”副班长塞缪尔催促道。
    战壕的胸墙是用圆木和铁丝垒筑的,大约一米五高。盛锐右手持着伽兰德,左臂在胸墙上方一撑,同时脚尖稍微用力一点地面,整个身体轻轻一跃而过。如果是以前,他得双手双脚并用才能爬过去。
    一离开掩体,他就立即全速跃进。
    冲锋的过程中,任何有意识地试图躲避子弹的举动都是徒劳的。除了自己本能的反应之外,唯一可以依靠的就是运气,要么毫发无损,要么肝脑涂地。
    “进攻队形!散开!散开!”哈罗德喊道。
    十四个人很快拉开成两条散兵线,每两人之间相隔约五六步的距离。这样的队形具有较高的自由度和灵活性,每个人可以在小范围内根据战斗情况调整自己的位置,但不能超前或落后太多,否则孤身一人落入敌人的火力包围圈,后果可想而知。
    起初,由于动作迅速得出其不意,他们没有受到任何攻击。几秒钟后,回过神来的德军开始集中火力扑灭这支突围小分队。
    哈罗德用哈德逊冲锋。枪向对面涌来的德军射了一梭子,一边回头下令:“隐蔽!隐蔽!找掩护!”
    每个人都就地寻找最佳隐蔽角度还击,进攻队形被暂时打乱。盛锐原本在中间,但现在处在了最靠边缘的位置,已经能看见冲锋在最前面的德国士兵钢盔下的脸。
    偏偏在这个时候,他手中的步。枪发出了响亮的“喀嗒”一声。
    加兰德有一个即是优点又是缺陷的特点:当子弹全部射空之后,弹夹会发出一声金属鸣响,从弹仓内自动退出,提醒士兵及时装填弹药。
    然而在近距离交战时,这一声响无异于在提醒敌人:“我没子弹了呦~快来反攻我呦~”
    那名德国士兵显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当即抓住时机瞄准了他。
    站起来跑是来不及了。盛锐立即侧过身,减小身体与地面的接触面积,双腿猛地一蹬旁边的一棵树。他之前那两个月里每天负重斜坡冲刺跑可不是白练的,这双腿现在有着强大的爆发力。
    野战服是棉缎质地,表面比较光滑。地面又泥泞湿滑,摩擦力很小。借助着蹬力,他飞速滑出数米远,堪堪躲开了子弹。但是对方拉栓的声音告诉他,第二发子弹就快要来了。
    哈罗德趴在距离盛锐不远处,目睹了盛锐的险境。但德国兵的位置是他的射击死角,他无法击中对方。情急之下,他拔出自己腰里的勃朗宁M1911A1,从地面上滑向盛锐:“Ray!接住!”
    盛锐接在手中,拇指一挑,搬开握柄尾部左侧的保险栓,来不及改变姿势,直接把右手别在身后,以自己的背部作为支撑扣下扳机,反手射出了一发子弹。
    只听“砰”的一声,在子弹的制止力作用之下,对面的德国兵像被人推了一把似地向后摔了出去。哈罗德随即上来补刀,把盛锐从地上拉起,和其他人一起冲进了城塞防御区。突围成功。
    在战场上,每个人都仅仅是为了身旁那几个穿着同样的制服的人而拼命。
    这就是为什么男人一起扛过枪关系就会特别铁的原因:在某一个瞬间,他们曾经是彼此的整个世界。
    十几个人像泥猴一样冲进了营区指挥部。
    整整两个连的援兵携带着班组重型武器开了过去。
    那股试图反扑的德军残余被碾压了,陷于苦战的大棒和十几名伤员都平安获救。
    这一天晚些时候,大棒和哈罗德之间发生了一场对话,以大棒的这几句话作为结束:“那个文物兵叫什么名字?我要他在我们排上。把外套给我,我去见中尉。”
    不久,84师334步兵团第三营M连的名单内正式多了一个外籍列兵:Ray Sheng.
    十二月,84师开赴德国西部莱茵河附近的阿登地区。
    这个严寒之冬,在阿登森林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将有一场西线最大的战役。
    德国,勃兰登堡州,波茨坦。
    夜幕降临的时候,十余辆梅赛德斯L4500A重型卡车无声无息地出发了,向西行驶。
    这些车全都不开车头灯,首尾相连,由最前面的摩托车机动化部队为他们开路。他们将在野外摸黑开几个小时,到达下一个卸载点。
    最终的目的地,是西线的阿登地区。
    这样千里迢迢运输物资,实属无奈之举。
    本来,距离阿登地区最近的补给点是亚琛和科隆,但科隆早被盟军的飞机炸了个底朝天。不仅科隆,那些重要城市的上空,几乎每晚都有兰开斯特光临。据说丘吉尔拿着一本德国旅游指南,命令皇家空军按照上面提到的每个城镇一路炸过去,以报当初德国轰炸英国之仇。
    鉴于这样的形势,许多前线补给品不得不长途跋涉从相对安全一些的大后方运过去。
    运输过程是分段式的。先用重型卡车将物资运达下一个集散中心,换成更多辆轻型卡车继续上路。就这样以接力的方式一直运送到莱茵兰,在阿登地区东部设置分散的补给站点,最后由运输兵用摩托车和马匹输送到前线。
    黑漆漆的车厢里,除了集装箱,还坐着后勤部队的士兵们。
    祁寒身旁坐着一个名叫齐格弗里德·纳赫狄盖尔的年轻男孩,是他在柏林带的新兵。
    这个男孩是德裔瑞典籍,说的德语带有一点斯德哥尔摩口音。他的姓氏纳赫狄盖尔是德语“夜莺”之意,他又正好喜欢唱歌,有一副好嗓子。为了参军,他谎报了年龄,其实还不到十七岁,只是个大孩子。有人夸他唱歌好的时候,他笑起来的样子很腼腆。
    此时他正轻声哼唱起一首古老的德国民歌《忠诚的轻骑兵》:Es war einmal ein treuer Husar,(从前有个忠诚的轻骑兵,)
    Der liebt’ sein Mdchen ein ganzes Jahr,(一整年都对恋人很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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