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巫师养胖狼 作者:桃花吃白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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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满果支走后巫舟在厨房里翻了大半晌依然没有找到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宝贝“夜华”。在九凰山时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了,没料到出了九凰山才发现被展沿和满果这两个鬼灵精摆了一道。
然而缘分这种东西人不信都不成,在边境外和展沿重逢时巫舟就明白机会又来了。
对于己熔川的身份巫舟早就有所察觉,现在唯一让他困惑的就是己熔川和展沿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强势的绊他不是没有见过,但能把言灵师折腾的如此狼狈的绊他生平第一次遇见。
眼看过了大半夜满果那个小胖子依然没有回来,火烧云站在窗台上对巫舟爱答不理,无所事事的巫舟在房间里再也待不住了,裹起毛皮外衣出去找乐子。
偌大的军营里除了糙汉子就是胖厨娘,想找女人只能溜进城。厨房的位置靠近城北,要出军营巫舟只得往南走。巫舟的红发在夜晚像火一样醒目,行走中跟四个抬箱子的人擦肩而过。
他原本没在意,直到他嗅到满果身上山精特有的草木香气。巫舟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个摇摇晃晃被拖向城北河岸的箱子,“今天真是撞大运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嗷嗷嗷嗷嗷~
☆、蚀虫
长夜漫漫,时与守在昏睡的己燃泽床前寸步不离。他趴在床沿上小睡了一会儿,突然感到有人握住自己的手。抬眼看时己燃泽已经醒了。
时与哽咽的说不出话,手忙脚乱的叫医师。但大帐另一侧的子愈趴在长案上睡的很沉,怎么喊都不醒。
“别急,先去叫己熔川过来。”己燃泽对时与说。
“好。”时与狼狈的起身,己燃泽的手却没有松开,“让守卫去,你在这儿陪我。”
“好。”时与飞快的擦掉眼泪,回头唤帐外的守卫。
本就没睡的己熔川很快赶来,还未开口己燃泽先一步问道,“展沿在哪儿。”
己熔川没有料到己燃泽第一句话会问展沿的事,冷着一张脸没有吭声。
这时帐外响起嘈杂的吵闹声,一个人挣开守卫的阻拦闯进军帐。来的人是巫舟,他浑身湿透头发上结了冰,焦急的大声喊,“大夫快来救人。”旁若无人的经过己燃泽兄弟两人直接走到子愈跟前抬脚把人踹醒。
子愈猛的跳起来,迷迷糊糊摸着脑门上硌出的印子,看清巫舟背上的满果后吃了一惊。满果脸蛋发紫,浑身哆嗦呓语不停。
“快放下,这么冷的天怎么掉水里了。”子愈刚要接过满果,小胖子紧闭着眼睛收紧胳膊把巫舟搂的更紧,“别别碰我,我不要在箱子里,我不是坏人,求求你们了展沿还在等我……”
己熔川遣退跟进来的守卫走到巫舟身边时正听见满果嘴里的话,沉声问巫舟,“谁做的。”
一听见己熔川的声音满果打了个激灵,睁开的眼睛里恢复了一丝清明,攥起拳头软塌塌的打到己熔川脸上说,“臭雪怪都怪你,快放了我的展沿,他肯定哪里不舒服。他说他害怕,他从没跟我说过他害怕……”满果说着埋头哇哇大哭。
巫舟抱着满果无奈的耸耸肩,阴阳怪气的对己熔川说,“你问谁做的,问的是哪件事?若是说满果,大冬天想把小胖子沉河里的家伙呃……天太黑我没看清;若是说展沿,满果刚才不说了么,‘臭雪怪都怪你’,怪你喽——”
“你把展沿关起来了?!”时与吃惊的快步走到己熔川面前,顺带从巫舟身上把满果拽下来塞给子愈,“展沿刚把燃从敌人手里救回来,即便没有受伤也得好好休息,己熔川你心是石头做的吗?”
一旁手脚麻利的帮满果脱湿衣服的子愈小声附和,“就是。”巫舟一边擦头发一边挑眉看着医师,脸上似笑非笑。
“这是我的事。”己熔川不想多费口舌,转身眉头紧锁的朝帐门走。
“等等。”时与挡住己熔川,“为了展沿我今天豁出去了。己熔川,展沿这次救了燃还带回头雪狼,即便犯了天大的错也能抵。他千里迢迢来找你不是为了受你的委屈,你天天黑着一张脸吓唬谁。赶快放人,不然今天我缠上你了。”
“让开。”己熔川心情越差声音越是平淡。
“放人。”时与毫不退缩。
巫舟托着腮帮子乐得看热闹。子愈医师喂满果喝下驱寒的汤药后小声嘀咕着,“多懂事的少年啊,怕给人添麻烦受伤都没敢说,自己硬抗。若是换了旁人早就……”
“你说什么?”己熔川猛然回头。
“唉?难道……”子愈没有来得及看清己熔川的动作就双脚离地的被提了起来。
“说展沿没大碍的不是你么子愈医师,说话!”
子愈被攥紧脖子哪里发的出声音,硬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是因为他不想……但是后来我不是求……”话没说完又被己熔川不耐烦的甩开。
己熔川一阵风似的离开大帐亲自前往地牢。
“大将军。”地牢门前的守卫刚要给深夜到访的己熔川问安,己熔川毫无耐性的用力踹开紧锁的大门,“上午关进来的人在哪儿。”
守卫战战兢兢的连忙应声,“回大将军,第三层最里间。”
“随我来。”己熔川抓过墙上的火把急步走下台阶。
“是……是。”狱卒瞥了一眼凹陷的铁门,拿好钥匙紧紧跟上。
下到第三层后狱卒小心请示,“大将军我先去开门。”
“快些。”己熔川没有放慢脚步。
狱卒由于紧张,手指发颤迟迟打不开门锁。己熔川听不到门里面的任何动静,愈发焦急。
“我来。”己熔川拿走狱卒的钥匙终于打开门。
窄小的囚室里展沿一动不动的侧躺在地上,积水没过他半个身子,暴露的手腕和脖颈上有多个红肿渗血的咬痕。
己熔川扔了手里的火把,一言不发的抱起展沿快速奔出地牢。听到消息不放心追来的飞兼和己熔川迎面遇上,看见己熔川脸上的神色后愣住了,站在原地久久没动。
“小腹上的伤口长久浸泡后感染化脓,我需要先割掉腐肉。但和身上多处咬伤相比这还不是最棘手的,蚀虫的咬伤我只听师父讲过,‘十字纹,深入骨。一昏迷,二恶痛,三妖幻自残’十分凶险。”子愈一改唯唯诺诺的弱气书生模样,像换了个人一样对展沿的伤情冷静快速分析。
此时天快大亮,帐中己燃泽、时与、巫舟深知情况危急都没有出声。见子愈剥开展沿的衣服拿起被火烤红的小刀,时与突然抓住子愈的手回头对站在远处的己熔川愤怒的喊道,“你在干什么,你不是展沿的……”
“时与!”己燃泽制止时与。
己熔川在几人的注视中默然走出帐外。刚一合上帐门己熔川捂住眼睛颓然的低下头,“我都做了些什么,为什么我治不好你了展沿。”
暗淡的朝阳越过城墙照在己熔川身上,己熔川抬头仰望寒冬的寂寥天空,茫然的同时心如刀绞。
正在这时有士兵连滚带爬的匆忙来报,“大大将军不好了,好多兄弟一夜之间染上怪病,浑身红肿疼的满地打滚,神志不清的要跟自己人拼命。”
很快有更多的士兵接连赶来通报相似的情况,有的说是怪病,有的说是不知名的瘟疫。他们的话使己熔川的神色越来越严峻。
最后来的是飞兼,“不是病。”飞兼说着走到己熔川跟前,摊开的手心里卧着一条拇指粗细浑身布满通红鳞甲的两头虫,已经死了。“主人,我在出事的大帐里发现好几条这样的虫子。”
作者有话要说: (╯‵□′)╯︵┻━┻
谁敢虐我小天使!
☆、报复
“哦,蚀虫。”从己熔川身后露出头的巫舟伸手快速拿走了飞兼手里的虫子,在阳光下一脸痴迷的左右端详。“反正你们也不要,就由我收下了。”巫舟说着把死虫子像宝贝一样包起来放进袖子里,笑的极猥琐。
“慢着。”己熔川拦住要走的巫舟,“看样子你知道这虫子,刚才为什么不说。”
“大将军您真会说笑,难得医师一口气说出那么多话,我怎么好打断呢。再说蚀虫咬人什么样我真没见过,不好插嘴;喜阴冷,沾酒就死,我懒得说;晒干后是极好的壮阳药您肯定没兴趣知道;至于我真正想说的只有最后一句,哎呀帐篷里面展沿好惨啊,刀刮肉的声音啧啧……”巫舟抱紧肩膀装模作样的抽搐两下。
己熔川冷冷瞥了一眼故意煽动自己的巫舟,对飞兼以及后面几个报信的士兵说,“立刻通知众位负责的将领,组织人手向营房洒酒杀虫。死虫子收集起来集中焚烧,腾出大帐集中安置被咬伤的士兵。早饭前务必保证全员用酒擦一遍身,告诉他们不要惊慌,我随后就到。”
“是。”几人领命后快速离开。己熔川低头返回大帐。
巫舟看着己熔川的背影不屑的轻笑一声,“蚀虫出现必生事端,己熔川你得小心了。”随即反应过来,“什么集中焚烧?!等一会儿,我也去帮忙。”慌慌张张的追上飞兼。
己熔川掀开帐门时抬头看见躺在床上的展沿正盯着他。
“展沿……”己熔川刚一出声展沿撇开了脸。
子愈正在处理展沿伤口一侧的腐肉。
“大夫你轻点,我疼的头发都要掉了。”展沿虚弱的没法动弹,对神情紧张的子愈开起玩笑。子愈无暇应声,脑门上沁出一层薄汗。
闻着刀子烧灼皮肉的气味展沿突然轻叹一声,“哎呀,我的肉真香。”子愈被这句话惊的手猛一哆嗦,“嘶——”展沿脸色又白几分。
己熔川快步走上前抓起子愈的手,“怎么不先止疼。”
“因……因为蚀虫的毒和止痛药药效相克。”子愈缩起脖子不敢正视己熔川的脸。
“大夫。”展沿晃晃悠悠抬起胳膊半空中甩了甩,“你应该挂个帘子弄个木板什么的挡一下,贴个告示,治病的地方闲人免进。不然我浑身不舒服。”
己熔川听了展沿的话放开子愈把大帐后侧的屏风搬过来。
“谢谢大将军……”摸不着头脑的子愈正要道谢,展沿打断说,“不够,脚趾头还露着呢。”
“啊?”子愈手里还拿着刀,见展沿明明疼的打颤却不知在赌什么气,不由着急的对展沿说,“流血了,你先让我把口子清理干净我好上药……”
“就是不够。”展沿突然拧起脾气躲闪着死活不配合。
己熔川垂着手原地站了会儿,闷头出去很快又扛了两扇屏风回来。
展沿扭头咬紧嘴唇,“还是不够。”
“唉?”被夹在两人中间的子愈左看右看手足无措。
己熔川沉默半晌沉声说,“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先处理伤口。”
“你走,不想看见你。”展沿捂住脸。
“……好。”
展沿刚听见离开的脚步声就后悔了,慌忙放下手却但己熔川已经不见了。展沿抬脚气恼的踹翻床脚的屏风,说不出话啪啪用力锤床板。
子愈抱起药箱左躲右闪,小心翼翼的问展沿,“你……出了气没有。”
展沿胸口剧烈起伏浑身疼的龇牙咧嘴,破罐子破摔的对子愈说,“我才没有生气。大夫我不怕疼也不怕留疤,你不用顾忌直接一刀到底来个痛快的。什么蚀虫,我皮糙肉厚咬几口能怎么样,活了这么大难道还有我没见识过的疼?甭看我现在没有力气,明天早上一觉起来我还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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