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鹰 作者:一枝花骨朵儿儿
Tags: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报仇雪恨
这场惨痛的教训让我半个月都无法下床,大腿内侧和臀部留下了几道难看的伤疤,魅狐带着溪儿回到了苍墨家,溪儿似乎长大了不少,而魅狐看上去却憔悴不已,身体消瘦了很多。“对不起。”见到他的第一句话除了道歉似乎就只剩下愧疚了。
“没事。”他牵强的对我笑着,这次恐怕是真的伤害到他了。“苏离都对我说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可以爱他爱的那么深,爱到毫无余地。”他苦笑着坐在我床边,“当你喝醉要摔死溪儿的那瞬间我心都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此时此刻我能说些什么,解释?我又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不要跟我道歉,我不想听。”魅狐哽咽的大喊,“缠着你是我的不对。”看到他如此难过,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他为我付出那么多,我终是辜负了他。突兀的,门被打开了,吓得魅狐背过身擦眼泪,苏离抱着溪儿呆愣的站在门口,我瞪了一眼苏离,他讪笑着就想要退出去,道:“我下次一定记得敲门。”
“爸爸抱抱,抱。”溪儿在苏离怀里挣扎着,魅狐整理好情绪后就抱过他,他左右摇着脑袋,疑惑的盯着魅狐的脸看了好久,伸出小手蹭了蹭魅狐的眼角,道:“爸爸不哭,欺负爸爸,溪儿打他。”他鼓着包子脸认真的挥了挥小拳头。魅狐顿时就笑了,紧紧的搂着他,“爸爸有你就够了。”
“魅……”话刚出口就被魅狐打断了,看他的眼神,他似乎下了一个很大决心。“夜夜,我们,我们分开吧。无论是现在还是今后,我都不想成为你的负担。”他眼带泪花的笑着,我呼吸一滞,他用手阻止了我张嘴,继续道:“我现在不想听你说任何话,在我找你之前,你不要来找我。”
我一把翻身抓住他的手腕,他忍着泪别开头不看我,“放手,快点放手。”溪儿不解的看着我们,苏离则是又着急又尴尬,一副想劝又不敢插话的样子。
“魅狐,我。”
“闭嘴,求你闭嘴。别再让我觉得不舍了,你知道我有多痛苦才能做出这种决定吗?可是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也挽回不来了。无论我怎么努力你都不会再重新属于我,你的心永远在别人身上。你痛苦我也痛苦,一直以来你都为了不伤害我而强忍着,这次,我不会再继续伤害你。”魅狐的情绪很激动,他挣脱掉我的手抱着溪儿就冲出了房间。苏离想要追上去,被我喊住。
“哥,魅狐哥他,哎呀,你们。”苏离急的团团转,两条腿不停的在原地蹦跶,之后还是窜了出去。
古安奕拿着伤药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质问我怎么回事。我闭上眼睛将湿润感埋藏在眼皮下,我最终还是伤害了所有我不愿伤害的人,“哥,把溪儿给魅狐吧,是我伤害了他,欠他太多了,我给不了他想要的幸福,至少把孩子留给他吧。”我哽咽着,古安奕没有发火,他把伤药放在床头柜上,静静的坐了下来。
“你想清楚了?真不跟他在一起了?”
“是。”我点了点头,再继续下去,也只是不停的伤害他而已。古安奕的手触到我的脸上,不经意的拂去眼角那一点泪珠,对我道:“这样躺着你不嫌疼?趴着吧,我给你上药。”我没有动弹,道:“哥不逼我了?”
“两年前以为你们有了孩子这个牵绊后,你会把心在魅狐和孩子身上定下,可是却不料苏布离会再次出现打乱这一切,你的状态就像是戒毒戒了两年,而再次吸毒一样,情况比之前更加严重了。”
“哥,苏布离跟别人结婚了,我受不了了。心里难受的快要爆炸了。”我睁开眼睛,眼泪喷涌而出,模糊的视线里看到了古安奕的怜惜。他揉着我的头发,心疼道:“傻小子,就算那样你也不能自甘堕落。”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大概快要结文了吧。
☆、平淡生活
五年后。
“你哥叫你把这些文件处理下。”昔景阳抱着一大堆文件走了进来,然后猛地放在我的办公桌上。我皱着眉头看了下眼前堆积如山的资料,不满的对他道:“开什么玩笑,我十点钟要去参加会议,现在都九点半了。中午的时候还有应酬,下午两点还约了堂本先生谈生意,晚上依旧有应酬,你觉得我有三头六臂或者是我的一天有240个小时来给我完成这些文件?”
昔景阳同情的看着我,无辜道:“你去跟你哥说,其实我也有帮你反抗的,不过你也知道你哥那性格,我被武力镇压了。”
“shit!”我骂了一声脏,“给我根烟。”昔景阳双手一摊,而后悲催的捂着脸,“全被你哥收了,别说一根烟了,就算一根烟蒂都没有。”我鄙夷的看着他,“我哥都跟了你了,你怎么还这么窝囊。”
“你还有脸说我,如果不是你抽烟抽的太厉害了,你哥会禁你烟吗?你哥不禁你烟,我能偷偷给你烟吗?最后被发现了就连我的烟都禁止了,太没人性了。”昔景阳愤愤不已,他“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不行,我得去抗议。”
我伸出手对他做了个请,他大义凛然的走了两三步后,可怜兮兮的转过头看着我,“你真不拉着我啊。”
“到点了,我得去开会了。景哥你加油,我精神上支持你。”我做了个加油的姿势,然后拿起开会所需要的文件就离开了办公室。
自从五年前和魅狐分手后,我便只身一人在全世界流浪,在一个地方呆上几个月甚至是一年,又辗转于其他地方,直到两年前古安奕对我的放任到了期限,于是喊我回来打理集团的事务。每天都是两点一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没有什么愿望和欲望,只是单纯的活着还没有死而已。
今天同样过的很快,几乎在眨眼间时间就那么消失了。晚上回到家的时候,客厅的灯是打开的。因为不再习惯跟那么多人住同一个房子里,所以得到古安奕的许可后,我从苍墨家搬出来了,目前找了间公寓独居着。一年前,魅狐终于肯跟我见面了,陪在他身边的是昔景风,平常看不出,关键时刻昔景风就跟一匹狼一样,迅猛而有力的出击,在魅狐最低落的时刻进行攻陷。
“我没有撬你墙角啊,是你自己放弃的。”昔景风如是说着,我没有理他,视线落在看向窗外的魅狐,四年未见了,他不再那么憔悴消瘦了,整个人圆润的很多,状态也很好。他动了动脑袋注意我在看他后,回过神对我笑了笑,道:“夜夜,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我也回了他一个笑容。他变得成熟稳重了,像是经过一场生死历练后,如今平静的就如同一潭透彻的湖水,即便偶尔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也转瞬即逝。气氛渐渐的有些尴尬,昔景耀叫了服务员问我想喝点什么。
我随便点了杯冷饮,倒是让昔景耀惊讶起来。
“你不喝酒了?”
“戒了。”昔景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对服务员道:“两杯蓝山咖啡。”
“你什么时候开始喝咖啡了?”我的印象中似乎没有见魅狐喝过咖啡,他道:“一直都喝。”
“最爱蓝山牌的,他几乎每天都要喝一杯,有时候会不要命的喝三杯,也不嫌腻。”这句话是昔景风说的,语气中的宠溺和爱恋不言而喻,魅狐笑了起来。我突然发现我一点都不了解魅狐,他想要什么,他最喜欢的东西等等之类的。随意聊着的过程中,昔景风总会知道魅狐想说什么,想干什么,了解魅狐就像了解自己一样,或许是调教师这个特殊癖好带给他的便利。
说起调教师,昔景风这些年最大的变化就是他再也不搞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了,专心致志的在他家集团里上班。总之,最后分开时能看到有人把魅狐放在心里,给他幸福,我也心满意足了,这么多年对他的愧疚总算可以少了一些。
客厅的沙发上溪儿正蜷缩着身子睡着了,等我一靠近,他立刻就睁开朦胧的眼睛,喊道:“爹爹。”这天生的敏锐感连我都稍逊一色,我走过去抱起他,道:“等多久了?肚子饿不饿?爹爹给你做吃的。”
五年间我并没有跟溪儿断了联系,在溪儿放寒暑假的时候,古安奕总是会派人把溪儿接到我身边,我本担心魅狐会不高兴,但当古安奕告诉我是魅狐的提议后,我则欣然接受了。等我住到公寓后,就把钥匙给了溪儿。
溪儿双手环扣住我的脖子,双腿夹住我的腰,道:“爹爹,一个星期不见我你想不想我?”
“你又闯什么祸了?”我无奈的看着他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语气委屈的对我道:“六年级的人欺负我班的同学,我把他打出血了,老师打电话找家长,结果爸爸接电话的时候,大爹在旁边,被大爹知道了。”越往后面说溪儿的哭腔就越浓,“爹爹,大爹会不会打我?他打人好疼的。我不要,我怕。”
莫霖清告诉过我,溪儿犯浑的时候被古安奕抓到过好几次,也挨了不少古安奕的揍,很多时候溪儿见到古安奕都会绕道走。我大笑起来,把他重新放在沙发上,“你一个一年级的跟六年级打也能打赢,有你的啊。”
溪儿见我这样说,自豪的挺了挺胸脯,“那是,对方还有三个人呢,他们一点都不厉害,逊逼了。”我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过一会他灿烂的小脸又塌了,“爹爹,你能不能不让大爹打我?我没有做错事。”
“无能为力,我只能告诉你,等你大爹问你你错在哪的时候,你应该回答,你错在不应该这么冲动,应该找其他办法解决。就算是用暴力解决,你也不应该让老师发现。”
溪儿明白了什么一样,他用力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下次我整死他们,还让他们不知道整他们的是谁。”
“你可以跟你小叔或者小爹商量,他们都可以帮你一把。无论是想揍他们还是让他们转学。”按照苏离和昔景阳的性格,谁要是欺负他们家的孩子,他们肯定跳脚。溪儿果断的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他们的帮忙。”
“行,那祝你好运。明天我跟你大爹请假,带你去出去玩。”
“爹爹,我太爱你了。”溪儿攀了过来,吧唧一下就亲着我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时间跳跃好快!!! 我都能写完他们一生了。= =。
☆、亲子时间
我似乎很久没有到闹市区里逛逛了,走在大街上甚至有些陌生感。溪儿倒是对这片地区很熟,每条路他都知道通向哪里。什么游乐园,电玩城之类的场所他都一清二楚,而我只管跟着他。
不得不说溪儿各方面的素质都很高,从他玩游戏当中就可以看出来,几乎没有什么游戏可以难倒他,这也导致他对每个游戏都会很快丧失兴致。
“爹爹,陪溪儿一起玩这个好不好?”溪儿兴奋的指了指一台摩托车模拟机,我兴致索然,但看到他这么期待,也只能陪着他了。游戏开始的时候,我发现他对这些操作都很熟悉,而且很厉害,他兴奋的对我说:“爹爹,等溪儿长大了,溪儿也要在大马路上这样玩摩托车。”这句话让我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他,界面里的摩托车直接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大卡车,发出类似车祸的声音。
“爹爹,你怎么停下来了?”溪儿见我停下游戏,转过脸疑惑的看着我。
“你告诉爹爹,你长大之后都想玩些什么?”溪儿昂着小脑袋思索了一会,道:“当然把现在不能玩的都玩一遍,像是这个地方有很多店溪儿都没有去玩过,爸爸也不让溪儿去,说溪儿太小了不能去。”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他突然“啊“的一声,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睛闪着光一样的看着我,道:“爹爹,什么是俄罗斯轮盘赌?”
我差点没从游戏机上摔下来,俄罗斯轮盘赌是一种用手枪赌命的游戏,他从哪里知道这些的。
“溪儿,爹爹告诉你,有些游戏就算你长大了也不能玩。”我刚说完,他顿时嘴一撅不高兴了,还扭过头去不看我。我站起来走到他前面,不顾他的委屈,强制性的用手把他的头扳正了,厉声道:“谁教你长辈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可以把头扭一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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