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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关系+番外 作者:孙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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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怎样才能在一种自然且不拘束、令人心动从而顺利答应的场合告白,就是个亘古不变的难题。
  在这种事情上大多数人追求的是浪漫。可秦朔北不用想都知道,依着秦渊的性子,再缠绵婉约的东西都能让他牛嚼牡丹似的囫囵理解,因此想要对付他哥,手段只能简单粗暴。
  但秦渊总归不是个柔弱的姑娘,武力值不可小觑,一不小心就有被反杀的危险。
  ……
  他蹬着自行车盘算了一路也没得出个像样的结论来,到家也在琢磨,端了杯水到卧室去,杯子盛得有点满,他没留神被床角磕了腿,疼倒是不疼,手里的水一滴不剩的泼在床上,直泼了半壁江山。
  他愣在原地,看着湿掉的那一片被单塌下去,大概明知道这个失误已经没有挽救的可能,所以显得格外深沉。
  紧接着他忽然就悟了。
  大彻大悟的过程太依靠乍现的灵光,秦朔北也没料到自己能透过现象看本质,如同他现在临时决定,用这个意外为自己谋取私利。
  一直到他眼瞧着床单上的水渍一寸寸全渗下去了,才还拎着那只无私奉献的空杯子,发出了一个可被理解为各种含义的语气词,“啊。”
  “怎么了。”门外的秦渊朝这边探了探头。
  随后又径直走进来,跟他一齐盯着床上那滩水,感觉有些滑稽。
  “你不是会骑自行车吗,怎么四肢不协调啊。”
  秦朔北的表情好比旁观者一样无辜。
  “换床单啊。”秦渊理所应当的用下巴指了一下衣柜。
  秦朔北一边勤快地收拾着床铺,一边摇头,“里面都湿了。”
  “那你今晚睡哪儿。”
  秦渊挠挠后脑勺,转过脸看着外面的小沙发,刚想开口,几乎是被秦朔北压着话头说的,“去你那儿挤一夜行么。”
  秦渊的手都抬起来指着客厅了。
  俩人的眼神在空中相对,愣是别着过去,秦渊看着他那张脸,嘴里所有关于反对的话就受到了来路不明的阻挠,他一个“不”字都没说。
  “好。”
  还点了点头。
  他可能是被这孩子迷失心智了。
  好像每当他在心里要求自己对秦朔北好一些,态度温和一些,脾气收敛一些,都会有得寸进尺的事情发生,他不但不能像平时那样直截了当的拒绝,还像是心底里隐隐跃动着期待似的。
  想知道他们若是又靠近一步,会发生什么。
  把秦朔北的枕头丢在自己床头的时候,他心口泛起一阵过往的潮汐,温热的,让他回想起那个时常在梦魇里惊醒的孩子。
  他不再做恶梦,却忘不了那些被一个人的怀抱撑起的夜晚。
  
  第二十章
  
  他们俩并排躺在床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话。
  间隔数年又一次同床,秦朔北还是睡在靠墙的里边,他侧躺着,看秦渊在影影绰绰的黑暗中闭上眼睛的模样。从鼻梁到嘴唇的线条清晰却不冷凛,在这样安逸的情景里,显得格外让人心动。
  据说只有内心极度的信赖一个人,才能在他身边安然无恙的睡去。
  秦朔北对太多的身外之物缺乏信任,事事都只肯依靠自己,获得安全感的途径看似少得可怜,实际上一点点的情感上的反馈就能让他感到满足。
  秦渊阖着眼说话了,“还不睡?”
  “睡不着。”他诚实回答。
  秦渊不敢动,宁可面对天花板也不肯翻个身,不为别的,主要是一跟秦朔北面对面,近得连彼此的鼻息都能感触到,他就不自禁的要胡思乱想。
  始终处于那种将要发生什么却又没发生、不能放松警惕却又难以应付的矛盾状态里,并且这种状态看似还打算持续下去。
  一时半会儿又睡不着。
  秦渊躁起来,特别想趁天黑给自己一锤子,有病啊,让他来凑这个热闹干嘛,床宽?
  或者给秦朔北一锤子,打晕了好好睡觉,别惹他心烦。
  他心一横,自暴自弃的想就这么眯过去,秦朔北忽然动了。
  在黑暗的环境中,那种布料摩擦的声音会异常明显,秦渊感觉得到身边的床铺微微塌下去一块儿,他不知道秦朔北要干什么,顺势就倾斜了身体,背对着对方。
  谁知就是这个微不可查的小举动,让秦朔北有空当伸出手,从身后把他抱住了。
  秦渊只觉得五雷轰顶。
  也想着“这一刻终于他妈的来了”。
  正面抱和背后抱给人感受是不一样的,正面拥抱除了表达亲近、感谢、也有礼节的成分在内,坦荡又大方;然而背后抱的前提是两个有足够亲近的关系,才会让其中一个人甘愿将后背留给对方,再因为身体某些部位的接触,多了层暧昧的意思。
  “你是不是觉得,”秦朔北在他耳边说,“我有秘密没告诉你。”
  除了他哥可能没人能了解,以他那种悦耳过分的声线,像这样靠近耳朵低语,根本就是性骚扰。
  “……”
  秦渊知道自己的心跳声绝对被听到了,他索性不再掩藏,以同样分贝的声音回答,“你最好说出来。”
  不是猜疑,不是讨要,而是一种早有预料的宽容。
  他在等你说出来。
  他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冷酷,独断,麻木不仁,他甚至和你一样为这份不确定的感情而困扰,又因为后天的迟钝,对自己、对所谓的“喜欢”抱有疑虑,所以他寄希望于你,想要你说出来,哪怕是一句话。
  就一句。
  “哥。”他又唤他一次。“秦渊。”
  “我喜欢你。”
  秦渊重重的舒了一口气,让秦朔北想起仲夏午后的一阵风。他闭上眼,白色的羽毛被吹了一地,覆盖掉所有斑驳的年月。
  爱与恨,笑与泪,伤痛与幸福,它们纠缠相错却未曾背离结局,最终尘埃落定。
  当秦渊的手握住他的手,梦境的柔波逐渐将他淹没了。
  一觉醒来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秦渊的生物钟没有替他记得今天是夜班,上午不用正点上班,所以依旧醒得很早。天微微亮,窗幔透进些许水色的日光,他乍一翻身,根本没想起自己身边还睡着个人。
  卧室里静谧无声,白昼轻柔笼罩,秦朔北的气息徐徐吹进他颈窝里,像温热起落的海浪。
  他的手在搭秦渊腰间,没使劲,仅仅是象征意味的搂了一圈,手背微蜷着,骨节有漂亮的凸起;也不知道这个姿势坚持了多久,但秦渊记得睡前身上是没盖被子的。
  这孩子。
  仿佛理智和自我间出现了嫌隙,他忽然想看看秦朔北,趁对方还没醒。
  所以他摒着一口气,把自己的身子摆正了,从熟睡的秦朔北手臂下面转过来,让他们面目相对。
  真的是非常耐看的一张脸。不论远近距离。
  秦渊虚起眼,目光落在他薄薄抿起的嘴唇上,那时时困扰他的异样感觉再度袭上心头。可这次秦渊明白了,是喜欢。
  是喜欢一个人才会有的骚动。
  假若他能把这些年来攻克数学题的进取精神用一点点在谈恋爱上,保准无师自通,不必烦恼到现在了。
  他又把脑袋从枕头上挪开一点,稍稍上移了些,闻到对方头发洗过的香味。
  就在这时,只听秦朔北呼吸间断了一下,翘在秦渊鼻子前面的那一绺头发晃了晃,手也跟着施力将他拉近,整张脸就埋进了秦渊怀里。
  秦渊:“……”
  没有一点点防备。
  刚醒来的秦朔北睡眼惺忪的在他胸口磨蹭了会儿,见他哥并无反应,便顺势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又碰了一下。
  他动作很轻,抵消了侵犯的意味,更像个“早安”之类的招呼,因此第一下秦渊还想躲避,后来就索性吻了回去。
  两个人在这方面都是彻头彻尾的新手,经验不足本能来补,所以尽管不得要领,还是真实的感受到了那种悸动。
  短暂的亲吻结束之后,秦渊才后知后觉的羞耻起来,翻身下床的动作幅度略有些大,拽了拽卷到腹部的T恤,猛地一把拉开门往外走。
  秦朔北发现他的脸似乎有点红。
  走路的姿势也不太对劲。
  他没说话,也没动,就在秦渊的房间里静静的坐了一会儿。
  大概自己实在是觉得幸福,所以什么都懒得追究。
  秦渊去完洗手间就径直去了厨房,把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听见秦朔北洗漱时哗哗的落水声。
  然后他也出来了,走到秦渊身边帮洗了一只牛油果,用刀一切两半,在果肉表面按“井”字形划好,挖出果肉放在温水里备用。
  默默无闻的做完这些,他就转身走了,其间没有和煎火腿的秦渊说一句话——这一早上都没有,可他们明明做了很多事,心里的念头层出不穷,反衬着语言显得苍白而多余,不说也罢。
  他们俩的关系,时至今日已经彻底失去控制,秦渊想不到,别说十年前,哪怕是十个月前也想象不到,他跟秦朔北会变成现在这样。
  他是自己的什么人?
  男朋友?
  他被这点意识震惊得不能自已,临出门前差点儿忘了交代,“那个……我今晚不回来,你看着办。”
  “嗯。”
  秦朔北站在玄关里,见他伸手,便顺着帮忙拿了柜子上的钥匙,又递上一件衬衣外套,“晚上有点儿凉,带件衣服。”
  “……哦。”他把那件衣服塞进背包里,偷看了人一眼。
  秦朔北也不知有没有发觉到,只在他扭头开门的时候叫了他一声,“秦渊。”
  秦渊脸又热了。
  他咬牙切齿的,“再见。”
  “慢走。”秦朔北用指关节蹭了蹭嘴角,掩去不该出现的笑意。
  
  第二十一章
  
  接下来他们的生活似乎也还是维持原状,没有因为两个人的关系发生改变而随之改变。没有了那些会引发动荡的潜在因素,他们比从前更亲近,因此感觉上也越发的风平浪静。
  他们的相处方式和寻常的少年情侣无差,会牵手,亲吻,洗澡时相互开玩笑,在阳台上晒着月亮说许久平时不爱说的话……也会一道出去买些东西,一般会选秦渊上完夜班第二天休息日,上午让他补觉,睡醒了再出门,他还是困,但嘴上决计不说,晚上回家的公车上,他就抵挡不住倦意,靠在秦朔北身上睡着了。
  末班车上乘客稀少,零星的坐在前面几排,他俩坐在最后一排座位,窗外是不断被抛向身后的道路,路灯绵延如光带。车开得不快,偶有令人不悦的颠簸,但谁都不会埋怨。
  秦朔北坐得很端整,眼睛平视前方,实则是用余光看着昏昏欲睡的秦渊。他硬撑了一路,眼睛似合非合的,双手相互挽在胸前,姿势显得很倔强,然而最终还是投降于瞌睡,被摇晃的车厢催促着,慢慢地抵住秦朔北那好像随时为他准备的肩膀。
  他每每想起秦渊,心都像是一片蓊蓊郁郁的森林那样安宁。
  他自然不知道,秦渊已经把梦见过的事儿变成了现实,他只是在车到站的时候把手放在他腿上轻轻拍,用宛若亲吻的姿态,凑到他耳边说,哥,下车了。
  他看着秦渊落在眼睑上那一圈细密的睫毛,迷惘的扇动了两下,打着哈欠跟他走下车,然后在没有灯的夜路上,牵住他的手。
  因为彼此都没有恋爱过,对关系的认知仍显生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如何揣摩一个人的心思,如何爱惜他回报他,只能顺应本能的对对方好。
  这是唯一能做的事。
  八月末秦朔北军训,在秦渊不怀好意的期许与祝福声中,还是没有晒黑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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