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夏回忆录 作者:冬临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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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点打电话,人民警还要下班了,把你家人叫来,我还要跟他说道说道。不上学了,就寻个干的,别一天到晚的在街上乱晃。”赵仪斌冲我吼,吼完别有深意的特意看了下我穿的大号帆布鞋。他笃定我是离家出走的或者有家不回的,其实他猜对了,我正是那种人,比他认为的还惨的多。
万般无奈下我拨了秦淮的电话,这个人我还算了解,应该会帮我。我简单的说明情况,只要他一个人来,他还是答应下来只是在撂电话时说,“你咋又惹这个事了?”我没理会这个,“阿——嚏!”靠!真的感冒了,这喷嚏打的也够痛苦的。
……“那行,赵先生有什么事儿,就打这个电话。”秦淮在赔了钱后还给人留电话,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最可气是警察定的那个价被赵仪斌加码了,变成了2500,年轻女老板也趁火打劫要了1000,他妈的就那两个破防雨棚值了一千,要我给她一百都嫌多的多了!还有那个赵仪斌硬是讹了我2000多,靠,他——。民警同.志麻烦你们了……秦淮比发表获奖感言还肺腑,非要挨个感谢什么人,我在他说话的当口人已经走到了派出所的大门外了。
背身站在派出所的大门那儿,那个得了钱的赵仪斌出了派出所竟然打的走了,走的扬长走的神气。我就记住他数钱的恶心样子了,他妈的还往手指上啐唾沫,大拇指捻钱连贯数钱利索。那个年轻女老板也随后出来,看着她上个派出所都急的没顾上摘围裙,虽然没见着她当面数钱,可她急急忙忙的去厕所了,那能干甚了?还不是看钱真假去了,这个派出所可没有验钞机!她倒是没有像赵仪斌大摇大摆的打出租,直接走出了派出所后拐弯不见了。
“夏衡,走吧!”秦淮发表完“获奖感言”出来了。“你让我咋走?”我没好气的说。本来就无家可归没有安顿处,还走了?走个屁呀!我看着他的衣服牌子后更气了,刚才真没注意人家竟然穿着一身名牌、连鞋都是名牌皮鞋,再看他的脸白嫩透红,好嘛竟然显的年轻了。这时他从包里拿出眼睛戴上了。包恐怕也是真皮的。“你,傍大款了?”我语气从愤怒变成了好奇。“你说什么了?!”秦淮竟然跟我瞪眼。我觉得没天理了,这老实人都翻身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大屏手机
这秦淮穿这么好,这会儿出来走到街上裤管上都溅上泥水点子了,由此推断他来派出所时也不是我要求的只他一个人来的,肯定有人送他过来的,那会儿也正下雨,没有道理从外面进派出所裤管上不溅一点泥水点子的。
我和秦淮相跟上到了街口。“你往那边走,我往这边,懂了?”我发话。
秦淮扶了下眼镜不悦的看了我一眼后说:“夏衡,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谈个屁啊!”我说。刚才还是没观察仔细这个眼镜也好像是贵的了。我没理他扭身就走,秦淮追了几步我拉住了。“夏衡,你怎么回事?现在不是开学了?你怎么在馄饨摊跟人打架?”“管你屁事?”我还是要走才迈了两步他又扯住了我。“夏衡,你不知好歹,我这是为你好若是别人谁会管你了?”秦淮这么说。我觉得他现在不光是皮肤好显的年轻了,而是脾气也涨的气盛了。反观我这时因为正淋着小雨了,缩脖子弓身子的一副衰样。“你咋不拿伞了,冻死我了!”我紧走了几步,往前面的街走,寻摸能落脚避雨的地方。“我忘了!”秦淮也快速跟上,简单的回答了我。“行了,行了!你哪来的回哪去。”进了随便一家饰品店避雨,这会儿雨渐渐下大了。秦淮也跟了进来,往街面上四处略看了一眼,就拽了我的手,把我,扯出饰品店的门。“你干甚了,这雨都下大了,出来干嘛?”雨水倾下,直接打到了我身上,躲无可躲的我,使劲缩着脖子,可真没用了,身上全湿了。“你到底要拉我去哪儿?”秦淮身上也全湿了,可他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小旅馆出现了,秦淮在超过它几步才返回来,拉的我转了圈,冲进了旅馆。“唉!你下雨天戴那门子眼镜了?”他一进旅馆的门就把他的包塞我手里,一手摘了眼镜并用这只手臂的袖子擦眼睛,之后就着我拿着的包拉开拉锁,找见眼镜盒子“啪”的掰开揪出眼镜布擦起镜片来。眼镜布不是随眼镜赠送的而是个性眼镜布上写:“活了一把年纪,拿得起放不下的是筷子。”“真不配你这身衣裳!”我嘀咕说。“走吧,去开.房!”秦淮,听着了我刚才的话了,直接拿“开.房”说事儿。“我就不过去了,我又没身份证!”我说。“我也没有。”秦淮说。“那谁给你开呀?”我疑惑的问。秦淮走到前台,跟人前台的人说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啥也没要人家就给他登记了,拿上钥匙卡的他朝我招手让我跟着。“阿——嚏!”我拿着他的“真皮”包,不伦不类的跑他面前了,由于鞋大跑的尴尬且滑稽,有几个出入拿伞的客人都笑了。
走楼梯时我问:“你说什么了,他们没问你要身份证。”“我就说丢了,正补办的了,明天才能拿上,一旦拿上就给他们送来了。”秦淮说。“哟!这撒谎你也会了!”我惊讶的朝他看。秦淮没有回答“登登”上了三楼,拿着房卡找见房号开了门进去了。“你先洗个热水澡,换的衣服放浴室门口,我叫客服去洗,烘干就能穿了。”秦淮比较鲜嫩的脸皱了眉,看的我心惊对他说:“你这好不容易保养好的皮肤该毁了,还皱眉?”“夏衡,你是有什么亲戚吧?你把号码告我,我给你联系他,知道你担心让他知道你抵了房子的事儿,放心,我知道该跟他怎么说的。”秦淮没理我调侃他的茬子,直接问我要我亲人(我二叔)的电话。派出所也要我找我家人,秦淮也说要找我亲戚,为甚了?我自己的事找他有用了?没球用吧!“我又没家,哪来的什么亲戚。”我含糊应他。“夏衡,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帮你?你跟你家亲戚有隔阂还是有矛盾?”秦淮续问。
“我还要洗澡,冻死了,你那些个问题我真不好说的。”我急的撇开他去了浴室里。也没脱衣服就打开了热水蓬头。热水冲我的冷皮肤上,刺激的我逃开了,适应了下水温才又开始冲,边冲边脱衣服。拉开浴室门把湿衣扔门外。我冲了很久水很温暖使我不愿意离开它,细密加压的热水柱源源不断的打我身上,一直这样它像一件暖和的衣裳包住了我。室内氤氲迷蒙,我的眼睛也蒙起水雾看不太清楚。
“铛铛!夏衡,你没事吧?什么时候出来?”秦淮在门外敲门说。我这会儿,正被水流冲的舒服又暖和,本来想顶他几句的,突然很有良心的记起来他也是淋过雨着了凉的,尽管我不愿意离开温暖水流的怀抱,可看在他不仅为保我出来花钱还淋雨受罪的份上,我还是关了蓬头,揪了毛巾出来了。秦淮没穿湿了的外套,许是湿身太久了,哆哆嗦嗦的进了浴室,我拿起他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把电源按键一按,幸好秦淮没有加密嗜好只是寻常的滑屏开锁,我滑开锁看了下时间,估计我洗了不是半小时就是四十分钟了,一眼看他的手机屏幕好大啊拿手里就和小电视似的。比李宇用的手机还大,估计是新款可我也没看到苹果的标志,上面的牌子是英文我不认的,大概是国产的!人家国产手机也用英文。“阿嚏!靠!真是贫病交加居无定所。”我吸吸鼻子蹿到床上,揪裹了被子,趴床上继续研究秦淮的手机。他上回用的手机屏幕好小看个啥东西都不清不楚,这回换的这个高级。只是他没有下载视频。我用他的流量看小说了。
九月的天气就是这样不下雨像夏天,下雨就不好说了有时候体感似冬天。秦淮估计也冻的不轻这会儿还没从浴室出来。
“铛铛!客房服务!”门外有人喊,我真不愿意离开被窝去开门,可现在秦淮还在浴室了门没人开,我磨蹭着披着宾馆的白色薄棉被赤脚跑去打开门。“您的衣服!”服务员对我说,并把手推车上装了透明塑料袋的叠好的我的衣服递给了我,鞋没有装塑料袋并且在推车的底部也一并递给我。我没有接,或者说无法接它们,首先我一手还拿的秦淮的大屏手机了,再说我另一只手当活扣揪着薄棉被的搭在我肩的两头以防它滑落下来,毕竟我没穿衣服。服务员经验老到的说:“我把它们放您门里,您一会儿拿就好,还有我们宾馆有免费的wifi密码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您看一下。”服务员说。“啪!”我把门扣上,她咋知道我不知道wifi密码的?我把衣服和鞋从门口地上一脚一脚的踢到床边的地上,然后把秦淮的手机放床上,拿起装我衣服的袋子扯开按的那个锁槽,揪出内裤换上了。
我拿出写wifi密码的纸,正按着那几个数字和字母的组合输入了,秦淮从浴室走了出来,只裹了个浴巾,我瞥了一眼确定他肥了。这有人养活就是好,你看秦淮,几天没见就大变样了!不过我没兴趣过问他的私事了,这会儿大概不下雨了,我开始不急不慢的换衣服。“夏衡,是你那个亲戚不认你了,对吧?”秦淮擦着湿头发坐我旁边问我。我没有吭气,收拾好我自己后对他说:“秦淮,我走了,你给我垫的那些钱,我一时半会儿还不上不过你放心,一有了钱,我给你送去!”
“夏衡,你等等!”秦淮叫我。并且他疾步走我跟前,“这个你拿着,有事给我打电话。”秦淮把他的大屏手机往我口袋里塞。“我不要,这个更贵了,我还不起。”我说。虽然我吃过他喝过他也揪过他的钱花,今天他还把我从派出所里弄了出来,我也是很财迷的人看到他的手机也有据为己有的想法,可因为他太善了,这时我已经有了再也不要连累他的意识。“夏衡,你一定要拿着,不然我就真生气了,你也知道我啥事都是认真的,难道你想更我绝交,别忘了我以前可救过你。”秦淮言辞恳切,迫于他的态度我接受了他给我的手机,离开这里。
出了宾馆雨果然不再下了,可天还是阴沉灰蒙,雨湿气,夹着风吹的人透凉。
我摆弄了一下秦淮给我的大屏手机,两个当前问题摆我面前了。首先,手机没有充电器。再者,我没有充电的地方。我看着只剩两格的电池电量显示,无语的看看远处。马路上被雨刷的真干净了,一点尘都没有。我果断的把手机关机了。把它放回我的衣兜里。
肚子饿的饿过劲儿,后来又重有饥饿感了。没有分文的我看着前面的面馆,“咕咕——咕!”肚子叫的好大声,在我周围经过的人都听见了,他们好奇的只看了我一眼后,就有各自忙碌了。“啪搭!”一碗好好的面倒在面馆门外墙边的角落里的一个空碗里,还在那个砖块和石棉瓦搭的狗窝里趴着的土黄色大狗散漫的站起来,四条腿的东西走过来,闻了闻那个调着炸酱的面,没吃!复又踱步回了狗窝。瞪着圆圆的黑眼睛,看着面馆的门那里刚刚走回去的是它的主人,不满意的重新卧好了。
第一百二十章 天降小横财
我还在这里看狗,准确的说是盯着狗食。我知道现在没有闹饥荒,不到人饿的似狼一样,什么都能吞下,树皮野菜都往嘴里按,当然啃树皮啥的还不是人人能啃的那都是有条件的。比如先紧着老弱妇孺,后是青壮年,然后才是……当然这都在秩序仍存的时候,这种极其微弱的约束力,很容易就被打破了,发生抢食行为,自相残杀的都稀疏平常了。我还是没有在和平年代干出硬抢狗食的人神共愤的行为来。只是在那个拐角的狗窝边看狗,顺便扶墙歇了会儿,人饿了就容易力竭。我摸了下我的鼻子那块儿,在小旅馆洗澡时觉得还疼现在我把它完全轻摸了一遍,确定鼻梁骨没有折,只是肿了!“那个谁?你在那里干啥呢?我告你离远点,叫狗咬了你咋办?”那个倒面喂狗的那个男的挑起透明塑料条的门帘,探出半个脑袋告诫我。还是大狗狗好,虽然它也有领地意识,可它还是款款的放我过来了并且还让我在它的地盘逗留这么久,一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狗。“吧嗒!”挑起的门帘条应声跌下,还随着惯性荡了几荡。我蹲在狗窝前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这狗狗乖的尽让我摸,看它这么让我亲近心里一喜,好像它就是我的狗似得我趴过它那里抱了它一下,然后快速起身,“靠,有点晕。”我定神稳了稳身子,感觉能走了,转身离开。
其实我现在也能寻些吃的,现在这时正是枣成熟时。那个倒垃圾场的坑,以前是小谷地,半坡上就有枣树,用那个充饥也行,比较费事的是生吃不行,容易拉肚子,只能吃煮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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