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范围 作者:现世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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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后来又想想,如果昀桑被缠得没办法了就此跟女孩子在一起好像也蛮好,便也没去理他。
如今看来可能那人是真不喜欢这女孩子,却也还是给她留足了面子,概括而言便是他上了高二深感压力重大,而且学姐还是考生,还是不要因为谈恋爱影响到高考,不如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人生若只如初见社会主义天天见嘛,大家还是一起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吧,毕竟都是要做共产主义接班人的祖国花朵,为了祖国的明天更美好,牺牲一下小我是在所不惜的。
教导主任被他崇高的思想觉悟感动得泪流满面,国之栋梁啊!栋梁啊!!
那学姐跟她父母也懂得见好就收,主任又絮絮叨叨的说了几句,下课铃一响便就放人了。
出门的时候她还是拦住了昀桑,眼眶通红,咬着下唇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平心而论她长得是很好看的,成绩好又漂亮的女孩子总是心气高,她能拉下面子来追自己的学弟实在是很不容易。
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我是真的喜欢你。”
昀桑抬眼看看正在跟她父母交谈的明爵,那人也看了过来,冲他一笑,昀桑不自觉就跟着笑了,低下头看她,“对不起,学姐,我也是真的不……有喜欢的人。”
那女生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笑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再见,昀桑。”
“再见……”
“你真的很温柔,跟她们说的一样。”她突然又转过身来,昀桑倒是很久没见她这幅从容自信的模样。
“什么一样?”
“你长得很好看,很多女孩子很喜欢你,你知道的吧?”昀桑不置可否,她接着说:“很多人都说你看起来不好接近,但其实很善良,很温柔,不懂得拒绝人。”
昀桑抿着嘴不语,听见她的话,“但是我知道你之所以温柔只是因为你不在乎,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所以你任由我胡编乱造也不生气。你有喜欢的人吗,昀桑?我很想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对你在乎的人的。”
她的话昀桑听不真切,因为明爵正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眼里满是宠溺的笑意。
女生朝他伸出手,他也大方的伸手握了上去。
“再见,昀桑。”
“……再见。”
周五会提前两节课下课,从办公室出来已经放学了,短短十分钟整个校园基本就清空了,校外的马路倒是堵得欢天喜地,每周五都如此。
明爵的车停得比较远,昀桑一言不发的走在他后面,一直到上车都不说话。
明爵边发动车子边安慰他,“宝宝,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昀桑没好气道:“不是因为这个。”
明爵笑了笑,没说话,昀桑头靠在车窗上,窗外景象慢慢后退,明爵开车一向很稳很小心,昀桑经常嘲笑他,没有半点年轻人开车的风格,不懂得开车的乐趣。明爵总是笑着回他:“活着才能有乐趣。”
“你不生气吗?”
明爵疑惑的嗯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嘴角弯起,“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不是已经跟我说过了嘛。”
昀桑转过头认真的看他的侧脸,明爵的长相随他们的父亲,鼻梁高挺,下巴坚毅,嘴唇很薄唇色很淡,不是粗犷的长相,却足够有男人味,俊美却不可能让人认错性别。昀桑一直觉得血缘真是奇妙的东西,他同明爵只是母亲不同,长相却相去甚远,李芊的长相不算美艳,扈远臣也不是英俊无双,偏偏昀桑就能生得那么好看,但却又一眼就能看出是他们的孩子,鼻子,嘴唇,眉毛,都能在他二人脸上找到相像的,只有一双眼睛让人摸不着头脑到底随了谁。
不像一般男性那般刚毅的长相,也不如女性脸部线条的柔和,雌雄莫辨,或许幸好有那双让人移不开眼的桃花眼,看来竟是十分惊艳的长相,但只是惊艳,绝不舒心。人们常说男人长得太好看不是好事,两人去旅游时也曾无聊的在寺庙外面找人看相,看相的估计是嫌钱给的不够多,连说了好几遍,小少爷你这长相,薄福薄命。
昀桑呲之以鼻,一脸不屑的偎在明爵怀里表示懒得听他扯淡,明爵却是很有耐心听完了,还能跟他聊上几句。
“我听说男生女相是很富贵的。”
“那也是有分别的,再说小少爷长得也不是非常女气,但是……”明爵又抽出几张钞票放在他桌上,昀桑翻白眼简直懒得看,那神棍摸着胡子很是满意,笑得找不着眼睛。
“但是小少爷男身女命,就不知是福是祸了。”
时间过去太久,昀桑也就记得这几句,当时两人还是很纯洁的兄弟关系,他也不懂那些词是什么意思,只是由于明爵听完后身体僵硬,神色古怪,他才记住了那件事。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来了,因为明爵的反应,他后来去查过这几个词的意思,一边嘲笑明爵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居然被这种封建迷信唬住了,一边被性倒错三个字吓得脸色惨白。
或许是从那一刻起才知道那份异样的感情不是自己的错觉……那明爵呢?他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爱上了自己的弟弟的?他挣扎了多久?他尝试过放弃吗?他现在后悔吗?
昀桑盯着他的侧脸出神,一直到车子停下才回过神来,明爵趴在方向盘上,歪着头看他,见他回神,笑道:“怎么了宝宝?”
昀桑讷讷开口:“你什么不生气?”
明爵一愣,笑着伸出手用手背抚过他的脸,“我相信你。”
昀桑直视他的眼睛,坦荡荡的,看不出一丁点虚情假意,但他知道不是,他知道眼前的男人在骗他,以爱为名行欺骗之实,多久了……?他骗了他多少次、多长时间了?
明爵没发现他的异样,依旧笑的温柔,“今晚我有点事要出去,晚餐就在外面吃,吃完我送你回去,好吗?”
昀桑转过头看餐厅的招牌,心下冷笑,你给过拒绝的机会吗。仔细想想好像确实如此,明爵从来都是很温柔的,没对他发过脾气,经常问他的意见,竟令他产生了一种自己有选择余地的错觉,但实际上他只能在明爵给出的选项中答题,不能自己另创一个答案。他以为自己是自由的,其实却像风筝,飞得再高也还是被线牵着,他敢说两年前那个晚上即便他拼死挣扎,明爵也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把他哄进一座城堡里,温柔的宠他、爱他,让他渐渐失去了对外面世界的兴趣,安心的待在这城堡里,等他自己慢慢抽去童话的假象,发现这不过是一座大型监狱,且只关他一人。画地为牢,明爵从来都擅长如此。
更可怕的是,他知道哪怕从一开始就知道这是座监狱,他也还是会头也不回地走进去,他乐于被这样禁锢,只有感受到牢笼铁杆的存在才能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他甚至都不如风筝,扈昀桑从来没想过要飞。
把他逼到退无可退,然后将他紧紧包围。
昀桑自嘲地笑笑,解开安全带,不经意似的问:“有什么事啊,明天不是周末吗?”
明爵顿了顿,无奈笑道:“谈点生意,老板是没有假期的,知道吗宝宝。”
昀桑笑着要去牵他的手,明爵不着痕迹的避开了,压低了声音,“在外面呢,乖啊。”
昀桑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想,他的监狱可能要塌了。
☆、第 4 章
徐饶听明爵说完今天在昀桑学校的遭遇,笑得直不起腰,啧啧摇头,“小姑娘也真是可怜啊,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倒追男人,居然还碰上个同性恋,造孽哦。”
明爵摇着酒杯,“昀桑不会是同性恋的。”
徐饶嘁了一声,“你以为你弟弟那么好摆弄?他没你想的那么单纯,我看呐,你还不如都告诉他……”
明爵抬眼扫了他一眼,徐饶噤了声,明爵正欲开口门便被推开,姜容搂着个女人笑嘻嘻的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群男男女女,他拉过一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清秀少年,朝明爵的方向推了推,“去,把扈少爷伺候好了,要啥有啥。”
徐饶不服气,“那朕呢?”
“皇上,你一边儿去。”
那少年走过去怯生生的站在明爵腿边,姜容冲他挑挑眉,笑得贱兮兮的,“太上皇,新来的,衣服还没来得及换就被我带过来了,绝对是雏儿,您老好好享受啊。”
明爵放声大笑,倒不是因为这少年,而是因为那句太上皇,他看着徐饶铁青的脸,“儿子,快叫爹。”
从酒店出来不过十点多,徐饶打电话关心他,“扈少爷,早泄是病,得治。”
明爵直接挂了电话,估摸着昀桑估计还在等他,便绕道去给他买宵夜。
姜容倒是童叟无欺,那男孩儿确实是个雏儿,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跪在地上替他□□的时候害羞得耳根都红了,明爵却毫无兴致,那少年卖力的吞吐许久,脸颊都已经发酸还没能让他射出来。明爵的拇指轻轻抚过他的脸,清晰的摸到了自己的□□,在他温暖的口腔里勃发,然而还是不够,不满足。
他闭上眼回想昀桑替他□□时的场景,殷红的唇含着他硬得发疼的□□,一双眼睛却还是不肯放过他,故意眯起,一脸意乱情迷,呼吸一窒,直接射在了少年的嘴里。
那少年强忍着恶心将他的东西咽下,抬起头怯弱的看他,嘴角还挂着几点白浊,明爵伸出食指抹了,伸进他嘴里让他舔干净,勾起嘴角,声音温柔,“吞完之后,你应该把我的□□舔干净,知道吗?”
少年怯怯地点头,眨眨大眼睛,似乎想问为什么。
明爵握着自己那根东西拍拍他的脸,依旧弯着嘴角,眼里却毫无笑意,“因为昀桑会这么做。”
站在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只是□□,却还是洗了澡才敢回来,他也实在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想要什么,一方面希望昀桑知道自己的背叛继而离开他让生活回到正轨,一方面又害怕他知道自己的不忠,因而总不敢做到最后一步。
就像他今天下午一方面衷心希望昀桑能同那个学姐早恋一场,一方面又恨不得直接将他带回家,用铁链锁着,一辈子都不要想见到别人。
明爵闭上眼睛苦笑,掏出钥匙打开门,出乎意料的一片漆黑,以为昀桑已经睡下了,打开玄关的灯,轻手轻脚的脱鞋,竟松了一口气。抬起头却见那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有些生气的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怎么还不睡?”
“等你带吃的,饿了。”昀桑笑眯眯的扑进他怀里,明爵背脊一僵,害怕让他闻出什么来,偷偷看昀桑的脸色,似乎并无异样,一手提着宵夜一手搂着他朝客厅走去。
没有开灯的屋子里只有电视的荧光亮着,一眼看过去便是两个交叠在一处的肉体,纵使音量调得极低,少年压抑着的□□还是断断续续的刺进耳朵里。
明爵被电视上播的一幕吓得连青筋都暴起,偏偏那人还搂着自己的腰,把脸埋在自己的胸膛不住的蹭。
半搂着怀里的人跌跌撞撞地朝屋里走,将宵夜放在桌上,顺手打开灯,可荧幕上少年白皙得仿佛镀着光晕的身体还是一样刺眼,更别谈那张正对着自己的,正沉沦于□□的熟悉面孔。
丝毫不加掩饰的放浪□□还在继续,明爵深呼吸了好几下才忍住没吐血,几乎是咬着牙问:“什么时候录的……”
而罪魁祸首已经坐在桌前细细品尝他带回来的粥,闻言挑眉,“你是问这一卷什么时候录的,还是问我什么时候开始录的?”
明爵真的要吐血了,居然还不止一次?
昀桑笑道:“两周年礼物,迟到了一点,喜欢吗?”
明爵脱下外套摔在沙发上,这会儿是真的有些怒了,他食指点点桌面,沉着声道:“昀桑,我们得谈谈了。”
话音刚落,电视里头的两人正好攀上高峰,一声压抑着的尖叫惹得明爵不由自主的看过去,入眼便是那健壮的男人将自己的东西喷射在那张漂亮得雌雄莫辨的脸上,一点点沾在唇角的白浊甚至被那少年伸舌舔了进去,再吞了进肚,- yín -靡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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