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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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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定人不在里头?」
    「当然。吕先生,你这是不信任我的专业?我可是风的灵兽。要不晚点我再遣属下镰鼬进去查探,但我们还是加紧脚步追上去吧。他们要离境了。」
    「离境……知道去哪里吗?」
    「嗯、嗯,等下。」周歌岸把车停在路旁,闭眼追踪。一道疾风以轿车为源头扫过山坡,树冠宛如涌浪般枝叶摇曳,半晌他回答:「查到哪班飞机了。我的风会一路护送那飞机直到落地,你的人会没事,他们要去日本。」
    「好。」吕恒立刻拿出手机,他要动用他所有资源把人救回来。
    那个梦,是他封存已久的记忆,好像还有不少事是他没查清楚的,但起码他已经想起童年和齐槐丰可能有过的交集。那时他无知得可怕,天真得愚蠢,可是现在他想再跟齐槐丰确认一遍,如果那人愿意给自己机会,他一定不惜一切去守护。
    好像有点明白当初继母和父亲的心情了。喜爱的事物不见得必须拥有,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望着、想着、追着,念念不忘……
    *  *  *
    熟睡中的青年平躺在一张圆形大床中央,身上的衣物早已被更换过数回,他醒来的时候盯着那一片瓷白发亮的天花板,那是整面的六角形马赛克砖所拼贴而成的,每个六等分都是立体的,嵌在上头的灯光让棱角更清楚,部分的六角形中央是浮雕的雪花,整面延伸至四周墙壁。
    除了白雪贴砖之外,入目所及的墙面就是镜子,映出了他和这房间的情况,他穿着一套开襟立领的白上衣,衣料很薄,裤子是休闲深紫色热裤,两条腿被画满了像文字的东西,深黑色的笔迹看得他发毛。
    「靠、这什麽鬼啊。」他徒手去擦拭,结果发现双手也是被写满看不懂的小字符文,一直到手指背都有,但掌心没有,手腕则是横写了三圈,他虽然状况外,但本能的感到毛骨悚然。
    环视这个空间,他猜测是有点像主题Motel之类的地方,或是某些会馆,看起来东西都很高级,但又有些奇怪的气氛,不远处能看到一区透明帷幕是浴室,浴厕分离,像是触控隔间。
    他跑过去打开水龙头,双手在水流下搓洗,那些符文稍微用力就能搓掉,他张望环境确定没有什麽摄影机之类的装置,虽然顾虑针孔,但还是迫切想把身上的字洗掉,所以胡乱按了那触控墙把隔间变成非透明状态,脱光衣服在里头冲洗身体。
    「变态死了。」他边洗边骂,因为浑身上下就连脖子都被写满符字,就只有脸没遭殃。他浑身都被自己搓红了,在架上拿了抹身的毛巾不停擦背後,洗到手酸,最後洗下身,洗到剩一脚的时候,他忽然停下来思考:「万一有人这时候冲进来该怎麽办。先洗重点部位好了。」
    於是他抓住腿间那块小肉开始搓,无奈它太敏感,弄没几下居然起了反应,他暗骂把自己打晕的人,一面想着吕恒而感到寂寞。不知道是恐惧不安成了刺激的因素还怎的,弄了一会儿就射了出来,他猛地回神赶紧把自己身体冲乾净,还剩一脚没洗,却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
    外头的人轻唤:「小丰,醒了吗?」
    齐槐丰赶紧穿回衣服裤子,走出浴室怒瞪罗咸端,他问:「你到底想做什麽?这里是哪里?」
    「这是某个大人物借我用的高级会馆其中一小区。吕恒帮手意外的多,想把你藏起来还挺费工夫的。」罗咸端的口吻就是在话家常,他提了一个白色购物袋坐到沙发区,打开电视,然後招手喊:「饿了吧。来吃点东西。」
    被这麽一讲,齐槐丰感觉自己实在饿得厉害,但醒来当下太紧张就忽略了。罗咸端提的袋子一直飘出很诱人的香味,购物袋里的保温袋是只外带的手扒鸡,其他还有饮料和沙拉,以及别家店买的炸天妇罗。
    「坐。」罗咸端出声示意,自己则戴好手套把鸡倒在餐盘里,拿起刀子片肉,动作优雅而熟稔,如果将皮肉切割开来、把骨肉刮乾净,都如呼吸般轻松。鸡肉的味道令齐槐丰的肠胃鼓噪起来,但他看罗咸端的动作有点悚然。
    「先吃吧。」一盘盛好的鸡肉片递来眼前,齐槐丰闭眼深呼吸,决定先填饱肚子再思考,他的理智快被饥饿感撕裂烧尽了。这辈子他好像还没这麽饿过,而且又嘴馋,不顾旁人就开始狼吞虎咽。
    罗咸端见状无声微笑,把鸡彻底肢解得骨肉分离以後脱了手套,拿起外带的饮料喝了一口就开始欣赏对方进食的样子。
    「咕嗯,嗯。」齐槐丰捶胸轻咳,嘴巴忙着咀嚼,嘴唇都是油光,看起来格外饱满丰润,刚沐浴过的关系,颈背发梢还带了湿气,皮肤也有点泛红,整个人都不自觉散发着诱人兽欲的气息。
    罗咸端默默压抑气息,深缓吐呐,然後伸手轻轻抚摸齐槐丰的颈背说:「慢慢吃。」
    「唔、咳。」齐槐丰差点噎住,他被对方的碰触吓一跳,罗咸端边拍他的背边笑得有点幸灾乐祸。
    「我很可怕吗?」罗咸端的问话声相当温柔轻和。
    齐槐丰充满戒备的斜眼睇他,然後回说:「撇开你是不是妖魔转生还什麽转生,你做的事是犯罪,不怕的人才有问题。我的背包放哪里了?」
    「我只把你接走,其他的不管。」他说着将电视转至美食旅游节目,又道:「以前你最喜欢看这类的节目了。」
    齐槐丰喜欢看这种节目幻想自己带上母亲四处游玩,让她过上好日子。没想到罗咸端还记得,可是这人八成不了解他心里想的事情吧。
    「伯母还好吗?」
    「不关你的事。」
    「呵,你很紧张她啊,一个字都不愿意跟我提。但是你不记得了?还是真的不知道?」
    「什麽……什麽事?」
    「很多事,比方说伯母跟你一点都不相像。你不好奇自己的父亲吗?其实你都有察觉,只是自欺欺人,完全不敢多问。」
    齐槐丰呼吸微乱,罗咸端拿起纸巾凑过来帮他压嘴角,垂眼盯住他的唇瓣低语:「不问我为什麽好像知道你很多事?」
    「为什麽?」
    「因为我就是吕恒讲的,他们都称呼我们这样的存在为偷渡者。我们也想当人,只是想以这个方式活着,为什麽要剥夺我们的存在?你不认为我们很委屈?」
    「可是你们用了很多不好的手段,而且为了延长寿命也做了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吧。」
    「哦,所以吕家没做过坏事?吕恒认识的人各个都身家清白?就算是神也会犯错,你就当我偶尔犯错了,不能稍微同情我吗?」
    罗咸端说话间的吐息都喷到齐槐丰耳边,齐槐丰僵坐着不敢妄动,他还记得之前被打晕的事,压迫感笼罩下来,他不平稳的呼吸着,挤出声音回话道:「就当我偏心好了。我也不想矫情的帮哪一方洗白说话,你说的也许是真的,吕家可能也做过不好的事,可是我认识的吕恒,他至少不像你这麽为所欲为。吕恒会为别人设想,但是你只想着自己,你想当人,所以你转生,你想活得长久,所以你不择手段,还想杀人。我从前喜欢的也只是自己以为的憧憬,但我从来不了解也不认识真正的你。
    你抓我来到底想做什麽?」
    「因为你是饵啊。」罗咸端听了那番话已经没有笑容,看得出有些不高兴,但语气还是平和的。他像是为了打击齐槐丰而故意表明:「我需要一个能诱吕家嫡子上钩的饵。」
    「饵?」
    「虽然实在不想承认,但是我斗不过吕恒。你知道吧,他们的躯壳能豢养鬼神,那是何等凶残的存在,虽然吃了能够长生,却必须要冒着被毒死或彻底成为俘虏的危险。」罗咸端浅笑了声又接着讲:「我那麽厌恶吕家的人,怎麽可能甘心成为吕恒那小子的俘虏或被他毒死。所以,我需要一个媒介啊。」
    齐槐丰想起身上被画的东西,强作镇定的问:「你在我身上画一堆有的没的东西也是把我当饵的步骤之一?」
    罗咸端低吟思考道:「嗯……算是为了束缚你吧。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不要,我不可能对你有那种感情。」齐槐丰整个人从沙发站起来躲开,他不断告诉自己会没事的,他感觉不到有异样,说不定是罗咸端在吓唬他继而达到某种目的。不是有很多犯罪都是从精神层面下手吗?
    「放我出去。我不想彻底打从心底讨厌你,罗咸端,放我走。」
    罗咸端又拿起饮料喝,然後神情惬意的靠在沙发上,双膝交叠,迳自聊道:「你已经摆脱不了我了。每当你梦游,都是因为你心里有我啊。」
    「什麽意思?」
    「我说过你梦游的原因是我,不是吗?虽然想帮你解决这困扰,但实际上是不可能的。」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麽!」齐槐丰惧怕到了极点而变得愤怒,於是朝对方吼起来。
    罗咸端仍旧是那副神态自若的样子,顺话尾解释道:「你幼年经历过严重车祸,虽然奇蹟生还只受轻伤,可是心灵却受到创伤。那对妖魔鬼怪来说是很好的养分,祂们喜欢在人的心志脆弱时乘虚而入。也就是说那次事故以後你就有破绽,不过比起一般人还是很难下手,於是我选择蛰伏等待。到了你高中那时,因为感受到你变得脆弱,所以我出现了。」
    听到这番话,齐槐丰对於心里曾有过的憧憬及想像有所幻灭,这个人跟他所知道的端端截然不同,落差太大了,以前的端端虽然沉默寡言,但总会默默用目光陪伴他们不是吗?
    他们是好朋友,他们曾经很要好,在那段日子里度过许多事,他们三个人一起走过一段谁都不寂寞的路。原来那都只是他的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只有他而已,美梦是虚幻的,这才是真实的……好残忍的真实,罗咸端亲自将他人心中的自我给扼杀了。
    「不是,不对,你不是罗咸端。你不是……」
    「怎麽不是,你可以过来确认啊。还是你问我几个只有端端知道的事。」
    齐槐丰抱头跪下来,怒吼道:「闭嘴!你不是、不是他。不要再说了,我不想听。」
    然而罗咸端根本不打算放过他,他走过去接着讲:「我无法进到你心中,却可以为它蒙上阴影。当那阴影笼罩已久的地方开始败坏,我能感受得到你的变化,於是我出现了,要来采收期盼已久的果实。你可是我处心积虑所设的饵,因为付出不少心力,所以觉得有点喜欢上你了。但你要是不听话,还是得吃点苦头的。」
    齐槐丰的颈子覆上一股凉意,是他的体温因情绪激动而有些偏高,所以显得罗咸端的手温较低吗?他僵着身体,紧张得慢慢抬头对上那双如同蛇蠍的眼,轻捏在後颈的手提醒了之前这人的暴力行为。
    「你知道打那里会死吗?」齐槐丰听到自己的声音抖得厉害。
    「安心。我很熟练,绝对不会伤到你。我暂时对坏掉的小丰没兴趣。以前你很乖顺,禁不起一点点逗弄,很可爱。现在的你脾气大了,懂得发脾气了,也会反抗啊。呵呵呵,算了,这样也很有情趣。」
    齐槐丰觉得越来越听不清楚他的声音,脑袋越来越昏,竟然一下子瘫软倒地。他被罗咸端抱回床上,全身衣物都被脱掉,然後被盖上被子。他不敢睡着,努力想保有意识,但睡意很猛烈,眼睛已经闭上,快要沉沦梦乡。
    就在这时罗咸端回来并拿了毛笔在他身上写画,他很痒、很难受,可是无法躲避,罗咸端边做这件事边说:「小丰。你连灵魂都该属於我。你先喜欢上的是我,就一直这样喜欢我不好吗?那时候我们挤在你的小房间,每天清早你都会偷看我穿制服,不管做什麽你都会偷偷观察我的反应,连看电视也会偷看我感不感兴趣。」
    罗咸端说得自己胸口微微发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不知不觉间起诉上齐槐丰的凝视,那目光就像一种信仰,让他充满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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