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翳翳+番外 作者:禅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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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呃,我还坐困围城中。你刚才居然关机……」
    「那个啊,他大概快到了。只是途中有点塞住。」
    「附近塞车?」
    「嗯,算是吧。听过百鬼夜行吗?听过鬼娶妻吗?类似那种热闹无比的状态,所以有点塞。」
    听到这里,齐槐丰深呼吸,询问道:「老板看待这种事怎麽那麽冷静?」
    「你晓得做我们这种买卖的,古怪的事常有听闻,有时还会撞见,没什麽啦。我刚忙完一个段落,想说你可能等着无聊,所以打过去跟你闲聊一下。」
    「唉,谢谢你的贴心。」齐槐丰居然笑了,他认为自己的恐惧或其他感觉已经开始有点麻痹。
    「聊聊你的体质吧?」周歌岸浅笑。
    「我是後天的。年轻时太天真,做了些傻事。」
    「唉呀,年少轻狂嘛。呵呵呵,不是有很多小鬼喜欢亲身试验网路恐怖传说吗?像是玩笔仙碟仙啦,跑去灵异地点探险什麽的。」
    「唔……」齐槐丰觉得自己并不是那样好玩的心态,但又不好对不相关的人说什麽,所以只是模糊应几声。
    「不过这种事通常都要找些伙伴,你应该也不是一个人做傻事吧。」
    「确实是有个伴。」
    「唉呀,年轻人啊。啧啧。後悔了吧。」
    「……不後悔。」齐槐丰不晓得该怎麽说心里的感受,这并非倔强,他晓得自己很傻很天真,人又蠢,可是让他选的话,他大概还是不会後悔跟吕恒做那种事。
    「咦?不後悔吗?」周歌岸语气讶异。
    「嗯。因为我有很在乎的人跟事,不试看看的话不知道会怎样。」他知道大概再重来无数回,自己都还是会选择做出同样的决定。他想跟吕恒生活在同一个世界,看到同样的世界,他想冲破隔阂。尽管他能接受吕恒的一切,但他对吕恒有着出乎常理得执着,执着到很想再更接近对方。
    周歌岸问:「所以说,这是你自找的?」
    「是的。有这样的人生是我自己选的,我不会埋怨任何人。」
    「看不出平常你那麽斯文温和的人,骨子里却还蛮刚强冷硬嘛。呵。」
    「我看起来很弱吗?」
    「嗯嗯,不是很弱的意思,而是……嘶、该怎麽讲呢。乍看你好像逆来顺受,脾气太好太随和,容易答应别人的请求。对了,就是看来像滥好人啦。但是意外的有原则嘛,也有自己的想法,本来觉得你挺好操作,但实际上你是绝对不允许被摆布的吧。」
    齐槐丰皱眉嘟哝:「这到底是称赞还是……」
    「呵,别想那麽多。月亮再美也有永远一面照不到光亮,你说是吧?再说了,为了别人的意识跟评价而活着,虽然可能过得不错,但这样子成就的人生并不属於自己。像你这样不顾落魄但坚持自我的活着,其实也挺潇洒。」
    「老板,原来在你看来我很落魄啊。」
    「相对性啦。相对性。你站着不动都很OK的。」
    「因为我跛脚吗?」
    「一般人都有差别心,我只是用世俗眼光来讲。你受伤了吗?」
    「没有。」齐槐丰笑出声,他说:「我习惯了。」
    齐槐丰自认不够聪明,不够干练,但他还不至於迟钝到感觉不出他人的好意或善意,而他感受得到周老板是毫无恶意聊这些东西,并没有要让他难堪的意思。
    「其实凤生堂每个人都有点自己的故事跟特别的地方,他们不是每个人都很懂玄奇的东西,可是也不会有太多成见。小齐啊,你不用觉得到哪里都格格不入,你是凤生堂的一员啊。」
    「老板……」真令人感动的话!
    「希望你见得到明天的阳光哦。我困了,先说晚安。Bye!」
    「……喂?喂喂?老板你又挂我电话!」
    齐槐丰内心呐喊:「把我的感动还来啊!刚才那通电话单纯是因为你无聊在找消遣对不对?我好傻好天真──」
    此时手机又震动了,齐槐丰立即接听,开口就道:「老板你可以再无聊一点没关系。刚才那句玩笑话听起来很不妙啊,我是说真的。」
    岂知对方沉默半晌不语,出声说:「我不是周歌岸。」
    齐槐丰确了来电显示是陌生号码才尴尬道:「抱歉,你是来接我的那位?」
    「是。我敲三下门,你就开门跟我走。」
    齐槐丰纳闷蹙眉,怎觉得声音很耳熟。但现在没空琢磨,他赶紧关掉所有电器和灯源,提行李来到浴厕旁的走道等待,门被敲三下,齐槐丰握住门把又开始多疑了。门外真的是救星?刚才的电话应该没问题?
    门外又是那耳熟的话音说道:「我暂时把他们逼出去了。要走趁现在,先跟我走吧。我的车在楼下。」
    齐槐丰慢慢转动门把,心跳得又急又快,不是因为他紧张害怕,而是这声音跟他认识的某人简直一模一样,还有正经时说话的语调都那麽平稳,给人可靠安心的感觉。但这应该不可能才对,那人绝不会再在跟他人生有任何交集才对。
    门锁开启,被推开一道缝,外头的人静静驻足等候,窗边路灯散射进室内的微光慢慢打亮来者的轮廓。齐槐丰做了一个深呼吸,只发出一个单音。
    「你……」
    是吕恒。
    做梦都不敢再妄想的那个人,此时此刻出现在这里,成为延续他生命的曙光。
    
 
第10章 拾
    一瞬间清晰出现在眼前的男人让齐槐丰以为是幻觉,这些年做梦都只是梦到对方离去的背影,所以这不是梦吧?
    「你……」他艰涩发出一个单音,脑袋混沌。身体凭本能往外迈步,下一秒吕恒握住他的手说:「跟我走。东西我拿。」
    吕恒扫了眼他揣着的朱印帐,接过那个行李箱,另一手牢牢握住他的手腕。吕恒没忘记他还跛着脚,并没有走得很急,他不停凝视吕恒的背影思考着:「你为什麽会来?怎麽会是你?你知道要来搭救的人是我吗?知道的话还肯过来,是因为有点在意,还是因为都无所谓了?」
    就算齐槐丰跛脚,在被吕恒拉着走的情况下也觉得很快就走完了。一串悠扬的音乐把他拉回现实,他已经坐在吕恒开来的车上,东西搁後车箱,因为不知所措,他随口提问:「这车你的?」
    「嗯。二手的,随便开开。」
    齐槐丰心道:「就算是二手,但还是百万车款啊。果然人比人会气死。」
    吕恒见他恍惚,凑过来帮他拉安全带系好,他道谢,气氛相当微妙。吕恒转头看他一眼,不知是怎样的情绪哼叹一口气,然後跟他说:「你先睡一会儿,到了我叫醒你。」
    「喔。好。」齐槐丰没问他要到哪里去,他相信吕恒再怎样都不会把自己载去卖了。
    车上播的是Carpenters的经典曲,《Close  to  you》。当年从罗咸端那里逃出来时,在车上听的是同一首曲子,真是巧合。齐槐丰阖眼欣赏歌曲,这首歌的旋律、歌词都给他纯粹的感觉,「简单」也是有难度的,那歌声彷佛带他看到飞舞的鸟儿,夜空的星光,那单纯的恋慕令人喜欢得心疼。
    吕恒找了间便利商店,他们进去买了些东西,吕恒挑了蜂蜜柠檬水给他,说道:「喝点这个,等下找间汽车旅馆先睡一晚。」
    齐槐丰想回应,这才发现他喉咙乾涩得无法顺利讲话,最後还是点头应了声:「嗯。」
    结帐时齐槐丰盯着两包零食,心想吕恒从不吃零食,因而狐疑看了眼吕恒,吕恒接收到他眼里的疑问,回答说:「这是买给你的。营养又健康的东西,对身体好却不见得对心情好。这种没萤养又不健康的东西,最适合拿来缓和情绪。」
    齐槐丰要笑不笑的抿了抿嘴巴,蹙眉点头,心想这人又来了,老爱讲些似是而非的东西。
    他们到一间旅馆入住,拿了钥匙就搭电梯上楼,房间还算宽敞乾净,吕恒把西装外套挂好,扯松衬衫领带坐到床尾的沙发,指了浴厕说:「你先去洗把脸?」
    齐槐丰盯着吕恒侧颜半晌,深吸口气跟他道谢:「谢谢。这次又给你添麻烦。」
    吕恒喝了口酒,听到道谢顿了下转头看去,齐槐丰已经躲进浴厕洗脸,他盯着那扇门眼神忧郁的吁气。齐槐丰向他道谢?他不能接受齐槐丰对他这麽见外,他们分手头一、两年他也努力试过要放弃,但是办不到。
    吕恒从袋子里取出一包菸,犹豫几秒又扔回去,开第二罐啤酒喝。尽管隔了这麽久,他们面对这种尴尬还是不得要领,对彼此有相当程度的了解,却又不晓得该怎样拿捏态度才叫默契,又或者自以为是?
    洗脸不需要这麽久吗?齐槐丰在浴室里没动静,这让吕恒觉得对方在躲自己。吕恒烦闷把酒灌完,心想:「他妈的我比鬼可怕吗?」
    他很想冲进去告诉齐槐丰那一切都不重要,有没有默契、契合与否、命运注定了什麽、谁的反对或支持,全都不重要,他根本不在乎全宇宙变得怎样,只是在乎齐槐丰一个人。
    思念、等候与压抑使情感变质,变得更加狂化。如果这是偏执,吕恒认为自己要病一辈子。他认为很好,他希望齐槐丰不要那麽轻易放过自己,因为是他把人卷进来这样的世界。
    「我洗完脸了。」齐槐丰走出来,鬓颊浏海还有湿气,下巴脸庞有些水珠,他拿毛巾胡乱抹了抹脸,看起来已经比刚才镇定很多,并走到床尾同一张沙发坐下。
    「给你。」吕恒说:「吃点东西再睡。」
    「谢谢。」两人都千头万绪,言语根本表达不出这种诡异的气氛。齐槐丰瞄到袋子里的菸,涩声问:「你不是戒菸了吗?」
    「我需要更不健康的东西才能缓和情绪。」
    「……对不起。」
    「为了什麽?」
    「全部。」
    吕恒斜睨他一眼,低声道:「你欠揍吗?」
    「嗯。如果你痛快,揍我也没关系。」
    「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
    齐槐丰打开一包零食,抬头朝他笑得有点自暴自弃,然後轻声说:「是我对不起你。」
    吕恒气得脑子发热,为免冲动後悔,他选择沉默坐在原位冷静。齐槐丰把那瓶蜂蜜柠檬水打开来喝,怯怯的斜瞄他一眼,问说:「你认识我的老板?」
    吕恒脱口回答:「都老交情了。」
    「是吗?」
    吕恒听出他有所疑惑,握着酒罐转身别开脸,语调有点僵冷的说:「他是里界有名的情报贩。吕家不少生意也是他介绍的,如果你在他店里公司应该会发现有些客人比较特别,那就是他的私人业务对象。」
    「嗯,怪不得啊。」齐槐丰若有所思点头,没再多说什麽。
    吕恒打开电视调静音,开到转播球赛的频道,他说:「你睡吧。我在这里守着,有什麽事明天再讲。」
    齐槐丰被赶到床上去睡,他盯着吕恒的背影只感受到寂寥落寞,比起过往吕恒变得很少笑了,胸口很难受,好像有什麽毒物在腐蚀。与其说是愧疚,倒不如说是心疼,因为他还是爱着这个人,虽然就在眼前了,但他没有勇气再有什麽表示。
    他们都太自不量力,以为凭着对对方的感情就能突破什麽屏障,但其实只是在增加隔阂罢了。球赛无声转播,看得很没劲,实际上吕恒也无心关注赛事,他蓦然回头发现那家伙果然还没睡,脸上不由得露出无奈的笑意,他问:「睡不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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