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阙影劫 作者:幽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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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不理她,甚至想扁她。
唐可弯下身子与坐着的白玉堂几乎一边高,“白玉堂,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别扭,求人一下会死么?展昭怎么会喜欢你!”
白玉堂很想拍桌子站起来,“展昭喜欢谁跟你有什么关系。”无奈人不舒服的撑在桌边。
“啧啧啧,都这样子了还逞能,看你早晚死在自己手里,展昭喜欢什么人跟我没关系,你喜欢什么人跟我也没关系,可是我知道展昭心里面只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竟会惹事的老鼠,而你呢?你心里始终挂着那个萧木雅!”
“我没有!”
“没有?”唐可将白玉堂上上下下打量个遍,“白玉堂我告诉你,你愧对萧木雅的情感一直在你心里作祟,你一直觉得自己对她不住,可展昭就活该因为你奔来跑去受尽江湖耻笑还要默默承载你这份施舍的可怜的感情?”唐可说话很慢,好像故意将语速压的这么慢来刺激白玉堂。
白玉堂没有说话,他无话可说,因为唐可说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根烧红的针扎在心上。
唐可说的没错……
少许的沉默,唐可轻拍了拍桌子,“那,我说这些可不是想让你上吊抹脖子,我只是希望,如果你对他不好不如把他让给我?”
白玉堂几乎无法忍受唐可嘻嘻嘻混若无事的笑的欠扁的脸,明知道她有意戏弄却还是压不住火气,“你能不能别总拿展昭开玩笑,他是人,不是个物件……”
“物件?”唐可仔细想了想,“因为你们,他跟个物件也差不多了。”
白玉堂默不吭声,试图用内力封住毒性,却试了几次都不行。
“喂喂喂!动用内力你会死的更快,到时候展昭要孤苦无依了。”
白玉堂没好脸色的看唐可,“你究竟来干什么的,如果看热闹,恕不远送。”
“你不会这么笨吧?”唐可接收到白玉堂的不悦,反而笑笑,“我来气你呀,顺便看看你毒发身亡的样子。”
“唐可!”白玉堂大口喘气,他实在没力气再跟这丫头斗口舌之利。
唐可觉得无聊,也坐下来,“白玉堂,我能救你,可是你不求我我就是不情愿给你解毒你说怎么办吧。”
白玉堂叹了口气,“你想我怎么求你?”
唐可摇头,“还没想好。”
白玉堂道:“那算了。”
唐可目光一亮,“要不……”
白玉堂截道:“别打猫儿的主意!”
唐可咯咯的笑,“看不出来,那猫有那么重要?”
白玉堂静止了所有情绪,连目光都静止,“你说的没错,一直以来都是我在给他找麻烦……”
唐可笑道:“孺子可教也。”
白玉堂不予理会,也不再说话。
“唉算了,我决定救你了。”
白玉堂抬头看唐可。
“喂,你那什么表情?不相信我?”
白玉堂摇了摇头,“事情没这么简单,他们抓走公孙先生就是怕他帮我,你来这里孙不同他们不会想不到。”
唐可也摇头,“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着,更何况,现在他们好像没心情管我。”
白玉堂神情里写满为什么。
唐可道:“萧红远千万百计把展昭弄进了天一教,其实他什么心思不是傻子都猜得到,只可惜他弄了个麻烦进去。”唐可神秘兮兮的说,“展昭会偷东西你知不知道?”
“……”白玉堂只知道自家兄弟会偷东西。
唐可笑道:“展昭还真的是猫,是一只很难驯服的野猫,孙不同搞了瓶什么,叫什么来着,反正就是妓院里对付那些贞洁烈女用的药,结果不知道怎么弄的药被调了包给萧红远喝下去了,居然把什么都告诉展昭了,巨阙,令牌,倾囊相授,都以为萧红远得手了没想到展昭却跑了,笑死人了。”
“猫儿已经离开天一教?”
“没有,”唐可不再笑,“他们都以为展昭逃了,可他并没走。”
“因为萧红远告诉他的事情让他留下的对不对?”
“嗯,萧红远告诉他天一教有一个密道,可以通向皇宫。”
“他要找到那条密道?”
“不全是。”
白玉堂有些担心,“那还有什么?”
唐可道:“因为他在天一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黑衣人,一个锁骨上锁着一支银环的人。”
“锁骨上锁着银环?”白玉堂回忆起松江江面想要杀他的四个水鬼,他们的锁骨上也都上着银环,眉头紧蹙,“他一个人,我不放心。”
“嘁,”唐可白了一眼,“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把衣服脱了。”
白玉堂的脸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我帮你,”唐可的手已经伸到他脖子底下,白玉堂一抬手挡掉,“你干什么?”
唐可翻了翻眼睛,“怕我非礼你,拜托,我对你没兴趣!”
白玉堂道:“你能不能不神神叨叨的!”
“喂,我要给你放血总不能你穿戴整齐吧?”
“放血?”
唐可手一抖,已从腰间抽出一个绑带,白玉堂依次看去,上边依次插着的都是细小的各种形状的小刀子,白玉堂狠狠地皱了皱眉,她是真当他是小白鼠要胡乱的在他身上割割割么……
“你脱不脱?”
“不脱!”
“真的不脱?”
“不脱!”
“那好,你等死吧!”
白玉堂抿紧唇线,“不送。”
“真的不送?”
“你有完没……”可怜白玉堂那个“完”字还没说完,四肢已经不听使唤,唐可蹦蹦跳跳的笑着把他拖到床上,一边连拉带拽一边嘴里还不闲着,“哎,你还真重耶,放心,我只不过是脱掉你的上衣,我不会乱摸乱看的。”
“喂白玉堂你那么瞪我干嘛!我会做噩梦的!”
“疼?活该,谁让你不老实。”
“别用那种防色狼一样的眼神看我,早都说过了本姑娘对你没兴趣,你还瞪?”
“哎,闭上眼睛才乖嘛,疼死总比饿死了强。”
☆、牵制
人不可貌相。
萧红远从来不认为展昭这样温温润润的一个人能成那么大的隐患,可展昭真的做了很多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让他不得不刮目相看重新认识。
天一教失踪了七个人,这些人都是萧红远花了很多心血□□出来的“冷心人”,无牵无挂无情无义无欲无求,萧红远不理解这些动物一样又武功奇绝的人展昭是怎么让他们消失的,这些人又在哪?
“找!务必把这些人给我找回来!”萧红远的声音里透着狠厉的杀意和愤怒,如若展昭再落在他手里,他绝不会先礼后兵。
“属下这就去。”来人转身离去,面上是逃离的侥幸。
孙不同缓缓走到萧红远面前,阴阴的提醒,“一个展昭绝对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是说有人在暗中帮他?”
孙不同点头,“展昭虽有些三脚猫功夫可如今的天一教也是固若金汤,展昭如果不了解这里的具体地势和布阵,他不可能这么嚣张的来去自如。”
萧红远目光如鸠,“究竟谁在帮他。”
孙不同冷笑,“萧安。”
萧红远心中一凛,“你已废了他双手,他还会卷土重来?”
孙不同冷道:“人被踩在脚底下的时候才能被激发最深的潜能,可是你却放了他!”孙不同话意里听不出责备的意思,他的声音一贯冷冰冰阴森森。
萧红远缓缓站起来,“如果真的是他,就别怪我不仁不义。”
孙不同道:“仁?义?我只知道无毒不丈夫!”
萧红远认真的听着,这句话就如最恶毒的蛊惑渗进血液,“对萧安,我确实犹豫了。”
孙不同道:“要成大事就不能优柔寡断,要踩下一个人就势必不能给他爬起来的机会,这次的教训你应该记得,还有对那个展昭,既然势在必得就不要妇人之仁。”
萧红远盯着孙不同,“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孙不同摇头,“不被蛇咬永远不知蛇有多毒,也学不会遇蛇便拿七寸的道理。”
萧红远胸膛起伏,“来人!”
“属下在。”
“把大小姐接回来。”
“大小姐……”来者犹豫了下才明白高高在上的教主口称的大小姐是萧木雅,恭恭敬敬的俯身称是。
孙不同微微笑道:“展昭的弱点太多,而你总是不太会把握。”
萧红远阴阴沉沉的抬起眼睛,孙不同阴测测的笑,“随便开封府哪一个,只要你握住展昭的三寸喉咙,纵是御猫又如何,他也翻不出什么花样。”
萧红远道:“公孙策失踪跟你有关?”
孙不同道:“等展昭一露面我就把他解决了。”
萧红远道:“你似乎对杀人很有兴趣。”
孙不同道:“难道你不是?”
萧红远冷笑,“要不怎么我是你的儿子。”
笑声迭起,夹杂着吞并人性的冷漠。
白玉堂坐起来,看着身上这些横七竖八的口子,扫到烙烫得很深的萧木雅三个字时目光深深的陷下去,良久才无奈压抑的看唐可,“你这解毒的法子好奇怪。”
唐可笑道:“那是,我是谁啊。”
白玉堂摇头,“你是谁,荒唐的唐,可恶的可。”
唐可啧啧道:“白玉堂,你就对救命恩人这么说话!!”
白玉堂勉强笑了笑,郑重道:“多谢。”
唐可道:“这还差不多。”
白玉堂捂住伤口就要下床,被唐可野蛮的拦住,“喂,干什么去!”
“怕了你了,”白玉堂妥协的看了眼唐可,“光靠展昭自己全无胜算我得去帮他。”
唐可点头,“他确实没什么胜算,萧红远只要随便捉一只蚂蚁就能让他束手就擒。”
白玉堂对于唐可的说话方式觉得好笑,苦笑摇头,“猫儿弱点确实太多,可他也不像你说的那种那么轻易就会任人宰割吧。”
唐可摇头,“随便的一个人,哪怕不是开封府的人只是市井小民,展昭都会顾及。”
白玉堂点头,那只猫确实如此,“虽然展昭现在在暗处,但他们会想法子把他逼出来。”
唐可道:“而且把展昭逼出来的法子实在太多。”
白玉堂咬牙道:“我得先他们一步找到展昭。”
“就你?算了吧。”唐可毫不留面子。
白玉堂狠狠瞪了一眼,“他们擅长用毒,我就以毒攻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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