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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阙影劫 作者:幽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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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传奇 七五

  赵祯叹息,“朕何尝不想信他,可是太后派去陷空岛活生生的人尸体被送回朝廷,还有妙儿,误打误撞窥探到他同天一教串通一气就被身首异处的杀人灭口,试问这样心狠手辣的人,朕如何能留!”
  陈琳不再说话,人证物证面前他不会妄意不讳。
  赵祯道:“本想将人关押刑部挫挫江湖人的锐气,谁知道如此严加防守竟还是被劫了,还只是区区两个人!让朕颜面何存……”
  赵祯的话还想再继续说下去,高处不胜寒他实在闷得太久不曾对谁提起,可是偏有人不识时务也无多余的耐性听下去,弹石成风吹破烛台。
  刹那间赵祯耸然色变,陈琳开口唤人,可他的声音并未发出去,电火石光间烛火摇曳燃起,一道白影已晃入御书房负手而立。
  白玉堂……
  陈琳也已看清孤煞冷傲的白衣背影,震惊之余抢上一步护在赵祯身前,他不是不想呼救,可方才有人在他身前只轻轻一拂,扯开喊人的嗓音便被迫收在胸腔里再发不出一个音节。
  赵祯怒发冲冠拍案而起,“白玉堂!你如此撒野谁给你的胆子!”
  白玉堂置若罔闻,扬了扬唇角,转身,怒意浸透的轩眉朗目燃遍冷酷狷狂,周身散发的气势迫的赵祯倒退了一步跌坐在龙椅之中。
  白玉堂一步步向前靠近,陈琳的心便一寸寸向上提,白玉堂那凌厉的视线扫过御案,笃定霸道的步子停在案前,赵祯整张脸惨白如纸,陈琳带着泪腿一软便整个人瘫下去跪在白玉堂面前,穴道被封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却只想竭尽所能护赵祯周全。
  白玉堂搀起陈琳,朗声道:“我并不想伤谁,所以陈总管最好不要乱说话!”音落,穴道拂开,陈琳吓得差点哭出来,“白大侠,莫要做那追悔莫及之事啊。”
  白玉堂云淡风轻的笑笑,看向赵祯痛定摇头,“常言道,人可欺天不可欺,人可侮天不可侮,展昭舍弃潇洒自在的日子不过,背负着朝廷鹰犬的骂名投身庙堂,为的只是权侠者之心请万民之义,虽忍辱负重可他从未推卸、对朝廷说一个不字,虽步步为艰可他从未妥协退却不敢有一丝懈怠,然而他舍命维系殚精竭虑护卫的大仁大义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今日若不是白玉堂亲耳所听亲眼所见,实难想像你们眼中所认为的江湖人竟是如此目无法纪污秽不堪,展昭的一心肝胆换来的你们的如此‘小心翼翼’,白玉堂替他不值!”
  “白玉堂!”赵祯震怒气的手都在抖,“你最好分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在对谁说话!”
  陈琳摇头暗示白玉堂不要再继续,可白玉堂却全然不顾,“不论是什么地方什么人,若是是非不明公理不分,白玉堂一样视若敝屣卑而耻之。”
  “大胆放肆!”
  陈琳差点又一头跪瘫下去,白玉堂却冷笑置之,“朝廷是你九五之尊的朝廷,天下是你宋氏天下,皇上受了委屈被人误解心生怒意就可对他人非罪及斩,可展昭如何?朝廷不信他江湖不容他!如今腹背受敌他又该去哪里平冤洗屈!”
  “白玉堂!”赵祯从未被人如此大胆指责,即便他也认同自己对展昭确实做的有些过,可是要他对一个嚣张跋扈的江湖人低头他无论如何无法屈尊,“不要以为朕稳坐朝堂不知江湖之事,展昭被江湖人诋毁跟你白玉堂脱不了干系!你若真正心存大意为他设想断然做不出违背伦常的苟且之事!如今只要朕一声令下你便会成为众矢之的,到时莫说你帮不了展昭,恐怕还会是他的拖累。”
  白玉堂气的握剑的手直抖目光迸射寒星,随即冷笑,“好,说得好,果然只手遮天够魄力,我欠展昭的我白玉堂愿意拿命去尝,至于众矢之的,白某若是怕自然不会来,既然来了就断无退却的道理!”音落拇指深扣,“呛”的一声三尺青锋抖出剑鞘直指赵祯。
  陈琳舍身去挡却惊见剑鞘定在半空,登时冷汗如雨,赵祯虽惧却终是九五至尊,怒指喝道:“你仗着自身武艺擅闯御书房果真要行刺!”
  白玉堂道:“白某前来只为求一道圣旨!”
  “荒唐!”
  白玉堂根本不介意赵祯盛怒之下的指责,淡淡一笑轩着无双的霸道,“天一教势力庞大白某希望可以借助于朝廷。”
  “你真是异想天开!”
  白玉堂道:“万岁竟想着坐收渔人之利却不知天一教并非江湖翘楚这么简单,他背后的势力来自于大辽,他们陷害展昭无非是想除去心腹大患将视线转移,而你当朝大元也未必能撇的干干净净,”随后扬手将一份通敌盟单扣在御案,“朝廷的事我白玉堂不感兴趣,我需要的是朝廷的介入给天一教施压,我只要展昭平安无事。”
  赵祯目光在御案的盟单上快速扫过,聚集于白玉堂身上的怒意迅速落在印玺的位置,随后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印入眼底……
  赵祯捏紧了拳头,“朕凭什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
  白玉堂收剑抱臂一笑,“展昭果然真知灼见他就料定了你会是这种姿态才会孤身只影寻找证据,覆巢之下安无完卵的道理是个人就明白,我的一面之词并不足以取信于人,只要确定东西是不是真的,皇上自有定论毋需我白玉堂指手画脚。”
  赵祯道:“我若不答应呢!”
  白玉堂冷笑,“白某万般无奈之下走这步棋已经没什么豁不出去……”
  赵祯定定的看白玉堂,“就为了一个展昭?”
  白玉堂清浅的一笑,“是。”
  赵祯沉默,却在听。
  白玉堂眸中光簇一转,“你们做官的眼中江湖人是一介武夫粗鄙至极避之不及处之而后快,而我们江湖人眼中的朝廷是官官相护无湛湛青天可言,最初识得展昭乃是拜万岁那句‘深思熟虑’的‘御猫’……”白玉堂淡笑着看赵祯的脸色黑下去却并没有发作,于是接道:“投身公门,展昭是个特立独行的江湖人,他舍的是己身自由全的是万民大意,白玉堂自认俯仰无愧却不及他的侠者之气,没有哪一个江湖人比他对朝纲律法知之甚详没有哪一个四品官员比他更了解血气道义,既然两者无法周全,他站的位置便是白玉堂选择的位置。”
  僵持良久,赵祯凝重的眉头猝然一收,“陈琳,”
  “老奴在。”
  “笔墨伺候……”
  陈琳紧迫的眼角有了一丝松动,皱纹疏散开来连言语也有了轻松感,“老奴遵旨。”
  白玉堂握紧的拳轻轻舒展,眉间凌厉稍褪去几分,一字字再认真不过的看圣旨拟完并盖上御印,陈琳面对低眉凝思的赵祯双手有几分犹豫,小心的看了主子一眼,郑重捧起圣旨,考虑着要递到白玉堂面前心里又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心中忐忑不知这圣旨到了白玉堂这里该如何接。
  陈琳踌躇着,下定决心刚欲转身,赵祯已经面上不可思议的匆匆步下御案,陈琳忙回头看时御书房已经空空,哪里还寻得到白玉堂的影子……
  “来人。”赵祯强压怒意。
  来人!”怒意已无法用理智克制。
  门外久久才见巡视的人进来,抖成一团俯伏在地。
  赵祯拍案,“巡查的人呢?守夜的御前侍卫!都去哪了!”
  来人哆哆嗦嗦回道:“回……回……回皇上,侍卫被人打晕,藏……草丛里……”
  “岂有此理!朝廷养你们都是吃闲饭吗?刺客若真有刺杀之意朕已经死过数回了!”
  盛怒之下,侍卫唯有嘘声称是。
  陈琳虽然也觉得白玉堂所行之事有些过分,可是误打误撞白玉堂杀掉毒害自己的小太监也算对自己有恩。眼下的事,已非他陈琳所能左右,能做的唯有捧着手中的圣旨,“万岁,这圣旨……”
  “传……”赵祯不耐的看了一眼,向陈琳摆了摆手一副不愿再过问的态度,陈琳头低的不能再低,却暗暗舒了一口气,白玉堂这一趟铤而走险总算没有枉然。
  
 
  ☆、真正用意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纯作死。。。
  天一教的冷冷青门深深锁住了哀默离合,碧水寒潭的袅袅寒意牢牢凝固了血腥味,展昭幽深的眸子便如这寒潭静水冷落了一池水气。
  外面的世界,隔离,任他万分担虑插翅难移,隐晦潮湿的禁地却是莫可言说的悲剧。展昭如萧安一样被困在这里,麻木的疼痛在殚精竭虑的思绪中淡出、抽离,除了明白萧红远想要挫尽他的坚忍和锐气,他不知道外面的世界经历着怎样的天翻地覆。
  有风,风却陌生。
  展昭抬起垂落已久的视线,便看到了飘过寒潭的萧红远,衣衫有些颓然不整不复昔日的凌云盛气,可目光却不比往日的闲散悠然,是一种披荆斩棘的犀利,展昭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又将目光低下去,没有说话,不想说话。
  萧红远定定的看展昭,“突然有些羡慕你。”
  展昭依然没有说话,目光里升腾着疲倦的漠然。
  萧红远自嘲的笑,“我身边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人,却不及你身边的一个唐可,我身边有很多心腹,却不及你身边的一个白玉堂……”
  展昭的神色黯下来,不知道是因为负痛还是悲伤,所以展昭的声音听起来也有几分沧凉的悠远,“没有人真的喜欢纷争,也没有人喜欢背叛,萧教主待你如己出,你不争天一教迟早也是你的。”
  萧红远笑的有几分夸张,“我天生就是这样的人,我要得到的东西绝不会卑微到坐等他人施舍!”
  展昭不再说话,因为多说无益,话语的纠缠费心费力,他在这里带着伤困了五天,此时连抬起那条被锁链贯穿的膀子都要倾力而为,所以多余的事多余的唇舌他不想徒劳。
  看着展昭乏力睁阖的淡倦眉眼,没有昔日对峙的意气,没有置若罔闻的斥然,多的是一丝缱绻的柔和一层迷离的旖旎,萧红远轻轻摇头,“展昭,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身上有着怎样的魔力?”声音霍的俯近泄愤一般大力扯挣的链锁带的展昭肩上洞穿处疼的喘不过气,吃痛的声音闷闷一窒,倒卷的急剧呼吸震的胸腔发空的疼,溃然垂落的发遮住深陷的黑眸湛湛华彩已不在。
  萧红远紧紧掐着锁住展昭琵琶骨的链锁仿佛掐的是展昭的命脉,视线逼着展昭的面色由苍白转为无力的透明,声音变得愈加嘶哑,“展昭,外面死的死伤的伤,唯这里是天一教仅存的一方静土,什么辽国三太子都是假的,我现在能信的只有我自己,只要我想,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展昭唇角浮起若有若无的漠然之意,原本就没有什么辽国三太子,只是一场闹剧,自己的死活,大概没什么人会在意吧……
  白玉堂。
  突然觉得珍贵,却并不曾把握、无力把握……
  展昭瞬间的失神惹得萧红远眉头狠狠的皱着将链锁猛力的一提,得偿所愿见展昭淡去唇畔了然负上苦痛之色才罢手,声音冷厉,“你究竟知道什么!”
  “不知道……”展昭面无一丝血色,沉重的呼吸声酿着浓浓的血腥味。
  雁阙陵是真的,辽国三太子是假的,原来当今圣上早已有了动作摆了这步请君入瓮的棋……
  展昭默默地承受着自肩上迅速扩遍周身无力负荷的疼痛,心中百味陈杂,举棋的人往往要置身事外才能纵览全局。
  展昭什么也不知道,唯皇上才是举棋的人。
  冷汗打湿的眼角浮现出一丝释怀的轻松,世间太多戏弄,几分假假真真,又有什么可以无条件信任?展昭深深闭起眼睛,江湖庙堂于睫下敛藏。
  拉扯的力道松了松,展昭终于可以分出精力喘一口气。萧红远却并未打算让他就此轻松,因为萧红远的心里并不像表现的那般无谓轻松,“展昭,很多事走到今天非我所愿,我的命运也不是我自己可以决定。”萧红远的声音里有着刻意拉扯的痛,记忆的刑具撕扯着旧时的温馨记忆,点点滴滴深犹刻骨,可又是什么将那些理所当然的感情一手毁掉,命运无情萧红远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去怪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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