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龙问天之春困+番外 作者:月满西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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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天完全没有理智可言,别人说的话全是耳旁风,自顾自脱下鞋子然后开始解皮带。
花撷芳无计可施,本来沈亚伦的婚事就已经够他烦的了,刚才唐奕天那句话就像是在他伤口狠狠撒了把盐,也怒了,“他妈的!老子跟你说不清,你要下去,我陪你!”
说完就把外套扔到地上,开始脱鞋。
唐奕天没想要连累任何人,愣了,“干嘛呢,你在上面等我。”
“我陪你!”
“不行!你呆这等我,要真出了什么事,你帮我给他递个话,……”
“闭嘴!”花撷芳粗暴打断唐奕天,“有什么话自己跟他说!”
唐奕天记忆中的花撷芳冷静,面瘫,很少展露情绪。跟面前的人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唐奕天发了下愣,随即反映过来。就伸手阻止他继续动作。
没想到花撷芳的拳头就砸了过来,唐奕天没有防备被揍得措手不防,重重摔在地上,下一秒就跳了起来,把花撷芳扑倒在地。
因着各自的心事,都憋着一口恶气,对方既然撞上来了,什么话也不用说了,——打吧。
俩人拳脚相向,在地上扭作一团。
心里的一股子怨气正好全撒对方身上了。
这俩人也是从小打闹惯的,知道对方的实力,不用藏着掖着,扭打了十来分钟,心里的郁结也舒展了开来。
“还打不打”唐奕天扯着花撷芳一条胳膊恶霸似地问道。
花撷芳闻言使劲攥了下对方小腿,“你解气没没解气我奉陪!”
“解气了。”唐奕天松开手臂,呈大字仰躺在地上,全身的肌肉都放松了下来,“畅快多了。”
花撷芳也卸了手劲,躺在唐奕天身边,一只手按着自己的肩膀,“你下手真狠,还真想拆了我骨头不成”
“你就悠着劲了还不是不置我死地不罢休的样子!”唐奕天抬起头对着花撷芳,俩人相视一笑,“不过心里舒畅多了,那些憋屈,烦躁,全烟消云散了。”
“我也是。”
唐奕天顿了下,想着该不该把沈亚伦结婚当天差点悔婚的事给说出来,最后没忍住,“你这么舍不得他,就该使出浑身解数拦着,结婚那天,他差点就没绷住,当着宾客掉眼泪来着。”
花撷芳闻言不语,过了两三分钟才轻声道,“我不能成为妨碍他梦想的人。”
唐奕天不满地哼道,“那你就一定要成为妨碍我梦想的人”
“不会,所以我陪你下去。”花撷芳的语调恢复了冷静。
“你还想跟我干一架,是不是”
“有力气留着,弄死那帮要整楚篱的人。”花撷芳坐起来,迅速脱掉毛衣,“我们一起下去,互相有个照应,你说得对,这水温要不了我们命。”
“花花,你真别这样……”唐奕天说话的语气也软了,“要不我等你去弄套潜水服来”
“你什么性子真能等我不拦你,但你也别想拦我!你跟篱儿有感情,我就没了吗为他做点事,那是理所当然,再说了,这事也牵着亚伦,我能不管等一会下水了,你别拖我后腿就成。”
唐奕天也不废话了,俩人脱得只剩下内裤,才想起照明问题,跑回车里拿了两个手电筒过来,一个递给花撷芳。
走到池子边上往胸口拍了下水。水冰得人脑子都木了,“操,那些老头冬泳什么的,真能扛着”
花撷芳笑而不答。
准备了一两分钟,俩人对望一眼,就摸下池子。腿刚伸进水就浑身冻得直起鸡皮疙瘩,汗毛根根竖起,两个人都有点受不了这磨人的过程,直接扑进池子,一个猛子扎下去,池塘虽然不大,但是比想象中深得多,水倒是清沏,水底的状况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唐奕天忍着眼睛不适,潜到水底,然后一寸寸前行,花撷芳在他身旁,俩人各搜一边,水底干干净净,竟然一根水草都没有,一眼看去除了石头还是石头,唐奕天看着那些石头,心里一阵发毛,那些石头上面就像是绘了一张张京剧的脸谱,各式各样的,虽然只有黑灰两色,但表情各异,怪笑,狰拧,怒目,竟也有闭目养神和慈目善目的,不一会,花撷芳对他打了个手势,然后就上浮向上游去,唐奕天跟在身后,也已经憋气到了极限。
花撷芳脑袋一探出水面,就大口喘了下气,“那些石头,怎么回事”
唐奕天摇头表示不解,随即俩人又钻了下去,电筒能照到的地方都能看得一览无遗,水底依然全是画着脸谱的石头,其它不要说活物了,上上下下的潜了近两个小时,一根水草也没看到,实在太过干净。临上岸时唐奕天不死心地抓了两块在手里,特意选了两块表情平和闭着眼的,但一碰到手那带着肌肤弹性的的触感差点把东西扔了出去,就像抓着一个小一码的人头,心里发悚,这池子确实怪异到了极点。
俩人上岸后抓着岸边的衣物就往车子里钻,一钻进车唐奕天就把空调开到30,抓着内衣擦干就穿衣服。
花撷芳在后座,一边穿好衣服,一边拿起唐奕天放在副驾驶座上的石头想细看,一捏进手里,花撷芳又触电似的扔掉,“这什么东西怎么拿着这么有肉感”
唐奕天钻出毛衣露出一个脑袋,“恶心吧,刚才我直想扔掉,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真的人头。”
坐在车子里吹着好一会暖气,浑身搓和了许久,两个人才感觉重新活了过来。
有了上次的触感,花撷芳有了心理准备,重又拿起端详,看了一会,大喊起来,“这东西是活的!”
唐奕天听了忙一脚刹车,把车停在路边转身看着花撷芳,“你说什么”
“你看。”花撷芳拿着石头,把人脸方向朝向唐奕天,“跟你捞出水时有什么不同”
唐奕天看了看那张脸,微闭着眼睛,神情祥和,没有什么不妥,“哪里不同了”
“眼睛。你看眼睛。”花撷芳提醒道。
唐奕天想起来了,自己当时特意选了两块闭着眼的,那些面目挣狞的他看着恶心,可是现在这块石头上的眼却是微睁着,唐奕天疑惑地把头转到另一边,但那双眼睛似乎也跟着转着眼珠子,从眼皮底下死死盯着唐奕天。
唐奕天心跳突快,他觉得自己已经站在正确的路口,只要推门进去,就能找到真相。
☆、螟玲(四)
俩人到了唐奕天的住所,客服正好晚饭时间,几人扎堆吃着外卖,跟她们匆匆打了招呼就进了房间。
一姑娘在他们身后窃窃私语,“最近老板怎么没跟楚少在一起,倒跟这小民警成天扎堆,换CP了”
唐奕天对她的话听得真切,但没心情去搭理,在他关上门前只听得王薇薇在喝止她,到底是老员工,说话有份量,那些小姑娘对唐奕天没一点敬畏,相反看他没结婚又没固定女朋友,新来的还会起勾搭之意,但王薇薇跟唐奕天是大学同学,对他为人可谓了如指掌,知道这个表面滥交的男人只对一个人付出了真心,为他挡了不少花花草草。
唐奕天内心挺感谢她的。
那两块石头放在桌上,花撷芳打着电话,想找人先确认这东西到底有没生命。唐奕天坐在床上,想着现在还有谁能帮到自己,第一肯定是胡邪,这人不仅深藏不露,还对楚篱有感情,遇事必会尽心尽力,但他云游去了,没法联系;第二是老爷子,但也在失联中;第三就是老刀,他的朋友圈不乏能力异士,但是不知何故,唐奕天对这人不信任,搞不清他到底是敌是友,所以不到走投无路是绝对不会找他的。但了除了这三人,还有谁能帮到他们
正当唐奕天在烦恼时,心脏突然一阵绞痛,万虫噬体一般,直接就跪倒在地上。
唐奕天半跪在床边,胆战心惊,颤抖着,慢慢打开左手掌,果然——发虫不见了!
瞪着自己的手掌三四秒钟,唐奕天猛地抓起车钥匙往外冲。
花撷芳正在打电话,看见他疯子一样冲出门外,“天子”
唐奕天没听见似地直接钻进车就飙走了。
花撷芳心里忐忑不安,直觉肯定是楚篱出事了,但他追出门时唐奕天已经发动车子跑了。所幸前面二三十米处有个红绿灯,远远望去正好红着,便撒开腿拼尽全力跟了上去。
可是花撷芳万万没想到,唐奕天竟然不顾前方的红灯,一脚油门就想从前面两辆过红灯的车中间钻过去。
“停车!”花撷芳脑中轰地一下就炸开了,大喊道。
但已经来不及。
右边的小货车司机被突然闯过红灯的唐奕天吓到,手忙脚乱,一脚油门当刹车踩了下去。
只听得“碰”一声,唐奕天跑车就让小货车顶着前车盖撞到了前面另一辆过红灯的小车车尾。
因为唐奕天车速过快,车尾甩出一个角度后车头死死卡在左右两辆车中间。
“唐奕天!!”花撷芳大叫,顾不得路上行驶车辆,直愣愣地朝唐奕天出事的车跑去。
花撷芳跑上前想把人先拉出来,可是左右两边的车门都让一前一后的车给挡了开不了,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花撷芳心急如焚,指着还没从事故冲击中醒来的小货车司机怒道,“倒车,他妈的赶紧倒车!”
小货车司机这才幡然醒悟,忙挂到倒车档,一脚油门,“怦!”又一声响,小货车又跟后面的车撞上了。
花撷芳也顾不得那边情况了,只见里面的人趴在方向盘上,不知道伤势怎么样,急急地去拉副驾驶的门,可是除去里面的锁,门也已严重变形,根本开不了。
“唐奕天,你怎么样”花撷芳喊了几声,里面的人没有动静,抬眼看前面的挡风玻璃全碎成了渣子,便跳上车头,伸进手去拍唐奕天的脸,“天子!你回句话!不要吓我!”
唐奕天缓缓抬起头,一脑门的血从前额挂下来,劈头盖脸的。
花撷芳看着心惊,“你手脚呢,能动吗”
唐奕天伸出手随便抹了一把眼前的鲜血,毫不在意,但是伤口很深,一下眼前又模糊起来,眼睛被淋着都睁不开了,只得闷闷地道,“花花,帮我开车!”
这时前面小车的司机也反应了过来,把车往前开了开,唐奕天摇晃着打开车门,从车里走了下来。
“花花,一直往西开,赶紧过来。”
花撷芳从车上跳下,一把抓着唐奕天手臂,把人按在车门上,“你伤成这样,还想去哪我们去医院。”
“不能……不能……一分钟都不能等,赶紧走!”
花撷芳不知道唐奕天是怎么了,但他不能放任他这种近乎自杀的行为,一边把人按在车旁,一边对着边上看热闹的人群大喊,“谁帮忙打个120!”
人群中一年轻女子立刻回道,“已经打了。”
“不行!我不能去医院。”唐奕天右手死抓着自己胸口,浑身颤抖,“他扛不住了,你他妈的!赶紧带我过去,……往西边开,一直往西……他扛不住了……”
又是一波绞痛,比刚才更为剧烈,唐奕天张开嘴努力吸了口空气,竟痛到不敢再喘息,心脏撕裂的痛楚让他眼目暴突,一口气提不上来,人就失去了知觉。
“天子天子!”花撷芳忙抱住昏过去的唐奕天——一脸血水,双眼紧闭,那一瞬让他想起儿时父母意外身亡的消息传到他耳中时的感受,无助,恐惧,瞬间眼泪就涌了上来,对着人群大喊,“救护车呢救护车怎么还没到赶紧再打!”
唐奕天毫无疑问地在医院醒来,他抬了下左手,插着针头正在打点滴,额头传来钝钝的疼,心脏处倒是安好了,一如平时强劲有力地跳动着,唐奕天喉头发紧,一只手背挡着双眼。
“醒了”花撷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还疼吗”这个声音是沈亚伦。
唐奕天移开手背,眼角湿润,看着头顶的俩人许久,问道,“他发生什么事了”
“谁楚篱他能有什么事,还不就是被扣在所里,你倒是发什么神经,车子是小事,弄不好命丢了,咱们就不是在这里守着你了。”沈亚伦黑着一张脸,眼睛里拉着血丝,语气不满又带着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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