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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入膏肓 作者:阿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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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下

    澡洗完,聂寒山放的电视剧连播都已经结束了。其实主要仍是温酌言在发挥,聂寒山射过两次之后*液开始变稀,温酌言不敢再碰他前面,插到自己释放,又不无懊悔地去摸他的**:“痛不痛?”
    聂寒山说有一点,温酌言便道:“还是不能太急,这礼拜不要做了。”
    又问他有没有其他不适,几乎是每次做完以后的习惯,而聂寒山也总是说爽到了。
    “有快感,很舒服。”又捏他的脸,“是我自己的问题。”
    总而言之,说他已经做得很好。
    温酌言蓦地又想起师林,时至今日,他仍以这样的方式长久停留于聂寒山的生活里,又横亘在他的每一段新恋情中,兴许算得上是另一种胜利。
    因为是内*,他留下来帮聂寒山做了处理。聂寒山起初稍显抵触,打发他先回卧室吹头发,温酌言难得强硬了一回,毕竟对清理自己的后*聂寒山也是个新手,引起发烧腹泻又该折腾一晚。
    拇指与食指放到肛口处,将红肿的褶皱轻轻拉开,在聂寒山轻微的颤抖下有粘稠的液体从湿软的深洞里汩汩流出,再被花洒喷下的热水冲淡。过了初始时那么短促一阵,液体便逐渐变少且断断续续,温酌言这才将食指插入,贴着温热的肠壁慢慢抠弄。
    几番冲洗下来,聂寒山两腿都有些发软,好在现下前面已经很难完全*起,只萎靡地半抬着头,等待热意重新冷却。
    清理过后聂寒山留在里边洗头,温酌言出来兀自吹干了头发,往床上一躺,便随手拿起枕边的iPad。
    摁下去才意识到不知道密码。
    怎么猜?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
    捧着平板发呆,正这时浴室门一响,聂寒山擦着头发出来,把吹风机拿到自己睡的那一侧,他头发刚剪不久,三两下就吹干,然后翻身上床来直接把东西从温酌言手中抽了过去。
    温酌言有些尴尬,正不知如何是好,聂寒山又把平板给递了回来。
    屏幕正显示指纹录入界面。
    怔忪间,耳边传来一阵窃笑。随后聂寒山便朝他身边贴过来,身体稍稍后挪,背靠到他身后的软垫上,再张开手臂把他圈进怀里,捉住他一只手把拇指往home键上贴。
    聂寒山的脸慢慢凑近他的耳畔,但温酌言能感觉他的心跳与呼吸都有条不紊,等到录入完毕,他又在他眼角亲了一下,问他想看什么片子。
    温酌言想了想:“玩消消乐吧,你教我。”
    聂寒山意外:“这还要教?”
    温酌言无辜道:“我不会。”
    聂寒山缄默,温酌言等了一会没听到答音,便把头扭回去,立即被聂寒山捏住下巴。对方的脸近在咫尺,好似下一刻就会吻过来——实则不然,聂寒山又老谋深算地眯起眼睛,噙着笑像端详工艺品一样注视他。
    温酌言笑了出来:“有什么新发现?”
    聂寒山松开手,重新给屏幕解锁,点开APP,漫不经心道:“不错,会撒娇了。”
    温酌言但笑不言,开始虚心受教。
    他很少接触手游,碰手机的时间还没有面对书本和kindle的时候多。消消乐风靡一时,见别人玩过,也就知道怎么玩,其他一概不通——也确实没有兴趣。
    聂寒山好像还挺厉害,抵达的关数很高。他捉着温酌言的手点屏幕,速度上有所减缓,但丝毫不影响游戏快感,付费道具不要钱似的砸,玩个休闲手游都要败一把家。
    “明天去看个病人,自己在家吃饭还是跟我去?”
    手上没停,中途却忽然开口。
    温酌言渐渐起兴,有些嫌他打岔,但短短几秒后成功接收到实质内容,立即回了神。
    “病人?”
    聂寒山应了一声:“之前提过的,战友的妈。”
    温酌言记性不差,更何况对于有关聂寒山的事。
    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选项后者。
    5
    下午有个内部提案会,原计划五点结束,结果讨论环节拉长,直到六点钟还迟迟不见收尾趋势。温酌言心急如焚,已经发去两条短信给聂寒山道歉,后者却不慌不忙,一直出言安抚。最后楚老板做总结,温酌言看他仍有长篇大论的架势,忙叫聂寒山不要再等。
    到底不能让病人等他们吃饭,聂寒山妥协,给他发来地址,又叮嘱他不需要赶路。
    正式散会七点钟,窗外华灯初上,温酌言随手收拾了东西,与办公室里各位匆匆道别就直奔电梯,电梯门将要关上的时候有人从远处喊了一声等一等,他立即伸手按住按钮,随后目视方惠惠踩着细跟尖头鞋心急火燎跑进来。
    互相打过招呼,方惠惠意味深长地笑笑:“女朋友要生气了。”
    温酌言索性不辩驳,笑道:“他脾气好。”
    方惠惠道:“哎哟,能比你还好?”
    温酌言道:“也不是,就比较让着我。”
    “叮”一声响,电梯门打开,客户部几位同事进来,“聊什么呢,这么好笑。”
    方惠惠眉飞色舞:“聊小温身上的恋爱酸臭味。”
    温酌言同他们不甚熟悉,也不便深入八卦,几人口头上跟着起哄了几句也就揭过了。
    即便是打车,赶到地址显示的小区时候也已经入夜,没能赶上去超市挑礼品,便在附近私人摊点上买了些水果。病人就住在一楼,恰好进出便利,温酌言到门外时特地低下头整理衣物,正这当,咔嚓一声响,眼前的门就自行开了。
    温酌言一只手还放在领口的纽扣上,门内聂寒山提着一袋垃圾,与他面面相觑。
    太傻了。
    干咳一声,温酌言把手放下,叫了声“聂哥”。
    视线在他领口上轻轻一点,聂寒山把人带进客厅,一番介绍之后才拎着垃圾袋又出了门。保姆似乎正在厨房里做打扫,聂寒山主动将客厅里满塞满的垃圾拿出去清理,客厅只剩刑老太太和温酌言,好在他不怕生。
    聂寒山私下虽称她为老太太,但其年纪应该算不上大。年轻时大概是位美人,巴掌大的杏仁脸玲珑精致,五官生得周正,笑起来更是别有神韵,可惜整个身子被病魔削去半身肉,清瘦得像一枝枯树,佝偻着嵌缩在轮椅里,皮肤粗糙中泛着蜡黄,不见血色。温酌言随聂寒山叫她阿姨,她只当他是聂寒山的表弟,语气异常亲热。
    没多久,聂寒山空手进门,没顾上洗手就叫温酌言去厨房吃东西。厨房里都是些口味清淡的菜,聂寒山让保姆出去陪刑母,亲自把菜放到微波炉里温一遍,然后陪他在饭桌前坐下来。
    “还没吃?”温酌言意外。
    聂寒山道:“陪老太太垫了肚子,没吃饱。”
    就这么等着他。
    温酌言粲然,聂寒山好笑道:“傻乐什么,别噎着了。”
    饭后两人一起坐下来陪老太太聊天,温酌言能看出,对方简直把聂寒山当干儿子看,聂寒山的一切似乎都是让她骄傲的,“我第一次见寒山和阿鹤的时候,两个人比你现在还小,那伶牙俐齿呀,我就知道今后肯定有能耐。”
    温酌言笑道:“看来阿姨是觉得我嘴笨了。”
    老太太大概爱屋及乌,对他也亲热:“言言嘴甜呀,就是太老实。”
    温酌言乐不可支:“他俩那叫油腔滑调。”
    老太太固执:“那也好,都是机灵的。”
    反正聂寒山就是没有一点不好。
    间隙瞟一眼聂寒山,发现他偏着头看他们说话,眼仁的光是磨软了的,模样十分安静。
    温酌言要把买来的水果洗来给老太太吃,聂寒山让他和保姆都继续坐着,自己拎起袋子去了厨房。从客厅能够时而看见聂寒山在流里台前忙碌的背影,和他住一起这么一段时间,温酌言还没有过这等待遇——不至于跟一位老人家争风吃醋,只是此刻心也好像跟着去了厨房里,即便嘴上仍与老太太交流,眼睛却总不由自主地往里边瞄。
    又一次收回视线,刚好听见老太太喟叹:“寒山人好啊,心肠太好了,总要吃亏的。”
    附近一座公园礼拜五晚上有音乐喷泉,聂寒山便把车停到附近,两人到人工湖周围散步透气。路过一座凉亭时有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在卖气球,多啦A梦,米奇,喜羊羊,也有纯色系彩球和桃心样式,女孩另一只手上是荧光棒,但凡小孩或是年轻女性路过,都见她开口喊几嗓子,不过购买者寥寥无几。
    相隔老远,温酌言一直在看。后来到了女孩面前,聂寒山掏出钱包,过去买了一只桃心的回来,让他接。
    女孩子偏着头往这边瞄。
    温酌言没想到他会这么明目张胆,不过还是把线牵到了手里,温声道了谢。
    两人沿着石板小道一直走,多出一只心形红气球,立即成为一道特色风景线。此时公园人头攒动,但凡从他们附近路过都纷纷投以异样目光,温酌言偶尔还从余光瞥见有人偷偷拍了照。
    聂寒山一直偷笑,此刻玩性过去,大概自己也想脱离瞩目,让他把线放开。
    温酌言道:“送人礼物还带闹着玩的啊?”
    聂寒山抬手朝他后脑勺上来了一下,“还学会耍无赖了你。”
    温酌言神采奕奕,指头打着圈把白线往上绕,聂寒山侧着头一直打量他,最后笑了一声,“长不大似的。”语调漫不经心,忽然把手伸过来扯了扯他手里的气球线,“第一次见到这个是在村子里的庙会,吵着让我奶奶给买,老太太不让,我哭得昏天暗地的,她又不知从哪里翻出个风筝来,愣是把我给哄笑了。”
    温酌言手一顿,不过片刻,开始从自己手上解线圈,然后捉住聂寒山宽厚的手掌,把线一圈圈往他手指上缠。
    末了,抬头看聂寒山:“笑一个?”
    聂寒山足足愣了三秒,然后笑意流遍整个眼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温酌言发现这一刻他居然有些难为情。
    最后骂了一句“小王八蛋”。
    这话他向来只对盛敏华一干人说,温酌言听得心满意足,好像拿到了荣誉徽章。
    人工湖不大,转眼就已经转回原点。
    第二轮音乐喷泉开始。公园好像一只漏斗,广场中央凹陷下去,人群便如流水般汩汩地朝向那一点汇聚。湖泊这一片一时冷清下来,唯剩稀稀落落几对恋人躲在树荫下咬耳朵。原本冲着喷泉来的聂寒山好似没有察觉广场上响起的音乐一样,带着温酌言重复刚才绕过的路,开始絮絮叨叨说一些小时候的事。
    又提及刑老太太。
    “刑阿姨年轻时候很漂亮,但运气不好,孩子还没出生自己男人就跟人跑了,往后一直被传是破鞋。”聂寒山声音很低,“母子两个跟村里其他人没多少来往,被说多了,老太太观念上都有点儿奴性,觉得我和老关能看得起他们,是贵人。”
    说那时候刑母总感慨战友他们三个大男人孤身在外不会照顾自己,三天两头就托村里的生意人帮忙寄特产过来,香肠咸菜关鹤从来不爱吃,但都没舍得送人,聂寒山自己是吃一半往家里寄一半,后来他们和战友闹了不愉快,与战友都断了往来,刑母的东西却直至前些年都没有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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