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男神同居 作者:不能发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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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亲眼看到樊以声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祁真是真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主动提出“同居”之前,其实他们在现实中的接触并不能算多,大多数还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在那些公事姓质的接触里,樊以声从未表现得如现在这么随姓,也不会……这么让祁真忍不住多想。
暗恋这种东西,本就是得到点颜色就想开染坊的,更别说祁真还是以“富有天马行空的想象力”闻名业界的。
各种正面的负面的情绪都被那个落在樱桃上的亲吻引燃,烟花一样炸开在祁真心里。
他恍惚着离开餐厅,又恍惚着进了浴室。直到打开莲蓬头,被还没烧热的水浇了一脸才算回过神。
“想多了,一定是想多了。”理智规劝着他。
可这里不是让他会平心静气的工作间,而是浴室。
樊以声刚刚使用过的浴室。
浴缸里残留着水迹,排风扇还没有除尽上一个使用者留下的水汽,房间里沐浴露的味道也依旧鲜明。
“轰!”并不存在的爆炸声震飞了理智。
剩下的,只有骤然飙升的体温,和无法压抑的冲动。
和喜欢的对象住在一个屋檐下,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直到这一刻祁真才意识到。
滚烫的体温、上升的水温,浴室里的空气在加热后变得无比粘稠。
“呃!”急促的、像是刚经历过长跑的喘息从他口中泄出。
祁真惊喘着把龙头打向了冷水,但水压偏低导致水流太过绵软,非但不能降温,反而让身体的感觉更加清晰起来。
血液在血管里奔腾,柔软的水流像是轻抚一样鼓励着什么。
下半身的变化快得惊人,在脱下衣物时还温顺安静的部位,现在却在冷水中兴奋得发颤。
祁真没有动。
樊以声就在一墙之隔的地方,身体的反应让祁真觉得难堪。
祁真了解自己,他对樊以声的爱恋当然也包含欲念,不然他也不会控制不住地观察对方的身体;但他邀请对方同住并不是为了这个。
他可以选择在这个樊以声刚刚使用过的浴室里纾解自己,甚至在那么做时他还可以想象着对方,而樊以声完全不会知道——可如果这么做了,祁真觉得,他就再也无法面对樊以声了。
即使只是单方面的暗恋,祁真也想用更珍重的态度去对待那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排风扇的持续工作终于有了成效,浴室里的温度降了下来,淅沥沥的冷水也降下了身体的温度。
等不安分的地方终于恢复平静,祁真才打高了水温匆匆冲洗了一下。
身体没有了异样,祁真松了口气,打算穿衣服出去。
然而平时用来放干净衣物的椅子上什么都没有。
祁真忘了带换洗衣物进浴室。
浴室里没有足以围住下身的大毛巾,脱下的衣服又早就被他塞进了脏衣篮。祁真在脏衣篮边纠结了良久,也狠不下心把里面的衣服再捡出来穿。
犹豫再三,祁真还是选择了场外求助。
“以声。”不熟悉的称呼喊起来总觉得别扭,祁真咽了咽唾沫,隔着门边又叫了一声。
很快,樊以声的声音随着轻轻的叩门声一起响了起来:“怎么了?”
“那个……”祁真有点尴尬,“我忘了带换洗衣服进来……”
“哦——”门外的人似乎在笑,拖长的尾音带着可疑的上扬,“要我先回房间把门关上吗?”
祁真没反应过来:“什么?”
樊以声这下是真的在笑了,低沉的笑声穿过门板,听得人耳朵发痒:“我把房门关上,你就能放心出来了啊。”
“喂!”终于明白过来的祁真涨红了脸,窘迫得叫出声。
“好吧,不逗你了。”樊以声这么说着,语气变得正经起来,“是要我帮你拿衣服吗?”
“对,在我房间……不对,在阳台上。”祁真想起来了,昨天他把之前积攒的脏衣服全都洗完晒在了阳台上,今天一直记挂着樊以声要搬进来,衣服都忘了收,“一套的睡衣,应该很好找。”
门外的人“哦”了一声,又问:“内裤呢?也要帮你拿吗?”
祁真呼吸一滞,立刻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起来。
“祁真?”听到祁真咳嗽,樊以声大概是有些担心,在外面敲起门来。
“咳,我没……咳咳,没事。就是,咳咳,呛了一下。”祁真一边咳,一边说,话说得断断续续。
樊以声倒是听懂了,敲门声停了下来。他隔着门说:“晚上还有点凉,小心着凉。你别在门边站着,再到热水下面冲一会儿吧,我去帮你拿衣服。”
祁真克制着咳嗽努力平复呼吸,没顾得上回话,门外的嘱咐就停了。
“他去阳台了吧?”祁真想着,有些懊恼地把额头抵在了门板上。
刚才听到樊以声问要不要帮他拿内裤时,祁真的心跳乱了:贴身的衣物被自己暗恋的对象拿在手里,这种事光是想到就让他过了电似的头皮发麻。
樊以声叫了他两年多的男神,就算只是玩笑——“要是他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肯定会被吓跑吧……”祁真喃喃自语,低声的言语和着呼吸在门板上染出小块的湿气。
懊恼发酵成挫败,很快又酝酿出自我厌恶。
祁真一动不动地抵着浴室门,热水留在身上的温度渐渐消失殆尽。
下降的体温让光裸的身体控制不住地打了个颤。
祁真站直身体,揉了揉压出红痕的额头。
距离樊以声去拿衣服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门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是没找到睡衣么?”祁真想着,抬手拧动浴室门的门把,打算稍微看一眼门外的情况。
“!”
门锁刚开,一股重力便压着门板向里撞来。祁真急忙抵住门,门外的人也迅速撑着门框让自己站稳。
“你靠着门干什么?”
“你没在洗澡?”
两个人同时开口。
祁真一愣:“你以为我在洗澡,所以在外面等?”
樊以声看起来有些尴尬,他没说话,只是点了下头,从门缝里递过衣服来。
祁真接过衣服,手指不小心碰到了樊以声的。
“谢谢。”祁真说。
5.
祁真穿好衣服出来,樊以声还站在门外,只是手里多了杯热水。
“给你。”樊以声把杯子塞给祁真。
祁真双手捧过杯子,又道了一次谢,却没有喝:之前他吃了不少樱桃,胃有点撑,水是真喝不下了。
他抱歉地笑笑,想要解释一下,却发现樊以声难得地避开了目光。
樊以声的模样和平时不太一样。他微微侧头,下颚到咽喉的线条显得紧绷,祁真注意到他垂放的双手,手掌握成了松散的拳头——樊以声在紧张,不够放松的肢体让祁真轻易辨认出他的状态。
“他还在为刚才的事尴尬?”祁真猜想着,手指在玻璃杯上轻轻摩挲。杯里水温正好,不烫,却比他手上的温度略高一些,捧着很舒服。祁真忍不住舒了口气,加重的呼吸声让樊以声看了过来。
目光交汇,下一秒又匆匆分开。
心跳又变得不受控制,扑通扑通的响动震得祁真几乎耳鸣。他握紧水杯,逼着自己说些什么来掩饰异样:“好像快十二点了?”
“已经过十二点了。”樊以声纠正他。
祁真胡乱点点头:“很晚了。”
“是很晚了。”樊以声附和着。
“那……该休息了。”祁真又说。
“是该休息……哧!”樊以声附和的话说到一半,突然笑了起来,边笑还边说,“总觉得这样对话很傻。”
“是有点。”祁真也笑了。
笑过之后,气氛终于轻松下来。两人互道晚安,各自准备回房睡觉。
祁真端着水杯走出几步,被樊以声在身后叫住。
“水要是不想喝,捂过手了就放那儿吧。”倚在次卧门边的樊以声已经恢复了平常的状态,神情和语调都很轻松。
他似乎只是随口叮嘱,这一句却让祁真回房琢磨了许久。
“他知道我不想喝水,这杯水是特地准备给我捂手的?”祁真趴在床上,对着床头柜上的玻璃杯出神。
樊以声是个心细的人,递送衣服时两个人的手也确实碰到了,就算他真的因为这个特地倒了热水,也代表不了什么。
可是……想想还是很开心。
这一天发生了很多事,祁真关灯时还在担心会不会睡不着,可这一夜别说失眠,到他自然醒来时,连梦都没做上一个。
祁真醒时已经是十点,早就过了出版社的上班时间。他走出卧室,没见到樊以声,只见到贴在门上的便利贴:“厨房里有早餐,自己热一下。”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早餐要吃,不然以后就得早、起、陪、我、一、起、吃。”
祁真失笑,顺手扯下了便利贴,本打算丢掉,念头一转,翻了本没用过的笔记本,把它夹了进去。
樊以声给他留的早餐还是粥,祁真认命地热了一碗老实吃完,然后才开始思考怎么打发时间。
自由职业久了,祁真已经不习惯早上工作。如果上午没有被整个睡掉的话,他一般会选择打扫卫生或是出门买存粮,但这两样今天都不用:在樊以声搬进来之前,祁真特地雇钟点工把家里彻底打扫了一遍;至于存粮,樊以声也禁止他乱吃垃圾食品了。
祁真想了一圈,终于想起昨天换下的脏衣服,可等他找去浴室,却发现脏衣篮已经空了。
而当他在阳台看到洗好的、晾得都快干了的衣物(包括内裤)时,祁真已经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好了。
祁真有点懵,不,是很懵。虽然做家务可以减免房租的话他确实说过,但那真的就只是说说而已。樊以声勤快成这样,实在太超出祁真的承受能力了。
十五楼,前面没有遮蔽物,十点多的阳光毫不吝啬地撑满整个阳台。祁真昨天忘了收的衣服都被收在了客厅沙发上,还分门别类地叠好了;原本挨挨挤挤的晾衣杆空了大半,新挂上去的衣物被光一打,特别招摇。
尤其是圆形晾衣架上的三条内裤。
正对着祁真的那条是他的,剩下的两条都很陌生,款式都是祁真不会选的高叉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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