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中朝阳 作者:夕阳红/叫我村花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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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裔在外面哐哐砸门,“昨天还骂我!你自己呢!妈的!有你这么不要脸的吗!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今天要去演戏的还是我!你他妈的赔了夫人又折兵!说我没出息!你连我都不如!你有什么脸跟我面前跟狗似的叫的!”
梁城大步一跨把门拉开,就看到张之裔跟兔子一样跑远的背影。易知从卫生间出来就看到梁城又是一个用力甩门,整个人跟着门一起抖了一下。他低着头站在那,刚才张之裔的话他都听见了,脸红得快滴血。
梁城阴着脸,皱着眉,“还站着干什么!还不收拾!”
易知刚张嘴准备说什么,今天一上午倒了血霉的门又响了。跟刚才的动静一样,来人也挺急的,敲门的动静跟砸门似的。
“梁城!梁城你在吗?我是副导啊!”
梁城给开了门,副导在门口站着,面色焦急。梁城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副导看到两人还在,长出了一口气,才笑着说,“还好你们没走,导演让我来找你们,易知,导演让你回片场。”
易知疑惑地啊了一声,“我回片场干嘛呀?”
副导一个孺子不可教的眼神,“回去继续拍戏啊!又给了你一个角色,比之前的那个戏份还多!易知,梁城啊,你们这可算是因祸得福了。”
梁城跟易知两个人对望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里不解的迷惑。梁城从兜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副导,“进来说吧,怎么回事儿?”
副导接了烟却摆摆手,“我就不进去了,片场事情多着呢,得回了。你们赶紧过来啊!”梁城送他出了门。
易知轻声问他,“怎么回事儿啊?你知道吗?”
梁城心里差不多转过弯儿来了,面色比刚才还冷,“你管怎么回事儿呢!继续收拾你的东西去!”
易知道,“怎么还走啊?副导不是说了让回去继续拍戏吗?”
梁城呵了一声,“是,再拍拍,到时候又换人,说不定你就从男配换成男一了。”
易知看懂了他脸上的嘲讽,皱着眉毛说道,“怎么说话呢!阴阳怪气的!”
“你甭管我怎么说话!我就说了,这戏不能拍了,你怎么说?”
“我为什么不能拍啊?导演让我回去,我为什么不拍啊?”
梁城转过身来,往易知面前逼近了一步,把易知堵在墙和自己的身体夹缝之间,他本来就个子高大,身材壮硕,易知被他走近一承托看着跟个小鸡仔似的,不得不仰着头看他。
梁城眯起眼睛,点了点他的面颊,口气轻轻的,“亲一下,就给你换角儿了,”突然他又瞪着眼睛吼出来,“你他妈的真傻假傻!这是让你回去拍戏吗!下次他用男主角跟你换!你换不换!你拿什么换!”
易知一张俏脸,一瞬间白得像纸,“我……我没有……我昨天……”
梁城红着一双眼睛,立马打断了他,“别说了!我不想听!”
易知伸手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胸口,口里喃喃得说道,“我不拍了!我不拍了。”
梁城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带着点喘息,低声说道,“去收拾吧,我们一会儿就走。”
易知跟着梁城回了B城。梁城开车,一路低气压,易知连话也不敢说。送易知到了家,梁城帮他把行李拿下来,没像往常一样送他上楼,开着车就走了,易知弯腰扶行李都还没来得及站直,就被喷了一脸的尾气。
他到家收拾好了,在家左思右想的想给梁城打个电话,刚拨出去还没通又自己掐断了。想发个短信,但是写写删删的,很多话一旦错过了最开始的时机,后面再说就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想说的人也丧失了一开始的勇气。
平时就算没活儿,梁城也经常来他这看看他,给他做做饭,或者打扫打扫屋子。这一次梁城回去了几天楞是一点动静也没有。易知吃外卖,吃得胃伤。
这晚上,易知正味如爵蜡的吃着外卖,门铃响了。他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把才吃了几口的外卖扔到垃圾桶里,旋风似的跑去开门。
一开门,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那个胖胖的制片人,手捧着花站在他面前笑着说,“你好啊,易知。”
易知这才想起来,梁城自己有钥匙,就算他忘记带,也从来不会按门铃,只会直接的敲门。他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却正好给来人可乘之机,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制片人进了门,用脚把门勾上了。
易知清了下嗓子,“您,您怎么来了。”
制片人个矮体宽,鼻子上泛着油光,自以为捧着一束鲜花很是潇洒倜傥,易知心里却一阵阵的发慌打怵。他随着来人脚步的临近,一步步往后退,始终想保持一点距离。眼睛在周围四处乱看想找手机,却不知道被他扔在哪个角落,怎么也看不到。
制片人脸上堆着笑,灯光照的他鼻尖上的油光更明显了,“我来看看你,听说你病了,哎呀,怎么不好好保重自己呢,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可不要病嘛。”他没回片场继续拍戏,梁城以易知生病为理由回了剧组。
易知在家暖气开得足,只穿了一套睡衣,脚上踏着拖鞋,露出一截洁白纤细的脚踝,他连忙把沙发上的小毯拿过来裹在身上,直把脖子也遮严实了。他干笑着回道,“谢谢您的关心,我快好了,快好了。”
制片人把花束放在茶几上,阴阳怪气地,“你跑那么远做什么,过来,让我瞧瞧是什么病。”
易知又往后急退两步,差点被沙发绊倒,还好扶住了沙发靠背,“一点小事情,不劳费心,太麻烦你了。”
“哎,说什么麻烦不麻烦。你好了就好,那你什么时候回剧组啊?”
“这个,我得问问我经纪人,”易知眼睛亮了一下,“您等下!我打个电话马上问问他!”
制片人拦住他想跑上楼的身影,“哎,急什么,等一下问。先让我好好瞧瞧你。”
易知急得声带发颤,直想跑,“我真的挺好的。不,不麻烦您了,您,您还是……”
制片人拉住他裹在身上的小毯的一角,用力一拽,易知本来上了一个台阶,脚步因为心里慌乱踏得不实,被他一拽,泡沫的拖鞋底打滑,直接仰面摔在地板上。后脑勺砸在地上,他眼前一黑,腰也痛得够呛。制片人在他旁边蹲下,“怎么摔了?疼不疼?我扶你起来?”
易知在地板上蹭,眼睛里含着水光,“没,没事。”
“怎么没事,都疼哭了。我看看。”说着就要去摸易知的腰。
易知一个咕噜从地板上想爬起来,还没站直又被从背后摁下,膝盖在地上砸了个准。制片人也不跟他扯皮废话了,坐在他的后腰上,摁住他的后颈,“我说你就别想跑了,撩了还想跑,你当这地儿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我怎么能找到你家,你有数儿吗?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到时候我把主角儿给你,公司也跟你继续签约,想让张之裔出组也行。否则……”他一说完手上用力掐了一把,易知差点被他掐断气。
易知忍着痛想回身掰开他的手推开他,但是他本来就力气小,又是趴在地上,脖子,后腰都被人钳住,刚才那两下砸地他浑身都痛,更使不上力气。
小毯被扯开了,他后腰一凉,那人的手顺着他的腰线摸进来。易知更加用力扑腾,哭喊着,“我错了!对不起!我错了!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他心里一边痛恨这个制片,又一边痛恨自己,“梁城!梁城!”
他的后背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那人的唇顺着他的脊椎线往下吻。易知一开始是叫,后来是骂,再后来又是求,他眼泪糊了一脸,死命把手伸到肚子下面,拉紧自己的裤腰,“求你了!放过我吧!求求你!不要碰我!”
他快绝望了,睡裤已经拉下一半了,半个屁股都露在外面。他的手还使劲儿拽着前面的裤腰,制片人急了,拉起他的脖子,就把他的头往地上一磕,易知一阵晕,手上却一点都不敢松力,手上全是汗,看着裤腰就要慢慢脱开他手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身上的钳制突然没了。
他扭过头一看,梁城拎起那人的衣领把人拽起来,飞起一脚就踹在那人的肚子上。
四十、
陈锦琛略沉默了一下,易知抹着眼泪刚要继续开口,陈锦琛就说,“我介绍个律师给你。”他是外来户,在权贵汲汲的B城根基尚浅。娱乐圈里的制片,投资大有来头的太多了,如果对方执意要告梁城,陈锦琛也并无太好办法。
他进了书房找出名片递给易知,“你联络他就说是我介绍的,他会尽心的。”
易知不肯接,如果一个律师就能够解决,他肯定不会找到这里来。易知抽噎了一下,仰头望着陈锦琛,“陈先生,我不能让梁城坐牢。”
陈锦琛又说道,“这件事对方有错再先,这个律师很优秀。”
易知听了立马从沙发上起来又给他跪下,他跪得笔直,双手放在身体两侧紧握成拳,眼泪顺着眼角滑到太阳穴又隐没在头发里。
“陈先生!我跟你了一年,没要过你的车房,没要过你一毛钱,也没有让你给我找过一个资源。”易知说着说着用手捂住嘴,弯下腰,企图抵挡住左胸腔传来的一阵阵抽痛,“陈先生,求你看在这个份上,帮帮我!我要梁城好好的从看守所出来!”在今晚以前,就算别人不信,他也还可以说一句,我低于陈锦琛不过因为我爱他比较多。但是现下他把自己放在天秤上待价而沽,整个人低到了地下,供祭出他的头顶,后背,尊严,还有他的全部真心,好能让陈锦琛能够随便看在什么的份上一次买断。
陈锦琛皱了一下眉,看不出什么情绪。房间里只有易知细细的哭声一直在回荡。最后,陈锦琛终于是叹口气,“你先回去吧,明日我再联系你。”
易知虽然眼泪还是不断,但是嘴角忍不住扬了一下,脸上出现又惊又喜的感激表情,“谢谢陈先生!谢谢你,陈先生!”
梁良把邵泽钦堵在房间门口,“邵总,感谢你送我上来,您现在可以回去了。”
邵泽钦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你不请我到房间里坐坐?”
“瓜田李下,我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你说呢?”
“我们又不是什么孤男寡女。”
梁良甩了一句,“但是我们是孤攻寡受!”说完他也不给邵泽钦再反驳的机会,往后跳着进了房间,顺手关上了门,还好邵泽钦反应快,否则高鼻梁就要断送在此。他也不气恼,只笑着吹了声口哨,旁边的行李员还拉着行李微笑站立。
邵泽钦笑着说,“你看,脾气真是不好。”他从口袋里掏出房卡,打开了隔壁房门。
梁良进了房间扑倒在大床上,想到邵泽钦吃瘪的样子就一阵得意,傻缺!你以为我是俞阳那个傻逼吗!想泡我!哼!想到俞阳,梁良发现自己挺久没跟俞阳联系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给俞阳打个电话。下了飞机都忘记开机了!
手机一开机差点把梁良的手给震麻了,他看着短信提示越看越心惊,一开始是他哥的,然后又变成了易知的。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不然不会这么着急找他,他再回拨过去,两个人都是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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