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成了被别人遗弃的狗+番外 作者:skyrian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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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知道我这种行为并不太正确,是阻隔了他们之间亲情的联系,但我对他家里人陆续放弃了寻找这点耿耿于怀,说白了我不放心把李新送回去。如果他家里人无法接受他异于常人的性癖好,如果他家人选择尖锐的戒断方式,如果他家人对他比较粗心和粗暴,那我等于亲手斩断了他的一点活路,还不如当初不插手,不领他回来。
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加上需要处理公司的各种事物,我几乎快把这茬子事忘在了脑后,以至于在路上遇到了他二哥,完全没有对应的脑内预案供给参考。
我们四个人选择了一个隐秘的小包厢坐了下来,我很顺手地为李新点了一杯温牛奶,二哥和妹子点了两杯清咖,我要了白水,很尴尬地沉默弥散在我们之间,到最后还是二哥打破了沉默,他偏过头,问李新为什么不回家,为什么会跟我在一起。
李新沉默着没说话,他的手搭在了我的大腿上,抖得厉害,我只好硬着头皮跟二哥解释,有些话不能直白地说,特别还有疑似二哥的女朋友存在的时候,我就说也是最近找到了李新,不清楚他遭遇了什么,但是精神状态不太好,感觉吃了很多苦,没敢联系你们,准备等他好一些再说。
这话被我说得漏洞百出,二哥皱紧了眉毛,反复地看我看李新,过了一会儿,又出去打了个电话,妹子看气氛不太对,想了想也悄然离开了,包厢里一时之间只剩下了我和李新。
他的头靠在了我的肩膀上,用很轻的声音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这句话正好问到了点子上,我打算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想怎么办,他已经被他家里人发现了,我还要留着他么,送他回家是不是一个相对比较好的选择,情感上来说,我也不应该束缚着他,让他和家里人分开,阻隔他和家人见面,但我依旧非常担心他的处境,他回去能适应么,能忍耐么,能克制么。
或许是我的沉默伤害到了他,或许他产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的想法,他的头一点点从我的肩膀上挪了下来,他勾起了嘴角给了我一个特别温和的笑容,他说,我回家吧,麻烦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我该回去了。
他没有在开玩笑,也不是欲情故纵,他是真的在跟我说,他想回家,他该回去了。直觉告诉我哪里不对劲,我不应当选择答应他的话,放他离开,但心底却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在告诉我——江洋,这是一个你可以脱身的机会,答应他,别拦着他,这可能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他像个正常的人一样,像几年前我上了上铺,他对我说他还要再忙会儿再爬上去一样,他伸出手,用很大的力气拍了一下我的肩膀,他说,我回去了,以后再出来约,你别以为你能拜托我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有很多的主奴会约定一个时间,隔几天来一次调教,并不会住在一起,他这么说像是能削弱了一些我心底涌起的不安,到最后我只能跟他说,回去先陪陪家里人,如果有问题或者住着不习惯,就搬出来,接着和我一起住。.
他笑着点了点头,后续又说了好几句话,但我记不太清他当时在说什么了,只记得他一直拍着我的肩膀,和他脸上真实得可怕的笑容。二哥重新开了门,他说家里人都想见一见他,再见一见我,我好像说了想跟李新一起回去的话,又被李新笑着婉拒了,我们一起下了楼梯,在大厦的门口挥手告别,李新最后冲我笑了一下,钻进了车子里。
那笑容不知道为什么,让我心里格外焦躁,在车门关闭,车子开始行使的时候,我下意识地追上去跑了几步,又被冷风吹得冷静了一下,我狠下心,转过了头,一步一步往停车场走。
我以为这一路我会想很多关于李新的事,但实际上我大脑空空,还处于一种懵的状态,我开车回了家,打开了室内的灯,屋子里还存有着另一个人生活的气息。
我脱下鞋子,看着鞋架上属于李新的每一双鞋。
毛毯上他跪过的痕迹还没抹去,搁置在餐桌腿边的碗里还放着切好的水果,我关上门,走到了沙发边坐了下去,眼前似乎还有李新的影像——我这时才意识到,李新离开了,离开了我的领域,他回家了。$
我下意识地翻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我问他【到家了么】,界面提示发送成功,轻微的响动却从沙发间隙传了出来,他忘记拿我给他买的手机了。我从通讯录里找到了二哥的联系方式,拨过去却是关机。
我放下了手机,随意扔到了茶几上,想象中的解脱和释然并没有到来,相反的涌起的是空虚和怅然若失的情绪,我将这种变化,强硬地解释为是不适应,我习惯了李新的存在,因此在他突然离开后,会觉得哪里都不对劲。"
我冲了个澡,回到床上去睡觉,诺大的床因为少了一个男人的体温,骤然变得冰冷和空旷,睡梦中,我的手臂下意识地去摸旁边的空位,一片平坦空无一人,然后就是骤然惊醒,在花费很长的时间告诉自己,对方已经离开了,再次强迫入睡,再次惊醒,到最后干脆靠在床头上直到天明。
第二天的我开始清扫李新残留的痕迹,我将毛毯一样样晾晒好,准备等收拾干净收进整理箱里,我收起了他的饭碗,开始整理我衣柜里另一半的衣物,各种相处的画面做鬮的画面调教的画面在我的大脑里不时地闪现,我将他们一点点踢出我的大脑,但忍不住手去给我所熟悉的他的家人发消息询问,关机——一直是关机,后来号码成了空号。
我猜测他们并不想我和李新有下一步的联系,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是S-M还是情侣,他们的态度都是暂时的阻隔,我重新放下了手机,理智告诉我我应该放弃拨打电话试图联系,我现在非常难看,很不礼貌,而且有病。
到了最后我还是没有忍住,我拿起了外套,取车去了李新的家里,他家的地址我烂熟于心,我告诉我自己我只是担忧他的身体状况,并不是因为我舍不得他,我不想离开他。
我也和李新顺利地见了一面,他看起来像是彻底回复了正常人的模样,告诉我过去的都过去了,以后要向前看,还约我过些天一起出去玩,最后他告诉我他的新号码,我们像老友一样告别,他问我能不能给他一个拥抱,我想了想抱住了他,太亲密了,亲密得完全不像是正常的朋友关系,这个拥抱持续了几秒钟,他主动松开了我,还向我挥了挥手,我把所有的心思压在了心底,转身离他而去。我没有回头,如果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我大概会觉得难过,而如果我看到他在看着我,我怕我会什么也不管不顾,抱住他,将他直接带走。
我们之间的关系终于有了终止的转机,他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我们可以成为像曾经那样的好友,我们都能走上相对稳定的轨迹,一切正如我幻想得那般完美——我不能再给我,再给他,任何的机会了。
在离开他家的时候,天空正在洒下细小的冬雪,我应该笑,但笑不出来,我似乎应该哭,但也哭不出来,一场充满爱和欲望的梦,梦醒了,我大概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才能缓过来。
我回到了家,决定开始清理那间调教室,里面的东西不适合收藏,比较适合直接毁掉扔掉,我在试图扔掉一个鞭子的时候,才发现鞭子手柄上出现了一道极为明显的裂痕——我记得这条鞭子,是我入手的第一条,当时我尚且掌握不了鞭打的力道,我跟李新说,我的技术不太好,很容易把他弄伤,后来我放弃了调教他——这件事差不多可以成我的黑历史了。
如今的我学会了鞭打,学会了很多我不该学会的东西,而鞭子的手柄裂了,李新也不需要这些了。
我的拇指擦过了那道很长的裂痕,多少还是有点舍不得扔,正在犹豫的时候,放在裤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我扔了鞭子掏出了手机,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手指划开界面,干脆按下了外放的接听键,一个我不太陌生的声音,沙哑着嗓子,近乎歇斯底里地吼出了一句话。
手机坠落到了冷硬的地面上,屏幕瞬间被摔得粉碎,我捞起了手机,我的声音冷静到不可思议,我问他在哪里。
对方顿了顿,告诉了我一个地址,我扯了扯嘴角,甚至还记得跟他说了一句,谢谢。
直到我的电话卡插进了备用机里,我穿上外套下了楼,我的钥匙插进了车子里的时候,我的大脑才重新响起了那人的话语。
【李新自杀了,正在医院抢救】
车子缓缓开启,车窗被我降了下去,冰冷的风吹着我的脸颊,吹散了我的头发。不管是天意还是人意,不管他会生还是会死,他最终没有放过我,而我,也再也不会放过他。
这样很好,好极了,我们就应该纠缠着活下去,无论生,还是死。
60.
仪器声滴答作响,李新在病床上睡得很香甜,医院里除了他二哥外并没有其他的人存在,他颓然地坐在床边,或许是我的脚步声太过明显,他猛地抬起了头,他的眼眶红得厉害,看得出来有那么一些真心的痕迹,他看着我过了一会儿,蠕动着嘴唇,叹了一句你来了,之后再无下文。
我接下来缠绕在脖子上的围巾,很随意地搭在手臂上,我看了一眼正在输液的吊瓶,李新脸上的呼吸罩和他手腕上的纱布,二哥压着嗓子说他是心存死志,手上竖着切了好几刀,又服了大量的安眠药,把手泡在了浴缸里。我哦了一声,没什么反应,大概是太过平淡和冷漠,二哥的表情不太对,我猜如果不是李新躺在这儿,他大概想打我一顿。
我们沉默地僵持了一会儿,他的手机响了,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明显有些不自然,我很了然地看着他,告诉他如果忙的话可以先行离开,这里有我。
他犹豫了十几秒,到最后还是拜托了我,转身选择离开。李新被安置在单独的高级疗养室,二哥离开后,房子里只有我和他,我很冷静,异常的冷静,我伸出手一点点解开了他身上的衣服,并不意外发现了被殴打后的痕迹,我掰开了他的大腿,动作轻柔但不拖泥带水,鬮门处有被撕裂进入的痕迹,很粗暴,无法判断是和女干还是强女干,可能是器具,也可能是鬮器。
我重新拉高了他的裤子,为他盖上了被子,看着他依然沉睡着的脸,此刻的我有点庆幸我并不爱他,不会被无端的怒火冲垮所有的理智,我还能维持我的冷静和基本的思考能力,但不代表我不难过,这种感觉有点像在家里养一条毛发光亮的大型犬,他粘着别人想要走,我去看他,他就装作过得很愉快的模样,却在某一天脏兮兮地狼狈不堪地躺在我的面前。
他选择自杀当然是因为难过到活不下去,但他能接触到刀具、安眠药以及浴室,这证明他应该有最起码的反抗能力或者人身自由,二者兼有或者二者选一,那他为什么不逃跑或者选择联系我,他在决定放弃自己的生命的时候,大脑里都在想些什么,或者,更阴暗地来想,在吞药+割腕的情况下,他是怎么恰到好处地被他二哥发现并送到医院的,医院里只有他二哥一个人,他的家人是否知晓这件事,又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施暴者是谁,是路人,亦或是,他的家人?
报警是不可能的,报复倒是有可能,但未来怎么做,首先要等李新醒来,唯一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作为他的主人的我,决定原谅他离家出走的举动,原谅他伤害自己的行为,带他回家,并且养他一辈子。
61.
二哥一走后就不见踪影,李新昏迷了三天,我放下公司的事也陪了三天,当他终于睁开双眼的时候,我没什么特别激动或者兴奋的情绪,只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脸,他的脸色骤然变得苍白,像是怕极了,我不确定这是因为他回忆起来了一些不那么愉快的回忆,还是因为心虚。 _
他身上额外的仪器已经撤了下去,但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擦身、翻身、饮食和排尿还需要别人的帮助,我不太想跟他交谈,但无微不至地照顾他,他越发依赖我,称得上楚楚动人。
这样的日子过了几天,我坐在他的病床前削个苹果皮,他扯了扯我的衣角,我转过头看着他,刀刃翻转割下了一块苹果块,手指拿着送到了他的嘴边,他张开了嘴巴,吃完了我递给他的苹果,接着看着我。
过了好半天,他抿了抿嘴唇,很害怕很忐忑的模样,他说他很想我。我伸出手摸了摸他瘦弱又苍白的脸,反手打了他一个巴掌,啪——他没敢捂脸,但他的手指攥紧了床单,整个人呈现出了一种名为防备和抗拒的状态。
我把刀子插回了刀鞘,顺手扔到了很远的沙发上,房门反锁好,室内的空调也调高了两度,在我做完这一系列的动作后,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躺在床上瑟瑟发抖,像是等待被宰杀的羔羊,他的眼神闪躲而不安,嘴唇不停地抖动,将被子死死地攥紧。
看起来像是在抗拒,但更像是在引诱和期待。
他的身体没有糟糕到无法反抗的地步,他可以下床奔跑,也可以大声呼救,但他都没有,这种姿态不过是给我一个暗示,让我继续下去罢了,即使这不是他脑子里的想法,也是他潜意识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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