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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公子兮 作者:风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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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灵魂转换

  独孤瑾虽是气得牙痒,但眼下与谢澧兰硬碰硬实在不是上策。
  当先一个卫子臻,金蝉脱壳远赴边疆,此时又是一个谢澧兰软磨硬泡。
  独孤瑾才终于忆起石梅子的话来,要拔掉卫子臻这根毒刺,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便是让他滞留北燕永不归来。
  除了他之外,那位北燕的摄政王也对卫子臻忌惮已久,睡梦中也亟欲除之而后快。
  谢澧兰一道飞鸽传书进入宫城,这是永真帝特意饲养的战鸽。
  年节已过,谢澧兰动身之时,月州开始转暖,他能料想到,下一次回来之时,此处必是繁华烟生、丝软柳浓的春好时。
  马车遥遥地离开月州,果然一路无人盯梢。
  闫风实在不解,张口便问那张给永真帝的纸条上写了什么,谢澧兰抱着一只暖炉,马车里恍如烟云缥缈,少年的唇角似笑非笑,眼色睿智而深沉如墨,“就写了,我要去北燕。”
  “陛下答应了?”闫风简直呆若木鸡。
  如果谢澧兰要说一个“是”,他可能会直接从马上栽落下去。
  谢澧兰眉弯迤逦,坠着浅浅的黛色,比女子的娥眉还要秀美,他故作困惑:“不答应,莫非能把我摁在地上打屁股?”
  闫风嘴角一抽,半晌才嚅嚅道:“陛下也不是没做过。”
  谢澧兰:“……”
  越往北,气候越寒,谢澧兰身体娇瘦,病弱如兰,从月州前往索阳,路上一道备好了由薄到厚的春衫和冬衣。当他重又披上大氅之时,便离索阳只剩咫尺之遥了。
  谢澧兰喟叹一声:“正该等到炎夏来索阳避暑的,偏在此刻找到我的身体,你们真的太不会办事。”
  闫风:“……”
  一报还一报,这两人总是能把对方噎得说不出话来。
  进入大靖边境,风声变得更疾紧,呼啸寒冽。
  谢澧兰踩上熟悉的沙尘,望了眼远天寥廓,漠然地问:“卫子臻到哪里了?”
  除却闫风,其余人大多是不敢这么直接答话的,因而远远地避到一边,闫风拱手道:“殿下,卫子臻兵行神速,安营所在,五十里暂无影迹。”
  沉默的少年笼着厚重的冬衣,往飘着雪的深处走去。
  “那,我的尸首呢。”
  殿下终于肯看清事实,那是您老的尸首了啊。
  闫风抹一把汗,又暗中松了一口气。
  “在索阳城中的一口井边,当时便是从那儿打捞上来的,呃……属下斗胆,当时殿下是否为免受辱,跳入了井里?”
  “呵,”谢澧兰的眼眸冷沉,不急不缓地吐出两个字,“愚笨。”
  他要是从那井口跳下去,岂会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哪里,还让他们在索阳苦找了这么久?
  谢澧兰似乎会意,他偏过头反问:“闫风,你莫不是以为,孤在玩弄你?”
  殿下一向喜欢这么玩弄人啊。闫风苦笑。
  谢澧兰抿了抿薄唇,让一名黑衣侍从牵了一匹马,闫风大惊,正要道“殿下不可”,谢澧兰似乎想到了什么,嘴唇如青石飞入一池碧湖,清漪潋滟,“卫子臻挑马的目光倒是不错,孤唯一一匹中意的紫电青霜,便被他顺走了。可惜,最后还是因孤而亡。”
  这话听在闫风的耳朵里不似感叹,他只是默默补充了一句:殿下,您今天第二十九次提到卫子臻了。
  谢澧兰又提到了另一个人:“那位从北燕带回的孙姑娘,不知被卫子臻安顿在何处。”
  三十次。
  闫风无奈又头疼地回答:“回禀殿下,被安置在月州卫子臻的另一所宅院之中,俗话说狡兔三窟,今时今日的卫子臻和当初一腔孤勇的莽夫,又是大有不同了。”
  月州无人言及孙琇莹,可见其隐蔽功夫。
  谢澧兰微笑,不过,若是没有他,孙琇莹的容色在偌大的月州也是藏不住的。
  他自己总归更引人的目光些。
  索阳城地处荒僻,山势逶迤连绵,在积雪的覆压下一道银光如练的河流深入城中,将整座城池剖成南北两面,横腰阻截。
  城中一所破落的小院,烟囱和瓦砾稀落凋敝,满地细沙。
  荒叶覆没的古井,围了三十余人,谢澧兰走入时他们自动分道,让开一条路来。
  白练上横放着一具尸首,面目全非,就连身穿的翠秀色螭纹腾云的衣衫,曾以举天下最严密上乘的织锦剪裁而成的袍服,也一寸寸腐烂,而且,似是要化作飞灰之态。
  谢澧兰盯着那张熟悉的脸,神色微冷。
  全身腐肉,无一处完好无瑕。
  “果然是厉害。”谢澧兰镇定自若的俊容里,浮现隐约的冰冷和阴戾。
  他说的厉害,不知是说的是这毒,还是说的这下毒之人。
  闫风动容地不忍再看。
  谢澧兰披着一身雪袍往那具尸首又靠近了一尺,身后此起彼伏的声音便打破了沉静。
  “殿下不可,尸首浑身染毒!”
  “孤还怕什么?”谢澧兰淡淡反驳。没有谁比他更清楚,那毒侵入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之后的痛感,那时候,他只有一种即将归入天地虚无的绝望。他所到之处,无处不是手指的抓痕、抹过的一道道鲜血和泥印。
  “拿钳来。”
  谢澧兰吩咐了声,很快工具被送到他的手中。
  他半蹲着靠近独孤九的尸首,用火钳撬开了齿关,骨骼松懈之后,一枚火色凤凰玉玦从其间滚落了出来。质地莹泽光滑,纹丝未损,仍旧晕着淡而幽远的玉华。
  “这是……炎凰玉?”闫风惊了。
  这枚玉玦,是北燕王的最具权威的印鉴,近乎于大靖的传国玉玺。
  北燕王曾携这枚玉件,横扫北国十八郡,凭此号令,建立北燕王庭。
  谢澧兰波澜不惊地凝视着这枚通体火黄,脉络纹理蜿蜒精细的玉玦,苍白隽秀的容颜,也印上了薄薄一层玉玦的火焰色。
  “独孤珩以命换来的东西,幸得没落入旁人之手。”
  闫风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家殿下,难道就是为了这玩意儿,把自己的姓命给弄丢了?虽说昔年北燕王凭借炎凰玉号令漠北不假,可玉件终归是死物,它代表着权力,但不是实权,这不过是用来震慑北疆的一个凭藉……
  我的殿下哟,你怎么这么傻……
  闫风直是欲哭无从。
  “那殿下,这个身体……”问这句话的是个老兵,守着尸身已经数日,饥寒交冻,十分想探知,他是否还要继续守下去。
  谢澧兰最后瞥了眼尸首,淡漠地拉下眼睑,“火化。”
  “是。”
  被毒折损的千疮百孔的尸体,埋入土里也是不妥的。虽然他们殿下这具身体里流淌着大靖王室的血液,尊贵罕有。
  清落荒凄的小院,朱藤披拂。未几后,火舌一点点自底部焚起,连同身遭的柴木将那独孤九的尸身裹入囊中,透亮的火光肆意狂妄,宛如狞笑。
  谢澧兰站在圈内,离柴火最近,整张脸都曝露在火色之下,可他却是最冷的那一个。
  直至身后传来那道熟悉的怒不可遏的声音:“谢澧兰!”
  他抿了抿唇瓣,干涸的薄唇染上浅淡的水光,被火把映得发亮,白衣在风里舒卷如蝶。谢澧兰冷冷一哼,“拦下他!”
  卫子臻站在包围圈外,声嘶长啸:“谢澧兰,你敢这么对他!”
  他只能看到少年的背影,冷漠,决绝,仿佛一座瘦弱的孤山。
  谢澧兰负起了手,耳梢微微一动,身后便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
  闫风与卫子臻曾不止一次地打过交道,此刻早已暗中退场。他无可担忧,他们家殿下,要对付一个闷头闷脑的卫子臻,实在不在话下。
  除了刀剑的龙吟,谢澧兰还听到了一声声惨叫。眼角处,无数掌风几乎触及眉睫。当然,这群惨叫之中没有一个是卫子臻的声音。名涉两国的镇北王,毕竟不是吃素的。一人之力,足以当百,谢澧兰知道,他迟早会浑身染血地走到自己面前,质问、威胁,甚至,亮出兵刃。
  但谢澧兰仍是没有回头,温润的眉心泛起浅浅一道波澜的光影,依稀的褶皱。
  愤怒吗,卫子臻?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来啦,么么哒大家。感觉就进入正题了要。
O(∩_∩)O~
 
  ☆、不过贪欢
 
  独孤九的尸身在谢澧兰面前一截一截燃成灰烬。
  枯木的噼啪声,在长夜里似一道道呜咽。冰凉的火焰,吞没了最后的残肢,势头开始熄了下去。
  卫子臻从地上横七乱八的卫兵之间冲了出来。
  “阿九……”
  他跪在那一具焦尸面前,颤抖着的嗓音破碎难抑,指尖要去触碰枯柴上皮骨俱毁的尸身,缓慢,轻颤,仿佛只要指尖一碰触,掌下的少年就会立即云烟散尽。
  谢澧兰沉默地凝视他。
  白衣少年面容俊冷,比月华还要冰寒无瑕。
  “阿九,阿九……”卫子臻不明白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唤他的名字,是为了提醒什么,抑或是铭记什么,也明知道即便他再不舍、再挽留,再怎么抱着最后一丝他尚存人间的希望,也换不回这个珍贵的少年。
  有冰凉得近乎透骨的水泽,滴在一簇火苗之间,“啪”的一声,细小的火焰花朵熄了。
  闫风躲在深暗的夜色之中,心中也不是不动容的。殿下,这样的卫子臻,你真的忍心么?
  月移影去,枯枝残桠漏入令人鼓噪的风,谢澧兰负着手等待那个男人提着剑走来。
  大靖子民的骄傲,戎马倥偬、战无不克的镇北王,满身血污地走近,玄色的衣襟被撕裂开一道口,刺目的鲜艳自伤口不绝流下,唇色发白,干涸成道道沟壑,然而使谢澧兰微微错愕的,是他的目光,阴鸷,冰冷,仇恨,眼下是青影,眸中是一缕缕血丝。
  那柄长剑,携了秋水的光,在众人惊恐的瞪眼之中,它毫无商榷地抵在谢澧兰的颈边。
  谢澧兰慢慢地,扬唇而笑:“卫子臻,你爱之人,死于摄政王之手。你的报仇,难道就是逞这匹夫之勇?”
  卫子臻绝望地阖上了眼帘。
  心底的声音在叫嚣:卫子臻,你不该留下他。他们北燕人,无所不用其极,他们害死了阿九,谢澧兰是北燕的皇子,你不该心慈,不该……
  下一个瞬间,卫子臻猛然睁开了眼。他将谢澧兰重重地搂入怀中,少年不惊不怒,任由他抱起,一路直行而去。
  “将军,九殿下的尸体,你不要了?”
  卫子臻阴冷地一瞥,“谢澧兰,你最好给本王说清楚,你为何会出现在此,你与阿九的死因到底有没有干系。”
  怀中的少年,受了冷地缩入他的怀中,将两只玉白修长的手伸出来,替他捂住胸前的刀伤。
  沾了满手的血腥。
  谢澧兰的白衣也染上了一朵朵凄艳的红梅,他乖驯地靠住卫子臻的胸膛,脸贴上那一片硬热。
  直到他被抱上马,卫子臻的铁臂将他严丝合缝地搂紧,谢澧兰在马策动起来之后,他薄唇微敛道:“卫子臻,你在流血。”
  身后的人没有任何回应。
  在他们上马之后,姗姗来迟的无数精兵冲入了方才那座藤蔓罗络的小院,谢澧兰知道,卫子臻不会容许独孤九的尸体落入任何人手中。
  卫子臻一路抱着他,从小院走到索阳城中一条不知名的深巷,谢澧兰被他重重地摔入床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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