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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公子兮 作者:风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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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灵魂转换

  “我可赔不起,你知道我是一无所有的。”君衡不满意,他就示好地跟他耍无赖,“但是我有一个心上人的,我也不知道他家底如何,但好像很有钱的样子。嗯,应该还行吧,他们家几代为官来着……呜呜……”
  君衡又乘人之危了。
  城主府外有一条暗河,嘉雪关瘟疫刚走,转眼碰上北燕的鬼节,依照他们的习俗,这一天定要全城无火,不得有丝毫光亮,谢澧兰觉得有趣,他拉着卫子臻跳上一只精美的画舫,在里头偷偷燃了两只红烛,和普通夫妻成婚时不太一样,这两只都是龙烛。
  幽暗的光晕像两朵蹙起的小花,少年莹然的肌肤,如画的眉眼,在微暗的烛光里显得更魅惑,更惊心动魄。
  他觉得呼吸有点急促。
  谢澧兰坐在他对面,温言而笑:“这个世上,信任与怀疑,有时候会莫名得没有道理。我前生没有任何牵绊,心不曾有所挂碍,但在画舫那件事之前,我唯一信任过的,只有你。”
  卫子臻听闻此言,复杂地垂了眼。那件事,他一定恨极了他,可是今日为何要将他们置于这种一模一样的情境里。
  他知道谢澧兰记仇,潜意识里便觉得他是要来清算总账的。
  “就像子臻你一样,山主不是也那么信任你?”
  “那不一样。”卫子臻皱眉,“山主和我爹也是过命的交情了。我们部落被北燕人攻破之后,族人四散流离,存活下来的人不多。山主他以前也是草原上的人,他还曾经教过我箭法,后来他一路流亡,到了玉山之后,后前任山主看中,收做了关门弟子。大约是因为骨血亲缘的关系,他对我也很看重,又让我做他的嫡传弟子……”
  因为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总是更惺惺相惜一些。
  “子臻,”谢澧兰用手解开他的衣衫,卫子臻脸色微红,少年气息淡淡,身上满是芙蕖的清香,他拉下那片玄色的前襟,细长光滑的指抚上他的温热的胸膛,胸口处一个寸长的狰狞的疮疤,幽暗中显得有几分骇人。“那一刀我刺实了的,我知道,你一定很痛。”
  “我不是很痛……”
  他狡辩了一句,谢澧兰蹙起眉梢,他没有抬头,而是一口咬在了伤口处。卫子臻闷哼了一声,谢澧兰已经伸出了软舌,濡湿和温热很快紧紧地淹没了脑中最后一丝理智。他抱着谢澧兰的两腰,开始褪去他身上的衣物。
  雪白的衣衫落地。
  谢澧兰捧着卫子臻的脸,喘息如兰,“你想安逸地待在边城,替我守着这一方净土,我便与你长相厮守。你想回到战场过戎马生活,我回月州争夺帝位,替你荡平宇内。你想什么都不顾,云游四方,我便扔下俗物凡尘,陪你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过去一意孤行,什么事从来不为你考虑,但现在我很后悔,子臻,子臻……”
  他捧着他的下颌,轻盈如羽的吻落在他的眉骨,鼻梁,酥软温甜。
  呢喃着他的名,让卫子臻一时血液奔涌,怀里的身体已经很软了,谢澧兰迷蒙的双眸无双倾城,他吻着他的唇,低低地说:“画舫上的事,我早就不介意了。子臻,你告诉我,你选择哪一条路……”
  理智都碎成了粉末,卫子臻现在哪里还能回答?
  只是在来的路上,他想,谢澧兰没有问君衡最后的事,下意识中第二条路已经断了。他们心有灵犀,卫子臻也不会选择第二条。
  他从来不想过刀口舔血的厮杀生活,以前提枪上阵是为了他,现在,他只想繁花似锦觅安宁,淡云流水过此生。这还是为了他。
  从十五岁一见倾心开始,他没有一日是为自己计较的。
  他心上的人,已转身,已回眸,于他,千城不换。
  日出的曙光安逸地落在船头,江面一片茫茫然的水色,红日与绿水远相交映,斑斓而起伏。
  画舫摇曳,渡江而去。
  谢澧兰慢吞吞地从一地狼藉的衣裳间爬起来,少年未着片缕,身上没有一丝赘肉,纤瘦如幼树。容色清润而艳,染水的眸子引人一探究竟,粉薄的唇引人一亲芳泽。流云般的青丝垂落满头满肩,玉色的胸口,两朵梅花微肿,肿痛难消,他嗔怒地抱膝而坐,还有些愤愤不平地瞪着卫子臻。
  比起他的狼狈,卫子臻要稍稍好看些。
  譬如撕衣服的时候,卫子臻先上手撕的一定是谢澧兰的,对恋人的身体太如痴如狂的话,是没有耐心等他自己解开的,所以他下手毫不留情。
  至于他们家兰兰,实在太斯文,所以撕不开,只能让它松松散散地挂在卫子臻身上。
  “现在怎么办,我怎么下船?”谢澧兰要哭了。
  比这更难堪的事情他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但是不知道怎么了,现在就觉得格外委屈。
  卫子臻又笑又悔,抱着他一本正经地亲,“兰兰……”
  他不理。
  “殿下。”
  不理依旧。
  “阿九?”
  “混蛋。”
  “阿珩?”
  谢澧兰忽然一口咬住他的右脸,下了狠口的,直将卫子臻右边俊脸咬出了一个鲜红的齿印,卫子臻无奈地任由他咬,谢澧兰解气了才恨恨然地说道:“大家一起不能见人好了!”
  “兰兰……”卫子臻温柔地将长衫分出一半,将他探手抱腰,禁锢入怀中,“在履行第一条之前,我先选择第三条,我们一起云游天下可好?”
  “哼,”谢澧兰疲乏地软倒在他怀里,眼皮也不抬地哼声道,“月州有你的那位红颜知己,卫子臻你自然是心里惦记着她的,这次回去正好与她叙旧,郎情妾意的倒是快活。”就在卫子臻一愣,还没来得及解释之际,他又哂笑道,“这些年,听说卫大将军也去寻花问柳过,别跟我说,你是因为孤死了,你要自我放逐,我还没同你算这笔账呢,你心里记着。”
  卫子臻真是好气好笑。
  他的确无数次去找过柳荷衣,可哪有谢澧兰说的那种“寻花问柳”、“自我放逐”?
  “谢澧兰,我只爱男人,也只爱你一个人,你说这些是要寒我的心?”
  谢澧兰自知言不符实,但就是心里有气,找个由头撒撒罢了。
  卫子臻出了一口浊气,画舫随水而流,此时也已经近岸,此时黛山环绕,一轮初阳红艳如火。山花欲燃,百鸟翩飞。是个清净无人的地方。
  这样谢澧兰下船的时候,该不会太害羞了。
  他的兰兰变笨了,既然是上画舫来“勾引”他,那一早便该备好更换的衣物的。
  卫子臻扶着少年的两肩,温声解释道:“那一年失去你之后,我心里很恨,有时恨得只想杀入北燕,杀了谢沧州替你复仇,可是北燕安宁许久,有求和之意,我顾念陛下和大靖也不忍再生战事。有些事憋闷在心,后来患了头疼的毛病,听说柳荷衣的琴声有令人怡神静心的功效,我便去了。只是听琴,没有别的,也没有什么红颜知己……”
  “好了……”谢澧兰怕自己又忍不住做些什么要安慰他的事,可是自己已经浑身脱力得像条游不动的鱼了,他实在没有精力再喂饱卫子臻一次。毕竟这人是沙场出身,他实在熬不过他那龙精虎猛使不完的气力。
  “往事就不说了,到此为止。”
  江花如血,浮在水面上,夺目耀眼的一片红色,画舫拂开一片青荇靠了岸。
  卫子臻将他抱出来,谢澧兰衣难蔽体的,把脸埋入他的怀里闷闷地说:“卫子臻,孤再也没有颜面见人了,都是你害的……”
  “我的错。”卫子臻认错很快。
  “我只有三个条件,以后不许撕我的衣服!”
  “好。”
  “要温柔,不许粗鲁。”
  “好。”
  “一个时辰,必须结束。”
  “……”
  “你不答应?”
  “我答应……”
  除了哄,就是哄,卫子臻有求必应,什么条件都应许他了。
  江风轻柔,一对璧人迎着初晓曦光往岸边芳林走去,静影如画。
  今日,才是他们都重获新生的第一日。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就是正文结尾啦!
算算,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好像都交代清楚了吧,剩下一点点,咱交给番外君吧哈哈哈。
 
  ☆、番外:衡琰的七年之痒
 
  谢澧兰和卫子臻出走了之后,君衡发现自己被软禁了!
  还没理清楚是非曲直,紧跟着一摞公文抱入书房,非逼着他道:“这是殿下交给您的公务,他说了,您既然贪恋繁华俗事,那他便将这些琐事全交给您处理,处理完之前,他是不会回来的。”
  被软禁之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君衡只得咬牙切齿,一手摁在这一摞公文上,心里想也不是很多,他仔细应对,也用不了一二日的功夫,遂不甘不愿地答应了。
  岂料他这么一应下之后,那人微笑起来,拍掌往门外长声道:“进来!”
  于是二十个抱着厚重文牒的仆人跟着进来,君衡只觉得眼前一道光一闪,差点没晕倒在桌……
  那人的微笑依旧温和,“君公子,嘉雪关瘟疫方止,剩下的安抚民心的事,还要人做……”
  “这种事还要我做?!”君衡怒极,“你们把我关在这里,我上哪儿去抚什么民心!”
  “是的,所以这件事是交给琰公子做的。”
  君衡气急败坏地倒在案桌上——
  谢澧兰这是要剥削他们夫妻的劳动力,自己当个甩手掌柜,实在太女干诈了!
  ……
  某一年的月州,独孤琰在街头遇到打马扬鞭而过的君衡,一见倾心。
  君衡是阁老的独子,出生起便受尽荣华拥戴,比起他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在月州要耀眼尊贵得太多。而他也的确天赋异禀,琴棋书画,只要肯学,便没有他不会的。
  独孤琰便是喜欢他,喜欢心高气傲的他。
  少年时候,谁都曾轻狂过,何况是君衡。
  他约了人在城外八角亭投壶,那天是个阴雨绵绵的日子,君衡没等到人,满腔火气没地方发。倒是一路跟踪的独孤琰得了信头,他提着一个檀香木食盒,一手撑着一柄青竹削成的玲珑骨伞,趟在泥泞的路里。
  远远地便望见一个人,藏青短衫,腰间别着一枚双鱼暖玉,皱着眉头,俊美的脸写着几分怒意和焦灼,正在亭中踱来踱去。
  微霏的细雨润湿了眼眶,独孤琰收不住绽放的唇,轻快地走了上去。
  将竹伞放到亭下,君衡正好撇过头看见他,眉心紧拧,“你是何人?”
  “我……我是独孤……我排行第七。”可怜他话都说不利索,出来太急,也没来得及加衣,唇冻得直颤,但是一双眼紧张而欢喜。
  君衡不理会他,撇着唇冷笑。
  独孤琰也不觉得失落,他弯着腰将食盒的盖打开,捧出一叠叠精致的菜肴,都是君衡最爱的菜式,粉蒸狮子头、杏仁春卷、翡翠晶包、红烧鹅掌……
  君衡瞟了一眼,动唇道:“你是独孤琰?”
  他知道他!
  独孤琰迅速地站起身,眼光灿灿地亮起光芒。
  君衡漫不经心地冷笑,“你是他的七哥,你告诉独孤珩,他要不来,我便记他一笔,以后有得他还!”
  他的眼光迅速黯淡下来,君衡挑着唇,一手抄起他放在亭下滴水的竹伞,转身走入风雨里,晦暗的身影在眼中渐渐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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