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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公子兮 作者:风储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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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强强 灵魂转换

 
  ☆、诏令难返
 
  卫子臻这个疑惑没存多久,孙沛的人果然来了。
  来人带来的消息不多,而且极为隐晦,卫子臻觉得自己问不出什么,百般试探之后,终于力有不逮,便对谢澧兰暗中递了眼色,让他来。
  谢澧兰微笑颔首,苍白玉润的面容如冷月覆压一树梨花,青丝如鸦,便是那个来使也不由直了眼,如此怔愣却赤|裸裸的目光让卫子臻莫名其妙动了肝火,正恼恨之际,谢澧兰已经温吞地掸去了肩上才粘上的一粒雪籽。
  他清音如雅歌:“孙将军态度不诚啊。”
  原本孙沛只是为了试探,提些不情之请,但谢澧兰轻描淡写一句,却足够使来使紧张起来,若是谢澧兰认为孙沛诈降,恐怕届时平岳城立于北燕与大靖的对峙之下,覆巢焉有完卵?
  使节心慌了,故作镇定地垂目道:“殿下,那您觉得,孙将军该拿出何种诚意?”
  要是再多,也是贪多,孙沛本已惶恐,若就此一诈,只怕彻底退缩,拿下平岳又要多费周折。
  谢澧兰这是却退到了卫子臻身后,“这要看镇北王的意思了。”
  卫子臻轩眉微耸,身后的谢澧兰眯着眼与他对视,笑容似乎带着几分慧黠,潋滟着满池春水,这是少年人独有的神态,这种飞扬跋扈让人爱不释手。
  “本王只要孙将军的一纸文书和一个人,入城之后,便财物无所取,妇女无所幸。”
  “镇北王要何人?”
  使者有些忧心,但害怕之事终究逃不过。
  “孙将军之女,姿色倾国,本王心往已久。”卫子臻如是说道,吐然承诺,身后的谢澧兰微微惊愕,便是使节,此刻也怔悚了。
  传闻之中,这位镇北王可是位只好男风的主啊,他垂涎大靖的九殿下已久,世人共知。
  可看镇北王这副正直不苟的形容,难道传闻有误?
  使节哆嗦着唇,拱手作揖道:“兹事……兹事体大,在下要回返平岳与将军商议。”
  孙沛对独生女的疼爱,使节自然是再清楚不过,此刻他再不敢妄议了,绝不敢做了孙沛的主。
  好在卫子臻也并不想为难他,抬手道:“使者可要本王相送?”
  “不、不必,王爷留步……”使节抹着额上的冷汗,匆匆退去。
  直到他走出老远,原本沉吟着的谢澧兰在卫子臻目光凝成两束之后,挑着唇道:“传闻月州第一美人柳荷衣,乃是将军的红颜知己,难不成将军是真想坐享这齐人之福?”
  柳荷衣的容色冠绝天下,除却卫子臻这种好男风的,只怕天底下无人不曾动容。
  然而现下,谢澧兰突然觉得,即便卫子臻是个好男风的,也未必真对美人避之不及。
  听他如此说,卫子臻先是一怔,继而眼底漫开无边悦色,“谢十五殿下,本王是不是曾说过,你是本王的?”
  谢澧兰不知道卫子臻此刻提这事做什么,他惨白的脸也不知怎的荡开流云般的薄粉,清逸之中开出一朵妩媚来,薄软的唇翕动上下,宛如无声的邀请。
  事实上,卫子臻也确实“应邀”了,他勾住少年的细腰,辗转而浓烈的唇不由分说印了下来。
  “呜呜。”促起不防,谢澧兰睁大了眼,近在眼前的俊脸,浓密的睫羽,黑眸藏不住那分凌乱。
  卫子臻浅尝辄止,便不忍再欺负他,捧着少年的脸,见他似乎仍然没有回过神来,便觉得他这个呆怔的模样也是好的,美得令人心旌摇荡,不能持己。
  “需要本王亲自告诉你,本王只好男人么?”
  “不用。”谢澧兰错开他炙热的视线,唇瓣如被蹂|躏后的娇花,苍白褪去,红妆曼上。
  少年已经不稳的呼吸更让人……卫子臻闭了闭眸,终究是后退了,而再睁眼时已经恢复清明,“谢澧兰,本王会带你回月州。”
  月州,似乎是全天下最繁华也最遥远的都城。
  谢澧兰披上雪狐大氅,淡淡地含笑:“将军,只怕来不及夺下寒沧关便要班师回朝了呢,真的不要我留下来继续为将军筹谋么?”
  他一个敌国皇子,献了一计,便真把自己当做卫子臻帐下的军师了?
  本欲失笑,但卫子臻的眉目却瞬间沉凝,“什么班师回朝?”
  眼前这少年,说话的强调太过笃定和自信,让卫子臻竟有些不安。
  谢澧兰成竹于胸,他走上前,手按在卫子臻的肩上,叹息道:“我也不想的,可是皇帝陛下的诏书都来了呢,那怎么办呢,夺不下寒沧关,我那二十个人只怕将军不会还回来了。”
  说来可惜,他“啧啧”了两声。
  卫子臻抿了抿唇,二话不说便返身而出。
  “原嵇!”回到自己军帐之后,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
  原嵇的文书工作尚在处理,见将军怒意冲冲地提步便入,惊得扔下了手中的狼毫,急急地起身见礼:“参见王爷。”
  卫子臻不欲与他多谈虚礼,挥手让他起身,压着嗓音沉沉道:“怎么回事?”
  但是听到声音里盖不住的火气,原嵇便晓得卫子臻是知悉了,可是,这些文书早被送来了这里,第一个翻阅之人便是他,卫子臻是从何处知悉的?
  “王爷,陛下之召,不得不从。”原嵇难得不与卫子臻分析这月州城背后的暗潮汹涌,单刀直入,先让卫子臻意识到此事的严峻,现下,不回也得回,这道诏令下得毫无余地。
  卫子臻拧了眉头,“多久之前的事?”
  “大约只有三日。”原嵇恭顺地拱手,“王爷最多取下平岳,即刻便要动身。”
  索阳和平岳,互为照应,即便大靖撤军,只要两城军心稳固,单凭平项远和几个窝囊废,动不了根基。但北燕王决计不会放着没有卫子臻在的空城置之不顾,一旦此刻撤走,借寒沧关地利之势,北燕大军挥进,收复失地也是十拿九稳之事。
  “原嵇,连你也要我半途而废么?”卫子臻藏不住眉间的疲惫,他倚着土炕坐下,玄色铠甲,雪白的发,颓然惨败的脸色让人动容不忍。
  原嵇到底是动了恻隐之心,“王爷是把九殿下之死当做了心中的执念……”他叹息般地一语,“不知将军会否明白,九殿下之死,背后有月州的推波助澜,他们在一日,即便将军平了北燕,也不算真正的复仇,他们在一日,即便天下疆域尽归大靖,也终因他们而时局难安。”
  卫子臻扶着木榻的手猛然收紧。
  原嵇将掺在文书之中的谕旨翻找出置于最醒目处,才缓步而出。
  天才晴了不过将将两日,又是漫无止息的雪纷纷挥洒,四合之外原野千里,夐不见人。
  原嵇第一眼便瞧见了拥着狐裘载了一身白花的谢澧兰徐徐而来,心道许是这个少年劝得到将军,上前拦下他,“十五殿下,王爷终归是要回月州的。”
  “先生放心,谢某知道怎么做的。”谢澧兰翩翩施礼,因过了风,脸色复转苍白难堪。
  原嵇生怕怠慢了这位镇北王如今放在心上的人,不再多言,让道放谢澧兰进去。
  燃了一盏油灯,星火幽微,他想见的那个人,正枯坐着,静默的影子,背后的雪丝宛如密密匝匝的绳,将一言不发的男人结实地囚入牢底。
  谢澧兰默叹。
  他那青丝,到底如何白的?
  指尖才探过去,谢澧兰便猛然被他捞入怀里,他重重摔入身下男人的怀抱,玄色铠甲咯着他的脊梁骨,疼得他差点没兜住眼眶之中的水泽,人都是有脾气的,谢澧兰也不由动怒了,“卫子臻,你要如何!”
  他第一次唤他的名,是在盛怒之下。
  他偏过的视线暗沉了一瞬,周遭的影子都成了默然无声的痕迹,他只记得,怀里的少年,有世上最甘美鲜软的唇,比红果还要可口。他哑着哽咽了一声,谢澧兰似乎没听到,他只觉得天旋地转的,竟又被人强吻了。
  谢澧兰要挥他一记耳光,可是他的身子骨太弱了,哪是久经沙场的煞神的敌手?
  卫子臻吻完,尤自禁锢着他的行动,将脸埋在少年的颈边,呼吸的热气沿着他脖颈上的脉络,将血液都熨烫。渐渐的,少年脸上的红晕越来越深浓,活络了一朵妖冶靡丽的牡丹。
  “谢澧兰。”
  他听到男人唤他,怔了一瞬,原来,他还知道他是谁。
  两个人以亲密的姿态半躺在地上,谢澧兰身上的大氅也被他扯开,寒风迎着豁口往里边直钻进去,卫子臻的营帐里没有燃火炉,他冻得牙关打颤。
  直到许久之后,卫子臻终于恢复常态,“那二十个影卫,物归原主。”
  他终于神色淡漠地推开了谢澧兰,将披风复又系回铠甲。
  呵,轻薄完了再给个甜枣?谢澧兰心中微哂,但他问出来的却是——
  “将军这头发,怎么白的?”
  卫子臻打结的手僵住,他拂下眼睑,坐在地上的少年眉眼晕开几许迤逦的水墨色,清淡雅逸,粉面烟消,肤光如玉。
  他的心狠狠地一抽,终于狠下心来别开眼去,“不重要。”
  卫子臻说完这句话,本想离开,但一直没等到少年的回音,他按捺不住地走回来,谢澧兰衣衫不整地冲他微笑,未几,那狐裘下伸出一只比雪还要白皙的手臂。
  “拉我起来。”
  他的心头已经天人交战了!
  可最终还是没出息地点头,他俯下身,大掌包住了少年的纤白如玉的指……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是不是很甜?是不是?
嘻嘻,先甜几章再虐,作者君是不是很好?
 
  ☆、暧昧气息
 
  没想到一向疼女的孙沛,隔日便将爱女暗度陈仓。
  这位孙姑娘倒是不负盛名,生得玉致花容,姿如拂柳,身是南国的纤柔盈楚,但气韵却是北国的豪爽疏阔。
  她是作军容打扮的,劲装裹身,曼妙玲珑的少女身形站着便如烟似雾,眸光含水,粉唇噙香,貂毛小靴旁绑着一只四寸长的匕首。
  “孙琇莹见过镇北王。”她行了个胡礼,手横于胸前腰身低了低。
  月州那位绝色谢澧兰是见过的,这位孙小姐比之毫不逊色,倒也是人间至品。
  卫子臻难道真不动心?
  谢澧兰玩味地斜倚着胭脂红漆木墩,疲倦地翻了翻眼皮,卫子臻正是无奈为难之时,不知道该如何安顿这个孙琇莹,他求助似的瞟了眼谢澧兰,但对方似乎不予理会,自得地叼着一只玄青刻莺嘴啄榴花觞,说媚色,他比起身后的孙姑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有这样的人在,卫子臻焉能真对孙琇莹动什么心思?
  谢澧兰支给他一个眼神:是你自己问人家孙将军要的人,与我无关。
  这个人!卫子臻恨得牙痒痒的,恨不得把当场这个少年再狠狠地轻薄欺负一番。
  见这位枭雄镇北王并不理会自己,孙琇莹心中也大感委屈,原以为他是真个对自己有那个心,才在孙沛的百般游说之下孤身到此,哪知竟得到的是如此冷落!
  她不说话,卫子臻也难予回音,气氛瞬间凝冰。
  倒是最后谢澧兰看不过,给自己满上一杯,他今日已经喝了不少,卫子臻眉峰紧攒,上前将他手里的酒觞夺下,“今日喝够了,不许再动了。”
  “镇北王连个酒水也不舍得,真是小气。”谢澧兰讽了句,但眼波转向孙琇莹时便朦胧温眷了起来,“孙姑娘可曾去过月州?”
  月州繁华,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那是所有北燕人可望而可不及的中原腹地。
  北燕人不善迂回,孙琇莹几乎没有考虑便答道:“琇莹心向往之,然,不得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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