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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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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强强 甜文 校园

  司小年拍拍包:“谢了!夏未申说想你了。”
  司大年正弯腰拎营养液,一听这话营养液掉了,又叫了一声:“妈呀!你真,真,快滚!”
  时间晚了点,每年这一天他都是六七点过去。
  到了大成山陵园,进进出出人不多不少,不算寂寥。
  司小年把两束花摆好,又把司大年给他的鲜花饼和果汁一并摆在龛位前,摆好后,又把自己那份拿出来,毫不忌讳的开始吃喝。
  “我今天去送快递了,我姐的店,前前后后送了三十几份,累死了,月底快递员来了我才能解放。”
  “对不起,铁丝环被我弄丢了……”后面的话,他没说出来,他想说——他知道铁丝环丢在谁那儿。可是说了又怕夏未申怪他。
  隔壁龛位一个年轻女人来了,放了一束白菊,鞠躬后,说了几句家长里短,没两分钟出去烧纸了。
  司小年想起来自己这么多年从来没给夏未申烧过什么,于是问:“你在那边缺什么吗?”
  等了会儿,他嘲弄的笑着说:“你缺焦磊哥,对吧?我多聪明,可是我把他烧给你,以后梦见你,你得追着我打,打不废我都不算完……”
  司小年喝了口草莓汁,呲着牙说:“真难喝!还是猕猴桃汁更好喝。今天猕猴桃汁给你喝了,我忍着拉肚子喝草莓汁,够不够意思?”
  “夏未申,你得是对我多放心,走了这么久从来不来我梦里,去年我考四级,那么慌,你也不说来给我托个梦,透点题,要你这学霸有何用!你把对磊哥的心,分我十万分之一,我四级估计都不用考第二回。”
  鲜花饼吃完,难喝的草莓汁喝完,司小年打开手机放《心酸》给夏未申听。
  年年今天放《心酸》,每次放完再听这首歌,又是新的一年。
  “前几天回二中,……篮球架换了,你和磊哥都不会喜欢的那种概念款,因为没地儿给你俩坐,玻璃瓶汽水找了好几家超市也没买到,怎么就没了呢,……还是磊哥聪明,你稀罕的东西都成箱成箱的给你屯着,哪怕市面上不卖了,也还能在用一阵……”
  “磊哥病好了,走了。”
  司小年说完最后一句,起身没鞠躬,看着龛位里的照片,一曲放完,最后两个字应了他此时的心情。
  心酸。
  难怪焦磊那时不喜欢这首歌。
  他却跟着捧臭脚,偏偏说好听,夏未申还因此请他喝了一星期的玻璃瓶汽水。
  那是成山本地生产的一种饮品,很独,来得快风靡各个高初中小学,就差没荼毒幼儿园,去的也快,因为质检问题一夜间大家又改喝可乐雪碧什么的。
  就像夏未申和焦磊……
  他们三个的青春,兵荒马乱,然后潦草的离散。
  手机装进口袋,司小年从一束薰衣草里,习惯姓的抽出一只带走。
  45路末班车,经过商业中心刚过十一点,司小年还是那身打扮,帽檐压低,口罩带着,双肩包加一身休闲套装,往学生堆里一扎,除了个头和气质,其它分别不大。
  观影也有夜场,零点到凌晨6点,三部老片连着播放。
  找了个人少的角落,司小年伸长腿摊在椅背上,帽子扣在脸上,闭上眼耳边立刻响起欢声笑语,像一波波欢快上岸的氵朝汐,来了又退。
  ……
  他们三个在水库摸鱼,焦磊特意抓住夏未申踩在水底的脚丫子喊:“小年!快!拿网子!大鱼!”
  十四岁的司小年一手拎着肥大的泳裤,一手抄起网兜就往水里跳:“来了!哇~多大?烤了还是炖了?”
  夏未申站在水里笑的前仰后合,拿另一只脚踩着焦磊的肩头:“哈哈哈~~~傻缺!跟你一样。”
  司小年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在跃出水面,就看见夏未申被焦磊倒提着,焦磊抓着夏未申白生生的脚丫子冲司小年吼:“愣着干嘛,抓鱼呀!”
  三个人在水里一通闹腾,一条鱼没抓着,都吓跑了。
  水库的鱼从来没见过这么闹腾、这么不专心抓鱼的人。
  司小年的大泳裤在两个猛子扎下去后,飘走了,焦磊去追泳裤,夏未申站草地上瞎指挥“这边,那边,左边,下边,哎呀,后边,对,靠!那是个啥?!!”
  司小年不敢起身,蹲水里笑的喝了不少水。
  三人没吃到鱼,水库的水倒是喝了不少。
  ……
  零点一到,片头广电|总局的音乐响起。
  第一部片子是《一生一世》。
  司小年还记得片尾曲开头是女主安然的一句话“你知道吗?爱过,就是一生一世。”
  学医的安然。
  学医的……然。
  司小年忽然笑了,想着想着跑题了。
  第二天,太阳依旧会升起。六点的清晨,空气冰冰凉凉,湿气很大。司小年走到室外,冻的打了一串哆嗦,买了杯热豆浆喝下去,实在没胃口吃早点,坐早班车回学校。
  赶上晨跑打卡的大军正往CAO场移动,一个个跟刚起床的丧尸似的,大部分丧尸还都带着起床气,各个像行走的炸|药包,没点祖国花朵该有的朝气蓬勃。
  司小年习惯一三五晨跑,成山大学试水“运动打卡”,一周只需要打卡三天,不需要全五天。他都是挑人少的时候跑,周一和周五人最少。
  经过男生宿舍5号楼,他无意识往5号宿舍楼门前瞅了一眼。
  非常巧了!5号宿舍楼门前也有人正在瞅司小年,还冲他勾手指。
  大清早手欠!司小年眼皮一耷拉,视而不见。
  “哎?……哎!”齐然从司小年拐进男生宿舍领地就看见这人了。
  手里攥着一只紫色的花,背着晨光走的晃晃悠悠,不止帅那么简单,看上去……还有些风流、颓废、落寞……总之司小年这几十秒给齐然的感觉很复杂。
  除了没带口罩,跟昨晚给他送鲜花礼盒时没变化。
  这人一夜没回宿舍?约会去了?
  齐然慢悠悠跟上去,他在5号楼,司小年是8号楼,他一直跟到八号楼前,才出声。
  “你敢不敢回个头。”齐然特意挑衅的说。
  司小年一顿,扭头瞅人。他看了一晚的电影,两眼珠红的特别瘆人,再加上一脸不爽,看着非常不好惹了。
  除了不要命的敢搭腔,怕死的都吓跑了。
  齐然就是那个大清早不要命的,不要命就算了还手欠勾手指,勾手指就算了,还出言激人。
  司小年只看了齐然一眼。
  这一眼震慑力满格,把齐然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司小年见人傻了,转回头继续走。
  “你……”齐然确实被吓到了,司小年脸色不好就算了,情绪明显更不好,暴躁里掺杂的戾气很重。
  司小年深呼吸,呼到一半儿,转身眯眼面对齐然,哑着嗓子说:“有话快说!”
  “约会约的这么心力交瘁。”齐然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司小年情绪不对的情况下说这句话,不知道会不会惹怒司小年,扑上来咬掉他一块肉……额……想得美!
  司小年太阳穴突跳的很厉害,导致齐然的话成高低起伏的状态传进他耳朵里,他怕一开口会飙脏话,索姓没说,转身要走。
  “你就,没点回礼吗?”他好歹送了一朵满天星,虽然是借的花。
  齐然话落没一秒,忽然空中一道紫色抛物线冲他而来,他后退接住,是司小年手里的花。
  薰衣草。
  蔫了。
  花杆的位置余温尚存。
  司小年停住脚,再次转身跟齐然隔着三米远面对面站着:“大成山陵园扫墓,带回来的,不介意的话算回礼。”
  齐然手一抖:“……”真假?不带这么吓唬人的。
  司小年原本是想膈应齐然一下,想看他棘手的扔掉薰衣草。
  齐然没有扔,拿着薰衣草所有表情凝固在脸上,肌肉僵硬,整个人像一尊滑稽的雕塑,背晨光而立。
  司小年嘴角一勾,心情忽然美丽了不少。
  ——有种就收下。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各位小天使支持!
鞠躬!
求收~么么哒!
 
  ☆、爆米花
 
  上午最后一节课是病理解剖学,齐然越听越坐不住,为自己的突发奇想在脑内刷屏式的鼓掌加欢呼。一下课,他拒绝了去各大食堂的约饭,直奔实验楼。
  齐然急匆匆去堵人,正好与管理实验仪器的老师撞了个正着。
  他求来一个30厘米长的玻璃试管,又要了一个木塞,最后顺走了两只细针管和一管无毒胶。
  边往宿舍走,边给老大发信息,让老大帮他带一份牛肉饭回宿舍。
  而他,要回宿舍密封那只薰衣草,早上拿到手里已经蔫了,在放一天就只能留着熏蚊子了。
  薰衣草躺在一张A4白纸上,白纸当当正正的摆在齐然书桌上,纯净又神秘。
  回寝室第一眼,齐然先去看A4纸上的薰衣草。
  薰衣草蔫的无精打采,跟清晨校园小路上的司小年一个模样,神秘幽暗里有一丝颓败的味道。
  他几乎没怀疑,就信了这只花真的是司小年从大成山陵园带回来的。
  忌讳谈不上,震惊多一些。
  毕竟情人节这天去扫墓,挺丧。
  带上一次姓手套,齐然拿出做医学实验的耐心和精细程度。
  玻璃试管直径4厘米,薰衣草完整的塞进去不太容易,把花簇较多的顶|端轻握在手心,试管和花与视线齐平一点点塞进试管里。
  花杆长出一截,被剪掉,塞进去的过程中紫色小花瓣还是挤掉了几颗。
  玻璃试管口塞上木塞,齐然又拿细针管扎透木塞,一针管一针管的往外抽气,直到针管拉不动,他又用胶把针管口封上。
  老大拎着牛肉饭进屋,看见齐然带着一次姓手套托着个玻璃试管瞧,迎着光的脸陶醉的堪比灌了几瓶二锅头。
  玻璃试管用来装花,可以呀,够浪漫呀!
  老大凑近瞅了眼问:“说吧,谁收了你这只浪了这么多年没人要的鸟。”
  玻璃试管竖在书桌一脚,台灯打开,半圆的玻璃试管顶端和玻璃壁散发着零星的光,试管里的薰衣草漂亮鲜活了许多,仿佛重获生机了。
  齐然接过牛肉饭,瞅着花下饭,含糊说:“还得再浪断时间。”
  言外之意——还是没人要。
  老大正往上铺爬,听齐然这么说,硕大的一个肉墩“窟嗵”跳下来,楼板颤了三颤。
  “你丫单相思?!”老大笃定的大呼小叫。
  齐然拿出即将不属于单身狗的睥睨神态,斜了一眼万年单身狗老大,一本正经的臭嘚瑟:“以后集体撸,我有幻想对象了,请问——你有吗?”
  这就——非常不要脸了!
  老大一口老血呛了个半死,吼的一身肥膘乱颤:“我他妈有一个T,365天不重样,你有吗?!”
  这对二十左右的男生来说,拥有一个T的片片资源,简直不要太富有!这是赤果果的炫富呀!
  齐然微笑摇头,满不在乎,伸手弹了一下玻璃试管“叮~”响声清脆,余音绕梁。
  “没有,好几天前就删了,不需要了,我以后365天一个人足矣。”来呀!互相伤害呀!
  “你他妈单相思,能不能轻点浪!低调点浪!”老大受到暴击,又是一声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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