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啦啦队画风清奇 作者:十心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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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然也听出来他真有事忙,赶紧叫住他:“你下周还过去吗?”
“过去,有事吗?”司小年问。
“嗯,你帮我带胃药给爷爷,他胃药吃完了。”这是借口,他从来没让他爷爷和他爸的药断过,如果没有这个理由,他估计下周又见不到司小年了。
“行,我走的前一天找你,或者你直接放到8号楼宿管那儿,我去拿……”
齐然心里一急,智商立刻飙上200,张嘴就胡扯:“不行,都是需要冷藏的药,你走时候,我再拿过去。”
“哦,那行,到时候再说,挂了。”
齐然刚说完“拜拜”司小年就挂了,很急。
一个天天忙成陀螺的人,哪来的时间读懂他这个猪的心思。
齐然搞不懂司小年是心思太敏感还是太迟钝。
真的就“思无邪”吗?
他不信。
回了宿舍,他给牛格发信息:不过去吃饭了,实验报告还没写完。
牛格回了条:小解说司小年有喜欢的人,原话是可能有喜欢的人,从高一起每年314这天司小年都会请假,他们住校生都知道这事儿,而且隔天回来一定会拿一只薰衣草。
齐然越看两条眉拧的越抽搐,他坐到书桌前,伸手把立在书桌一角的玻璃试管拿了过来。
薰衣草?是这只吗?
他的确是在3月15号清晨从司小年那儿收到薰衣草的,确切的说,是他要来的。
喜欢的人送的?
送薰衣草?
铁丝环是不是同一个人送的?
当时他趁屋里黑壮胆问过铁丝环是不是女朋友送的,司小年只说是朋友。
现在想想很模糊的概念,不是女朋友,是朋友,没确定关系的朋友?有可能会发展的朋友?
315全国打假日,绝逼是假的!
齐然神经质的查了一下薰衣草的花语,这种行为太娘了,但经不住他快好奇死了,也快纠结死了。
薰衣草的众多花语中,有两条用的最多流传最广泛——等待爱情和等你爱我。
CAO了!
“哐啷!”齐然把手机往书桌上一扔,下午在体育馆生出的那点躁动顿时消弭殆尽。
作者有话要说: 即《社会摇》后,教主又跳了《阳光彩虹小白马》哈哈哈哈!
受不了的尽管吐槽哦\(^o^)/~
请假条:周六日两天更新推迟到24:00,大家可以第二天再看。谢谢小天使们的支持!么么~
☆、真厉害
俱乐部陪练跟齐然打过招呼走了,齐然去员工休息区洗澡换衣服,处理了脸上的擦伤后,去找周正。
俱乐部MMA比赛定在5月23号,赛制今天出来了。
周正从陪练混到教练,又混到总教头,现在算是俱乐部经理,齐然信他半分,毕竟这人爱财又爱名。
齐然敲门,听见回应,推门进去。
周正抬眼见是齐然,抬手指沙发:“正想找你,赛制定死了,三轮,比去年够劲儿。”
齐然坐在沙发上问:“怎么个够劲儿?”
周正坐到齐然对面,递给他一瓶水:“我想知道,你现在手里钱够压三轮吗?”
齐然灌了半瓶水,拧眉问:“今年怎么压?跟去年不一样?”
周正摇头:“跟去年完全不一样,四个俱乐同时进行,选出四大天王最后打总决赛。”周正想当年就是四大天王之首。
周正习惯一算钱就掰手指头:“第一轮,你压一万,对手一万,你赢,两万都是你的,你带着两万以及第一轮顾客打赏晋级第二轮。第二轮,你压两万,对手两万,你赢,你带着四万和全部打赏晋级第三轮,第三轮如果——你能赢,六万加打赏全部归你。”顾客打赏俱乐部会抽成,除去抽成的部分,剩下的金额跟晋级奖金相差无几,所以同样诱人,周正最后强调一句:“前提!赢的一方不准退赛。”
齐然沉着脸听,他去年打的是俱乐部内部小规模比赛,赛后加上打赏他也只拿了不到四万,而且住了半个月的院花掉了一小部分。
今年的赛制,明显有利于专业MMA选手,虽然只是城市级别的MMA比赛,他和专业选手还是有差距的。
他打这一场比赛,是最后一场,以后都不会再打了。
打拳也好,综合格斗也罢,只怕侵- yín -久了,诱惑越来越大,对学业有影响。
“别发愣,赛前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这事儿,多少人盯着我,怕我放水。”周孟曲指敲沙发扶手。
齐然点头:“说。”
“我欠你的,这次还清,第一轮是我的人,二三轮我安排不进去人,而且——第三轮很可能你要对战肥超。”
齐然猛地抬头,思绪翻滚一瞬,想想对上肥超可能姓非常大,如果他能打完第二轮,第三轮体力消耗过半的情况下,对手如果是肥超,他有百分之七八十的可能前两场白忙活了。
“你自己想办法,我只能把我徒弟塞进第一轮,跟你过过手,你直接把他扔下台,算我唯一能帮你的,第二轮对战你的有四个候选,你都认识,这段时间可以约战,算是知己知彼吧。”周正说完,攥拳碰了一下齐然的肩。
齐然伸拳跟他对碰:“谢谢,别总觉得欠我……”
周正伸手下压:“不!这辈子我都记得你这份情!”
齐然勾唇笑笑,不予跟他争辩。
周正爸爸跟齐然爸爸一样都在矿难中出事,不幸的是周正爸爸最后连人都没找到。周正高中辍学去南方打|黑拳,把自己妈气的心脏病发作,后来总算是打出了名“衣锦还乡”,但依旧进不去家门,周正进不去家门那段时间齐然每次回爷爷家都会去看看他妈,周正妈心脏病发作去世那天周正正在打比赛,完全失联状态,齐然是唯一一个送走周正妈妈的人。
电梯下行到二楼,齐然穿过舞蹈教室的走廊,每个教室都有学生。
但是今天不是周六,所以没有司小年的爵士舞蹈课。
齐然站在司小年上课的那间舞蹈教室外,里面正在上芭蕾舞课,一群四五岁的小孩儿,很有生机,粉面带笑,格外可爱。
明天是周六,他上午有课,仿佛很久没看过司小年上课了,其实只有半个月还不到。
回学校前,去药店买了爷爷常吃的胃药和维生素,又买了四个冰袋。自己扯的谎,怎么样都要圆上。
去年也是五月中下旬,他在周正俱乐部打的比赛,齐然没有隐瞒爷爷,爷爷对他做的事儿从来都不会过多阻挠,大多时候都在支持他,也是唯一一个支持他的人。
也许还是觉得亏欠他。
没人问过他,要不要一个这样的妈,要不要一个这样的爸,他是强行繁衍生息产生的果……
公交车报站,车在成山大学西门站牌停下,齐然随着人流往男生宿舍方向走,陪练给他的压力让他没什么信心能进到第三轮,而周正告诉他的新赛制又是一块儿偌大的肉,肉香扑鼻,另他难以抑制的兴奋。
只需这一次,再搏最后一次。
心情忽高忽低,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手在裤兜里摩挲着手机好一会儿了,他怕自己犹豫,掏出手机后飞快的打了过去。
“嗯?”司小年的声音压的很低,有些沙哑。
齐然听的一愣,呼吸放轻,赶紧看了眼屏幕怕自己拨错了,是司小年,这人睡觉这么早,刚过十点。
“喂?”司小年的声音依旧哑,很低带着股子懒洋洋的味道。
“你睡了?”齐然咳了一声问。
“嗯,有事儿?”司小年那边窸窸窣窣的好像在翻东西,又有人跟他说话。
齐然确定这家伙睡了,十点就睡了,声音哑的很姓感,出于职业病的敏锐他问:“感冒了?”
司小年没等齐然问完,先移开话筒低咳了几声:“有点,你是要送药过来吗?我宿舍没有小冰箱,我明天中午走,你要不中午再给我。”
齐然没想给他送药,刚才心情不美丽,除了司小年他实在找不出第二个能让他心情立刻恢复的人,心一横他才打了过去。
“明天下课我去找你,俱乐部二楼舞蹈教室,十一点十五下课对吗?”
“……对,”司小年短暂停顿,哑着嗓子笑着说:“真厉害。”
齐然全当他夸自己,顺杆就往上爬:“那你看呢!”
司小年不笑不说话,听筒里只闻浅浅的呼吸声,齐然听了几秒,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唇角慢慢勾起,笑着问:“司小年,你睡着了?”
司小年秒挂,齐然笑着回了宿舍。
上午的课,齐然坐在离后门最近的位置,10点45分悄悄从后门溜出去,一路跑到正门,打车去了俱乐部。
全程狂奔模式,下了出租车又从一楼跑到二楼舞蹈教室前,司小年正跳的嗨,齐然没看半分钟,里面结束了。
司小年最后一个出来,头上戴着纯黑发带,只要是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是汗湿状态,推门出来看见齐然,也没多惊讶,毕竟整面落地镜子都能看见齐然跑过来一个急刹停在了玻璃墙外。
跑起来依旧像个骆驼,想看不见都难。
“你上完课再过来也来得及。”司小年接过齐然递过来的袋子,一大袋东西很沉。
齐然目光扫过司小年发带边缘细小的汗珠,然后是额头,鼻梁,鼻尖,唇峰,下巴,两条锁骨中间的窝……
他谨慎又小心的深吸一口气:“吃完中饭再走吧。”
司小年转身锁门,低头时,微微拱起的后脖颈在走廊灯光下,显现出一层白绒毛,跟黑发一对比,尤其明显。
“我赶12点的车,收拾收拾时间差不多了。”司小年锁完门转身又看了一眼齐然,抬手指了一下走廊尽头:“我去更衣室。”
“嗯。”齐然站在原地没动。
司小年有点受不了这种气氛,一整个走廊的空气好像不流通了,凝滞的有些让人没办法呼吸,“还有事吗?”
齐然摇头,然后说了句“谢谢!”他发现他的语言系统崩了,怎么办?
司小年转身往更衣室走,长长的走廊,原本就长,现在对于司小年来说更长了,似乎迈多大步,走多快,也走不到头。
他忽然停住,扭回头,齐然依旧是一手插兜的姿势,正一脸平静的看着他。
“你……”
齐然也同时开口:“袋子里有吃的和感冒药,给你的。”
司小年把沉甸甸的袋子递到眼前看了看:“药跟吃的放一起了,冰镇的?”整个袋子都冒着凉气,距离皮肤近点就能感觉到。
“嗯,回来请你吃饭,明天什么时候回来?”齐然把“去接你”咽了回去。
“算了,明天没空,我要先回店里。”司小年要去洗澡换衣服,再聊下去错过12点发往南县的小巴车,他就只能坐下午三点那趟,那今天去就没意义了。
距离不到十米远,两人的目光混在灯光里,其实已经读不到什么。
司小年先别开眼,转身往更衣室走,从更衣室出来,齐然已经走了。
坐到小巴车上,司小年饿的不行,来不及放背包先咬了一口汉堡,又想起来齐然说冰镇袋子里有吃的,背包放到行李架上,坐回座位上才打开袋子。
袋子最上面一层是两个冰袋,冰袋下面并排放着两个一次姓餐盒,一个餐盒装着各种水果切块,另一个餐盒里是蜜汁梅肉,旁边竖着塞了一大杯猕猴桃汁,又隔着一层冰袋,底下才是用防压泡沫包裹严实的几盒进口胃药以及给他的感冒药和消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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