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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蔷薇之名+番外 作者:江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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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现代

  兰波吧唧吧唧嘴,似乎在品嘴里的味道,接着他狡辩道:“没喝。”
  说完这句,兰波忽然放开凯文迪许,他利落地翻下床,走到圆桌边,端起那个手工的水晶醒酒器直接把红酒往嘴里倒。醒酒器虽然是斜口的,但一来容器口直径大,二来容器里还余下不少红酒。兰波鲁莽的举动导致红酒有大半都顺着脖子流进了衣服里。
  “现在喝了。”兰波咚的一声将空掉的醒酒器放回圆桌,白色衬衣被红酒染透,糊在胸前,在明净皎洁的月光下,他缓慢地脱掉束缚自己的正装外套,脱掉了那层衣冠的伪装。
  于是乎,兰波轻快地跑回去,再次翻到凯文迪许身上,以同样的姿势压住他。他动作敏捷迅速,就好比上下班高峰期在人挤人的地铁里占座,唯恐凯文迪许把这个好“座位”收回。
  兰波的这一波CAO作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对凯文迪许的挑衅。
  凯文迪许为他脑子里可能残留的血块着想,不让他喝酒,他偏要喝,还要在凯文迪许面前光明正大地喝。
  “你真不听话,兰波。”没有预先考量这个举动的暧昧程度,凯文迪许自然而然地替兰波解开衬衣扣子,从领口的那一枚开始,月光下,白皙到反光的皮肤一点一点裸露,“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兰波拍掉凯文迪许的手。
  “都湿透了……行行行,你自己脱。”凯文迪许无奈,双手一放暂时躺尸,他察觉到兰波今晚的情绪似乎不太对。
  酒味在摩擦中升腾,兰波醉了,他袒露着锁骨和胸膛,坐在凯文迪许身上傻笑。偶然间,他发现床头柜上有东西亮晶晶的,像孩子非要拿到糖果一样,他挣扎着把反光的东西捞了过来。
  “这是什么?”兰波摊开手掌。
  手心一对红宝石耳钉,铂金为衬,塑成恶魔之眼的样子,很勾人,不是凯文迪许的。
  兰波撩开自己过耳的黑色卷发,在耳朵边摸索,很快,他将两边头发全都别在耳后,扬起头,姿态高傲,本质却傻乎乎地向凯文迪许展示。
  兰波问:“漂亮吗?”
  一个情人的耳饰挂在另一个情人的耳朵上,这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
  凯文迪许不予置评,他平静地注视着兰波,问了一句:“你什么时候打的耳洞?”
  “忘了,”兰波嘟囔,“我,我倒是还记得为什么。”
  “那为什么呢?”凯文迪许权当做哄孩子。
  “嘘,不告诉你,”兰波眯着眼打了个酒嗝,立马忘记上一句说的什么,接上南辕北辙的回答:“因为恨呀……”
  因为仇恨。
  血从恶魔之眼流出,耳垂到侧颈再到锁骨,两条蜿蜒的血线。
  凯文迪许这才发觉兰波干了什么!
  兰波平时不戴耳饰,几年前打的耳洞早就愈合了,然而受过伤的地方总归会留下痕迹,曾经被刺穿的地方与正常相比会更加脆弱。
  有些东西注定刻骨铭心,何时翻出来都能成为伤人的利器。
  他借着醉酒后的疯劲儿竟然把耳朵刺穿了!
  “你疯了!”凯文迪许表情复杂,难以置信、犹疑、痛苦……轮番报道,他翻身压倒兰波,咬牙果断地替他拔掉血淋淋的耳钉。
  “疼!你干嘛?!”兰波一巴掌甩到凯文迪许的侧脸,犹觉没回本,又来一下。
  凯文迪许生生受着,兰波闹完后才捉住他的那只手。
  被攥住的那只手耷拉着,像极了扭断脖颈的尸体。
  初见时,这个年轻人所携带的那种焰火般的温度让凯文迪许失控,他的情人无一不先从朋友做起,而兰波却是个满腹诡计的未知数。
  他很美,不用看内里就知道很危险。
  从前,凯文迪许希望兰波能为他无聊的私人生活提供些乐趣,他不怕他动些歪脑筋,只要没触及他的底线,凯文迪许随意他闹。
  有得有失,彼此合意,就像雇佣员工要开工资,包养情人要送车送房。
  然而,不知不觉间凯文迪许竟对兰波生出莫名的怜惜,他觉得他无处不可怜又无处不可爱。兰波并不是真的潇洒肆意,他的开心只是浅浅的一层,比艳阳下的小水洼还要脆弱。
  他看出兰波那种焰火的温度是燃烧生命换来的。
  换句话说,兰波正在腐烂。
  门外,凯瑟琳正游走在抓狂的边缘,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房间里传出一声痛呼,是那个深夜到访的让人惊艳的年轻男人发出的。
  凯瑟琳双手紧紧地环抱住自己,五指勾起,精心打理的长指甲挠过上臂,涂抹出三道红痕,她靠墙佝偻着腰,控制自己远离那扇门。
  她忍得整个人都在轻颤,忍住砸烂那扇门的欲望。
  现在她一闭上眼,眼前就是房间内那两人赤裸着纠缠在一起,她爱的人进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那个叫兰波的男人像女人一样包容男人。
  真恶心!
  她慌张地扶着栏杆跑下楼,敲开贝克夫人房门前不忘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和表情,“夫人,凯文跟葛林若先生进房间很久了,我不知道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您能问问他们需要茶吗?”
  眼前的凯瑟琳崩溃的情绪还没有完全平复,贝克夫人看着她强装镇定,多少有些同情,但她还是绷着爬满皱纹的脸,见惯大风大浪的样子,回答她:“先生要是需要茶,会按铃的。”
  “我觉得您也许需要一杯茶,”贝克夫人从房里走出来,步态优雅地领着凯瑟琳去餐厅,“平复一下心情。”她回头看了一眼红着眼的凯瑟琳。
  “别闹,我找医生。”凯文迪许要把挂在他身上的兰波扯下来。
  兰波身子骨软得像条蛇,他故意扭腰蹭他,若有若无地撩拨凯文迪许的敏感部位,“找医生做什么,你自己不行吗?”
  “我耳朵已经不流血了。”交代完这句,兰波再次占据上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凯文迪许,解开皱巴巴的衬衣上几枚剩下的扣子。
  然后,他趴着轻轻舔舐凯文迪许的锁骨,睡衣裤宽松舒适,兰波贴着凯文迪许的腹部将右手伸进裤腰里,逐渐往下移。
  凯文迪许皱起眉头,呼吸一紧,他扳过兰波的脑袋,看看他的耳朵,确实止住了血。
  “你还疼吗?”凯文迪许用手擦掉他脖子上的血迹。
  兰波笑得特别放荡,他抓住凯文迪许沾血的手指,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紧接着,兰波缓慢地含住他的手指。
  “哈啊!”
  月光里的阴影在摇动,床垫也跟着摇晃,低低的呻吟穿透深夜,肢体纠缠。
  第二天清晨,凯文迪许自然转醒,六点钟,准点,他一向不需要闹钟。
  昨晚没拉窗帘,可以直接看到朦胧灰蓝的天色,他手往身侧拍了拍,床面是凉的。
  于是他掀开被子,把缩在被子里的兰波提了出来。
  兰波眼眯开一条缝,看见是他,蹭过来挪进他怀里,还在他怀里深深地吸了口气。
  熟悉的气味,让人安心。兰波喜欢凯文迪许身上的味道,热乎乎的,有点儿甜。
  但凯文迪许心里咯噔一下,昨晚运动完后兰波缠着不让他洗澡,现在他俩都是一身腥味。
  “起床了,去洗澡。”兰波没睡醒,耍赖往凯文迪许怀里躲,凯文迪许就势将兰波横抱起来,不顾他挣扎,一起挤进了浴室。
  餐桌上,兰波和凯瑟琳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凯瑟琳化了很浓的妆,穿着身黑裙子,她兴致索然,可是架不住兰波热情。
  兰波先是感谢凯瑟琳昨晚为他们行了方便,又夸赞她今天气色真不错。
  凯文迪许坐在首位上安静地用餐,假装两个人都不存在。
  “嗯!”兰波吃到苍蝇似的突然从餐桌边蹿起来,匆忙间他打翻牛奶,餐桌上一片狼藉,其他人看向兰波时,兰波已经将嘴里的食物全部吐进了餐巾里。
  兰波眼角湿润,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来,他抱怨道:“三明治里怎么加了花生酱……我咬到舌头了。”
  “过来,我看看。”凯文迪许抬手招他过来。
  守在餐桌边的贝克夫人礼貌地向兰波表示歉意,提出要为他换一份食物。
  “不用了,我不吃了。”兰波走到凯文迪许身边,扶着椅背俯身伸出舌尖,趁凯文迪许不备猛地轻吻他嘴唇一下,对其他人说,“我今天销假,马上就走。”
  凯瑟琳波澜不惊地用餐巾擦擦嘴,她对兰波露出得体的笑脸。兰波按照礼节亲吻了她的右手。
  走出几步兰波又返回来要亲凯文迪许,这次是舌吻,凯文迪许推着他的胸膛阻止他,“别,我也吃了三明治。”
  兰波皱了皱眉,很快便离开了。
  留下餐桌上另外两个人更是尴尬,不过紧接着凯瑟琳就出了口恶气,凯文迪许将餐巾放在桌子上,拿出通讯器。
  “道森,帮我查查兰波·葛林若。”
  –
  事实证明,昨天晚上确实是个多事之夜。恩格斯·卡佩去世了,外界传闻是老死的,其实他是气死的。
  卡佩家居然藏匿A国间谍,恩格斯瘫在轮椅上破口大骂。
  “一群混蛋,什么东西啊!蠢猪!你们不是我卡佩家的人,给我滚出去!你们一分钱也别想要,我一分钱也不会留给你们。”
  他激动地拍打轮椅扶手,轮椅啪啪地响。
  “给我找凯文迪许来!把我儿子找来!你们全都给我滚!我一分钱也不会留给你们!”
  他老了,看在他名下财产的份上,家里人还能对他言听计从,可现在,恩格斯要重新进行遗产分配。
  恩格斯的小儿子莫桑要联系凯文迪许,结果被夏绿蒂摁着肩膀让他在沙发上坐好。
  “爸爸,我们也不想跟A国有牵扯,但我们在A国的产业就不要了吗?”夏绿蒂站在沙发后说。
  “滚滚滚!”恩格斯鼻涕都喷了出来。
  女仆跪在地上帮乔安娜修指甲,乔安娜看见恩格斯的狼狈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说:“还惦记着他的家族荣誉呢!”
  她对着客厅里所有人翻了个白眼,嫌弃地数落:“你,恩格斯,年轻时候玩的开心,老了就只能坐在轮椅上。”
  “大儿子不听你的话,找了个妓女当老婆,会跳芭蕾舞,价钱卖的更高吧。”
  大儿媳捂着脸哭起来,她丈夫死的早,连带着她在家里也没什么地位。
  “生的这个孙子,混个学位还要让家里捐栋教学楼,念完书也只知道在外面瞎混。”大孙子被从妓院找回来,喝得不成人样,仰头靠着沙发背打呼噜。
  “你二女儿整天回家抱怨,一个小三都能把她逼成这样,要把她放在我这个位置,还不得住精神病医院啊。”
  乔安娜欣赏着自己刚修好的指甲,她看看自己盛气凌人的女儿再看看窝囊的女婿,心里嫌弃这一对夫妻既女强男弱又没有孩子。
  “莫桑,”乔安娜唤了一声,莫桑是恩格斯最小的孩子,刚生下来就带回卡佩家抚养,在乔安娜眼里也没那么讨人嫌。
  “妈妈。”莫桑唯唯诺诺地应道。
  “你就好好当你的历史老师,家里的事你不要管。”
  莫桑被夏绿蒂摁着肩膀,他点点头,不再说话。莫桑早就跟妻子和孩子搬了出去,若非近期卡佩家出事,他不会回来住。
  恩格斯脸色通红,他喉咙里有痰,呼吸时发出咳咳声。
  “藏几个人怎么了?”乔安娜理直气壮地说,“我儿子总有办法解决的,又没出什么大事。”
  “没出什么大事,没出什么大事……”恩格斯盯着乔安娜重复几遍她不知轻重的话,一头从轮椅上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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