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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浪精 作者:晓神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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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年上 甜宠

  想对着蔚蓝海面 陪你细数白浪边
  我曾为你冒过险
  在过去那夏天
  排演过不期而遇 也偏装作不经意
  却最惟愿 闭上眼
  偷吻过你侧脸
  爱要够几多勇气 才够火化作流星
  跨越光年 去穿行
  降落在有你梦境
  所有骄傲都丢弃 所有隐秘都开启
  胆怯过仍 很用力
  乘风破浪奔向你
  赵孟把歌词记下,输入到手机里,搜索到歌曲,戴着耳机听了一遍。那旋律很悠扬,但也简单,朗朗上口,他一边开车一边听,到家时竟然已经学会了怎么唱。
  进门的时候宋栖然正守在烤箱旁边和两铁盘蔓越莓曲奇较劲,他穿着白色的薄毛衣,围裙的系带缠绕在柔软的布料里,勾勒出他清瘦的腰身。宋栖然半蹲着,隔着烤箱的玻璃门专注地盯着饼干的变色程度,暖黄色的光照着他的侧脸,静谧又柔和。
  赵孟从背后抱他,宋栖然侧过头亲了他一下。
  “你吃什么了?”他皱了皱眉,“好酸。”
  赵孟笑了,他实在心情好,无意识地哼起了那首歌副歌部分的曲子。
  宋栖然听他哼了两段,竟然很自然地和着赵孟哼哼的曲子开始往下唱起来。
  那歌他中学时就听过,本来就是会唱的。
  我多想随你飞远去
  飞过日月山川天际
  飞到你梦里 飞进你身体
  飞过距离 飞过世纪
  飞到夜空繁星落地
  就算化作泡沫消弭
  只望你
  在甜梦中着迷
  赵孟愣住了。驱车回家的一路上,他都觉得《飞白浪》这首歌诡异的熟悉,他花了所有的脑力来搜寻自己的回忆,试着回想自己是否曾在什么场合听过或者见过这首歌的歌词。但直到这会儿,宋栖然一边调整烤箱的上下火,一边心不在焉有一段没一段地清唱,他才终于想起来——
  自己所熟悉的并不是这首歌。而是声音,宋栖然唱这首歌时的声音。
  他听到过,在一个曾经最意想不到的回忆里的场合,陆军总医院的外科住院部里,十年前赵孟因为11.4的案子受枪击伤住院的地方。
  他那时被主治医师勒令静养,连下楼走动都很少,为了怕家人担心,受伤的消息也托付同事们先行瞒住,便只能终日在病房里闲晃,偶尔推开窗户看看楼下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那时他就听到过有人隔着墙唱歌,唱很多歌,但唱的最多的还是这首《飞白浪》,他老以为是隔壁或者楼上楼下的病号有这项爱好,还觉着这病人心态真好,住院了也不耽误自娱自乐,那把声音陪伴他很多天,虽然细细的,但很好听。
  但那不过是赵孟在院养伤期间的小插曲,康复之后他出了院,也就都淡忘了去。现今又忽然想起来,横亘在胸中一道莫名的猜想却让他的一颗心脏狂跳起来。
  他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曾经忽略过许多重要的细节。
  很有可能,在自己养伤住院的那段时间里,宋栖然就已经去过陆军医院的住院部。他是专门为了赵孟去的。
  作者有话说
  《飞白浪》的歌词是用赵以白的《飞行》改的。改完第一段以后第二段懒得改了(...)就这么着了。请不要笑话我的小学生改法
 
第三十九章 
  阮洪刚坐在电脑前面玩手机游戏,他是负责网络信息这一块的,全国都在放长假,所里的值班民警都在外边忙着抓扒手和诈骗的,再要么就是帮走丢了的孩子满世界找他们的爹妈,唯独他自己太平得很。加上平时老爱抓着他巡逻的赵孟人又不在所里,他这几天就更像放了鸭子,只要没有公事,就翘脚疯狂摸鱼,所以在赵孟始料未及突然推门出现在值班室的当场,阮洪刚没控制住心儿一颤手儿一抖,手机自由落体在桌子腿上磕了一下,废了块钢化玻璃膜。
  赵孟差点儿吓死他。他一进门,就直冲着阮洪刚这边过来,二话没说就拉了把凳子一屁股坐下,开口就问他知不知道在市里什么单位的信息库里能查阅到过往的报刊记录,能准确到日期,带高清格式扫描图的那种。
  阮洪刚想了想,还真有。他揣好手机,打开电脑直接用警务身份登入了市档案馆的电子系统,近十多年的图片文件上边都可以查阅,要是再久远的,可以开具介绍信,直接去档案室里请专员调取实物。
  他不知道赵孟突然要通过那条渠道做什么,也没听说过最近所里来了什么需要上手调查的大案子,只是从位子上站起来,把电脑让给赵孟CAO作,自己站在一旁好奇地观望。
  没想到赵孟在搜索栏里键入的居然是他自己本人的名字。阮洪刚把眉头一扬,在档案里搜自己也太奇怪了。
  赵孟搜索的是当年自己在11.4案中立功以后,市刑警总队的领导到医院去看望自己并授予三等功的新闻报道。他记得报社的记者在病房里给所有人拍了张照片,除了几个领导和他自己,还有领导们替被搭救的学生们转赠来的礼物。
  当年赵孟从罗家山淹水的涵洞中救出来十多个学生,那些学生都是市六中艺考班的艺术生,到他们基本都回到学校恢复课业以后,便聚头为赵孟做了份表彰。艺术生当然不可能直接从淘宝网上下单买锦旗,那是所有学生们一人一笔画出的一副小作品,放上了每个学生的签名,和赵孟一张很波普风的画像。当时负责采访的记者觉得那副画很有意思,很抓人眼球,拍照的时候特意让赵孟和几个领导把画捧在手里放在了画面的最前方。
  赵孟调出所能找到的最清晰的一张图片存档,脸像要埋进屏幕里边似的怼着看了许久,忽然直起身子来,当着一脸懵逼的阮洪刚的面,双手盖住整张脸,笑了。
  也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等赵孟的手稍微放下来一些的时候,阮洪刚竟然有错觉从赵孟的眼里瞥见一点晶亮的闪光。
  “你住过陆总医院吗?”他突然开口问阮洪刚说。
  那是个很奇怪的问题,陆总医院虽然也是市里的三甲重点医院,但在省城的另一头,权威科室还是骨科,像他们住在和平桥西这附近的,就一个普通的头疼脑热之类的小病,谁没事往那儿跑啊。
  阮洪刚摇了摇头。
  “我住过,挨了那一枪以后,公费住的,光从昏迷里醒过来有印象的时间就住了一个来月。”
  赵孟擦了擦眼睛。他盯着屏幕上那张照片,嘴角浮现出温柔的弧度。
  “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医院病房的盒饭,每天都有人定点给你送到房里,要是你被拉去检查了,人不在,也会好好地给你放在床头,不仅有饭,还有奶,有餐后水果,个别时候还有几块小点心。到现在,我连自己当时吃过些什么都记不清了,可就记得医院给送的那个苹果特别好吃,烟山产的,贴着金标,一个个又大又甜又饱满,咬一口咯嘣脆,都挑不出毛病。”
  阮洪刚差点听得流出口水。不过立马又觉得不对劲起来。
  “医院的盒饭还兴送苹果的吗?”
  还真不是他扫兴,他老丈人有高血压和糖尿病,是三天两头拿病房当家的主,不值班的时候他也去陪过几次床,医院提供的饭好不好吃另说,从来没听说过送水果的,更别说还有牛奶,点心,现在公费住院还能有这待遇?不是说好了纯洁干部队伍,去除不正之风吗?
  赵孟看了他一眼。
  “你觉得医院一般给送吗?”
  阮洪刚脸皱在了一块。
  “这,不送的吧……”
  赵孟听了他的话忽然很大声笑了。他一边笑一边点头,单手撑在自己一侧的额角上。
  “对,不送的。”他回答,“你他妈说我是不是个**。为什么当时我就没想到,我就能不知道呢……”
  什么鬼医院的福利好,什么鬼隔壁病友的心态好,通通都不是,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少年,一个赵孟生了失心疯,竟然可以压根都没注意到对方存在的少年,在默默的关心他,守护他而已。
  赵孟想起宋新诚曾对他说,在罗家山脚下,自己满身是血地被抬进救护车的一瞬,被少年看见了,那一刻,少年以为他死了。他在初听这个故事时内心只有震动,却缺乏一种实感。直到这会儿,那些尖利的、酸楚的痛感才凭空出现在他的身体里,像一团从内部开始不断发酵膨大的气体,从内脏里、关节里、每一根骨头的空腔里叫嚣着挤出来。
  宋栖然总说是赵孟教会他到底爱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可他不知道,赵孟出现在那个位置实在太晚了,他真是混蛋得可以,竟然可以整整迟到十年。
  像为了再确认什么事那样,赵孟吸了吸鼻子,在阮洪刚莫名审视的眼光中,将电脑上的那张照片用办公室的机器打印了出来。
  那之后,他带着那张照片去了一个地方,何淼的家。
  何淼是当年他救下的几个学生里唯一的一个男生,国庆期间,从外地回到了省城的父母家。赵孟上一次与他面对面还是两年前,两年过去了,小伙子的头发长了,人也胖了一些,精神头却仍然很不错,许是在家休息得很好,开门见了赵孟,一点也没见外,反而两眼一亮,很热忱开怀地请他进屋。
  赵孟是去找他帮忙的。他依稀记得,当年自己在出院以后,曾被那群学生和各自的家长请去吃过一回很正式的答谢宴,盛情难却,赵孟那天还喝了些小酒。席间何淼曾经对他说起那副画的事,说那是全班人一块画出来的,承载着每一个人的心意,希望赵孟能够喜欢。他还说起整幅画的创意和绘制思路,说起从几个人开始商量方案到修改到最终定稿统共经历过的好几个版本。最终送到赵孟手里的那副其实是所有人一起投票选出来的一个版本。他是学艺术的,有将作品的创作过程拍照记录的习惯,当天就拿着数码相机对赵孟展示过好几个版本的定稿。今天赵孟来,就是想找他要那些照片的。
  何淼吃了一惊。那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十年前手机的摄像头普遍都只有几百万像素,拍照还得用卡片相机,电脑的硬盘大小也不够,重要的文件还得储存在单独的移动硬盘里。赵孟提出的请求实在突兀,他拧着眉心想了许久,又回到房间去找毕业通讯录,给好几个高中同学试着打过去电话,等他回来的时候,手心里有一张纸,上边潦草地记着一串邮箱账号和密码。
  “班上的一个女同学把那阵子我们画的那些画给传到过校内网的相册上,那网站现在还没死,她叫我用她账号登录试试,兴许还能找到。”
  赵孟不知道校内网,也不知道一个网站会不会把为期超逾十年的照片依旧保存在服务器里,他很忐忑,坐在何淼给他搬来的凳子上,屏着呼吸看着何淼尝试登录同学的账号。
  账号登上去了。
  那是一个从六年前就没再登录和更新过的废弃账号,何淼在一大堆相册列表里找到了那个叫做“小嫚作品集”的文件夹。里边的照片很杂,从石膏像素描到静物油画,每一张作业和绘画成品的相片都有,他花了十几分钟搜寻它们,最后才在两个相近的日期里找到分前后两次上传的给赵孟那张画的不同版本。
  画是被平放在户外的平地上俯拍的,阳光把拍照者影子的轮廓也拓在了上面,变成了图案的一部分。
  何淼也同赵孟一道看着那些照片,旧日的回忆氵朝水般回溯,一时让他百感交集。
  赵孟拿出报纸上的那张报道图片,同屏幕上的照片比对着,他明显在寻找什么东西,何淼察觉到了,可他不敢问。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从赵孟那儿听到令人感到奇怪的请求了。他还记得最近的一次,就在几个月前,赵孟找到自己,开口向他打听过一个同班同学的事。
  何淼直到现在,依然无法解开当时那段对话所留给自己的疑惑。
  赵孟打听宋栖然要做什么呢?
  他想不通,却也不便打探别人的隐私,可只是安安静静坐着也同样尴尬,便也顺着赵孟的眼光,和他一样,看一眼照片,看一眼屏幕,试图寻找赵孟比对两张图片的意义。
  他发现了一件事情。
  一件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事情。
  但他的眼却在发现那件事的一瞬间蓦地睁圆了。十年了,怎么他从来都没有仔仔细细看过那些照片!当时他们画完画后,将画作托付给去医院给赵孟做表彰的领导代为交给赵孟,直到现在何淼才发现,新闻报道上赵孟手里拿着的那副画,和他们最终完工当天拍下照片留念的完成品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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