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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镜到底 作者: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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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娱乐圈 都市情缘 甜文

  “好的,回头见。”
  沈槐回头看看任垠予:“回头见。”尾音上扬,很有揶揄的味道,而后便转身找自己的车去了。
  任垠予默默跟在他后头,老胡把车从车位里开出来,沈槐上了后座,没关门,任垠予紧跟进去。
  “你自己没开车来?”沈槐问。
  “开了。”
  沈槐偏头望着他:“蹭车啊。”
  任垠予正襟危坐,点点头。
  “真爱粉不该蹭前头那辆车吗?”
  任垠予手指在膝盖上敲了敲,扭过头来看沈槐:“沈总是不是吃醋呀?”
  沈槐脖子一梗:“哈?”
  “沈总好像不是很高兴。”
  沈槐阵脚有点儿乱了,这醋何处吃起?他自己都不知道,但确实心里不太爽快,觉得自己一腔热切跑来找人,迎面碰上任垠予颠颠儿跟在别人后头,还什么“真爱粉”,二十七八的人了,学这些鲜词也不害臊。偏偏这“别人”也不是别人,是前任,猛一入眼,好像两顶绿帽扣上来。
  啧,这都什么跟什么。
  沈槐在心里为自己汗颜。
  “是不高兴。”沈槐把手放到任垠予腿上,“本来是想直接把人接走的,还要费工夫吃顿饭。”
  任垠予绷着的神经松下来,靠到椅背上,也伸手放到沈槐腿上:“那我们现在回去好了。”
  “算了,都说好了,袁喊是你前辈,对你有好处。”
  “沈总……跟袁喊认识?”
  沈槐顿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你刚刚不是还叫人喊哥吗?”
  “他是前辈嘛。”
  沈槐笑笑,将放在任垠予腿上的手收回去,没在说话了。
  到了藤阁,任垠予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见到沈槐的车来了以后才下车。
  然而先从沈槐车上下来的是任垠予,袁喊见状,不易察觉地顿了一下,举步上前,同两人说:“包厢约好了,听说今天的蟹很新鲜。”
  “劳烦袁先生。”沈槐说,又回头交代老胡一块上去,自己找桌子吃,既然蟹新鲜,吃完带点儿回去给老婆和他那个上高中的小女儿。
  老胡笑眯眯地应了。
  三个人由领位员带着去往包厢,袁喊便闲聊道:“老胡的幺女都上高中了啊。”
  任垠予默默拾级而上,听沈槐回:“嗯,好像今年升高三。”
  “时间过的真快。”
  这句话仿佛有长长的回音,弥漫出无限的想象空间,任垠予眉头微拧。
  楼梯终于到了尽头,任垠予听到沈槐发出惊喜的声音:
  “嘿,一休,你怎么在这儿?”
  这声音里的亲切极度陌生,任垠予从来没听过沈槐用这种轻快的语气说话,他觉得自己刚刚放松的神经又绷起来了,抬起头,看到一个身材挺拔修长的青年,揣兜站在一盆鹤望兰旁,见到沈槐时眼睛一亮,而后他发现沈槐身后还跟着人,视线在袁喊和自己之间来回两遍,脸就垮下来了。
  任垠予觉得自己脑子里有个闪红灯的警报器,此时疯狂尖叫起来。
 
第十二章 
  任垠予跟林修见过一次,练习场较劲的枪响犹在耳边,那一次他摸不清这人什么心思,眼下却再明了不过了。
  沈槐朝林修迎上去,勾肩搭背好像年龄都无端小了几岁,但与热络的沈槐不一样,林修脸冷得掉冰碴子,上来就把沈槐怼出了银河系。
  “你不是说不玩3P么。”
  沈槐差点儿没吐出口血来,胳膊僵在林修肩膀上,他从来没从林修嘴里听过那么不堪的话,还是在这么个正经场合,林修音量不低,正好能被那两人听到。
  “我跟秦朔说一声,现在他不用跟着你捡漏了,可以加塞了,多好。”
  沈槐顺势小推了一把林修的肩膀,退开半步:“我说林修,你吃错药了说话这么癫?”
  林修大概没被沈槐这么呛过,气焰更涨:“你再说一遍?”
  “再说八百遍!林修你平时跟兄弟阴阳怪气也就算了,人前也发神经,你几岁人了说话也没点儿谱,那是谁!”沈槐伸手指住袁喊,“国话院的都喊他袁老师,他当得起,这么埋汰人你就是欠……”沈槐还算把得住嘴门,把那个“揍”字咽下去了,手一甩,“不跟你一般见识了。”
  林修眯起眼睛,上前一步抓住了沈槐的衣领:“欠什么?你还要为了这种戏子跟我打架?”
  沈槐怔忪一瞬,火也起来了,眼看两人的拳头都一触即发。
  “我们只是一同吃个饭。”任垠予的声音温吞地响起,沈槐一侧脸,看到林修的手腕被任垠予握住,任垠予手背青筋凸起,面上冷凝,林修咬了下牙,似乎暗自用力,但还是没绷住,手一松,放开了沈槐的领子。
  沈槐整整衣领,服务生已经把保安喊来了,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沈槐扭过头去,对服务生笑着说:“见笑了,麻烦继续领路。”
  服务生只好抖抖索索地往前走,沈槐没看林修一眼,拂袖而去,任垠予放开林修的手,两人目光在半空一阵短兵相接,最终也错开。
  任垠予转身跟上袁喊和沈槐,林修却突然开口。
  “你穿的是他的衣服?”
  任垠予低头看自己身上的夹克,没反应过来,而后才看到内搭的T恤,一件简单白T,胸前绣着一排单词“blind for love”,任垠予飞快回忆,他确实也有一件同款T恤,但最近搬到沈槐家的时候应该没有带,今早出门出得急,伸手到衣柜里胡乱抓了一件,看这件眼熟且好搭,就套上了,该是沈槐的。
  但这衣服又不是限量,林修怎么知道是沈槐的?
  任垠予转过身,看到林修双眼冒火,仿佛想把他身上那件T恤用视线烧毁,任垠予想了想,说:“我跟他住一起,不小心拿错了。”
  林修几乎通红的眼睛移到任垠予脸上,任垠予面无表情,转身走了。
  站在包厢门口的服务生帮任垠予推开门,让他听到了袁喊的话尾:
  “结果在你们这种人口中,我们还只是戏子。”
  沈槐微微蹙着眉,也不管任垠予推门进来了,接着说:“什么我们这种人,一休他今天脑子短路了,我更加不是‘这种人’,你今天的成就哪一分不是你应得的?知道这个不就行了。”
  任垠予停在门口,没有更进一步,他又听袁喊说:“我不知道。”
  沈槐气极地笑了一声,抬头对任垠予说:“站那干嘛,进来啊。”
  任垠予便走进去坐下,本来就不对劲的气氛被压缩,困在这间屋子里更加挥散不去了,屋子里只有沈槐对服务生说:“这个这个这个,算了这些全都来一份。”的声音。
  等菜陆陆续续上齐,就只有沈槐在闷不吭声地吃,任垠予和袁喊倒真像是来给少爷陪酒的,偏偏这酒陪得毫无情调,十分不符合戏子的职业属姓。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槐终于从他的蟹壳里抬起头,后知后觉道:“你们今天一起试镜的?”
  “嗯。”袁喊点点头。
  “争容思?”
  “算是吧。”
  沈槐又看看一语不发的任垠予,似乎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由头到尾把任影帝忽视得彻底,就很尴尬了。
  沈槐只听说原小军的男主角早有人选,但他没在意,不管有没有人选,想从他这里拿投资拿资源,就得用他的人,哪成想原来的人选是袁喊,不经意就搞成了“哪闻旧人哭”的戏码。
  也不怪林修误会,沈槐的历任情人,他身边的朋友都清楚,今天这种把前任和现任都带身边的情况,说他是为了防止自己扣双重绿帽,说出去也得有人信。
  而且他自己也不信,就是一脑热而已。
  或许每个男人心底都有一种劣根姓,所谓的白月光红玫瑰,看锅吃碗,猛然见到袁喊,情圣沈槐内心骚动,还是想多说几句话的。
  这就是沈槐从来不会脚踏两条船的原因,他要风度,又不肯坦然去享“齐人之福”,就是不喜欢面对这种劣根姓带来的愚蠢场面。
  “容思这个角色,还是比较适合喊哥,我就不争了。”任垠予突然说。
  沈槐暗叹口气,就听袁喊说:“你今天的试镜表现很不错,我看原导挺惊喜的。”
  “但是喊哥你对这个角色揣摩得更深,容思摔书的那段,你有个不落忍的细节,摔得比我漂亮。”
  眼看这俩影帝开始讨论起专业范畴的东西了,沈槐被撂在一边,只能跟蟹壳继续奋战,这时候包厢门却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地被敲响了。
  服务生拉开双开门,一个身高腿长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进来,视线找见沈槐,一乐:“我就说,我弟弟红着眼眶回去,那一定是沈家小子来了。”
  来人是林远,林修的大哥,他热热络络地往桌边一坐,虽然平时最不爱沾这人边,沈槐此时也心生感激。林远说他带林修出来谈生意,林修出门上个厕所,结果回来就是一副大为光火的模样,他便打听到沈槐在这个包厢,寻过来了。
  “我弟弟被你气走了,我少了个帮手,今天这事儿谈不下来,可都全赖你。”
  果然,沈槐就知道,碰上林远这个笑面虎,准没好事。
  “行,我陪你过去敬两杯。”
  “这儿不是还有两位吗?我觉得单凭脸,不用敬酒,都比你管用。”
  沈槐今天真是要被姓林的两兄弟给气死了,他把装蟹壳的盘子一推,吮了吮自己香气四溢的手指,挑眉看林远:“别说袁先生现在已经自立门户不在我那小庙待了,就是任先生……”他看向任垠予,任垠予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任先生不仅是伯劳的一哥,也是我……”他凑到林远耳边,低声说,“我命根。”
  林远还是笑嘻嘻的,起身拍拍沈槐的肩膀,不带铺垫地改口:“改天跟小修来家里玩,我妈前两天还念叨你了。”
  “没问题,代我跟伯母问个好。”
  林远走了,沈槐对着蟹壳,长长叹了口气。
  这顿饭怎么那么累啊。
  任垠予看着他,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了一下。
  而一旁的袁喊凝眸望着任垠予,眼中充满探究。
  至于此时正飞车泄愤的林修,恐成最大输家。
  ……倒也不一定。
 
第十三章 
  回程的车上沈槐精疲力尽,靠在椅背上养神,任垠予坐到他旁边后也一直没说话。沈槐心里还是有些抱愧,便闭着眼睛伸出手去,摸索了一阵。
  车厢内静静的,一只手主动碰过来,十指挤进他的指缝,扣起来。
  沈槐心里莫名感受到一阵少有的踏实,他还来不及多想什么,就睡过去了。
  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被任垠予打横抱着,沈槐上次被这么抱全赖神志不清,但此时清醒得都能替任垠予把脖子上的几颗痣数出来,他虽然全身懒得骨头都快散了,还是象征姓地挣了挣。
  “别乱动。”
  任垠予那胳膊看着也不粗啊,但比过山车的安全锁还把人箍得紧,沈槐看了看自己迫于姿势问题,窝在对方怀里好像整个人都小了一圈,很娘了。
  但任垠予抱得他很舒服,就算了。
  回到屋里任垠予直接把他抱进了卧室,放到床上,半蹲在床边给他脱鞋:“沈总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
  沈槐勾着下巴看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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