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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美人鉴 作者:灵修一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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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成长 强强 复仇虐渣

 
半夜,窗户悄悄被抬起,顺着月色看去,这人不是容与是谁?怕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有爬人窗户这一天罢?他本是想来瞧瞧安藏的,只是见他房间里灯都熄了,敲门又怕打扰他,便只好偷偷从窗户进来了。
 
玉色长衫长立,雪色容颜垂眸,幽兰香气在寂寥静谧的夜里,格外清晰。
 
“我不知道你要的特别是怎样,世事覆灭,白驹过隙,愿你要寻的,都能寻到。”容与从袖中拿出一条云龙纹白玉带,上面有白色须纹流闪,蓝色灵气环绕其间,容与玉指轻挥,那玉带周身灵气被封,与寻常的玉带并无甚么区别。手间变幻,容与见颜安藏睡得沉,便将云龙纹白玉带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他枕边,替他掖好被角,略微坐了会,便轻手轻脚地回去了。
 
“如此,便好。”身后,颜安藏睁开眼睛,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像极了夜里的繁星,璀璨皎洁,从未有过的明亮。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某某的碎碎念】
莫名偷笑……标题可能有点牵强,但就是想这样取(是不是暴露了啥)
 
本章主要在讲容容和安藏,这里我更想谈谈颜曜灵。
 
“这世上,真心本就难得,一点点就够了。”
顾陶就像是她的一个影子,像这世界上的某些人。
但颜曜灵是一个放大后的符号——孤独得要死,却又倔强地戴着面具,告诉自己一定要强大,一定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告诉自己这个世界上是不会有人来拯救她的,她只有用更狠的心,更冷血的算计,去保护好别人都不认识的那个自己,
可是,越被压抑的,就是越想要的。她防着众多别有居心的示好和陷阱, 但她终究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终有一刻会出现脆弱的裂缝,所以如果遇上一个人,随意的、不摻任何杂质的、几乎近于本能地去保护她,哪怕只有一次,她能感受到一分真心,一份碾压过她的强大力量,此时只是为她而战,就足矣。她也会牢牢记住这份从未有人予她的温暖。这种感情,初时或许并不鲜明,但孤独久了的人,会时常温习回忆,而在仅有的不多的温暖中,顾陶的一次无心的保护,会被她无限放大,慢慢占据她心底重要的地位。
在她的概念里,只有自己去争取,自己去算计,才会得到自己想要的。所以她会不惜一切代价,以她的方式,狠毒的、耍赖的, 留在她欢喜的那个人身边。
 
 
 
第47章 莫道不销魂
从婆娑境回来后,顾陶怕哥哥问起从前的事情,常常以养伤为名,窝在房里。哥哥一说要来看她,她便说自己已经睡下了,没穿衣服,教他不用进来了。容与脸皮薄,自然不会去探究这话的真伪。
 
而在婆娑境中,顾陶那副有些癫狂的模样,也不复见,仿佛那个又哭又笑的人,从不是她。
 
顾陶这姓子,是坐不住的,本就坐不住,房里还有个花花,指不定甚么时候醒过来,追着她问从前苍梧的事情。一边是哥哥,一边是花花,顾陶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每到晚上,她看着睡在床上的那条蛇,只能长叹一声自己命苦,然后在两面墙间挂起一根粗麻绳,躺在上面睡觉——这样方便花花醒来时,她好破门逃出。
 
“哎,我堂堂的九天战神,怎么就混成这样了呢?也忒憋屈了……”她翻了个身,“美色在前不敢碰,外面有景不敢赏,每天就只能看着窗外的月亮入眠。可一想到月宫中还有个疯子,连赏月的心思也没了……啊啊啊啊啊——”她心里烦躁,差点从绳子上摔下来。
 
“不想了不想了,如此纠结作甚?哥哥要问,我只管答就是了,反正又不是我让他记不起前事的!”顾陶这人,别的好处没有,就是想得开,自我调节完毕后,将手曡在脑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睡到半夜,顾陶感觉有甚么东西在舔自己的脸,她闭着眼睛,伸手去挥,可那东西灵巧得很,躲避及时,怎么也挥不去。她睁开眼,一双红色眼睛正盯着她看,借着月光,只见自己周身被一条红蛇缠住,她心一惊,收势不及,便从绳子上滚了下去。
 
满以为会摔个狗趴地,可周身并无痛感,她仰头一看,抱住她的这人,不是花花是谁?
 
“适才只想了如何应付哥哥,花花这一茬,还没想好怎么解释……”她心中慌乱,可面上很是镇静。千花明的周身,发着浅蓝色的灵光,故而房里虽然灭了灯,月亮也隐进去了,顾陶也能看清他的脸。虚緲的蓝色光芒,像是一层薄薄的蓝色云雾。她隔着若有若无的云,端详着眼前这人——一袭镶金边枫叶红衣,姿容绮丽,眉目妖娆,眼若繁星秋水,发似浓墨夜色,像是一幅精雕细描的工笔画,可云气氤氲,又衬得他像是一幅水墨画。
 
他的脸上,没有笑意,只有一股寒意,看着她的眼神,也满是探究与拷问。顾陶,不喜欢他这样看着她。可既然是自己作的,便要自己承担。
 
“哦,可是要与我说明白了?你名为苍梧国主,却明里暗里帮着东方渊来算计我,真是好手段啊!”千花明低头看着她,语气冷漠。
 
顾陶本是想与他好好说的,可一听他这语气,仿佛自己于他,是个可有可无的局外之人。虽然自己一向秉承“各自安好,秋毫不犯”的处事原则,可真的听到他这般不在乎的语气,她还是有些愤怒与失望。
 
既然他这般淡漠,自己也不必求着他了。“呵,是啊,从前我不是就与你说得很明白了吗?我这个人没有定姓,这会子喜欢一个人,下一刻又会把心放在别人身上。”
 
“你说甚么?”千花明抱着她的手,明显握紧了。
 
“我说,我这人不仅花心,还特别随便,只要长得好看,我就可以和他床。如何,可听清了?”那日在碧海烟下,自己起过与他解除联誓的心思,如今看来,很快便可实现了。也罢,自己从前便是这般不负责任、寻欢作乐,只不过在苍梧,进了凡人的身子,受了凡人的影响,才会做出有悖于心的事情来。现在,她虽不是九天战神,但也不是南陌言了。至少,不用再被情爱所束缚。
 
千花明的手越来越紧,似乎要折断她的胳膊。顾陶看着千花明的眼睛,道:“你不是问我为何要助东方渊吗?因为我本是一个浪荡嗜杀的神明,因为不小心弄死了苍梧国主,便上了他的身,替他做几年国主。而他临走前,最后的嘱托是,要我帮着东方渊统一七国,杀了你呢!”顾陶的语气中,只有满满的可怜与嘲讽。那日在苍梧王宫,她与哥哥所说,南陌言想要保护千花明的话,半真半假。南陌言的原话是这样的:请你帮我好好护着千花明,更要好好护着东方渊。无论东方渊想做甚么,即便是这天下,也请你为他达成。若是……若是必须在千花明和东方渊之间有一人必死,请你……还是护着东方渊。多谢。
 
沧海桑田,与神启大陆隔了四万八千里的苍梧等七国,早已覆没在汪洋大海中,文献记载已不可考。谁还知道这七国间,从前究竟发生了甚么事呢?
 
“你非要如此伤我,心中才痛快吗?”
 
“伤你?呵,千花明,你以为你有多大的魅力,能让我费心伤你?和你所说的话,与我从前,对那一众痴傻仙官所说,并无二致。我连词都懒得改,便依着原样说与你听了。如何,可觉得对我失望至极?”请你失望罢,这样断得干净,于你于我都是解脱。像我这样的人,自私凉薄,与我在一起,会很辛苦的。因为联誓的关系,顾陶口中越是绝情,越是烦躁心疼。
 
胳膊快被掐断了,顾陶仍是一声不吭,千花明死死盯着她,沉默着,半柱香后才惊觉自己抓破了顾陶的衣裳,再狠一点就要抓破皮了。他慌忙收手,将她放到床上,然后坐下,检查她的胳膊。
 
千花明,你这样,会让我又想勾引你的。顾陶垂下眸子,拂开他的手,“千花明,我不是在说气话,我就是这样……呵,用凡人的话来说,便是水姓杨花、朝秦暮楚的人,我这身子,从前不知与多少人……”千花明吻住她,堵住她接下来愈发刻薄尖酸的言语。手掌扬起,顾陶就要劈向千花明的脑袋。千花明一面吻着,一面克住她的手,解开她的腰带,将她的两只手都绑了。半柱香后,他才松开她的唇。
 
顾陶快要窒息般喘着气,“不错,看来我不在的这段日子,你并未与他人亲近过啊!”千花明适才吻她,见她生涩的反应,眼中终于有了笑意。
 
顾陶看着他笑,心中微松,本想拿雪清洛来回击他,但想她娇弱之身,还是不要让她卷进风波中为妙。
 
“便是我想做些甚么,如今这副模样也不能够啊!”顾陶与他隔开一小段距离。千花明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她单薄的身子,一袭红袍罩过去,将她笼在怀里,顾陶也不挣扎,反正她也挣脱不了,何必忸怩做作?
 
“别说你不能够做甚么,便是你能做甚么,但凡有我在,你也别起那心思!”千花明道。
 
顾陶扑哧一笑,从前都是她对别人说这种话,也只有花花敢对她这个嗜杀之人,说出此等霸占之语,听来倒也新奇。
 
“你笑甚么?”千花明抱紧她,慢慢解开她手上的带子,替她重新系回腰间。
 
“我笑啊……有人傻……”顾陶坐在他的大腿上,勾着花花的墨发,声音幽远:“你说你如今也算是灵力大成,又有这样一副好容貌,何苦要搭在我这样一个薄情的人身上呢?”她边说,边勾着千花明的发,一层一层,不知疲倦。明明只是十三四岁的面容,粉嫩可爱,眼睛里却带着一股子天成邪气和入骨妩媚,无需娇娆无需造作,似乎那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千花明看着她这副模样,急忙推开她,褪下袍子给她裹着。
 
“千花明,你说,你欢喜我甚么呢?”顾陶定定地看着他,“从前你因为体质特殊,不能亲近其他人,所以南陌言是你唯一可以亲近的对象。可现在呢?你可以亲近任何人,任何妖,任何神,为甚么还要用过往来捆绑自己?”顾陶心中明白,千花明重情,可自己不是他的良人,有些话,即便伤人,她也要说。而更多的,是她不愿意因为一个人,再有过失控的时候了。
 
“顾陶!”千花明真要被她给气死了,说出的话如寒霜冰片一般,只往他身上刺。
 
“何如?你适才推开我,不是因为情动吗?”她嘴角带着戏谑,不再看他,而是看着窗外。
 
千花明深吸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他看着顾陶还未张开的面容,侧脸已是九分完美,待长成开来,不知有多少人觊觎?她这般讨厌过往,劝自己不要在意过往,是在与从前的南陌言吃醋吗?可从前的那个人,不也是她吗?只是换了个躯壳而已。“你……是在吃醋吗?”
 
吃醋?顾陶回头看着他,自己只是不愿意他还将自己当成南陌言——那个他唯一可以选择亲近的人,如果没了烈焰体质的限制,他也不再纠结于过往,那么现在的自己,于他而言,又算甚么?顾陶越想越多,越想越烦,自己何时这般在意一个人的想法和心情了?在意愈多,害怕失去的也就越多,束缚和责任也就越多,她一向不喜如此。管他喜欢谁,待解除联誓后,干她屁事?这般干净决绝的作风,才是她!
 
千花明瞧着她变幻的神情,挑眉一笑,又微微叹了口气,待顾陶说出更绝情的话之前,他抢先说道:“若是对着自己欢喜的人,还不会情动,你教我情何以堪?”千花明软了语气,“我不过是要个说法,你哄我也好,骗我也行,只是……”花花又转为从前那小白兔般的眼神,可怜汪汪地冒着水花,“只是别不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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