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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屠美人鉴 作者:灵修一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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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情有独钟 成长 强强 复仇虐渣

 
“黑白无常以名勾魂,你说出名字,那生死簿上便会重现你的详细记载,我为你做的这副面容,也瞒不住地府的人了。”
 
“只对一人提起,也是不行吗?”那女子问道。
 
“我知你心思,无论是谁,都不可以。怎么,要不要再回那冰雕?这样鬼差无论如何都寻不着你了。”
 
“那我可以换个名字吗?”
 
“本不是世上之人,却有了名字,与世间之人有了牵扯,鬼差只怕来得更快呢!”
 
“连……名字都不能有吗?”
 
“罢了,若你非要一名,我便赠你一名,扶桑如何?这个名字,就算多来几个人用,地府也不敢收。”
 
“好,多谢。”
 
“这有些银两,你另寻个地方住下罢,切记,莫要向他人提起任何关于我的事情!”画嫘声色疾厉,女子只是答应着,并未多问。
 
“好了,请你出去罢。到时候我自会来取我的东西。”画嫘取出洗笔砚,开始清洗她的笔。
 
扶桑不再多言,便出了客栈,小二正在瞌睡,只见一盈盈美人走来,刚要叫住她,人已经不见了。小二以为是梦,打了个哈欠,继续睡去。
 
深夜来临,大多数人皆已睡去,唯独云阁的屋檐上,正坐着一位身着袈裟的和尚,没有法号,没有姓,只有一单名:修。这里的人称他为修法师。他已经来这至福城半月有余,师父说他须在此经一劫,方可得道。却并未说清是何种劫数,只说到时他便悟了。他这师父也是个妙人,带发修行,常年不在寺中,云游四海。修见师父年岁已大,偶劝他歇歇,但说师父却说:“佛无处不在,何处寻不得?何必拘泥于一方天地?”如此,他也无话可劝。夜色微凉,他拢紧袈裟,回了屋子。
 
翌日,容与安藏出去寻找小尸王的线索,走在街上,却被一女子拦住。一看,竟是那日在扬州大放厥词的画嫘!画嫘也细细瞧着容与,眼睛都不带眨的。
 
天地灵气汇生,钟灵毓秀之神,生于冰雪,养于冰雪,冰魂玉魄,昭质圣洁,在这三界中,她从未见过这般周身无一丝浊气的神。
 
太难得了,太难得了!自己寻觅这些年,难得见到这般天地生就的灵物。纵他此时是个凡人身份,她就是知道,这位便是《浮屠美人鉴》扉页上的仙人!
 
画嫘难掩激动之情,珍珠流苏面纱都抖了几抖,她靠近容与,几乎要凑到他身上去。颜安蔵见她如此,便立在她和容与之间,俨然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这位道长,麻烦你让让,我对你没甚么兴趣,我只对你身后这位有兴趣。”画嫘以为这位相貌非同凡品的道长,是要与她搭讪,便好言相劝道。“这位公子,你可有兴趣,让我为你画一幅画?”
 
“不巧,我对你也没甚么兴趣,我只对他感兴趣。”容与还没说话,颜安蔵倒是搭话了。从前总以为容与这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定能帮他躲了许多桃花债,可眼前这位女子,似乎就是欢喜容与这副冰冷模样呢!还画画?容容岂是他人画得的?
 
“啥?”画嫘看着面前这两位清风朗月、朔雪回风般的不俗人物,愣了半晌,后退几步,盯着颜安蔵,只叹道:“暴殄天物啊——阴阳为和,你们,你们……”她一副捶胸顿足、涕泗横流的心痛模样,容与看了只觉奇怪。
 
“姑娘——”
 
“你不要说话!”安藏和画嫘一齐说道,容与不知自己哪里惹到这二位了,真的乖乖闭嘴了,一动也不动地躲在安藏身后。这副乖巧模样,看不出半点容与战神的影子。
 
“在下画嫘——”
 
“在下颜安蔵——”
 
顾陶和千花明出来便见一群人围着,便凑了过来,见一女子纠缠于容与,便站在一旁,想看个明白,还吃着糕点,好不自在!不过,看着这二位的架势,怎么有种“情敌见面,分外眼红”之感?
 
这两人足足互瞪了彼此半个时辰,表面风平浪静,眼光间却雷火交加,好不热闹!
 
又过了半个时辰,画嫘身子松懈下来,终是不敌,颜安蔵像是胜利的公鸡一般,领着另一只不明就里的公鸡,扬长而去,剩下看戏的顾陶和千花明,还有微微喘气的画嫘。
 
“幼稚鬼——”画嫘轻啐道,不过自己也是好久未这般幼稚了,千百年来像个老太婆一样端庄,偶尔胡闹会子,心情还是颇为舒畅。
 
“看甚么?”画嫘微嗔,面纱上珍珠流动,脚步轻移,一会儿便消失于人群中。
 
时临正午,至福城中人却不去吃饭,倒往云阁处听经。画嫘有些好奇,便去看了看。竟在一众信徒中,看到了一位红衣女子,这人不是扶桑是谁?
 
扶桑却完全没注意到她,只是与一众信徒一样,坐在蒲垫上,听修法师讲经论佛。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已修改。
周六周日休息,周一恢复(恢复精力中)
 
 
 
第57章 转过转经纶
云阁独独地为修法师设了处经坛,长供修法师讲经,那女子接连来了好几日。
 
约莫三四日后,至福城中有关修法师与红衣女子的流言盛起,难听的、妖异的、惊叹的,各个版本,想不了解都难。
 
顾陶修的是随喜道,不信佛法,自然不会去听甚么佛经。只是城中人口才实在太好,她甫一进一座茶楼,便听说书先生拍板道:“说起这修法师,是从昆仑西边来的高僧,受教于无名大师门下,是他座下的得意门生。”
 
“无名大师?那可是位得道高僧啊!说是衔玉而生,出生时有佛光照耀,生于佛门,养于佛门,半岁识字,半岁说话,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阿弥陀佛’啊——”有听客捧场道。
 
“诶,还想不想听故事了?”那说书先生很是不满。
 
“您说您说——嘿嘿。”看客乖乖坐回去吃茶。
 
“咳咳,这无名法师,生于佛门,会说的第一句话便是‘阿弥陀佛’,传闻他可知前尘,可预来世。在十岁那年,入昆仑西边最大的鼎天寺,带发修行,不染尘俗,不知渡了多少人啊!”说书先生说到此处,抿了口茶,“只是他生来白发,修为又高,光看容颜,一般人也不知他岁数。他门下,最得意的弟子,便是这修法师。不知为何,无名大师说他这弟子将来定会尊贵无比,远甚于他,不会只在鼎天寺中修行,这法号于他,也是俗名拖累,便不给他取法号,只单名一个‘修’字,世人尊称修法师,不过呀……”说书先生说到这里又停住了,伙计拖着盘子,一众听客心领神会,便打赏了些铜钱,说书先生这才说下去。“只是佛门中人,得道必须历经生死劫、情劫、孤苦劫等一众劫数,方可得道,像无名法师这般,生来得道的,少之又少。修法师年纪尚轻,这几样劫数都还没历过,无名法师这才让他四处走走,既能见世间疾苦,也能早日渡劫,修成正果。”
 
“没啦?”看客听到这里,很是不满,“你这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们早就知道了,说点别的!”看客们喊起来,大有“不退钱不放过”之势。说书先生无奈,只好道:“那便谈谈近来城中发生的,与这位修法师有关的事。相信这几日听过修法师讲经的,时常可见一红衣女子,容貌绮丽,气质非凡,每日早早地便到了云阁外等候,只为听修法师讲经道义。但有人观这女子,看修法师的眼神不同于常人,且她周身,十分寒冷,冰寒之气教人近不得身。有人说,这女子或许不是真心来求佛法,只是看上了修法师,起了歪邪心思。”
 
“这不知羞耻的,怎能如此肖想我修法师?”看客中不少是笃信佛道的,当即骂出声来。
 
“实在是有辱佛门清静!那修法师为何不将她赶出去?”
 
“佛曰众生平等,修法师既是要得道的佛僧,怎能与你我一样心思?当然是广开心胸,希望能教化这女子了。”说书先生摸了摸他那把稀疏的胡子。
 
“实在是业障啊——”有位秀才突然叹道。
 
“这位兄台,为何发此言论?”说书先生见大家兴致来了,当即抓住话题。
 
“我曾有幸听修法师讲经,他手中长持一个转经轮,模样与你我家中的并无二致,只不过修法师崇尚简朴,他手中的转经轮是木制的。听闻转动经功德,转动十周者,可消除如须弥山王般罪障,转动一百周者,功德与阎罗王同。那女子看见他手中之物,说自己从未碰过转经轮,想消除自己罪孽,竟大胆提出要试试。法师心善,竟真给她试了。但她接过之后,竟将转经纶倾斜,且飞快反转转经纶。要知反转转经轮可是大忌,当时在场众人,脸色大骇,唯恐有甚么祸事发生,都拿看妖异之物的眼神看着那女子。她却满不在乎,将转经轮还于修法师,站起身来,如云一般走了。走时还说了一句话……”秀才在此处故意卖了个关子。
 
“哎呀,你快说呀!”听客催促道,这其中有些人,并未亲见当时场景,还有些人,见了却不说,唯恐触怒修法师和那女子,自己会遭祸事,但听这秀才复述当时场景,也是桩不要钱的趣事,便耐心听下去。
 
“她走时道:‘修法师,佛真能渡所有人吗?’修法师自然回答是,女子却冷笑起来,说道:‘只怕你渡得了所有人,却渡不了我。’她说完又笑起来,像是笑,又像是哭。当时众人被这一女子惊住,唯恐她是甚么妖物,不敢太过得罪,只得任她走出云阁。但想那女子姿容,恍若天仙,真是令人难忘啊!”
 
“天仙?兄台,色字头上一把刀,近来城内总有人离奇死亡,你小心惹祸上身!”有人好心劝道。
 
“我这不过是感叹一下嘛!”秀才讪讪笑道。
 
“那女子,可说自己叫甚么名字?”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似乎是叫‘扶桑’。”秀才道。
 
众人又七扯八拉,聊了些琐事,直到无甚可聊,这才散去。
 
顾陶出了茶馆,却将这事放在心上了。听他们说那红衣女子和修法师,她倒真想去见识见识。
 
毕竟,离经叛道的事情,她最是欢喜了。不过,花花盯她盯得紧,可得好好找个时间偷溜出去。
 
但接下来几天,她一直没寻找机会。也是花花十分缠人,动不动变个小孩子模样来求抱抱,她甚是无奈,明知是计,可每次都照中不误。
 
苏离权接到盛京飞鸽传书,说是朝中出了些变动,但父亲教她不用担心,他能应付得来。沈姝又在一旁宽慰,又时不时打趣她。还有行逍遥经常来烦她,非说是在门口巧遇,每次都得让她骂一通,他才肯乖乖离开。顾陶也会同她打闹,有这些人陪着,她那担忧之心也就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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