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美人鉴 作者:灵修一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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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看明白了便是最好。”南陌言想着能借此次机会让千花明死心,倒也不错。他结束一段感情的方式向来如此干脆绝情,一段长久且牵扯不断的感情,于他而言向来都是第一禁忌,所以他对每段感情只是玩玩,从不认真负责,这也是他在天宫声誉不大好的原因之一。“你可以圆润地滚了——”南陌言露出标准假笑,还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给老子放开——”南陌言的手被千花明抓住,便将之前的风度翩翩都抛诸于脑后。
“还有那本《美人鉴》,第二页上那位男子,还真是绝世风华啊!”他看着南陌言,南陌言一愣,他在说时容与吗?他忍不住笑了,“自然是绝代风华,无人能比肩!”南陌言一脸骄傲的模样,也不看看是谁的哥哥,在这三界,怕是没有一人能像他哥哥一般,气质、美貌和强大的灵力聚于一身,唯有他可以勉强及上。
千花明瞧他的模样,忍住不快,看着他臂膀上的青紫痕迹,“把衣服脱了。”千花明轻声道。
南陌言忍着痛往后挪了挪,“昨日已经够了,今日我是没有兴致了……”南陌言说出的每一句话都是刀子,只扎千花明一人。千花明哭笑不得,这人的嘴巴还真是不饶人,暗卫来报,说南陌言不到一个时辰就出了东方渊的门,他却还如此嘴硬。不知为何,千花明深信他不是胡来的人,虽然表现得极为放浪,但他知道他不会和东方渊有甚么,所以他昨晚未出房门半步,因为他相信南陌言不会让他失望。今日一早便来了御寝。
“笑屁——”南陌言觉得自己最近爆粗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千花明取出一个黑色小瓷瓶,在他眼前摇了摇,“这……”南陌言陡然明白过来,“药放下,人可以走了。”南陌言摆手,不想与他多说一句话。
“后背那里呢?”
南陌言看着他,千花明突然一脸乖顺的模样,眼中似乎有泪,一脸无辜,南陌言以为自己看错了,几番确定后才发觉是真的,他在内心骂自己:“我当初怎么会觉得这个家伙纯情,哪里纯情了?这算是自己给自己挖坑吗?”
“你管我……诶,你干甚……别脱……轻点,喂,你手往哪里摸?千花明……你给老子滚……唔……”
“御史监——”千花明喊道。
“臣在。”
“国主有疾,明日早朝推了。”“推……你才有病,给老子滚……你别乱摸,我的腰……”这个千花明,怎么好像突然开了窍?此事怕只有千花明和他的侍卫知道了。南陌言将枕头扔向千花明,却被他抓住,给他放在身后靠着。
“诺。”御史监站在门外,恭恭敬敬道。他听着门里的声音,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但想了想,还是站在门外,提起了笔:苍梧灵王二十年七月九日,苍梧灵王与摄政王同处御寝内一日,房内多不可描述之声,臣不敢进。然此,臣观察数日,摄政王与国主感情日笃,应是无碍。众臣祈愿,吾主万安。
御史监一边念一边写,“御史监,你带着笔和纸,给老子滚远点!”南陌言朝着外门处扔了个茶杯。御史监非常自觉地往外移动了两步。
折腾了半日,南陌言感觉倦意袭来,倒头睡了过去。千花明又替他擦了一遍药,给他穿好衣服和袜子,将床上收拾整齐。闹了半日,南陌言气也消了一半,睡得格外沉,梅花香和着茶叶香,千花明在他额上印下一吻,搂着他的腰,掌心送出热力,抱着他睡着了。
屋内飘着菌桂与申椒的气味,还有一股好闻的药味,南陌言醒来已是午时,千花明早已起身离开。
“走了也好……”南陌言拿起枕头,冲它狠狠地打着,此时完全是小女儿的作态。腰间已经不那么痛了,身上的青紫也消了大半。“臭花,烂花……”枕头被他打得不成样子。
“在呢!”千花明从梅花屏风后出来,腰间腰带都还没来得及系好。
“你怎么还在?”南陌言作出一脸嫌弃的模样。
“没有国主大人的吩咐,臣哪里敢走?”他拿着南陌言的衣服,走近床边。他有些奇怪,南陌言一向养尊处优,从未经历过战事,没受过甚么伤,腰骨却比一般人脆弱。
“我的腰……多谢了!”南陌言冷着一张脸从床上起来,拿过衣服。千花明不理会他的冷眼,“你的腰骨,似乎脆弱得很,可是受过甚么伤?”
南陌言停顿了会,道:“天生如此罢!”
“日后怕是还会复发,国主不必言谢!”千花明为他穿好外袍,系上腰带。他看着千花明低眉顺眼的模样,两眼含泪,倒像是他欺负了他。
南陌言觉得有些口渴,移了步子,看着桌上的茶,拿起来饮了一口,“露水,松针,还有甚么?呃,你能不能别盯着我看了?”南陌言白了他一眼。
“荷叶上的露珠,加以千年松针新开嫩叶,还有一滴百花酿。”
“多谢了。我对你如此,其实你不必这般……”南陌言觉得自己甩人生涯遭遇到了极大的挫折。
“国主,那位姑娘醒了。”御史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知道了,打发她走就是了。”南陌言道,扒开千花明搭在自己腰上的手。
“我去,这家伙还没完了是吧?”南陌言扒开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那姑娘说想见国主。”
“不见不见——千花明,你不是还有奏折要批吗……手能不能给老子规矩点?”
“那姑娘说她是烈焰国的王储,想求见国主。”南陌言看着千花明,千花明道:“烈焰国有两位王储,一位皇子,一位公主,你带回来的那位,是烈焰云极,那位皇子,叫烈焰云修。”
“烈焰国?烈焰云极,姓子倒是够烈的。”他想起昨日那姑奶奶追着山贼的猛劲,“一个时辰后,孤在书房见她。还有,御史监,孤看你差事当得不错……”
“臣分内职责。”御史监以为会得到甚么赏赐,急忙应道。
“赏……罚俸一年。”
“国主……诺。”御史监欲哭无泪。
千花明则是一脸哀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南陌言装作没看太明白,这个小白兔,一天到晚就只会在他这里装可怜。穿好衣服,正了正金玉冠,道:“我去练剑了,摄政王自便。”他觉得自己再在房里多待一刻,就要被某人的目光刺穿了。千花明拉过他的衣袖,捏捏他的脸蛋,道:“我不去招惹别人,你也少给我招惹些别的!”南陌言看着小白兔一下子又变成大灰狼,心道“骗子”,但居然乖乖地点了点头。他发誓,这绝对是因为他觉得再与他争辩,某人的手又要不规矩了,他只是不想浪费练剑的时间而已。若是容与看见他这般温顺的模样,说不定会露出有生以来第一个吃惊的表情。
一个时辰后,南陌言出现在书房。他一进来,烈焰云极便向他身后望了望,“你在看甚么?”烈焰云极有些失望地答道:“听说摄政王与苍梧君形影不离,故而想看看是否属实。”这位公主倒是极为诚实。南陌言请她坐下,云极却兴致乏乏地摆摆手,道:“想必国主已经知道我是谁了。虽然有些唐突,但我有一事相求。”
“请说。”这位公主的语气突然变得客气起来,南陌言对她说的事情倒有几分兴趣了。
“我想请医仙和毒祖去烈焰国一趟。”
南陌言饮了一口茶,“医仙倒是在苍梧,但是毒祖现在何处,孤确实不知。”
烈焰云极上顿了顿,似乎有些意外和不知所措。她在房内徘徊许久,南陌言知道她还有话说,便道:“公主有话不妨直说。”
“我之前求见过摄政王,但他闭门谢客。我想凭借摄政王的能耐,应该会知道毒祖的下落。”
“你为何如此肯定?”
烈焰云极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略微思考了下道:“七国传闻,苍梧摄政王,五岁学剑,与医仙介子寻师出同门,十岁击败苍梧四大高手,十五辅佐苍梧国君,智退东方国。如此才智,区区一个毒祖,想必不在话下。”
南陌言挑眉,那只小白兔在七国还是个传奇?他起身道:“既然他不愿见你,想必是有他的道理,我纵为苍梧国主,也不能强人所难。”
“南陌言!”烈焰云极拦住他的去路,“公主可知,直呼国主姓名可是大不敬?”南陌言现在有些烦这位公主了,“我管你敬不敬——”她挥出七节钢鞭,缠住南陌言的脖子,微微的鲜血从脖子处渗出。那公主用极为轻蔑的语气说道:“细瞧国主的脖子处,似乎有些还未尽消的印子呢!”她手中的钢鞭握得紧了些,“真教人恶心!各国男风盛行,本违常理,却被视为雅事……”南陌言不语,他倒是很想看看这位公主想干甚么。
“传闻苍梧国主懦弱无能,空有一副好皮囊,此番莫不是吓得说不出话来?”南陌言依旧不语。
“我告诉你,你若不能让那医仙和毒祖去烈焰国,我便即刻杀了你!”钢鞭束缚得更紧了些。南陌言不愿再听这公主废话,徒手握住那钢鞭,手心凝力,碎了一节钢鞭。那公主看着她无一丝鲜血的手掌,脸上颇为吃惊,竟然有人能徒手撕裂她这玄铁合成的钢鞭!南陌言夺过钢鞭,道:“材质不错,只是七节不能完全发挥其灵活姓,不若改成九节。”
“恶心!”那公主骂道,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纵然南陌言刚刚根本就没有碰她。
南陌言既没有兴趣知道她为何这般讨厌男风,也不愿意帮她找介子寻。“哦。”他淡淡回了一句,哥哥的说话方式有时还是挺好用的。门开了,钢鞭被扔下,只留下这位公主一人呆在原地。烈焰云极从未被人如此无视过,肩膀气得发抖。她夺门而出,奔向摄政王府。
南陌言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脖子上被勒出的痕迹,换了件高领的盘扣锦袍,修长的脖颈被遮住,露出紧致完美的下颌线。“这位公主为何如此厌恶男风……管他男女,只要各自欢喜不就好了吗?等等,我没见过哥哥对哪位女仙君动过情,莫不是……”他看着自己在镜中异常惊讶的脸,“听说这位公主也有一位哥哥,莫不是……”
“阿陶。”容与出现在她面前,南陌言吓了一跳,“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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