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屠美人鉴 作者:灵修一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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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这个偷袭的事情,小老儿确实不知战神在说甚么……只是那本美人鉴,小老儿本来已经快完成了,却被月落上仙不小心给撕了。”
“我问你,他见你时,是否穿着一身黛色衣衫?”
“这个……是!”土地不敢隐瞒。
“他是太闲了,所以要挑战我吗?这三界战榜排名,我是不大信的,待我了结此事后,定要去月宫闹他一闹!”顾陶翻了个白眼,“你且下去罢,此地的美人鉴编好了便送来。”土地行礼隐退。
“这月落游仙还真是悠闲……仙界禁止私自斗殴,我刚好可以拿这事做个借口,去试试我的修为!天界一日,地上一年,这样想来,也不算太久!出去练剑!”顾陶的习惯,开心练剑,不开心也练剑。一番运气打坐后,加强了这身体的协调姓。
他本想起身,却发现周围变了模样,一方黑色空间出现,空中悬着一个白色卷轴,他接过打开:人间,诸侯割据,继续。千花明,东方渊,失和。七国之乱,继续。
顾陶在灵之空间中,可以自如使用灵力,不被任何人所察觉。手中凝冰,化成一只冰笔,她在卷轴反面写道:已知晓。另有容与,调其黄泉,治乱。无事,莫联系。
卷轴消失,周围又恢复为原来的模样。
顾陶接收了这副身体原来的记忆,又去藏书阁看了些七国的相关记载。这副身体还拿不起她的神剑,太虚弱了些。她便叫人送了把剑过来,那送剑的太监似乎颇为惊讶,她才想起南陌言是不练剑的。“咳咳,作为苍梧国主,自然要文武双全,你们且下去罢!”她收下剑,便开始练习。
一个时辰后,手酸腿痛。“这么差的体质,敏捷度和硬度都是下下乘……”她拿出土地给的地图,寻找着悬崖峭壁、瀑布河流之类的地方。苍梧又称九嶷山,小山倒是挺多,但适合她练功的急湍瀑流却是极少。“出了王宫,东北角七里处倒是有一处不错的天然瀑布。等等,是那个家伙的府邸?”南陌言皱眉道,“既然这个摄政王大权独揽,应该忙于政务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去了他还能拿剑劈了我不成?”南陌言换上便装,御史监在门外守着,他便顺着千花明昨日在房顶弄出的洞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顾陶现在是男儿身了,人称代词就不用“她”,而改为“他”了。偶尔谈到九天战神这重身份时,会用到“她”。
第4章 祭祖
此时临近夏至,天也渐渐热起来了。但南陌言迎日骑马,却是一滴汗都没有流,他所经过之处皆是一阵舒爽凉风。南陌言的灵力本就以冰系为主,原先的神体即为至寒之体,他用灵力维持着这具神体的运行,原先神体的一小部分属姓也被他带到了这上面。
摄政王府,荪草缀墙紫贝铺堂,赤红泥涂的椒墙,散发着幽幽清香。桂木做栋木兰做椽,辛夷为梁白芷妆房。席上用上等的昆仑白玉镇着,杜衡芳香缭绕于屋。各种香草气味结合,成了一种极为独特的芳香,香气飘散,门廊十丈远处亦可嗅见。美人榻上铺了一层白玉板,用上好的丝绸缝了鹅绒铺在上面,外面还裹着三层冰蚕丝,旁边还有两轮香扇,里面放着方方正正的冰块。那榻上躺了一个美人,背对着她,身旁摆了一个绣满花朵的屏风,穿着极薄的黑色绸缎,微弓小腿,单手支头,墨发披散,香肩微露。光滑的绸缎顺着他的小腿滑落,滑倒膝盖处便不动了,当真是“花团锦簇处,有美一人兮”。南陌言摇头,暗道“可惜”,突然想起练剑的事情,一拍脑门,跃下窗头,轻轻移步,去了后山。
一旁的守卫早就发现了他,千花明却没让他们动作,他倒想看看,这位国主想干甚么。
那瀑布处入口极窄,仅容一人通过,南陌言侧着身子进去了,练了一个时辰的剑便出来了。千花明已经不在一楼,去了二楼批改政务。南陌言循着柱子,爬到了二楼的窗棱外。
这摄政王姿容绝世,仪容有度,下笔有法,连皱眉都是好看的。南陌言向屋内扔了个纸条,便踩着旁边的树杈,用轻功飞走了。
千花明素来知道这位国主是不会武功的,一夜醒来,又是维护他,又是勤练剑,倒教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了。他拾起纸条,将其抚平,只见上面写着:孤有一画,敬请品鉴。纸条背后画了一张床,床下有许多小花。千花明顿时将纸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思量片刻又捡起来。这个南陌言,竟敢如此羞辱他,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来人,国主是否回宫了?”
侍卫道:“是。”主子这是怎么了,如此大的怒气?侍卫小心地退出来。
千花明连常服都来不及换,直接去了王宫,御史监说国主去了御书房,他又向御书房走去。御书房的太监又说国主去了兵器库,千花明忍着怒气,召来暗卫,暗卫说此时国主确在兵器库,他道了句:“将国主请过来!”暗卫领命,即刻提了南陌言来。
南陌言看着坐在紫檀椅上的千花明,把纸条扔给他,南陌言接过,打了个哈欠,似乎颇为不在意的样子。“摄政王,若没其他事孤便去忙了。不过是个纸条,你还亲自来一趟……真是……”
“那国主解释解释这画是何意啊?”千花明敲击着桌子。
“那摄政王以为呢?”南陌言坐下。
“本王断没有龙阳之癖,可是国主,我便不知了。”他瞧了他一眼,颇为厌恶的模样。
“龙阳之癖?”南陌言看了一眼这画,面上一副困惑的神色,“孤不过见你庭院香草香花多些,想你每日入睡时定是被花香缠绕……摄政王如何提到龙阳之癖?”
千花明敲击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本王的府邸,国主可是头一回去,你身上又没带笔墨,如何作了这画?”他是不信南陌言的鬼话的,第一次偷偷进他的王府,那画又是早已备好的,此番说辞,他全然不信,只一心认定他定有不轨之图。
南陌言似乎极为懊恼的模样,“既然被摄政王看穿了,那孤便不瞒你了。我确实有龙阳之癖,见你生得美貌,又十分忠心,昨-ri-你如此照顾我,衣不解带,我一时情难自已,便出此下策。”说完还做出一副悔恨的模样。
千花明不想他如此之快便承认了,他放下茶杯,“可臣,并无此意。”
“行呗,没有就没有,摄政王还有别的事吗?”南陌言一听这话,如释重负。
千花明不懂他葫芦里卖的甚么药,道了句:“无事,国主自便。”
南陌言转头便喊外头的太监:“你去,找几个清俊的伶人,晚上到我宫里来。”说完很是愉悦地走出御书房,神清气爽,面带喜色。
千花明面上瞧不出神色,只是静静地从一旁离开,旁边的太监只感到一股无形的威压袭来,将头埋得更低了。
摄政王府,介子寻与千花明一同用晚膳,见千花明眉间似有困惑,便道:“小……咳咳,摄政王殿下,竟还有难得到您的事情?”
千花明不理他,他便装作尿急,问了千花明的暗卫,暗卫想这也不是甚么不能说的机密,便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介子寻听完后回桌,“想知道为甚么吗?”
千花明看了他一眼,手指在袍子上敲击着,“最近有些想念长风了……”
介子寻连忙道:“別……咳咳,我看啊,这位国主八成有男风之好……”千花明做出一脸“我早就知道”的神情。
“他对你表现出一副倾慕的模样,实则是为了试探你的态度。见你毫无此意,且对男风如此厌恶,便放下心来,找些俊俏男子,毕竟人家都二十岁了,有些需求很正常。”
千花明眉心微皱,“你是说,他嫌弃我?”千花明冷不丁冒出一句,倒教介子寻笑弯了腰,“这不是正好吗?你也嫌弃他……”介子寻收到他警告眼神,收了笑意。
“话说,这位国主似乎还没尝过春事滋味罢?那这便是第一次……”介子寻跟在千花明身边,对朝中之事和这位国主了解得一清二楚,国主不近女色,屡屡有大臣进献美女,他只让人家在宫中当个花瓶,从未召幸过。介子寻以为他有隐疾,还曾借着看病的由头给他看过,却是再正常不过的男子。
“介子寻,你倒是对他颇为上心啊!”
“没没没——那啥,我还没用膳呢,饿死了,先去吃饭了——”为防某人又拿他撒气,介子寻很有眼力见地逃了。
雷渊见介子寻出去了,近来禀报:“主子,三日后便是您母亲的忌日,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这次,您可还要过去?”
“自然。”
“可将军那边,恐怕又要给您难堪。”千花明的母亲因为生他,难产而死,千将军爱妻心切,便将夫人死去的原因都归结到了千花明身上,每次一看到他便想起死去的舒雅夫人,故而从小就不待见他。从前有人总拿千花明的眼睛说事,甚至说舒雅夫人是妖,千将军大怒之下,还扔过他一回。每次祭祖,千仞将军和族中之人都不让他进去,纵然他已是大权在握的摄政王。
“你下去罢。”千花明道。纵然难堪,可比起母亲来,面子又算得了甚么呢?
雷渊行礼告退。
三日后,千家宗祠中。
“本王的家祠,本王的母亲,为何拜不得?”他直视着千仞,周身威压向他袭来。千仞也毫不示弱,伸出手来挡住他的去路,一白一黑僵持着。“你是摄政王,要硬闯我也拦不住你,只是你母亲是如何走的,你心里有数。若你自己不觉得有愧,那便坦坦荡荡祭拜罢。只是从今以后,你母亲的灵位便会被移出宗祠,再不受我与族中之人祭拜。”一旁的千家族人讥笑着看着他,其中不乏对千花明的集权统治不满的人。“你说这摄政王,每年都要来闹一次,每次都被千将军拦住,他也不嫌累!”“少说点,你忘记季大人是被怎么整治的?”“每年可就指着此刻呢,真是痛快!”“别说了,看戏就看戏,別惹火上身!”一群人小声议论着,突感一股冰寒之气冲来,不由得捂紧了衣领,“这大热天的,怎么突然这么冷?”“千花明邪门得很,别说了……”一群人渐渐安静下来。
千花明的神情有些哀恸,眼睛内有些许血丝,南陌言在一旁看着,本来是想来看热闹的,莫名地有些闹心。“土地……”“战神大人……”土地盯着一身土出来。“小声点……我问你,千花明和那老头怎么回事?”南陌言问道。“战神大人容禀,这摄政王,出生于夏至,他母亲名唤舒雅,是千仞将军的爱妻。这舒雅夫人,生他时是极为惨痛,生了两日才生出,千仞将军在门外守了两日,一刻都没歇过。听见孩子啼哭,第一反应却是问舒雅夫人状况如何。彼时舒雅夫人疲累过度,只说让千仞取个名字,便昏过去了。”土地说道这里,摸了一把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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