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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不可及 作者:听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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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阴差阳错 爱情战争 虐恋情深 相爱相杀

  他其实明白,就算那个电话最后真的打通了,艾信鸥也不一定会就此获救,可是浓重的负罪感仍像尾随的雾般挥之不去。
  他还有什么勇气去报复呢?
  再看看他之前歇斯底里的举动,倒是又荒唐又好笑。
  他开始不由自主地想,如果他没有在半夜惊醒,如果他在醒来后没有去客厅寻找母亲,如果他的母亲拨通了那个电话,是不是现在就会是截然相反的局面:他不会站在这里受尽侮辱,艾信鸥也不会因为那次经历而创巨痛深。
  “但是这次之后,”艾信鸥的语气蓦然转为强硬,“你不要想着离开。”
  在元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的手从对方脸颊滑落,不容挣脱地握住了元驹的手:“既然你已经被我遇上了,你恨我也好,不恨也罢,无论如何,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从他在酒会上遇到这个人起,他就知道,元驹注定要是他的。而在经历了这么多波折之后,这个念头也愈发坚定了。
  深仇算什么,他从来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对于自己看中的东西,再卑鄙的手段他也使得出来,他也一定要紧紧握在手心。
  所以不管是谁,都别想把元驹从他手里夺走,哪怕是元驹自己。
  说罢,艾信鸥在元驹脸颊落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带着叹息的话语从他齿间流出:“别想离开我。”
  被那执着的视线所注视着,元驹差一点就要将刚刚发现的事实全盘托出。他已经下意识地张开了嘴,却在电光石火间忽地闭上了。
  就这样吧。他沉沦在艾信鸥强势的眼神里,思绪飘忽地想。
  也许都是命中注定。
  所以就这样吧,就让过去成为秘密,永远地长眠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  啊,我对下雨真是迷之偏爱。
 
第16章 难捉摸
  褪下尖锐的外壳后,曾经针锋相对的元驹与艾信鸥倒是奇异地和平共处起来,在旁人看来,甚至还有些黏腻。
  只是这里面有多少逢场作戏,元驹自己心知肚明。
  他是惯会逢迎的,哪怕对艾信鸥没有爱意,也能做出一副柔情似水的样子。
  艾信鸥倒像是无所察觉,一改之前的轻视,对元驹越发珍重。他的言行举止像是一个沉溺于爱河的人,处处彰显着对元驹的迷恋。似乎之前对元驹极尽折辱的那个人从来都不曾存在。有那么几次,元驹甚至要沦陷在他多情的眼神中。
  只是惨痛的经历总会冷不丁从角落里冒出,一刻不停地提醒着他,这世间的爱情是多么不牢靠——
  一旦沉迷,就只有万劫不复。就像他当年那样。
  受愧疚之心的驱使,元驹也装出一副全然忘记过往的模样,配合着艾信鸥的“表演”。他虽然看不透艾信鸥的举动究竟有几分真切,但是对于对方的求爱,十次中起码会回应三次。
  这倒给人一种他们正在热恋的假象。就连向来处变不惊的梁管家都信以为真,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梁管家曾询问元驹是否是出于真心,对于这个问题,元驹只是无所谓地笑了笑。
  假意真心,谁又会真的在意。
  到最后,整个艾宅上下都被他们蒙骗了过去,唯一洞察真相的反倒是十一。
  每当艾信鸥打断十一与元驹的独处,讨好似的朝十一伸出手,十一总会像见到什么令它极度厌恶的东西般,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叫,紧张地跳到一边。
  也许是钻入床底,也许是蹦上衣柜,总之十一一定要在第一时间躲到艾信鸥抓不到的地方。仿佛对方身上萦绕着什么让它避之不及的气味。
  初时,元驹也很是不解,但是久而久之,他也就任由对方去了。毕竟十一是只动物,行事自有它的准则,没有必要用人的标准去要求。而且这些年来,无数人在他的生命里来去,最后却只有这只猫留了下来。有时候,元驹会下意识地去纵容它。
  另一方面,元驹也藏了一些隐秘的心思。即便知道强装出的情意不会有人在意,但是每每看到十一对艾信鸥如此排斥,他的内心还是会生出一种解脱之感。就好像借助十一的举动,他将自己虚伪的一面袒露无疑地展现出来了一般。
  每当这时,缠绕着他的愧疚感就会一哄而散,元驹仿佛获得了片刻的喘息,整个人都如释重负。
  这天,又是如此。
  元驹正倚在床上看书,十一惬意地窝在他腿间。艾信鸥推开门时,它正打着哈欠伸一个长长的懒腰。可是一见到走进来的那个人,十一就好似被踩到尾巴般跳下床,忙不迭地躲进床底。
  艾信鸥的脚步一顿,已是见怪不怪,笑骂了一句:“这小畜生。”
  元驹没有发表评论,只是放下书,浅笑着看着对方走近。
  等艾信鸥走到床边了,他才在对方手掌抚上自己脸颊的时候,亲昵地蹭了蹭,浑然是热恋中的姿态。
  说实话,元驹有时都钦佩自己的演技,要不是他心里清楚地明白自己不可能爱上艾信鸥,他几乎都要相信这场表演是真的了。
  艾信鸥随意地踢掉拖鞋,坐到床边,将元驹拉进怀里,调情似的在对方颈间吻来吻去。
  温热的吐息像羽毛般落于皮肤之上,元驹不堪其痒地偏过脑袋,却被艾信鸥牢牢禁锢住。
  这几天的亲密接触下来,元驹倒是发现了艾信鸥说一不二的强势,但凡是他看上的东西,哪怕毁掉,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
  第一次意识到艾信鸥这种癫狂的占有欲,是在一场拍卖会上。当时艾信鸥看中了一个花瓶,本以为稳CAO胜券,谁知却被另一个人抢先标下,这就直接导致了艾信鸥的提前离席。元驹还记得在主办方一迭声的道歉中,战战兢兢地跟在面无表情的艾信鸥身侧走出拍卖会大门的场景。然而几天之后,他就在大清早睡眼朦胧地走下楼梯时,看到了艾信鸥手中的那个花瓶。
  艾信鸥坐在沙发上,迎着悄然升起的日光,一点一点慢条斯理地端详着那个工艺精美的花瓶。
  注意到元驹,他停下手里的动作,自然而然地问:“醒了?”
  “嗯……”元驹呆呆地点头,目光仍是不离那个反射着光泽的花瓶左右。明明之前已经被别人拍下,他很好奇艾信鸥是用什么手段将这个花瓶夺了回来。
  “来,过来。”艾信鸥像是忽然想到什么,眼睛都亮了起来,冲元驹兴奋地招手。
  元驹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就被他一把拉进怀中,后背紧抵着艾信鸥的胸膛。与此同时,艾信鸥已经圈住了他的手臂,引导着他握住了那个花瓶。
  “这是要做什么?”突如其来的冰凉触感让他心中一慌,元驹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花瓶的瓶身太光滑了,使得手指不住打滑,如果不是艾信鸥的手掌支撑着他,元驹毫不怀疑手中的东西会在下一秒轰然坠地。
  艾信鸥的脸颊紧贴着元驹耳侧,话里充满了跃跃欲试的急切:“带你做点好玩的事。”
  “什么好玩的事……”这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完,艾信鸥就趁着元驹还没反应过来,高高举起对方的双手,凶狠地、不带一丝留恋地掷了下去。
  脆弱的花瓶霎时间四分五裂,溅起一堆细小的碎片。其中一片擦着元驹的脸颊飞过,带起一阵细微的疼痛。
  元驹怔怔地看着地上那片残骸,一时间竟是讷讷无言。他这厢还沉浸在震惊的余韵里,就听到艾信鸥像是讨要表扬般自豪地说:“怎么样,好不好玩?”
  “这是我最喜欢的游戏,凡是我得不到或是曾经错失的东西,不管花什么手段我都要夺回来。”
  “至于之后它们是生是死,”他用拇指温柔地揩走元驹脸上溢出的血丝,目光中满是压抑的疯狂,“那就只能看我的心情了。”
  艾信鸥说完这句话,元驹就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第17章 又逢君
  “在想什么?”艾信鸥陡然出声,打断了元驹的遐思。
  元驹一惊,条件反射地捏了把手中的书,从回忆中抽离,呆呆地仰头看向身后倚着的那个人。
  因为一直沉浸在回忆里,他的视线这会儿还没有找到一个确切的落脚点,飘忽迷离,仿佛蒙着模糊的水雾。艾信鸥被他这么突如其来地一瞅,竟是猝不及防地呼吸一窒。
  他不自觉放缓了声音,力道温和地晃了晃元驹的肩膀:“在想什么,嗯?”
  这一点短暂的过渡,倒是让元驹真正回过神来。大概是回忆的冲击强烈,他的脸色都有些委顿,不怎么自然地摇头:“没什么。”
  艾信鸥的喜怒无常,他心里知道就好,没必要弄得尽人皆知、彼此难堪。在不同的金主身边曲意逢迎了这么多年,这点基本的眼色他还是有的。
  见问不出结果,元驹也确实没有回答的欲望,艾信鸥选择及时地结束了对话,转而聊起另一个元驹感兴趣的话题。
  不得不说,他在讨好元驹这一点上,确实下了一番工夫。
  他们正亲密地交谈着,床底忽然传出一阵惬意的呼噜声。
  原来十一趁他俩说话的间隙自得其乐地睡着了。
  愣怔过后,元驹与艾信鸥相视一笑,一种无形的温馨氛围在房间里弥漫开。
  艾信鸥似乎被十一的举动大大取悦到,怕惊扰到对方般刻意压低了声音:“这个刁钻的小畜生,也不知道谁能讨它的欢心。”
  这个问题竟是让元驹一呆。
  讨十一的欢心吗……
  倒是真的有过这么个人,甚至连十一的名字都与他相关,只可惜……只可惜他连提起那个人的名字都觉得恶心。
  每每想到那个人,以及当初被玩得团团转的自己,元驹就如同万蚁噬心,恨不能穿越回过去,去阻拦那个愚蠢得无可救药的自己。
  如果没有那一天……
  心氵朝起伏间,骤然涌现的愤怒几要将他淹没。元驹大喘了口气,强作无事地笑道:“大概除了我,不会再有别人了吧。”
  这瞬间的情绪转变一点不落地落进艾信鸥眼里。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元驹一会儿,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开了话题。
  他怎么会看不出元驹的逃避,只是元驹不想谈,那就不谈。但他总有自己的方法得到答案。
  翌日,一份调查过后的文件出现在艾信鸥手中。他低头慢条斯理地翻动,梁管家背着一只手无声地站在旁边,神色莫名凝重。
  手中的文件不过寥寥几页,却言简意赅地概括了元驹的半生。等到彻底看完,艾信鸥的神色已经转为冷峻。
  他陷入了沉思,一边摸着额头光滑的某处,一边用手指缓慢地敲击纸页,漆黑的眼中一片深沉,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踌躇之下,梁管家还是选择了率先发声,艰涩地安慰道:“少爷,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当初你也没想到会……”
  不光是艾信鸥,就连他也万万没想到,当年除了元驹母亲的车祸,竟然还有这么一件事,不过一个随意为之的举动,竟会引发多米诺骨牌一般的连锁效应。
  艾信鸥抬手打断了他。
  “他知道吗?”
  问这话时,他的语气藏着说不出的柔和,竟是与他的面无表情大相径庭。
  梁管家愣了一秒,紧接着就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元驹,于是摇摇头:“暂时还不知道……”
  元驹自然还被蒙在鼓里,假若他知道当年那件事的真相,现在就不会心平气和地待在这栋大宅中了。
  梁管家无法想象元驹获悉真相后那天翻地覆的场景……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那个人……
  “那就永远别让他知道。”艾信鸥一锤定音地说,带着撼动不了的笃定。
  他把文件递给梁管家,仿佛那只是几张无关紧要的废纸:“处理掉吧。”
  然后他抬头,异常严肃地看向对方,就像是头狼盯住猎物,眼中闪动着森然的光:“等那个人回来之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不能让他们独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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