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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陷阱 作者:发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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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如果不是因为介绍人是Bailey,我会第一时间将这桩买卖判定为陷阱。但同样因为Bailey,我的神经比以往绷紧了十倍。
来一个久违的深呼吸,主观地修饰一下现在的氛围,我戴上手套後缓慢细致地将猎物从墙上取下,这样多少不像那些粗鲁的夜盗。
被时间摧残得不堪一击的脆纸就被压迫在这层品质一般的笨重玻璃下面的,在将它卷起时我格外小心翼翼,来自上方的照射灯光无疑缩短了它应有的寿命。虽然我没遇上过,但确实有些无良客户以货品破损为借口拒绝付款。
这一过程耗去了很大一部分时间,也占用了我几乎全部的注意力。当我终於完成这场绞尽脑汁的拉锯战将战利品顺利收服进随身的画筒时,咖啡馆的大门已经被车灯照亮了。
我从不在行动中带枪,匕首之类的利器也不是为割断别人的喉咙而准备的。就像Bailey说过的:我们是贼,不是杀手,闹出人命这档子事儿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职业生涯中,那是比失手更加耻辱的污点。
一直以来我都将之视为教条有意无意地遵守著,但是现在,比起所谓的"职业污点",我更在乎自己年轻的生命。
"门没关?"一个男人的声音。
从人影判断,进来的一共是三个人,其中那个连站立都成问题的醉鬼似乎是位女士。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扣上运动衫的兜帽,以便在待会儿不可避免的打斗中不至於暴露过多的面目。相比於攀爬和短跑,我的近身搏斗技能非常一般──实在是缺乏实践。
"退出去,有人!"
灯亮起来的前一秒,我跳上附近的一张桌子,打算以自己的身体击退看上去最难对付的那个......
是他?!James Koo!
不可抑制的惊讶阻碍了我的动作实施,与此同时,站在他身後那个看上不那麽危险的小个子男人从西装外套里掏出一把黑亮的手枪。
火光闪烁的瞬间,一丝冰凉的痛感刺过我的身体。然後是火热,就像地狱,呼吸开始变得困难。我向後倒去,周围的一切变得恍惚,仿佛除了右胸的那股剧痛,没有什麽是真实的。
我开始咳嗽,血伴随著唾液从我的喉咙里冲出来,源源不断,鼻子里也是。我想,我是不是快被自己的血淹死了?
一张因为惊恐而走形的男人的脸,难道这就是我死前看到的最後景象?去死......
对方用右手紧紧卡住我的脸颊,痛得我无法合上牙齿,他的力量远比他看上的要强大得多!
"去......去你妈的......噢!"好不容易得到一个反击的空隙,却被他用更狠的力道一拳击中肋下──该死的混蛋!
"啧啧,难道你的父母没教过你礼貌?"他揪著我的头发迫使我与之对望,橘红色的路灯让那对蓝灰色的眼珠更加冰冷。
"他们......死了。"我咬紧了牙。
"抱歉,可怜的小家夥。"他松开了我头发,轻蔑地拍打我的脸颊。"所以生活把你逼得去偷别人的钱包?"
"那又怎麽样?反正你他妈的有的是钱!"
他的表情凝固了一下,笼罩在面上的残忍看上去倒显得有些滑稽。
"很好!非常好!我喜欢听这话!"他钳著我的下巴用一副恶心的神情看我的脸。"知道吗?你的模样长得还不错!叫什麽名字,小子?"
"去你妈的,变态!"
"很好,很高兴认识你,‘去你妈的变态'!"他完全松开我,拍拍我的肩膀朝我伸出右手:"Alfred 
Bailey,或者你可以叫我Alfie。"
......
最先被感知到的是滴滴答答的仪表声,我的第一反应是定时炸弹,於是努力睁开眼睛以寻找逃生的机会。与此同时,警报反倒解除了。
虽然极少光顾,我还是在第一眼就确定这是什麽地方──医院,确切地说,病房。
"Shit......"
一声诡异的叹息,就在左边不远。我用目前最快的速度转过脸,等到朦胧散去,那张出乎我意料但又似乎合情合理的面孔显现出来──同时也是我最不想见到的。
"感觉怎麽样?"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配上眼框下面那两抹黑影似乎在向我传达著什麽。
"待会儿伤口可能会很痛,我是说,等麻醉完全过去以後。"不需要我的回答,他显然比我更了解我现在的状况。"受不了的话医生会给你开止痛片。"离开椅子站起来,"能行吗?我想你能挺过去!"他冲我鼓励地点头。
我疑惑地眯起眼睛:"......为什麽......这里?"
相应地,他睁一下眼,表情显得轻佻,挪著身下的椅子来到我面前:"我的手下打伤了你,虽然你那时正对我妹的财产构成威胁。"
什麽?!我猛地吸一口气,右胸发出的剧痛挣脱了残余麻醉剂的抑制。
"噢──"
"喂,你没事吧?!"他站起来几乎趴在我身上,让我的鼻子在消毒水味的围攻下有幸欣赏到一股清淡的古龙水气息。
"见鬼......"当然,那对改善我的情绪助益不大。
"好了,别激动,"温暖的手按在我的额头。"你现在需要绝对的静养,听话!"
"我......"等一下?这是什麽话?!
虽然我本来也没什麽力气争辩,但他很快俯下身,用那种一般人觉得最浪漫的方式让我闭了嘴。
对,就是那个动作──接吻。
然後直起背,面带心满意足的微笑,他退一步从椅背上拎起西装外套:"好好休息,我还有工作,晚上再来看你!"说著就往门口走去。
留下我躺在床上,睁著眼经历了有生以来最长的一阵思维空白。
    5
    Bailey是对的,我到底栽在了对猎物背景的调查不足上。
    顾星语是个典型的叛逆分子,向来衣食无忧的她习惯於在香港五光十色的夜世界里流连。因此换成Bailey的话,他一定不会选择在凌晨两三点,这个最有可能撞上狂欢归来的顾小姐的时刻动手。
    至於那位黑色名片上的James 
    Koo,或者叫他顾宇铭,顾允衡的五名子女中最大的儿子。作为家族事业的新生骨干,一般情况下他应该在北美活动,出现在香港估计是因为工作上的安排──这一点倒是跟我一样。
    这个人的出场是个纯粹的意外。按照他自己的说法,那天听说顾星语在一个派对上遇上点麻烦後,他亲自带上随行保镖把异母妹妹从酒精和迷药的围攻中抢救回来。然後在护送其来到位於"Luna"楼上的住处时,撞上了正在紧张工作的我。
    我猜那位保镖先生从没立过这麽大的功,要不也不会第一时间就掏枪解决问题了。
    一连的串突发事件,我甚至怀疑这一切都是Bailey那家夥安排的陷阱──教育我如何彻底改掉某些陋习。
    还有一点让我搞不明白的是顾宇铭,他对我的态度......不知道怎麽说,反正不像是对待纯粹的俘虏。
    "来,张嘴!"面前的男人将眉毛富有神采地一挑,如果不看他正在做的事这个动作倒是颇有些迷人。
    顾宇铭右手举著一把迷你水果刀,那片被切得很薄的苹果叉在刀尖,就在我鼻子下面两寸远的地方,散发著诱人的香味。
    你要干什麽?我用眼神问。
    对方领会地笑笑:"新鲜水果利於你的康复。"
    我想到了上小学的时候,养在教室里的那对仓鼠,班上有个胖乎乎的金发女孩每天下午都会喂它们半个苹果──"来,Benny,Judy,吃午饭了!"──清楚地记得她说这话时那种诡异的微笑,跟眼前这家夥简直一模一样。
    见鬼。
    再看一眼鼻子下面的水果,我皱一下眉毛,张开嘴迅速将它咬住,像一只抢食的鹦鹉。管不了形象问题了,事实上,我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没有竖立形象的资本。子弹击穿了我的右肺并破坏了一条静脉,虽然抢救及时却仍失血不少,没有半个月别想从病床上起来。当然,那是医生的估计,而我的康复计划只有五天。
    "很好!"他满意地笑了。
    我使劲嚼著嘴里的水果,想象这是某人的血肉,它将化为我复仇的能量。
    吃完那个苹果占用了我心中一个世纪的时间。确切地说是吃掉三分之二个,顾宇铭在喂我的同时也不忘分享一些给他自己;这一行为加上他迄今为止的古怪举动,暧昧地让我浑身不自在。
    "你究竟想干什麽?"消化过程让我的情绪变得平和,思维也单纯了起来。"别说你不知道我的底细,Mr. 
    Koo。"与其像这样莫名其妙地装糊涂,还不如捅穿了它,让事情坦白明了。
    "呼,刚刚知道了一些。"他低下头,脸上是意味不明的微笑。"Joey Wright,绰号‘Witty 
    Joe'(诙谐的Joe),现年二十三岁,原籍英国,账户开在瑞士银行。十六岁时被‘蜘蛛Bailey'收养并在其教导下成为一流的艺术大盗。最著名的一次是於三年前盗走伦敦泰特画廊里一幅创作於十八世纪的皇室成员肖像,虽然其价值不高,但你最後将一幅Camilla的画报替换进画框里的噱头上了第二天《每日电讯》的头版。"
    "哼!"我望著天花板冷笑。"调查得很一般嘛,这种八卦网络上到处都有。"
    "不过有些信息知道的人恐怕就很少了。"
    "?!"转过脸去逼视他。
    "你的血型是O型,身高六英尺半寸(184cm),体重一百四十三磅(65kg),右腿内侧有一颗红色的痣......"
    "闭嘴!"这个变态,要不是手上插著针头我一定会一拳朝他脸脸上挥去。
    "呼!"他发出不以为然的笑声,一只手按著下巴,瞬间变化出忧心忡忡的表情:"不过你的体重似乎太轻了些,是出於职业考虑吗?"
    "废话,你见过胖子攀上摩天大楼顶层吗?!"
    "难道金刚不是?"
    "......"
    好吧,我是个十足的傻瓜!吸吸鼻子把脸转向一边去看那台令人心烦的电子锺。
    "你生气了?"
    如果我回答了,就是无可救药的大傻瓜──虽然现在这样"赌气"也体面不到哪儿去!
    "别这样,"一只手摸上我的耳鬓,指头毫无顾忌地玩弄著那里的头发。"我只想多了解你。"
    "你他妈的是变态吗?!"再也忍不住了,我猛地转头回来摆脱骚扰。"你想用这种方法折磨我?!"
    他稍微睁大了双眼,看上去似乎有些诧异。
    "很抱歉我不能按照你希望的那样对待你,"顾宇铭垂下眼皮微笑,看来有些腼腆。"我不能对你置之不理然後等你康复後再去偷东西。"像是自言自语般缓慢摇头,忽然,犀利的目光直射过来──
    "我不能让你离开我去做危险的事。"
    我多少被这极端的宣言吓到了,然後是恶心,对,我要吐了。
    没怎麽理会我的反应,他抬手看了看表,"虽然如此,我还是不得不暂时与你分别,"露出抱歉的微笑。"可惜我不是来这里度假的。"
    不由得想起自己的原计划,我在心里向某人问候一句。
    "别东想西想的,留下力气好好休养!"他用食指打趣地指著我,一副玩笑的表情,然後拎起西装外套朝门口提高嗓门喊著:"好了,请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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