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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陷阱 作者:发霉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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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都市情缘

    於是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名制服比其他护士稍有差异的女士恭敬地进了房间。
    "Joey,这是Teresa。"
    我无所谓地抬抬眉毛,顾宇铭看了後若有所思地歪歪嘴角。
    "我不在的时候Teresa会照顾好你,是吗?"他对护士小姐微微一笑,对方谦虚地点头:"顾先生放心,我是很有经验的。"
    "很好!"
    然後是利落的关门声,出於某种情绪,我都懒得看他一眼。
    等到房间里的空气因此变得轻松後,我开始打量眼前的新朋友──护士Teresa。
    这位三十岁上下的女士远不像她的名字那样小鸟依人,反之又高又壮,齐肩的笔直黑发用一个大发夹绾起,两边一对醒目的粉色大耳扣。看来真如她所言的──很有经验。
    "嗨,Teresa!"我决定友好地开场。
    得到的是一个不冷不热的职业微笑:"先生,您刚吃完东西,现在该休息了。"
    我的头偏在枕头上,轻笑摇头:"我睡不著。"
    护士的微笑变得勉强,慈祥得就像戴著一层面具。
    "这样吧!"我开始建议。"我这人不耐唠叨,你为我念一段报纸,我会很快睡著的!"
    Teresa眯起那双因近视而微凸的眼睛,我保持天真的笑容。
    "请您稍等一下。"
    "谢谢,你最好快点,我一个人挺怕的!"
    我故作声气对已经出门的护士小姐叮嘱,然後躺回去板起脸深吸口气:有一件事顾宇铭说得很对,等我成功脱逃後一定会卷土重来将那幅古画弄到手。
    交易的时间可以拖延,但不允许违约,这是从业的法则。
 
    6
    "......西甲联赛已踏入白热化阶段,而今次的让球主客和三串四过关,就介绍三场西甲联赛,分别为马略卡胜、利云特胜及西维尔和......"
    "啊哈......"
    我张嘴打了个哈欠,床边的女士放下报纸疲惫而充满期待地看过来一眼。
    "哦,继续啊!"我鼓励道。
    那一瞬间,她的眼神透露出绝望,抑制不住粗暴地抖一下手里的报纸:"国际足联表示......"
    "护士小姐,"我打断了她的阅读,"这样很烦人吧?"坦白地看著这位不幸的女士。
    Teresa放下报纸,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我心领神会地点头微笑:实在是佩服,她居然一直念了两个小时,顾宇铭找来这样的人才真不容易!
    我望著天花板喃喃:"本来我是熬不过头版的,但是现在......"一下子转过去:"你能找份英文报纸吗?"
    那双眼睛鼓成了金鱼的程度,我撇撇嘴,漫不经心地看看四下。
    "Teresa,"把声音压低,偏著脑袋看她。"我很抱歉。"护士小姐回我一个勉强的宽容微笑,我识趣地垂下眼皮:"我也不想为难你。"
    "看您说的,这是我的职责。"
    "不、不是,我......"再次叹气,"我本来是想刁难你的,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受伤这件事让我很沮丧。"我别过脸,幽怨地望著被窗帘遮挡的窗户。
    "所以你才要好好休息啊!睡眠是最有助於恢复的!"她说著,伸手为我整理被单。我於是转回脸,朝她感激地一笑:"谢谢,你真是好心。"
    年长的女士难免有些羞怯,笑著回避了视线。
    "Teresa,"我望著她,稍稍眯起双眼:"我们来干点好玩的事儿吧?"
    "准备好了吗?"我望著对面,护士小姐点了两下头,微微凸出的大眼睛因为紧张而频频闪烁。
    "好,"我发出鼓励的微笑:"你先来,打开!"
    "两个对子外加一个K?"我看了她面前的纸牌,赞赏点著头,然後放平自己的右手:"一对4......三个Q。"
    "啊......"Teresa发出失落的呼喊。"不要啦!"然後像个十来岁的女孩子那样淘气地甩著头发。
    "好了,好了,乖乖地!"我得意地哄著她,随手拿来那只玫红色的Chanel口红,旋出一截,伸出食指对她勾勾:"过来,乖!"
    "不要啦!都写不下了!"她撒娇道,却依然把脸凑了过来。
    "谁说的,写一首十四行诗都不成问题!"我勾著她的下巴,拿口红的手上下徘徊寻找足够的空隙──这张本就不大的圆脸上确实找不到多少空白了。
    "讨厌,写的什麽?"随著她的轻笑,笔画呈现出颇具美感的曲折。
    "嗯,"我做出深沈的模样。"P.U.S......"(pussy)
    咿呀一声。
    游戏乐趣被突然打开的房门冲散,紧张和忧虑爆发出来。
    "顾先生......"玩忽职守的护士像被烫了似的跳著离开我的床位,不知所措地站在一边,双手握拳不住地伸展。
    不慌不忙地,我把视线从担惊受怕的女士那里转移向她的雇主,"嗨!晚上好!"若无其事地打招呼。
    顾宇铭颔首淡笑,展现出无与伦比的风度──就现状而言,稍微转一下头:"好了,Teresa,你的工作结束了。"
    "顾先生......"
    "好了,先下去休息吧!待会儿我会叫你!"
    失职的护士露出大大放心的表情,"谢谢您!"低头致谢,心虚地捂著脸从他身後逃出房间,甚至不敢抬头看我一眼。
    门被关上了。
    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散发著强烈的存在感,左右著某个空间里的氛围,哪怕一言不发。
    "过得怎麽样?"这样的人总是第一个发言;或者说,在别人的印象里,第一句话总是他的。
    "很好玩。"我如实回答。
    顾宇铭垂下视线轻笑一声,从容地脱下外套搭在床边那张椅子背上,然後一边松开衬衣袖扣一边朝我靠过来──
    "你真是魅力无边。"伸出麽指有些用力地从我的左脸颊上抹过──那是第一把诈降後被护士小姐画的半边猫胡须。
    "你嫉妒?"自嘲是一种境界。
    "不,我很高兴,"他又从裤袋里掏出手帕,擦完我脸上的残余後再擦干净自己的手。"从一个侧面了证明我自己。"
    我有气无力地冷笑一声。
    "晚餐吃的什麽?"
    我诧异地瞪一下,他已经走到门口的五斗柜边,取下一只不知什麽时候摆在哪儿的纸盒子。
    黑眼睛狡黠地眯起:"猜猜是什麽?"
    我把脸转到一边翻白眼。
    一股甜腻的香味。等我本能地看过去时,那两块奶油泡芙已经近在鼻尖了。
    "半岛酒店刚出的。"
    "哦?晚上也做?"
    "我特订的。"
    继续冷笑,其实我想说的是:我不喜欢吃甜食,一点也不。
    他轻笑一下,把盒子放在病床的小桌上,低头看到满床的扑克牌,"你牌玩得很棒!"拣起一张"红心5",两面看一下,然後失落地摇摇头:"我就不行,有时候我连牌的大小都分不清。"
    我嗤了一声,蹬一下双腿摆脱纠缠的被单:"赌一把吗?"
    "赌什麽?"欣喜的眼神。
    "如果我赢了你就放我出去。"
    "呵呵......"非常爽朗的笑声,"不行。"同样程度的坚决。
    不笨嘛!我垂下眼皮微笑。
    "这种情况下你不该讨价还价。"他说著,一把收起那堆卡片,迅速整理好,熟练地洗牌──分不清大小?笑话!
    他把洗好的牌分出三分之二放在我左手边:"接著刚才的,我猜你肯定没玩够。"
    不置可否地看一眼,我把一只捏在手里的口红放在牌堆边,顺手摸了上面一张。
    对面有只狐狸在笑。
 
    7
    不管他做些什麽,我压根没把顾宇铭的话当真。一见锺情?真好笑,让他疯去吧,只要我保持清醒就好。身处逆境就要顺其自然,机会不是抵抗就可以赚来的,敌人真正的弱点总是在不经意间暴露。
    "一对J。"
    "一对A。"
    "不要。"
    "一个2。"
    "Black 
    Joker。"我抑制不住激动地点著头:不管其牌技如何,是对手本身让这场游戏变得来劲了。"一个A。"情不自禁伸手刮一点泡芙里的奶油舔进嘴里。
    对方迟迟没有动静,我皱起眉毛催促地看一眼......
    他盯著我看,目光简直肆无忌惮,幽深的黑眼珠,似乎已经不是人体器官那麽简单,像某种机器,又像具备了独立的灵魂,闪著莫测光芒......
    "Red Joker。"
    "?!"
    "一对K外带一个8......"他像个胜利者那样把剩下的牌潇洒抛下。"你输了。"
    "等一下!"搞什麽搞?!他在故意迷惑我!不,他怎麽可能迷惑我?!不,太可恶了!
    "三个Q,一个10。"顾宇铭探过身来,翻开我的牌。"险胜!"
    "你有Red Joker为什麽不打出来?!"我已经恼羞成怒了。(桃:人家为什麽要顺著你打......= =|||)
    "是吗?我说了不太清楚牌的大小。"他拿起那只深色口红,漫不经心地将它旋开:"愿赌服输,过来!"
    "Shit......嗯?!"我实在不习惯被人捏著下巴,虽然力道不大,还是令我忍不住战栗了一下。
    "听话,乖乖的......"
    看到他手持惩罚道具逼来,我胆怯地闭紧双眼,随後一股温暖气息覆盖上我的鼻尖。微凉的膏体触上了我的额头,移动出顺滑的质感,没有香料的口红散发著微弱的化学制品气味。
    我判断不出他写的什麽,大概是汉字,该死!
    感觉到那只手正在远离,我松口连忙睁开眼,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额头的小丑记号......
    另一个人的手阻止了它。
    据说有些人的眼神有魔力,被他们看到後会失去原本的判断力而不知所措,就像美杜沙能令人石化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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